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倒黴

蘇樂的計劃如火如茶般進行,短短不到半個月,蘇樂便漸漸壟斷了整個北都,而這時,一衆酒家的龍頭們才總算醒過神來。

這天,好幾個酒家的龍頭聚在一起,商議着以後的事。

“這個蘇樂郡主是不打算給我們活路嗎?照她這樣下去,我們早晚得回老家種地。”

“我家以前還客人滿滿的,自打蘇樂郡主開業以來,我家現在已經只有三兩只小貓了,而他們會去我家,那也是因為沒搶到用餐的位置。”

“那條美食街火起來之後,現在已經弄出一個用餐規矩,說是要想吃東西還得排隊或者是預約,可是就算如此,整個北都的人們都跑她那裏去了,留給我們的都是沒擠進去的,能有幾個啊!”

“這麽下去肯定不行。”

“對,肯定不行!”

“要不,我們找蘇樂郡主談談?讓她給我們一條生路?”有人提出建議,而這個建議立即得到衆人的附議,莫不是點着頭。

“沒錯,咱們找她談談……”

湘煌府,看着一衆食業界的酒樓龍頭跑到自己跟前說要談話,蘇樂只是懶懶的挑了挑眉,并不意外這樣的結果。

她這邊已經壟斷整個北都的餐飲,有好吃的好喝的,還可以說有‘好玩’的(不同與衆的飲食方式,西餐等等),客源肯定源源不斷,繼而相同的行業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這些龍頭跑來找自己,蘇樂是再明白不過。

“你們想跟我說些什麽?”蘇樂不緊不慢的聲音,一雙美麗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

其中一個可能是被選出來當代表的男人說道:“蘇樂郡主,您的回歸我們本為您感到高興,可是您現在是要咱們的命啊!自從您開了那條美食街,咱們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才十二天呢!酒樓就已經沒有生意了,您說,你讓我們以後怎麽生存下去啊?”

蘇樂點了點頭,貌似贊同的道:“的确如此,我這邊活了,你們那邊自然得蔫下去,不然哪來那麽多客人。”

“對嘛!可不就是這樣。”

衆龍頭頭,以為蘇樂肯‘放過’他們,所以臉上有了笑容,可是……

“那關我什麽事啊?我打開門做生意,不偷不搶,你們有本事也可以把人‘搶’回去,而且這是商場上的生存規則,你們總不能因為我生意好,我就得讓着你們吧?”

蘇樂臉上帶着淡淡的諷嘲:“你們覺得有這樣的道理嗎?以前別人生意不如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會去讓別人嗎?”

不等他們開口,蘇樂又道:“肯定沒有吧?你們又不是傻子,生意是自己做的,做得好,那是你本事,若是做不好,那就是你不行,既然不行就得讓賢不是嗎?”

“這……”

蘇樂一席話,衆人啞口無言。

“商場如戰場,商場也有商場上的規則,你們酒樓沒有生意,那也只能說明你們不如我,你們是商場上的敗家。”蘇樂傲然的看着他們,說着又道:“當然,我也不是那麽冷血的人,你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多少與我有些關系,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以前既然能做出那樣的成績顯然也有過人之處,所以我可以買下你們的酒樓,并且聘請你們當掌櫃,那麽你們也算有一條活路。”

“給你當奴才,能有幾個錢,我們一家老小都要養,你這擺明了就是讓我們去死。”

“我們不能答應,也不會賣掉酒樓的。”

“對,不賣……”

蘇樂微微勾着唇,不以為意,她緩緩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兩!”

“一千兩?你開什麽玩笑?我們一個月都能掙個三四百兩,我們給你當掌櫃一年,你給我們一千兩?這明擺着就是虧本買賣。”

“對,我們不幹!”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是當老板當傻了吧?我在外頭請一個掌櫃只需要三十到四十兩,五十兩的掌櫃已經是頂了天的,給你們一千兩,那就是一般掌櫃的兩到三倍,難道這個價錢還虧了你們嗎?”蘇樂冷冷一笑:“而且你們不要忘了,以你們現在的情況別說是一年掙個千兩,你們連奴才的月饷都發不出來,又憑什麽在這裏跟我談條件?”

請他們當個掌櫃還得給他們幾百兩一個月嗎?

