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受傷

“這現象的确是太奇怪了!”周祈天也皺着眉頭。

他相信出賣他們的絕對不是蘇樂,因為蘇樂真要出賣他們根本不需要那麽麻煩。

可是除了蘇樂,還有誰了解他們的行蹤,難道……

似乎想到什麽,周祈天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後又無奈的閉上:“看來有人想我們死在北國呢!”

周祈天的話,冷君愖妖魅的瞳眸閃過一抹寒光,似乎也想到某個可能。

周祈天是南國最得寵的皇子,而他與周祈天最為要好,手中還握有十萬精兵,如果他們兩個都死在北國……

最得利的無疑是那些皇子們。

“阿愖,是我連累你了。”周祈天心感抱歉。

帝王之位,手足相争,周祈天知道總有一天會到來,但從未想到這一天來得那麽快,那麽的突然。

其實想想也是,這是北國,無論他還是冷君愖,身邊的護衛都很薄弱,若有人想取他們性命,現在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你我還需要如此客氣嗎?”冷君愖擡手就打了他一拳:“先別讨論這些了,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周祈天:“好,一會我讓人引開搜城的禁衛軍,你們分頭離開,北城有一座府邸,那裏有個通往城外的密道,去那裏彙合。”

留下地址,周祈天與冷君愖立即分頭離開,可是正當他們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他們卻被發現了。

“我去把他們引開,你們先走,天卓,保護四殿下的安全,他要是少根頭上,本王唯你試問。”冷君愖丢下話,然後轉身往禁衛軍的方向飛身而去。

身後,周祈天只來得及張嘴,還沒來得及阻止,冷君愖已經迎了上去。

“阿愖……”

“四殿下!”天卓擋下他的身影,搖了搖頭:“不要辜負爺的心意!”

周祈天看着已經迎向敵軍的冷君愖,把牙一咬:“走!”兄弟,一定要平安回來啊!

天卓回頭看了眼,心裏着急,但他也知道,冷君愖希望他把周祈天帶到平安的地方,而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冷君愖與禁衛軍虛與委蛇的打鬥一番,直到周祈天他們已經走遠之後才開始想辦法脫身。

可是北國的禁衛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別說他這個冷王爺一現身就吸引了滿城的火力,在禁軍的眼皮底下又豈是冷君愖想走就能走掉的,所以冷君愖盡管有離心護着,但離心沒多久就被纏上了,也與冷君愖被打散了。

……

湘煌府。

寧靜的院子裏傳來蘇塵的天真的笑聲:“娘,你看,我也會折飛船了,還有千紙鶴,閉月姐姐與沉魚姐姐折得好醜,沒有我折的好看,對不對啊!娘?”

聞言,不等蘇樂說些什麽,閉月已經無奈的承認道:“是是是,小公子折得最好看了,閉月姐姐與沉魚姐姐沒你折得好。”

蘇樂寵溺的勾着唇:“你這孩子,折得好看也不能說閉月姐姐與沉魚姐姐折得醜啊!她們會傷心的。”

不過……

的确好醜。

蘇樂也沒想到沉魚與閉月在這方面竟然如此笨拙,還不如一個孩子,說出去大概她們自己都想捂着臉。

蘇塵擡頭看着閉月與沉魚:“二位姐姐傷心了嗎?”

閉月:“可不是,都傷心死了!”

沉魚:“小公子都看不起我們了,我們哪能不傷心。”

說着,這兩人竟然還故作掉兩滴眼睛,可是……

“你們騙人,娘,她們在假哭,還沒有我哭得像。”蘇塵一句話,閉月與沉魚不說話了,就連蘇樂都撫着額,嘴角不着痕跡的微微抽搐。

“塵兒……”

蘇樂張了張嘴,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因為蘇塵說得也沒錯,閉月與沉魚一看就是假哭,但被一個孩子指出來也夠丢臉的。

“我說錯什麽了嗎?”蘇塵歪着小腦,看着他那天真可愛的模樣,誰開得了口說他不是?

