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危機
蘇樂是不想與吳長鋒有什麽關系,但吳長鋒非要與她‘搭上’關系,她能怎麽辦?
所以蘇樂覺得自己就像窦娥一樣冤。
明明自己已經處處躲着這個男人,但這個男人卻像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甩不掉。
“三姑娘,本世子說過了,這事與大姑娘沒有任何關系,一直以來都是本世子纏着她,所以你也別再無理取鬧了。”吳長鋒擰着眉說道。
對于蘇愉的任性,吳長鋒也真的是厭煩不已,若不是看在蘇老太與蘇樂的面上,他早就兩個耳光甩過去了。
“我無理取鬧?”
蘇愉指着自己,滿臉的委屈:“這真的是我在無理取鬧嗎?當初與您有婚約的明明是我,可是現在呢?您卻要娶她,吳世子,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蘇愉說得沒錯,吳世子,您可曾想過蘇愉的感受?所以吳世子還是請回吧!”蘇樂順着蘇愉的話說下去,一來是為了拒絕這門親事,二來也是覺得蘇愉可憐。
因為蘇愉說得也沒錯,吳長鋒這麽做的确沒有顧及到別人的感受。
如果當初吳長鋒退婚的理由不是自己,那麽今吳長鋒來求婚,或者還可以說是日久見真情。
可是要知道,吳長鋒當初退婚的理由卻是因為蘇樂,現在跑來與蘇樂下聘,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所以對于此事,蘇樂是站在蘇愉這邊的。
但不想,蘇樂的話剛說完,蘇愉就怒目橫眉的瞪着蘇樂:“蘇樂,不需要你假好心,明明是個婊.子,搶了別人丈夫還有一副無辜的模樣,你可真夠惡心的。”
“站在大門口的,你想丢盡我們蘇家的臉嗎?”蘇樂皺着眉頭,蘇家大門外人來人往,姐妹争夫,這話題也夠成為皖城的‘頭條’了。
蘇愉冷冷一哼:“搶別人丈夫的賤人又不是我,自然丢臉的人也不是我。”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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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樂甩手就給她一巴掌。
蘇愉捂着被打痛的小臉,回神,她就像個潑婦似的撲向蘇樂:“你這個賤人,你憑什麽打我?明明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竟然還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蘇愉,你想幹嘛?給本世子滾開。”
吳長鋒一驚,趕緊上前擋在蘇樂的面前,一把就将蘇愉推開,但蘇愉只是一個弱小的女子,被他這麽一推哪還能站得住,所以立即就倒在地上。
“你……你竟然推我?連你也護着她是嗎?好,好樣的,你們真是好樣的,吳長鋒,蘇樂,今天的恥辱,我蘇愉記住了,你們都給我等着。”說着,蘇愉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跑回府了。
“現在你滿意了?”蘇樂看着吳長鋒。
“大姑娘……”
“你可真是厲害,一門親事想退就退,傷人在前,現在又辱人在後,你把我們姐妹倆當什麽了?想利用的時候利用,回頭想賞顆糖?試問,你做得到嗎?”
“大姑娘,本世子沒想那麽多,我就是……”
“不必再說了。”蘇樂打斷他的話:“我知道吳世子想說什麽,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訴你,我與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蘇愉她再不是,她也還是我蘇家的兒女,單憑這一點,你娶我就一千個一萬個不合适。”
利用姐姐退了妹妹,現在卻想娶姐姐?
吳長鋒從一開始就錯了,如果他不喜歡蘇愉,直言退婚,蘇樂不會覺得吳長鋒做錯什麽,在她的觀念裏,愛不愛一個人都是自由的,可是吳長鋒卻利用她,現在招惹蘇愉的怨恨,吳長鋒怨不得任何人。
“大姑娘……”
“吳世子請回吧!”蘇樂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吳長鋒雙手緊了緊,片刻才放松:“好,本世子明白了,本世子會先取得三姑娘的原諒,所以本世子是不會放棄的,告辭!”
