36 :摸摸

猶憐不知道宇馨是什麽人,所以也不敢追敵,最終還是讓那個弓箭手跑了。

“姑娘,您沒事吧?”猶憐站在蘇樂身旁,一臉戒備的盯着宇馨。

蘇樂搖頭:“沒事,多得宇馨姑娘出手。”

宇馨微微一笑:“都說我們是結拜姐妹,跟姐姐,你還客氣啊?行了,我們多年不見,找個地方聊聊吧!”

“好啊!”

蘇樂也正有此意,所以沒有回絕。

她們找了一家茶樓,坐在雅間裏,蘇樂開口說道:“宇馨姐姐,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可以跟我說說嗎?”

五年前,蘇雲樂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年,那一年裏,蘇雲樂到底經歷了什麽,這些都沒有人知道。

而如今出現一個自稱是蘇雲樂結拜姐妹的……姐姐,姑且是姐姐吧!宇馨看來比她年長一些,還說是五年前認識蘇雲樂的,那麽宇馨必然知道一些蘇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啊!”

宇馨很爽快的跟蘇樂說起以前的事,從宇馨的話中,蘇樂知道,蘇雲樂五年前暈倒在紫幽谷外,是宇馨的爺爺經過,并把蘇雲樂帶回家。

後來在宇馨家待了二個月,還與宇馨成了好姐妹。

“那後來呢?”蘇樂又問。

“後來你說要找一個人,然後就離開我家了。”

“那我有說要找什麽人嗎?”蘇樂聽到一個關鍵,那就是蘇雲樂當年可能就是因為那個人而離開蘇府,又或者蘇塵的父親就是那個人。

“沒有,我問了你也沒說,你只是說那個人你必須找到,之後就離開我家了,等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就是現在了。”宇馨說着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面,我這次到皖城也是奉了爺爺的命給人送一件東西,但不想,正好瞧見你被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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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得罪什麽人了?那些刺客看來都不是善茬,而且對付你一個弱女子竟然出動兩個刺客,還用了調虎離山之計,看來主謀真的很想你死。”宇馨又道。

蘇樂目光閃爍,也在想着刺客的事。

可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并不久,也沒有什麽仇人,只除了……

“難道是她?”蘇樂微微眯起了眼。

“誰啊?”宇馨問。

蘇樂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在猜測,但我想,她應該還沒有那麽肆意妄為吧!”

其實這話蘇樂也不确定。

因為她有一個懷疑的人選,那就是蘇愉。

蘇愉對她與吳長鋒過于‘親近’憤怒異常,而且一個人的嫉妒是很不理智的,所以蘇愉就算對她做出什麽事,似乎也不足為奇。

但蘇愉離開芳華館并不久,不會那麽快安排好殺手,所以從理論上來說并不可能,然而也不排除蘇愉早有預謀。

所以是不是蘇愉,蘇樂并不肯定。

宇馨聳了聳肩,也沒有再追問,她只是說道:“總而言之你自己小心。”

之後,蘇樂邀請宇馨去蘇府做客,但宇馨說還有事,所以拒絕了。

對此,蘇樂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對于宇馨,她還抱有戒心,畢竟自己不是蘇雲樂,是不是真的認識,又或者宇馨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這些還不肯定。

回到府中,猶憐一邊給蘇樂更衣,一邊說道:“姑娘,那位宇馨姑娘可不簡單。”

“為什麽這麽說?”蘇樂面露疑惑。

“姑娘有所不知,紫幽谷是個非常特殊的地方,那個地方并不受任何約束,什麽人都有,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得惹是生非,那裏的人追求和平,誰若敢在紫幽谷動土,那麽此人肯定會死得很慘。”

說着,猶憐聲音微頓又道:“紫幽谷雖然不是很大,然而卻人才輩出,更是天下英雄彙集之地,所以宇馨姑娘若是來自那個地方的話,那麽她肯定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聽你這麽一說,她似乎也沒有騙我的道理了,畢竟她如果是那樣一個人物的話,她騙我有什麽好處?在別人眼裏,我在蘇府并不得寵,所以也不值得她在意了。”蘇樂如此說道。

猶憐:“這個猶憐就不知道了!”

蘇樂懶懶的挑了挑眉:“不管怎麽說,如今看來,‘我’消失的那一年,必然與紫幽谷有關。”

蘇塵的父親,也許就在紫幽谷。

最後的話,蘇樂沒有說出口,但卻放在心上了。

此時,蘇樂對宇馨已經打消些許的戒心,但她卻不知道,此時,宇馨正單膝跪在一個男人身後,而這個人,如果蘇樂在的話,她一定會認出來,因為這個人便是那個莫名出現,又莫名離開的顏華深。

“少主!”