所以閉月與沉魚都搖着頭:“小公子沒有說錯,是……是我們‘學藝’不精。”

“嗯,她們‘學藝’不精!”蘇樂也只能這麽說道。

“哦,那以後好好學吧!”蘇塵似懂非懂的說道。

“……”

“姑娘!”這時,猶憐從外頭迅步走了進來,然後在蘇樂耳旁一陣嘀咕。

蘇樂眉頭緊起,小手揮了揮,示意沉魚與閉月把蘇塵帶下去,直到他們離開之後,蘇樂才開口說道:“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猶憐搖頭:“不知道,突然就流傳在北都了,然後還冒出幾個說見過冷王爺與四殿下的人。”

蘇樂:“冷君愖不是笨蛋,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那種顯眼的地方,這明擺着就是有人把他的消息傳出去,還有四殿下,我都沒有收到他到了北國的消息,別人又是怎麽知道的?”

周祈天有沒有到北國蘇樂不知道,可是冷君愖卻千真萬确在北國,這時候搜城,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被搜出來,所以……

“猶憂,你留在府中,若有人來了,你擋一下,我要出去一趟。”蘇樂站了起來,可是當她正想離開的時候,師笑笑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并且擋住她的去路。

“姑娘,您這個時候離開,萬一被發現了,他們肯定會懷疑你是不是想要跟冷王爺他們回去,這對您以後的計劃非常不利。”

“你是讓我見死不救嗎?”蘇樂雙眸一冷。

“笑笑只是希望您能明哲保身,大局為重。”

蘇樂冷眸眯起:“我就是大局為重才要保住他們,四殿下是不是來了我不知道,但無風不起浪,他若沒有來,為何有人會‘看見’他?所以我懷疑四殿下也來了,而且被人出賣了。”

至于是誰出賣周祈天與冷君愖,必然是希望他們死的人,而且是清楚他們動向的人,而這些人蘇樂只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南國皇室。

因為冷君愖到來這些日子并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只是周祈天一動身就牽動了雙方,這明顯就是沖着周祈天來的。

而什麽人會沖着周祈天去?

當然是那些想奪得太子之位的人,所以冷君愖是被連累了,不過也正常,冷君愖手握大軍,又與周祈天情同兄弟,只要冷君愖一死,周祈天就少了一個龐大的後盾,所以有人希望他們都死在這裏。

“就算如此,那也是他們應該面對的問題,與您沒有關系。”師笑笑未曾讓步,覺得蘇樂不該卷入這些紛争。

蘇樂:“你又錯了,你別忘了我的目标是什麽,天下第一首富,既然是天下,那麽不管是北國還是南國,都會成為我的商業王國,我與冷君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你以為冷君愖出事之後,當我回到南國之時,那主謀能容得下我?到時候我豈不是寸步難行?還有,保住一個得寵的皇子比什麽都來得實際,以後有需要的話,也許還用得着他,所以又怎麽會是沒有關系?”

蘇樂這通透的一席話,師笑笑雖然還想阻止,可是蘇樂說的似乎也沒有錯,蘇樂的計劃可不只是放在北國,還有南國,所以為了将來,保住冷君愖與周祈天似乎也不是什麽壞事。

“好,我替你去!”師笑笑只好說道。

蘇樂搖頭:“不,你與猶憐不能離開湘煌府,否則有人來的話會讓人起疑,而且這個時候四殿下與冷君愖不會相信你這個毫不相識的外人。”

師笑笑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在蘇樂強硬的态度下,她也只好妥協了,只是暗地裏,師笑笑卻通知了她的幾位師兄,讓他們暗中協助。

……

冷君愖逃了許久,滿城的追兵讓他身上多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視線也開始漸漸模糊了。

“呵呵!”他自嘲一笑:“想我堂堂冷王,難道要殒落在這裏嗎?”

“追,他往那邊跑了!”

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冷君愖已經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再也逃不過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周祈天應該已經逃過一劫,因為城中的追兵幾近都被他這個南國冷王爺引開了。

其實也是,堂堂南國的冷王爺,捉到他可是很‘值錢’的,所以那些追兵又豈會放過他。

“與其被擒,還不如一死。”冷君愖有自己的驕傲,他堂堂南國的王爺,他不願意成為階下囚,所以他寧願一死。

可是當他已經做了最壞打算的時候,一抹魂牽夢萦的身影卻出現了。

“樂樂?你來了,最後還能看見你真好,難怪人們常說人死之時都會出現幻覺,會看見自己最想看見的人,看來本王也出現幻覺了。”

蘇樂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冷君愖又道:“本王就要死了,可是本王還是想讓你明白,我是真的喜歡你才娶你的,不是因為兄嫂的事,雖然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是因為他們,但早就不是了,還有婉芸……婉芸那天自殺了,我對她父親有愧疚,不能不管她,所以你能原諒我嗎?在我死之前,我想聽到你的原諒,否則我就是做鬼也不能瞑目。”