“不送!”
直到吳長鋒走後,蘇樂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是什麽孽緣啊?”
“姑娘,三姑娘怎麽可以這樣說您?這事與您又沒有關系,明明是吳世子自己纏着您,三姑娘這樣根本就是是非不分。”猶憐替蘇樂感到委屈。
明明蘇樂什麽都沒有做,可是卻惹來一身騷。
蘇樂嘆氣:“也不能說一點關系都沒有吧!畢竟是因為我,吳世子才來我們蘇府下聘的。”
猶憐嘟着小嘴,片刻才悶悶的說出一句話:“說來說去都是吳世子做事未考慮前後,傷了三姑娘不說,還讓您被誤會。”
另一邊,祠堂內,甜兒怕怕的跟在蘇愉後頭。
“姑娘……”
蘇愉回頭瞪着她:“你不說吳長鋒是來與我下聘的嗎?為什麽現在變成蘇樂?還讓我在衆人面前丢了那麽大一個臉?”
“我……姑娘,對不起,甜兒并不知道,甜兒見吳世子帶着聘禮前來,本以為吳世子浪子回頭,結果……”
話到此,甜兒便沒了聲音,而甜兒也沒想到自己擺了那麽大一個烏龍,還讓自家姑娘又被傷一次。
“大姑娘與吳世子也真是的,他們一個是您的姐姐,一個是您的前未婚夫,可是卻如此欺辱于您,他們實在是太過份了。”深怕蘇愉遷怒于自己,甜兒趕緊‘轉移’仇恨。
聞言,蘇愉憤怒的将祭臺上的點心果盤一掃而落,雙眸充滿了怨恨與陰翳:“蘇樂,吳長鋒,你們辱我傷我,今日我蘇愉當着列祖列宗的面發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王世子府裏,吳長鋒将臉深深的埋在手中:“搞砸了!”
“世子爺,其實這事您真的欠考慮了。”藍醒站在他身旁,淡淡的說道。
“要你說?”
吳長鋒擡頭,沒好氣的瞪着他:“你早幹嘛不提醒本世子啊?現在才說有什麽用?”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吳長鋒都覺得自己過份了。
他真心想要娶蘇樂不假,可是他卻沒有考慮過蘇愉與蘇樂的立場,這是一大敗筆,而如今,蘇樂恐怕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了。
“您也沒讓屬下有機會說。”藍醒不得不提醒。
要知道,吳長鋒說要娶蘇樂的時候,他就勸說過,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吳長鋒就不讓他說了,還說什麽自己玉樹臨風,家世又好,有才有貌,蘇樂一定會點頭,結果鬧成這樣怪誰?
“本世子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啊?”吳長鋒心裏那個氣啊!卻沒地出。
“既然不讓說也能說,那屬下再說一件事。”
“說說說,有什麽你就說。”吳長鋒沒好氣的道。
“是您讓屬下說的,等會不許……”
“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藍醒:“屬下想說的是,如此一來,大姑娘不僅會離您更遠,還會給冷王爺一個天大的機會,因為您越是沒有機會,冷王爺就越有機會,更別說冷王爺與大姑娘相處的時間更多呢!”
聞言,吳長鋒咬着牙:“該死的混蛋,大演練贏了本世子,現在連女人也想從本世子身邊搶走嗎?”
“人家大姑娘還不是您的。”
“閉嘴!”
吳長鋒第二天又去了一趟蘇府,一來是為了表示抱歉,二來是想見一見蘇樂,可是蘇樂像是知道他還會來似的,早早就已經吩咐門奴拒絕吳長鋒的求見,并且把吳長鋒擋在門外。
“喲,這不是吳世子嗎?聽說昨個兒求婚不成,還被大姑娘與三姑娘責罵,吳世子可是大出風頭啊!”