“什麽人要殺她?”顏華深觀賞着一副畫卷,頭也不擡的問道。

“暫且不知,宇馨奉命守護,這幾年除了蘇府那幾個小打小鬧,一切還算平靜,也沒有什麽人有非殺她不可的理由,不過今日蘇家三姑娘與她有些争執,宇馨懷疑這次的行刺也許與三姑娘有關,不過三姑娘離開芳華館不久,照理說沒有足夠的時間準備。”

顏華深丢下手中的畫卷,走到一旁,優雅的落坐:“老頭子嘴上雖然不在乎,但事實如何本座相信你很清楚,該怎麽做,應該不需要本座教你吧?”

“是,宇馨明白了!”

直到宇馨走後,安果才走了過來,他道:“少主,依現在的情況,那事咱們要不要提前?”

“不需要,如果她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她又何德何能回歸那個位置。”

“可是谷主讓您來接人,若是出了意外,谷主肯定會責怪于您。”

顏華深勾勒着朱唇,眼底閃過妖魅之色:“放心吧,老頭子本座還不了解嗎?他本有意磨練,只要人不死,本座相信老頭子是不會太在意那些細節的。”

與此同時,某座奢華的深宅裏,一個肥胖的男人憤怒的瞪着眼,一腳踹開跟前的人。

“飯桶,沒用的東西,兩個大男人還殺不了一個女人,本大爺養你們何用?”

“主子,那女人身邊有人保護,身後還藏着高人,小力都被殺了,這是屬下料所未及的。”

“本大爺不管,膽敢惹我寧先石不快她就必須死,還有,那個傻子也別留着。”那個自稱寧先石的胖男人陰沉着臉:“本以為一個傻子已經不需要在意,活着與死沒區別,但沒想到還有人敢替他伸冤。”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他正是滅苗仁一家的那個富貴人家。

發現衙門在調查自己,寧先石本不想理會,可是不想,冷君愖現在竟然是皖城的縣令,冷君愖若查下來,他絕對跑不掉。

冷君愖貴為冷王,寧先石自然不敢妄動,所以只能把矛頭指向蘇樂,只要蘇樂一死,苗仁就沒有機會‘醒’來,那麽苗仁家的血案也會沉于深海。

然而明明一切都計劃好,蘇樂身邊的侍婢也被引開,結果半道卻跑出一個陳咬金,這讓寧先石氣得想殺人。

蘇府內,蘇樂換了一身衣袍,在院子裏陪着蘇塵習字,這時,猶憐走到她的身旁,小聲的說道:“姑娘,老祖宗讓您過去一趟。”

“有說什麽嗎?”

“沒有,不過錢嬷嬷說三姑娘也在。”

蘇樂一陣嘆氣,意料中的語氣:“我那三妹果然又在搬弄是非了。”

蘇樂本以為蘇愉就是造她幾句謠,但不想,當她來到蘇老太的院子時,卻見蘇愉纏了一手的白布,臉上還有些擦傷的痕跡。

“樂樂,就算愉兒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啊!”剛進門林婵就責怪的說道。

“娘,我沒做什麽過份的事吧?”蘇樂臉上不動聲色,但她總覺得衆人看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你還沒做什麽?你是不是要把你妹妹廢了才算做了什麽?你看看愉兒,好好的一個人,手斷了不說,臉上還擦傷了,她可是姑娘家,這臉要是毀了,她以後可怎麽嫁人啊?”

“娘,您的意思是,她身上的傷是我弄的?”蘇樂美眸一冷,寒光在眼底閃爍。

蘇樂不是白癡,聽林婵的語氣,擺明了就是在說蘇愉是她弄傷的,但天知道,蘇愉離開她視線的時候還活潑亂跳。

“樂樂,娘知道你與愉兒這陣子鬧得有些不愉快,但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妹妹,你這麽做真的太過份了。”

聞言,蘇樂沒有反駁什麽,而是扭頭看向蘇愉:“蘇愉,你确定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嗎?”

“就……”

蘇愉目光閃爍,但想到蘇樂與吳長鋒在一起的畫面,她就堅定的道:“對,就是你,你與吳世子勾勾搭搭的被我撞見了,所以就把我推倒在地,然後我手就斷了,臉也被地板擦傷了。”

“呵呵~”

蘇樂看着她,冷笑不已:“蘇愉,不得不說,你這計謀不錯,既然你說我與吳世子勾勾搭搭,不如我們請吳世子過府聊一聊如何?當然,順便把冷王爺也叫過來,有縣令大人在,相信會公正一些。”

“不行!”蘇愉緊張的否決,但見衆人疑惑的看着她,蘇愉又趕緊說道:“我的意思是這畢竟是家醜,家中不和就請官,這不是讓人笑話我們蘇家嗎?”

吳長鋒與冷君愖一來,自己指控蘇樂勾搭吳長鋒的事豈不是露餡了?

