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心動
蘇園庭院裏坐了一個很不和諧的人,起碼蘇樂是這麽認為的,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吳長鋒站了起來,笑看着她:“本世子正好回京都與陛下彙報大演練的事,聽聞大姑娘與蘇老太太都在京都,所以過來問候一聲。”
彙報大演練的事?
這麽說來冷君愖也來了?
“樂樂,今日出門玩得怎麽樣?”蘇太老問道。
聞言,蘇樂直言問道:“老祖宗,您怎麽會讓大哥帶我去那種地方?”
“你先告訴老身,感覺如何?”蘇老太問非所答。
蘇樂想了想才說道:“對于女人家來說,那裏并不适合,對于男人而言就是一個大染缸,吃喝玩樂,什麽都不缺,不過……”
“不過?”
“老祖宗,那裏雖然看來像個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地方,但如果想要在裏面談商,那裏就是天堂,因為那裏聚集的客人不是官就是富,要想在那裏做生意,水到渠成。”
“嗯,不錯,既然你已經能分析出來,那就說明你心靈剔透,看事不會只看表面,而這也是祖母對你的考驗。”蘇老太笑得溫和,貌似對蘇樂的話很是贊賞。
蘇樂呵呵一笑:“我就奇怪老祖宗怎麽讓大哥帶我去那裏,原來是想考驗我,那您的考驗,蘇樂通過了嗎?”
早想過會不會這個原因,但又想起自己是個女兒家,所以也不太确定蘇老太的心思。
如今看來,蘇老太把金步搖交給她似乎也不是鬧着玩的,她是真的想把蘇府交給自己。
蘇老太點了點頭,笑道:“勉強通過吧!”
“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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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一愣:“老祖宗,您的要求也太高了吧?這還勉強?”
“哈哈~所以你以後要更努力了!”蘇老太哈哈大笑。
聞言,不等蘇樂開口,蘇厲陽已經撇嘴嘀咕的道:“她哪裏還需要努力,人家都已經是地主婆了。”
“厲陽,你在嘀咕什麽?什麽地主婆?”蘇老太沒聽清楚。
“老祖宗,您是不知道,蘇樂在常星臺上了賭桌,玩了四把,買的都是豹子,結果……”
“輸了?”蘇老太說着不等蘇厲陽說什麽,她又道:“這有什麽的,輸了就輸了吧!只玩了四把,能輸什麽錢。”
“老祖宗,她是贏了。”
“老身知道,輸了嘛,輸贏乃兵家常……等等,你說什麽?贏了?”蘇老太下意識的點頭,但話說到一半就發覺不對。
“對啊!走了狗屎運,除了第一把輸了一百兩,之後三把都是豹子,兩次大豹子,一次小豹子,所以贏了十萬兩銀票。”說到這,蘇厲陽心中郁悶心塞,明明贏了那麽多錢,也不還他一百兩,小氣,貪財鬼。
“十萬兩啊?”蘇老太不得不驚訝了,雖然他們蘇府也拿得出十萬兩,可是這十萬兩來得太容易,讓她都有點不相信了。
而且……
“常星臺的人真的讓樂樂贏了十萬兩離開?”
這事太奇怪了,賭桌上的事蘇老太也懂點規矩,那種地方向來小贏可以,大贏不可能,因為那裏的主人不會同意,所以但凡與賭有關的地方向來層出不窮,出千什麽的都很正常,不然人家賭坊吃什麽?
不過蘇樂卻拿走十萬兩,那可不是小錢。
對于這個問題,吳長鋒也奇怪的眯着眼:“大姑娘,常星臺有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吳長鋒等着蘇樂回答,可是蘇樂卻咦的一聲:“吳世子,您怎麽還在啊?”
吳長鋒:“……”
我一直都在好不好?
別把我當透明了。
“大姑娘,別一副想趕本世子走的表情,若是大姑娘不想說,本世子不問就是了。”吳長鋒嘴角一陣抽搐。
蘇樂呵呵一笑:“想知道就先回來我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或者可以告訴你。”
“什麽問題?”