冷君愖慢悠悠的往蘇府走來,一邊冷諷着門前的吳長鋒。
看見來人,吳長鋒立即瞪着眼:“冷王爺,你很閑嗎?若是太閑了,本世子不介意再與你‘切磋’一場。”
“還是算了吧!與你這手下敗将切磋那是降低本王的素質與涵養,本王可不像某些人,動不動就找人切磋,只會動武不會動腦的莽夫。”
“你說誰莽夫了?”
冷君愖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懶懶的道:“難道本王說錯了?在京都的時候,難道不是你找上門要與本王切磋?本王不想與你動手的時候難道不是你逼着本王動手?還有,大姑娘過去的時候若不是本王替你隐瞞,本王需要與你一起挨罵嗎?”
“你……一碼歸一碼。”
“幾碼都一樣,難道你看不出大姑娘的為難?三姑娘可是大姑娘的同母胞妹,可你前一陣還退了人家三姑娘,回頭就想娶大姑娘,本王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真是可笑。”冷君愖搖了搖頭,看向吳長鋒的目光就像在看白癡似的。
“本世子就是可笑也比某些人耍小聰明好,別以為本世子不知道你與四皇子關系不錯,四皇子前腳剛邀請大姑娘到衙門辦差,你後腳就變成皖城代理縣令,你又是怎麽想的?你接近大姑娘又是什麽目的?”
“你想太多了,四皇子有事回京都,本王只是暫代四皇子管理皖城,過些天他就回來了。”
“真的只是這樣嗎?”
“是不是關你什麽事啊?本王的事需要你管嗎?”
“本世子就愛管了,你能怎麽樣?”
“不怎麽樣……”
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吵得不可開膠的藍醒與天卓湊在一起。
藍醒:“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其實一樣幼稚?”
天卓:“不是覺得,而是本來就是如此,你是不知道,這兩個人只要一遇上大姑娘,好像就沒腦子了。”
藍醒:“對,變成白癡了!”
冷君愖:“誰沒腦子了?”
吳長鋒:“說誰白癡呢?”
倆人同時回頭,莫不是瞪着藍醒與天卓,顯然把他們的話都聽進去了。
藍醒與天卓相視一眼,然後呵呵一笑:“沒有,我們在說自己沒腦子像白癡,不是在說你們。”
“對對對,不是在說二位爺。”
冷君愖瞥了吳長鋒一眼,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本王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但蘇府現在已經被你弄得一團亂,你就不要再來添亂了。”
說罷,冷君愖也不管吳長鋒是什麽表情,越過他便直接走進了蘇府。
蘇府的門奴早就知道冷君愖是蘇樂的現任上司,來蘇府肯定是有事找蘇樂,所以也沒人攔着。
就這樣,冷君愖毫無阻礙的走了進去,然後來到蘇樂的院子裏。
此時,蘇樂正與蘇塵坐在庭院,與蘇塵講着童話故事。
“小紅帽去奶奶家需要穿過一片森林,而大森林裏卻有一只大灰狼,大灰狼想要吃掉小紅帽又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最後,大灰狼扮成了奶奶的樣子,把小紅帽也吃掉了。”
“娘,奶奶跟小紅帽好可憐,都被大灰狼吃掉了。”蘇塵眼睛紅紅,吸了吸鼻子,為小紅帽與奶奶感到傷心。
蘇樂微微一笑,溫柔的撫着他的小腦:“傻孩子,這只是一個童話故事,并不是真的,不過塵兒呀,你要知道,現實生活中也會出現這種陰險狡詐的人,面對這些人的時候,我們一定要……算了,沒什麽,以後你長大了就會明白的。”
蘇塵只是一個孩子,蘇樂不想把太多負面的人生教給他,那樣對成長沒有太大的好處,而且蘇塵的童年也會被毀了。
“娘,那個叔叔又來了。”蘇塵突然指着蘇樂的身後,蘇樂回頭看去,只見冷君愖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沒有打擾到你們母子吧?”冷君愖笑道。
因為冷君愖時常過府,所以蘇塵也不是第一次見冷君愖了,而冷君愖偶爾會給蘇塵帶些小點心,故而蘇塵也不知道什麽叫客氣。
“叔叔,今天帶了好吃的嗎?”蘇塵眨着大眼,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臉嘴饞的模樣。
“塵兒,不可以随便向人伸手要東西,這樣沒禮貌,知道嗎?”蘇樂教導道。
聞言,蘇塵扁扁小嘴:“哦,知道了!”