那她不如請他們當老板得了,還請他們當什麽掌櫃,真是天真得可笑。

聞言,一衆龍頭們頓時羞紅了臉,他們是拿多了大錢的人,所以這點小錢他們不看在眼裏,可是正如蘇樂說的,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他們,蘇樂這價錢,如果是請一個掌櫃也的确是公道價。

是他們心不足罷了。

“我給你們一天考慮的時間,過時不候,猶憐送客。”蘇樂說着已經站了起來,往屋內走去,也不管他們是什麽表情,什麽反應,直接就走了。

身後,猶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直到把人都請走之後,猶憐才走進屋子。

“姑娘,看來您說得不錯,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麻煩上門。”

蘇樂柳眉輕挑:“他們還算好的,起碼沒有直接請殺手來行刺。”

“行刺?”猶憐一驚:“姑娘,您的意思是說以後會出現這種事情嗎?”

“現在只是食業方面咱們占了優勢,這些都只是小打小鬧的行業,你要知道,人們吃一頓也不過是幾錢幾兩的事情,這能有多少錢?他們一個月賺個三四百兩已經頂了天,而且他們是正經的生意人,不會太多陰險的招數,可是我們下一步的計劃要得罪的人可就利害了。”

聞言,猶憐吐出一句話:“寧安賭坊!”

寧安賭坊,那是北都最大的賭坊,面積雖然只有美食街的半數,然而卻是整個北都最熱鬧最有錢的地方。

午時三刻,蘇樂帶着猶憐漫步在街道,然後走進一座奢華的大門。

迎面,一見她們,一奴才就立即迎了上來:“兩位客人請,你們是想小賭還是大賭?”

“有什麽說法嗎?”蘇樂問道。

那奴才笑道:“小賭怡情,就是随便玩玩,大賭嘛,只有一點,得輸得起,也就是說,沒有家財萬貫便上不得賭桌,您得有一定的資本,否則拒絕入內,當然,如果您能把錢贏走那是您的本事。”

“是嗎?好像挺有意思的,那就先随便玩玩吧!”蘇樂微微一笑,然後随着那奴才走了大堂。

大堂內,幾十張賭桌,莊家不停的吆喝着:“買定離手,開!”

也就是賭大小,并沒有什麽特別的。

看了一會,蘇樂随手把錢袋子丢進一張賭桌,買了個小。

莊家:“四六六,大!姑娘,你輸了!”

“無所謂,繼續。”蘇樂微微一笑,一伸手,猶憐立即把一張百兩銀票放在她的手中,蘇樂随手把銀票丢出去,最後飄落在小的一方。

“看來我家的銀子都比較喜歡賭小,那就繼續買小吧!”

蘇樂一席話,一旁的賭徒都怪異的看着她,這女人也太随便了吧?就因為那銀票落在小的地方就買小?

太兒戲了!

而且這裏只是小打小鬧的地方,她手上既然有那麽多銀子幹嘛不去賭大的,在這裏跟他們擠什麽。

剛剛只是一袋子碎銀,那莊家也沒說什麽,可是這會蘇樂直接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還如此不當回事,見識多廣的莊家立即明白,這是一個大主。

“姑娘,小賭只收五十兩以下的,這裏都是一般的客人,不如請姑娘移駕到樓上如何?”那莊家客氣的說道。

蘇樂聳了聳肩:“看來這裏容不下本姑娘呢!猶憐,走吧,咱們去樓上看看大賭是怎麽玩的。”

猶憐點頭,跟上她的腳步,不一會,她們就來到樓上的雅房裏。

這雅房挺大的,一間房能放兩個桌,裏面已經坐着不少人,不過比起大堂,這裏就安靜多了,而且從他們的穿着上也看得出來,這些人非富就是貴,絕對是北都數一數二的貴胄。

“喲,這次進門的竟然是個姑娘家啊!”一賭徒看見蘇樂與猶憐,有些意外的語氣,而他這一喊,也把衆人都驚動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人進來這裏,姑娘要不要到我們這一桌來?”一個穿着看來人模人樣的男子自以為潇灑的對蘇樂眨了眨眼,一手插着腰,可是明明頂着一個‘啤酒肚’,長得又有些抱歉,所以那舉止在蘇樂與猶憐眼裏看來就顯得滑稽多了。

“樂姐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有些意外的響起,蘇樂尋聲望去,這時,蘇樂才發現,趙朝陽竟然也在裏頭。

“你怎麽跑這來了?”蘇樂微微皺起了眉頭,賭場這種地方終究不是什麽好地方。

蘇樂雖然是回來報仇的,可是趙朝陽人還不錯,所以蘇樂可不希望趙朝陽變成一個賭鬼。

趙朝陽站了起來,走到她身旁:“這裏的老板跟我算得上是朋友,今天過來送點東西,正好順便玩了兩手。”

“只是這樣?”蘇樂懷疑的看着他。

聞言,趙朝陽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了,所以翻了個白眼:“姐,你不會以為我是個爛賭的人吧?我就是偶爾玩兩手,平常很少玩。”

趙朝陽與這裏的老板是朋友?