“你退蘇愉的婚是為什麽?還有,為什麽拿我當過橋板?”這個問題蘇樂很早就想知道了。
畢竟蘇府不差,屬于門當戶對,蘇愉長得也還可以,所以照理說不會黃,但偏偏吳長鋒卻退了,還利用了‘蘇雲樂’,這一點就奇怪了。
蘇樂這麽一問,蘇老太與蘇厲陽也都看着他,特別是蘇老太,自家孫女因一個子虛烏有的理由被退,一句‘為什麽’她也憋在心裏久久了。
“這個……”
吳長鋒看着衆人,欲言又止。
蘇樂瞪了他一眼,很潑婦的叉着腰:“你也別找理由了,就你那個蹩腳的理由也就蘇愉會相信,你以為大家真的相信嗎?我就是再‘傻’也礙不着你什麽事,趕緊說。”
吳長鋒幹笑一聲,說道:“好吧,本世子說就是了,其實也沒什麽理由,純粹是不喜歡三姑娘。”
見衆人一眼瞪來,吳長鋒又趕緊說道:“當然,本世子不是說三姑娘不好,只是本世子這個人比較喜歡聰明的女人,可是三姑娘……呵呵,本世子與她接觸過幾次,有點小任性不說,還比較喜歡計較得失,而且……”
最後的話,吳長鋒也沒說出口,但看那表情似乎在說,蘇愉不好還愚蠢,我就是不喜歡。
聽到這樣的話,蘇老太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自家孫女蘇老太也清楚:“愉兒有些孩子心性,的确不夠成熟,特別是近來……算了,反正你們的婚約已經作罷,以前的事就随風去吧!吳世子也不必介懷,蘇府與吳王世子府依舊還是世交,以前怎麽樣,現在還怎麽樣。”
蘇愉的品性別說是從小看着長大的蘇老太,就是蘇樂這個剛到這個世界不久的人都清楚。
所以吳長鋒說蘇愉比較喜歡計較得失已經是給面子了,因為蘇愉根本就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從她三番五次陷害蘇樂的事就看得出來。
更別說蘇愉還對蘇塵出過手,一個大人算計一個孩子,蘇愉的心胸……
呵呵……
也就那樣了。
吳長鋒又問了蘇樂常星臺的事,不過蘇樂卻拒答了,畢竟她只是說或者會回答,并沒有說一定會告訴他。
因為大演練的事吳長鋒到了京都,而蘇樂也料到冷君愖這個時候肯定也在京都,但她也沒想過他們會見面,畢竟他們只能算是上下屬關系,但不想,他們不僅見了,而且還是因為那樣的理由。
“姑娘,您的信!”
這天,蘇樂還在梳妝打扮,猶憐就拿着一封信件走了進來。
“誰拿來的?”蘇樂有些疑惑,畢竟不要說京都,就是在皖城也幾個認識的人。
“不知道,是一個陌生的奴才送來的,正好看見就給您送來了。”
蘇樂接過,打開看了看,裏面竟然只有一個地址與一個名字。
看着落筆處,蘇樂笑了笑:“是冷王爺的書信,不過不知道他讓我過府幹嘛。”
雖然不知道冷君愖有什麽事,不過既然叫了,她這個做‘下屬’的也不能當沒看見,所以換了衣裳之後,蘇樂就來到信中所寫的冷府。
冷府其實就是冷王府在京都的府邸,就如蘇家在皖城有個蘇府,在京都也有個蘇園一樣,所以蘇樂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
只是當她到了冷府之時,看着冷府那破舊的門面,蘇樂微微皺起了眉頭:“猶憐,你說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要知道,冷王府在皖城雖然不能說是鑲金帶銀,但怎麽說也是恢弘霸氣,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府邸,但現在看着冷府,蘇樂只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是來錯地方了。
“呃,這個……”
猶憐歪着頭,看着眼前冷府那兩個字也是一臉懵逼與疑惑。
“來了!”
冷君愖的聲音突然從她們的身後出現。
蘇樂回頭看去,只見冷君愖從對面的館子裏走了過來:“吃了嗎?沒吃的話對面館子的餃子還不錯。”
蘇樂柳眉輕挑:“你冷王爺也會吃這種東西啊?”
冷君愖回頭看了那家館子一眼:“有兒時的記憶,所以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會去光顧一下。”
蘇樂點了點頭,不可置否:“對了,冷王爺喊我過來有什麽事啊?”
冷君愖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片刻,他才問非所答的道:“你覺得冷府看來怎麽樣?”
“呵呵~”
蘇冷幹笑一聲:“真要我說啊?”
“你說!”冷君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樂盯着冷府的大門,雙手環胸:“看這門面,冷府應該是幾百年的老宅了,只是你都不知道修繕一下嗎?這裏恐怕也得好幾年沒有修拾了吧?”
“是啊!自從大哥與大嫂去逝後就沒有修繕過了,這裏還是原來的樣貌,本王也不想去修繕什麽。”
聞言,蘇樂有些抱歉的看着他:“對不起啊!讓您想起不開心的事了,不過由此看來,你與兄長兄嫂的感情應該很好。”
“本王七八歲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可以說,本王是大哥一手拉扯大的,所以對本王而言,大哥是兄亦是父,大嫂是姐亦像母,可是幾年前,他們外出看望一個朋友,結果一去不回頭。”
還有他年幼的侄兒,至今也沒有找到。
最後的話,冷君愖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卻愧疚不已。
那是兄嫂唯一留下來的血脈,可是身為冷王,他明明權勢滔天卻無能為力,所以有時候冷君愖很是怨恨自己。
蘇樂明确的感受到冷君愖的傷心,可是她卻不知道要怎麽安撫,所以最終只能說出一句:“節哀!”