“只是一個孩子,何必管得那麽嚴?”冷君愖說着轉向蘇塵,勾唇微笑:“來,這是剛采摘的新鮮蓮子,吃起來甜甜的,要吃嗎?”
蘇樂:“就因為他是孩子才得教,要不然等他長大了,管得動嗎?”
“好吧!”冷君愖點點頭,然後笑呵呵的對蘇塵說道:“塵兒,你娘說得對,這樣是不對的,不過叔叔既然答應了過來會給你帶好吃的,這個不算,但不可以對外人這樣哦!”
“娘,您聽見沒有?是叔叔說自己答應我的,所以不算哦!”蘇塵剛蔫下去的小臉立即又樂開了花。
蘇樂無奈的搖了搖頭:“是是是,你冷叔叔寵你,那你就吃吧!”
“嗯!”
蘇塵趕緊拿起蓮子便吃了起來,但是……
“好難吃,好苦啊!”蘇塵突然皺着小鼻子,呸呸呸的把嘴裏的蓮子吐了出來。
“怎麽會,蓮子是甜……好吧,你吃的是苦的。”蘇樂呵呵一笑。
原來,蘇塵把蓮子心也一起吃下去了,蓮子心本就有點苦,蘇塵吃了不覺得苦才怪了。
“娘,叔叔騙我!”蘇塵嘟着小嘴,不滿的看着冷君愖,明明說是好吃的,甜的,結果吃起來竟然是苦的,這不是騙他是小孩嗎?
蘇樂掩嘴輕笑:“你冷叔叔可沒有騙你,只是你吃的方式不對,這蓮子裏面有一顆小小的蓮心,你看,就是這個,蓮心是苦的,你把它吃下去了,當然會覺得苦。”
蘇樂一邊替他剝去蓮心,一邊喂給蘇塵吃,等他進嘴之後,她才又道:“怎麽樣?是甜的吧?”
“嗯!”
蘇塵用力的點下小腦:“甜的。”
見他那可愛的模樣,蘇樂又是掩嘴輕笑:“小笨蛋!”
“對了,冷王爺今天過府有事嗎?”這時,蘇樂才想起冷君愖過來的事。
“皖城近來雞鴨牛羊無故失竊,這事你知道吧?”冷君愖問道。
“知道,你不就是因為這個才提前回皖城嗎?”當時天卓彙報的時候,她可是在場的,所以也聽見了。
“那些家畜生都找到了,但是都死了,而且死得很奇怪,身上一滴血都沒有,仿佛被什麽東西吸食幹淨了似的。”
“這麽奇怪?走,去看看吧!”蘇樂趕緊把蘇塵交給閉月與沉魚照看,然後與冷君愖一同出門了。
走出蘇府,他們沒有去府衙,而是出了城門,去了郊外,然後來到一座小樹林裏。
遠遠的,一股惡心的臭味已經熏鼻而來。
蘇樂與冷君愖都不得不趕緊拿出巾絹捂着鼻子,走了片刻,他們才走到那些家畜的屍體跟前。
看着那些死去的家畜,蘇樂緊緊皺起了眉頭:“冷王爺,趕緊讓人把這些屍體燒了,然後用醋調水消毒,否則可能會引發瘟疫。”
“瘟疫!”