所以蘇愉哪能讓這種事發生。

蘇樂冷冷一笑,諷嘲的勾起了唇:“真沒想到啊!向來任性的三妹竟然還知道什麽叫家醜,什麽叫讓人笑話。”

“蘇樂,這事我也不求你什麽,你就給我道個歉,這事就算過了。”蘇愉一副寬宏大量的語氣,但心底已經樂壞了。

這陣子一直被蘇樂壓着,今天她就是要看蘇樂低頭。

“喲,我那事事揪着不放的三妹今天竟然如此‘和氣’,姐姐真是有點不習慣呢!老祖宗,你們呢?你們習慣嗎?”最後一句話,蘇樂對蘇愉是無比的諷嘲。

聽到蘇樂這些話,林婵沉默了,蘇老太那銳利的目光也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蘇愉是什麽個性,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家人更清楚,被蘇樂這麽一說,蘇老太與林婵他們也覺得蘇愉今天的确怪怪的。

見衆人的表情,蘇愉暗地一驚:“老祖宗……”

“蘇愉,我也給你個機會,跟我道歉,這事就算過了。”蘇樂把蘇愉的話原話奉還。

蘇愉咬着唇:“我為什麽要跟你道歉?錯的人又不是我。”

認錯就代表否認自己說過的話。

今天的事就算吳長鋒與冷君愖過來,頂多就是證明蘇樂沒有勾搭吳長鋒,但自己身上的傷蘇樂否認不了,因為她完全可以說蘇樂是離開吳長鋒與冷君愖的視線後弄的。

只要咬定這一點,蘇樂就死定了。

蘇樂看着她,就那麽冷冷的看着她:“蘇愉,我說過你計謀不錯,可是你腦子不好,你忘了我是什麽人嗎?我是仵作,我既然會驗屍就會分辨傷口是怎麽弄的,你說你臉是着地的時候擦傷的,但你知道擦傷的痕跡是怎麽樣的嗎?”

蘇樂沒給蘇愉說話的機會,她又道:“想必你也不知道,你若是知道,你就不會用這麽拙作的計謀陷害我了,猶憐,拿個瓜果過來。”

聞言,猶憐趕緊從旁拿了一個梨子過來,蘇樂接過,在地上擦了下,然後轉身衆人:“老祖宗,看出點什麽沒有?”

蘇老太眼神犀利着呢!

之前聽聞蘇愉的話,她一時也沒注意,現在看着蘇樂手上的梨子,蘇老太這才發現,擦過的痕跡與蘇愉臉上的傷痕大有不多,因為蘇愉臉上的明顯是條形的,根本不像是擦傷的。

蘇老太搖頭嘆氣:“愉兒,估計你的手也沒斷吧?你真的太讓老身失望了,一而再再而三,你一次又一次針對自己的姐姐,惹事生非,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事一點啊?”

“老祖宗,我哪有,我……”

“你閉嘴!”蘇老太厲聲一喝:“老身還沒有老糊塗,不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從現在開始,你給老身到祠堂裏閉門思過,沒有老身的允許,你不許出來。”

這次蘇老太是狠下心來,決定讓蘇愉好好的改改身上的臭毛病,否則以後這家怎麽安靜得下來?

因為蘇老太的話,蘇愉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奴才送進祠堂,為此,她心中恨得牙癢癢的。

“都是蘇樂那個賤人,若不是她,我怎麽會被老祖宗懲罰?”

“三姑娘,您小聲一點,要是被老祖過聽見了,指不定又加重懲罰了。”甜兒在旁邊勸說着。

“不過今天這事着實是我們沒有合計好,不然大姑娘哪能逃掉。”甜兒又道。

從芳華館回來後,蘇愉氣得不行,然後一直拿花園裏的樹枝出氣,這一弄也不知怎麽的,枝條竟然打在蘇愉的臉上,所以蘇愉就心生一計,跑蘇老太那裏狀告蘇樂傷了她。

但沒想到蘇樂一個梨子就破了蘇愉的計謀,還害蘇愉被蘇老太懲罰。

現在想來,這一計顯然是有勇卻無謀了,當時蘇愉若沒有說自己臉上的傷是被擦傷的,估計蘇樂已經被設計。

這廂,蘇老太把蘇樂留在房間裏。

蘇老太說道:“蘇樂,蘇愉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祖母知道多說無益,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味遷就就可以的,你就看着辦吧!”

雖然蘇老太希望蘇樂能讓着蘇愉,然而像蘇愉這種死性不改的性子,蘇老太知道不能再縱容了,否則只會害了蘇愉。

“老祖宗放心吧!我心中自有分寸。”蘇樂點了點頭:“對了,老祖宗的辰壽快到了,您想怎麽慶祝?”