走進冷府,除了感受到冷府的蕭條,蘇樂也能看出冷府以前的輝煌。
冷府雖然好幾年沒有修繕,但怎麽說也是幾百年的老宅,殘留威盛,莊嚴依然猶存。
“那個,您今天讓我來幹嘛?”
對于這個問題,蘇樂陪着冷君愖在冷府轉了一圈都沒有知道,所以不得不開口問一句。
“本王昨夜是住客棧的。”
蘇樂一愣:“您想表達什麽?”問他為什麽讓她來,他卻來一句本王昨夜住客棧?
“今早才到館子吃餃子。”
“呃……”蘇樂撫着額,嘴角微微抽搐:“然後呢?”
“然後你就來了。”
蘇樂:“……”
“你,不會是不敢自己進門吧?”蘇樂想到某種可能。
“咳咳~”
冷君愖清了清嗓音:“謝謝你今天陪本王走了一圈,本王也已經好幾年沒有好好看看這座府邸了。”
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兄長兄嫂……
每次回來,冷君愖都有些害怕面對,因為這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周圍都太安靜,安靜得讓人害怕。
“冷君愖!”
蘇樂突然喊了一聲,然後抱着他,給予安慰:“以後想回來喊我,我每天都閑得蛋疼,什麽時候都有空。”
冷君愖一愣,向來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的他竟然紅了眼眶,想起這些年的孤獨與心傷,他在蘇樂面前落下了淚。
冷府的角落裏,周祈天依靠在牆邊,微微勾起了唇:“哭吧!能哭才能真的放下,是該好好哭一場了。”
周祈天一直都很擔心冷君愖,因為看來越是堅強的人,其實心裏越是脆弱。
周祈天也一直想讓冷君愖将心中的悲痛發洩出來,可是他沒有做到,不過蘇樂卻做到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卻直接從心靈裏釋放。
這個女人……
果然有些特別。
不管是才華,還是腦子裏那些古靈精怪的東西,她都很特別。
“對一個人太好奇了就會喜歡上?”周祈天突然想到蘇樂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那本殿會不會喜歡上你?”
周祈天看了不遠處的兩人一眼,然後搖了搖頭,有些失笑的轉身離開。
門外,奴才見周祈天出來,立即迎了上來:“四殿下,您不是說要與冷王爺小聚一會嗎?您怎麽出來了?難道冷王爺不在?”
“在,不過……他現在有點忙,下次再來吧!”周祈天回頭看了眼,然後才上了馬車。
冷府內,蘇樂不知道自己抱着他多久,他們一直維持着那個姿勢,直到蘇樂有些手酸了,冷君愖才退開一步。
兩人對看一眼,然後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你餓不餓?本王好像有些餓了。”
“你是豬投胎啊?你不是剛吃飽沒多久嗎?”蘇樂故作瞪着眼說道。
“本王很早就吃了,只是一直在等你,走啦,再吃一回又如何?”冷君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蘇樂聳了聳肩:“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你想幹嘛都行。”
于是乎,兩人做了一件挺白癡的事,他們回到對面的館子裏,又點了兩碗餃子,就那麽吃下去了。
但其實他們都不餓,畢竟他們都剛吃不久,只是他們需要一個緩解尴尬的轉折。
對于剛剛的事,他們只字不提,誰都想不起來似的。
好不容易又吃了一頓‘早飯’之後,冷君愖才把蘇樂送回蘇園,臨別前,冷君愖突然喊住了蘇樂。
“大姑娘,本王好像……”喜歡上你了。
冷君愖看着她,卻沒有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對于這個問題,也許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心動了,只是一直都沒有細想,現在想回想來,他讨厭吳長鋒與蘇樂站在一起的畫面,不就是因為他在乎嗎?
而這一刻,冷君愖清楚的知道,他對這個女人心動了。
“好像什麽?”蘇樂疑惑的看着他。
冷君愖露出難得的笑容,這個笑容很純粹,不像是蘇樂平日裏看見的,他笑得很溫柔,讓蘇樂一時都愣了神。
“沒什麽,本王只是在想,也許有一天本王也會回到這裏,所以今天謝謝大姑娘了。”說完,冷君愖又是微微一笑,然後才上了馬車。
直到冷君愖的馬車離開蘇樂的視線,蘇樂才從驚豔中回神:“這個男人……要是天天這麽笑,那得迷死多少女人?”