冷君愖大驚,瘟疫這種東西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蔓延開來,那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所以當下,冷君愖趕緊命人把那些家畜的屍體都燒幹淨,然後又按照蘇樂說的‘消毒’了幾遍。
直到把這些事都辦妥了,他們才回到衙門。
“大姑娘,有沒有什麽發現?”冷君愖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那些家畜的确死得離奇,正如你所說,那些家畜都是被食血後死的,可是城裏的家畜為何會死在這裏?如果是什麽食血動物造成的,那些屍體應該到處都是,可是如此集中在一個地方,這顯然不是動物所為,因為動物還沒有那麽聰明。”
“你是說人為?照你這麽說,此人豈不是……”說到這,冷君愖說不下去了,他只能說道:“太喪心病狂了!”
蘇樂接過他的話:“所以我們要小心了,如今他吸食的是畜生之血,說不定哪天會喝人血,你也別這種不相信的表情,我可不是在瞎說,有一種人,在遭受到某種嚴重的打擊後,心理就會産生一種殘暴的沖動,這種沖動可能會導致他性情大變,比如暴力,又或者是嗜血之類的反應,若是嗜血,剛開始或者需求不大,只會喝一點點,但越往後,沒有大量的血液是滿足不了他的,也只有血液才能讓他安靜下來。”
冷君愖皺着眉頭,頓時變了臉色:“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家畜失竊竟然會衍變成‘血案’,真要變成人血,皖城就大危機了。”
蘇樂聳聳肩:“所以我們得捉緊了,如此大量的家畜死亡,那個人恐怕已經稱不上人了。”
“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些家畜,可是皖城說大不大,但說小絕對不小,我們總不能一天到晚挨家挨戶守護着,所以有沒有什麽辦法把這個兇手引出來?”冷君愖問道。
蘇樂稍想,突然打了個響指:“有!”
傍晚,太陽西下。
一個皮膚黝黑的村姑拉着一車雞鴨走在城裏,她緩緩的向城外走去,一邊走着,一邊喊道:“賣.雞賣.鴨子咯,便宜的雞鴨,又肥又大,煮後又香又嫩……”
“這位大嫂,你家要買鴨子嗎?你看,這鴨子看起來多精神,而且肥瘦剛剛好,拿些蒜苗焖煮,絕對好吃。”
“不要了,我們家今天的菜都已經買好了,下次吧!”
“那大嫂下次記得光顧我家的小本生意了。”
“好好好。”那大嫂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那村姑終于走出了城,然後一聲嘆氣:“看來今天是賣不掉了,先拉回家吧!明天再來。”
說罷,那村姑嘆氣的離開了。
而在她離開之際,一條尾巴卻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直到村姑遠離內城,依着某個方向走進一條小道,那條尾巴才露了出來。
“喂,那個賣雞的大嬸,你家的雞鴨我都要了。”一個男人突然從村姑身後跳了出來。
“好啊!那你準備出多少錢賣我的東西呢?”那村姑問道。
“不好意思,出門忘了帶錢,所以這車雞鴨你就送給我吧!”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披風,披風有個帽子,正好遮住他的臉,也讓人看不清他的樣貌,更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嘴臉。
“好啊!你想要,送你又何妨!”那村姑非常好的态度,不慌不忙,仿佛早就在等着他上門取似的。
“桀桀桀~算你上道,看在你那麽上道的份上,本天神就送你與這些雞鴨一起去西方極樂,讓你也能體會神仙的人生。”
那男人發出怪異的笑聲,他微微擡頭,露出一雙陰翳的雙眼,而他的眼底竟然出現一絲絲不太正常的血紅,在昏暗天色下看來是那麽的冰冷,陰沉,整個人看來讓人驚悚不已。
“看來你就是那個瘋子了!”冷君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所以從暗處走了出來,而後他又對那村姑贊賞的道:“想不到大姑娘的容易術與演技如此了得,若不是事先知曉,恐怕本王也認不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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