這個結果有些讓蘇樂意外,因為她只查到這家老板是什麽人,卻沒想到他還與趙朝陽相識。

蘇樂暗暗皺着眉,沉默着不語,也在想着要不要改變計劃。

見她不語,趙朝陽斜着眼,懷疑的看着她:“你又為什麽在這裏?難道你看見我進來了,所以也跟進來?”

賭場,雖然不是說女人止步,可是也基本沒有女人會來這種地方,所以在這裏看見蘇樂,趙朝陽除了以為她是看見自己所以跟進來,他是找不到理由。

“你跟這裏的老板很熟?”蘇樂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還算熟吧!這裏畢竟是比較混雜的時候,可是很多消息這裏也能得到,所以與這裏的老板交好并沒有什麽壞處。”這些話,趙朝陽說得比較小聲,也僅是讓蘇樂聽見。

畢竟不是什麽見得人的事,情報這種東西,還是少在外人面前說起比較好。

蘇樂沒有再說什麽,她沉思半想,然後才說道:“帶我見見這位老板,我有事想與他談一談。”

聞言,趙朝陽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帶她走進了後院。

來到後院,此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坐在後院裏,見趙朝陽回來,還帶着兩個姑娘進來,他有些意外。

“殿下怎麽又回來了?剛剛的事還有什麽疑問嗎?”

“胡老,這位是家姐,她想見見你。”趙朝陽說道。

“家姐?”胡老微愣:“難道這位便是蘇樂郡主?”

趙朝陽雖然說是家姐,可是胡老不認為公主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所以這個姐應該不是宮裏的姐姐,如果不是,那也只能是宮外的了。

而宮外能讓趙朝陽叫姐的人,似乎也只有蘇樂這位堂姐,所以胡老一下就猜到蘇樂的身份。

蘇樂也沒有否決,而是點了點頭:“正是小女子。”

“蘇樂郡主來找老夫有事嗎?”胡老也不是傻子,一個與他沒有任何瓜葛的人,既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自然不是為了與他唠嗑。

蘇樂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對趙朝陽說道:“你先回去。”

趙朝陽剛要坐下的動作一愣:“我先回去?”

人是他帶來的,結果趕他走?

而且蘇樂找胡老到底有什麽事要說啊?

竟然還不能當着他的面?

“回去!”蘇樂又是一句,而且并沒有任何解釋。

聞言,趙朝陽撇了撇嘴:“回就回,改天你一定要跟我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不然我會好奇死的。”

之前,趙朝陽還以為蘇樂是跟着他進來的,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事情并非他所想,否則蘇樂就不會讓他先離開了。

所以很顯然,蘇樂明顯就是來找胡老的,又或者本就是要來寧安賭坊。

但為什麽呢?

這一點趙朝陽很好奇。

“你哪來的那麽多廢話啊?”蘇樂一腳踹在他的腳上,趙朝陽痛呼一聲,然後罵咧咧的走了。

身後,胡老哈哈大笑:“有意思,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朝陽殿下如此吃癟,那麽聽一個人的話,蘇樂郡主真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那你條美食街老夫也去過了,真不錯,不過蘇樂郡主現在顯然還有更重要的話想與老夫說,不知道蘇樂郡主來找老夫是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當,不過蘇樂想與您賭一場大的。”蘇樂微微勾着唇角。

“哦~怎麽個賭法?”

“你的寧安賭坊,我的美食街,這個賭,夠大嗎?”蘇樂懶懶的挑了挑眉。

胡老微眯着眼:“蘇樂郡主,飯得一口一口的吃,你這張小嘴吃得下那麽多嗎?”

胡老也是個人精,活到他這個歲數,他什麽人沒有見過?

蘇樂特意來找他,還跟他下這樣的賭注,很顯然,蘇樂是看上他的寧安賭坊了。

然而蘇樂這十幾天來已經拿下北都的美食商業,現在卻盯上他的賭坊了,她的胃口可不小啊!

這樣有膽色的人,如果不是沖着自己來,胡老肯定會非常欣賞,可是現在,蘇樂可是沖着他來的,他又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

蘇樂淡淡一笑,輕悠慢語:“胡老,我這人喜歡一口氣吃成胖子,你看我那美食街已經成為定局,也沒什麽好擔心的,所以這人一閑下來,我就渾身不自在,這不,我看您老人家這賭坊不錯,就想着要不要拿過來玩玩,胡老不如看在我如此‘上進’的份上與我玩一把如何?”