自打老太爺的生忌被‘遺忘’之後,蘇樂學精了,過後就把家中大小的辰壽都弄清楚,以便不時之需。

蘇老太微微一笑:“你不是都不記得了?怎麽還知道祖母的辰壽快到了?”

“正因為不記得了,所以才要問清楚,老太爺生忌後我就問了府中的老奴,是他們說的。”

也許是想起老太爺,蘇老太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繼而是有些落寞的嘆了嘆氣:“你有心了,不過今年就算了吧,今年你老太爺的生忌都沒有準備一二,我一個大活人又怎麽有臉鋪張?”

“老祖宗,您這話就不對了,老太爺的生忌沒有辦,這是我們做晚輩的沒有盡到孝心,可是俗話說得好,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更重要,因為活着才能享受子孫後輩的孝心,可人若死了,萬般盡孝又有何用?人死黃土一堆,任何遺憾都無法彌補。”

蘇老太揚起唇邊,倒是被她的話逗樂了:“你這丫頭,說起道理來死人都被你說活了,行了,你想辦,那就辦吧!”

“是!”蘇樂應了聲。

而這時,一個奴才走了進來:“大姑娘,衙門請您趕緊過去一趟,似乎有什麽急案。”

聞言,蘇老太趕緊說道:“去吧!小心點。”

蘇樂點了點頭,趕緊帶着猶憐往衙門走去,當她來到衙門的時候,冷君愖已經坐在內堂,似乎在等着她過來。

“冷王爺,又出命案了嗎?”

“沒有!”

蘇樂嘴角一抽,翻了個白眼:“沒有你那麽急匆匆的讓我趕來幹嘛啊?”

“本王沒讓你急匆匆過來啊!可能是手底下的人傳話傳錯了。”冷君愖紅唇勾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是嗎?”

蘇樂狐疑的盯着他,但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蘇樂也沒有與他計較,她只是說道:“那你叫我過來幹嘛?”

既然叫了她,就算‘不急’也肯定有事。

“苗仁今日遇刺了,不過殺手已經被擒獲,并沒有得逞,現在正關在大牢裏。”

早在查苗仁家血案時,冷君愖就擔心兇手會不會再次下毒手,所以早已在苗仁周圍安排護衛,結果沒想到兇手如此喪心病狂,竟然真的再次動手了。

“什麽?苗仁也遇刺了?”

“對啊……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也?難道你也遇刺了?”冷君愖一愣,回神就在蘇樂身上一陣摸索:“你怎麽樣了?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傷着?”

“冷王爺……”

“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說啊?你要是早說,本王也好派人保護你啊!”

“冷王爺,其實……”

“依本王看,以後還是給你配上随從,不然……”

“冷王爺!你摸夠沒有啊?”蘇樂忍無可忍的大聲一喝,小臉一片赤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個勁的往她身上摸,就是死人也被他摸出感覺了,咳咳~口誤,她絕對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被一個男人上下其手,她思想就是再‘開放’也會覺得不适。

呃……

冷君愖尴尬了,雙手刷的一下從蘇樂身上彈開:“那個……誤會,本王就是擔心你受傷了,所以……失禮了!”

蘇樂小嘴一瞥,有些沒好氣的道:“是挺失禮的。”

她一個女人,就這樣被他摸了個遍,還能不‘失禮’嗎?

蘇樂不想讓自己不自在,所以轉移了話題:“不是說捉到殺手了嗎?去看看吧!”

“啊,對對對,殺手,殺手在大牢裏,本王這就帶你去。”冷君愖從恍惚中回神,然後像是有什麽人在後頭追趕似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身後,盯着他手足無措的模樣,蘇樂突然噗哧一笑,心裏暗腹:堂堂冷王爺也有慌張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嘛!

比起他一直冷着臉可愛。

來到大牢的深處,蘇樂就看見一個黑衣人被綁在鐵架上。

也許是聽見動靜,黑衣人擡起了頭。

“是他?”

一見此人,蘇樂立即認出來了,因為這個黑衣人就是行刺自己的其中之一,跑掉的那個。

“大姑娘認識此人?”冷君愖問道。

蘇樂冷冷一笑:“如果別人要殺你,你會不會記住他呢?”

聞言,冷君愖當下冷着臉:“看來行刺大姑娘的人與刺殺苗仁的人是同一主謀。”

“之前我就在想,以前的我只是一個傻子,真要得罪人也不會活到現在,醒來後也沒見過幾人,那麽殺我之人到底是誰?”蘇樂利目輕擡:“現在我明白了,想必是我礙了別人事,所以才遭人行刺。”

苗仁的血案雖然是衙門在跟進,可是現在衙門畢竟是冷君愖掌管,兇手肯定不敢找冷君愖麻煩,但蘇樂就不同了,畢竟是個女人,又是苗仁的大夫,殺了她可以省去很多事。

“該死的混賬!竟敢對你動手,本王要滅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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