蘇樂有些失笑的搖了搖頭,然後才走進蘇園,然而她卻不知道,此時,不遠處,一道深邃的瞳眸卻落在她的身上。
“世子爺,您還要去蘇園嗎?大姑娘似乎回來了。”藍醒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吳長鋒一眼,這個時候,他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家世子爺不高興。
至于為什麽,恐怕與蘇樂有關。
“去什麽去,你很閑嗎?很閑就回府種種花,養養草,還有,大黃你喂了沒有?沒喂就趕緊回去喂。”吳長鋒氣呼呼的丢下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藍醒嘴角一陣抽搐:“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像種花養草的人嗎?還有,大黃什麽時候需要我喂了?那是管家做的事。”
……
也許是經過那一哭,蘇樂與冷君愖的關系似乎也近親了不少,第二天,冷君愖給她送過來一些糕點,說是大演練幹得不錯,是陛下賞賜的。
蘇樂是冷君愖的軍師,雖然并未對外公開,但蘇樂也是大演練的大功臣,所以對于冷君愖送過來的糕點,蘇樂當然不會拒絕。
“嗯,不錯,果然是宮廷禦食,比外頭的口感清爽多了,吃着不會膩,你怎麽不吃啊?”吃着吃着,蘇樂卻發現冷君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似乎并沒有動手的打算。
冷君愖微微一笑:“你喜歡吃就多吃點,還想吃的話,我讓祈天給你弄出來。”
“周大人若是知道你準備把他當‘奴才’使喚,他肯定會氣得半死。”蘇樂樂呵呵的勾起唇。
冷君愖與周祈天的關系不錯,這個蘇樂早知道,但周祈天怎麽說也是堂堂皇子,若是因為她想吃就讓周祈天當‘奴才’給她送點心出宮,呵呵,那個畫面想想就很有愛。
冷君愖勾起唇角:“那是他的榮幸,他就是那種喜歡別人麻煩他的個性。”
“你确定?”蘇樂懷疑的看着他。
冷君愖幹笑一聲:“不确定!”
他也就是那麽一說,周祈天才不是那種閑着沒事幹的人,他也就是想看着這個女人的笑容,看着她吃東西的樣子似乎也很可愛。
蘇樂噗哧一聲,笑了:“你呀,這些話若是被周大人聽見了,你就等着被他削一頓吧!”
“對了,你什麽時候回皖城?”蘇樂問道。
冷君愖現在是皖城的代理縣令,雖然是代理的,但也不能長時間離開,否則要是有什麽案件誰來處理。
“你什麽時候回?”冷君愖反問一句。
蘇樂懶眉輕挑:“再過些天吧,老祖宗在京都有些老朋友,如今難得回來,這幾天都在與老朋友相聚,所以得看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回,我再回吧!”
人,越是往後活,在乎的東西就會越多,比如家人,親人,朋友……
蘇老太的年紀大了,往後還有多少日子誰也不知道,如今能相聚一堂,他們這些做晚輩的就不該打擾。
而蘇無荥與蘇厲陽也整天忙着自己的事,要是沒個人照看着,萬一出了什麽事可怎麽辦?
所以蘇樂不打算現在回去,起碼在蘇老太想回之前并不打算。
“那本王……”
“你得回去了吧?皖城現在算是你的管轄,要是就任期間出了什麽問題,你就算是代理的也逃不開責任。”
蘇樂一席話,冷君愖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咽回肚子裏,他笑了笑,眼眸閃過一抹失落:“是啊!所以應該是明天吧!最晚後天就得回去了。”
“那我祝你一路順風!”蘇樂說道。
就在這時,天卓走了進來:“爺,皖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城內屢屢發生雞鴨牛羊失竊的事,如今已經好幾戶人家報案了。”
“看來本王明天就得回去了。”冷君愖無奈的道。
蘇樂笑了笑,不語,盜竊案雖然不如命案,但誰叫準君愖現在就是代理縣令呢!縣令除了命案,還得管雞零狗碎的瑣事。
冷君愖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回皖城,蘇樂也去送了,只是當她來到冷府的時候,冷君愖與吳長鋒卻一身塵土,吳長鋒身上傷了幾處,冷君愖雖然好點,但臉上也挂了彩。
“你們……這是打架了?”蘇樂狐疑的看着兩人。
冷君愖與吳長鋒相瞪一眼,然後撇開了頭,異口同聲的道:“切磋!”
“切磋?”
蘇樂眯着眼,看着冷君愖:“冷王爺很閑嗎?你不是應該趕回皖城?”
“還有你,”蘇樂回頭,瞪着吳長鋒:“你不知道他今天有事要回皖城嗎?這個時候找他切磋,你腦子缺根弦啊?”
蘇樂雖然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吵架’了,然而兩個大男人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
遇事先動腦是聰明人,遇事先動武,那就是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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