蘇樂的話明明聽來是那麽的客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胡老直想趕人。

你媽的,你閑着蛋疼也別拿我開刀啊!

不過……

“蘇樂郡主,老夫行賭幾十年,從來都沒有輸過,你就不怕自己這一賭,連美食街都賭沒了嗎?”胡老像是在勸說,其實也是不想冒險。

蘇樂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胡老不清楚,可是一個小小的女子,她既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一條美食街弄出來,還成為這一行的龍頭老大,這樣的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而且如果沒有一點本事,胡老不相信蘇樂這樣的聰明人會自動‘送錢’上門,所以這個賭胡老沒有把握,也不敢冒險。

蘇樂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我怕什麽?大不了我再開一條美食街,不就是十幾天的問題,沒事。”

你沒事我有事啊!

胡老很想這麽大喊一聲,這個丫頭把話說得如此輕巧,也許對蘇樂來說一條美食街就是十幾天的事,可是對胡老來說,這家賭坊可是他這輩子的積蓄,如果輸了,他這輩子就完了。

而蘇樂越是這麽逼迫,胡老就越是覺得不簡單,感覺蘇樂仿佛有十足的把握。

沒想辦,胡老只好嘆氣的道:“蘇樂郡主,老夫是不是哪裏得罪郡主了?”

“沒有!”

沒有你幹啥盯上我啊?

胡老心都快碎了,這個挨千刀的女人,他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才遇上她啊?

“咱不能再談談?”胡老說道。

蘇樂很随意的道:“可以啊!只要你把寧安賭坊賣給我就是了,不過我沒有太多銀子,你不能開高價,否則我買不起。”

胡老:“……”

你買不起還說個屁啊?

這不是罷明了要‘吃了’我家賭坊嗎?

“你就不怕我不與你賭?”

聞言,蘇樂倒是樂了:“胡老,您是開賭坊的,有人上門跟你賭,你卻不敢賭,這事若是傳出去,你胡老還有顏面嗎?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就算不賭,你的賭坊也撐不過一個月,因為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一個客人都沒有,我能來只是因為胡老是個人物,我想與胡老結交,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聞言,胡老也只能嘆氣道:“既然蘇樂郡主想賭,那就來吧!”

胡老是見過世面的人,蘇樂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至于龜縮起來,所以盡管他信心不大,但要他‘賤價’拱手相送,他做不到,所以唯今之計也只能與蘇樂賭了。

……

一柱香之後,蘇樂帶着猶憐從寧安賭坊裏走了出來,跟在後頭的還是胡老與幾位掌事。

“胡老,記得我說過的話,不然……我這個人不太懂得客氣這兩個字怎麽寫。”蘇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可是卻笑不達眼。

胡老說道:“蘇樂郡主放心,既然答應的事,老夫絕對會做到。”

“那寧安賭坊以後就繼續勞煩胡老了。”說罷,蘇樂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潇灑的帶着猶憐離去。

身後,胡老暗暗擦拭着額前的冷汗:“真是個小祖宗啊!我胡萬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然後才會遇見這個恐怖的女人。

一柱香前,蘇樂與胡老上了賭桌,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蘇樂就贏了胡老,而且是一局不輸的贏了他。

這樣精湛的賭術,胡老還是第一次遇見,那感覺就像漫天風暴迎面撲來,又強又恐怖,駭人無比。

這廂,離開了寧安賭坊,猶憐笑道:“胡老想跟您比,他還差遠了。”

要知道,蘇樂為了回到北國,為了報仇,蘇樂可是足足準備了三年,這三年裏,蘇樂每時每刻都在訓練自己,不管是武學,還是商業,又或者是賭術,蘇樂可是一遍又一遍的嚴苛要求自己做到一絲不茍,所以蘇樂現在就是一個無敵的戰士,誰遇上誰倒黴。

“不過,姑娘,您把寧安賭坊繼續交由胡老管理真的沒有問題嗎?”猶憐表示擔心。

要知道,寧安賭坊一天還掌握在胡老的手裏,胡老就有可以耍賴,又或者是給蘇樂來個釜底抽薪,那到時候蘇樂該怎麽辦?

蘇樂淡淡一笑:“胡老雖然不是咱們自己安排在北國的人,不過有時候用人也不能只用自己的,否則将來被對手查起來很容易露餡,胡老在北國幾十年,許多人對他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有他在,咱們還可以拿他做個擋箭牌,而且不就是一家賭坊,他真要有異心,你還怕我拿不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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