“做你的大頭鬼啊!”蘇樂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想死還沒有那麽容易。”

趁着剛剛他說話之際,蘇樂已經檢查過冷君愖的傷勢,雖然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多,但都不致命,當然,若是這麽流血下去的話,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看,這邊有血跡,他身上受了不少傷,肯定往這邊跑了。”

聽到追兵的聲音,蘇樂四周看了眼,一個翻身就帶着冷君愖潛入一座府邸後門,把冷君愖藏起來之後她才獨自飛身出去。

蘇樂割破自己的手掌,血,立即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蘇樂飛跑了起來,用自己的鮮血引開追兵。

直到離開冷君愖藏身處很遠之後,蘇樂才止住自己的血,繞路回去把已經昏迷的冷君愖悄然帶走了。

湘煌府。

看着蘇樂把冷君愖帶回來,不只是師笑笑,就連猶憐都皺起了眉頭:“姑娘,您怎麽把他帶回來了?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麽辦?”

蘇樂:“現在滿城都是風雨,除了這裏,我也不知道要把他帶到哪裏,而且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誰能想到冷君愖就藏的湘煌府?還好回北國之前我就讓人在湘煌府偷偷建了密道,先把他藏在密道裏吧!”

聞言,師笑笑與猶憐只能點下了頭,因為她們知道,以蘇樂的性子,她們就算反對也沒用,一旦蘇樂決定的事情就算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而且蘇樂說得也不無道理,現在城裏除了湘煌府,似乎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北城外一個密道裏,周祈天不斷的踱步,神情着急:“怎麽還沒有過來與我們彙合,難道阿愖已經被拿下了?”

天卓:“吉人天相,爺一定會沒事的,而且離心也還沒有……”

天卓的話未說完,離心的身影已經跌入他的眼中。

“離心!你怎麽樣了?”天卓一驚,周祈天也趕緊上前查看。

“身上中了一劍,傷口很深,不過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失血過多有些體力不支,來人,趕緊給離心護衛處理一下。”周祈天一聲令下,一個懂得醫術的護衛立即上前替離心處理傷口。

“離心,王爺呢?”天卓可顧不得離心身上的傷口,他現在只想知道冷君愖的情況。

也許同樣擔心冷君愖,聽到王爺這兩個字,快要昏迷的離心竟然強行撐開了眼睛:“我與爺被追兵打散了,爺身受重傷,情況不明!”

“阿愖!”周祈天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心中暗暗發誓:別讓本殿下知道是誰出賣我們,否則本殿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不行,我要出去看看。”天卓站了起來,周祈天趕緊擋在他的面前:“你不能出去,現在城裏什麽情況都不明,你冒然出去只是送死。”

周祈天雖然也恨不得張雙翅膀飛出去救人,可是他們連冷君愖在哪都不知道,他們拿什麽去救?

而且他們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保存兵力,等弄清楚情況再動身也不遲,否則也只是有勇無謀,白白折損戰鬥力。

“可是……”

“冷靜點,越是這個時候我們就越不能亂,否則我們拿什麽救阿愖?”周祈天喝道。

天卓只能扭開頭,恨恨的坐在一旁。

周祈天走到天卓身旁,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天卓,我知道你與阿愖感情很好,不似一般的主仆,可是你心裏擔心的本殿下又何嘗不擔憂?不過你放心,阿愖畢竟是南國王爺,就算被擒,他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聞言,天卓總算平靜了一些。

一個活着的冷王爺,要比一個死去的冷王爺有價值,這一點天卓還不會蠢得不明白,所以他也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禱冷君愖平安無事。

這廂,朝陽宮內。

聽着禁衛軍的禀報,趙朝陽坐在座椅中沉默着,他支着下颌,也不說些什麽,更讓人看不懂他現在在想些什麽。

好半響,就在那禁衛軍以為趙朝陽一直這麽沉默下去的時候,趙朝陽便開口了:“你們确定周圍都搜過了?”

“回殿下,血跡消失的四周,我們都搜了五六遍了,沒有任何發現,冷王爺就像憑空消失似的。”那禁衛軍也是甚是疑惑。

他們一直緊追着冷君愖不放,也一直注意地下的血跡,可是追着追着就沒影了,地下的血也消失了。

“會不會是密道什麽的你們還沒有找到?”

“殿下,那周圍裏裏外外只差挖地三尺了,所以都搜得仔仔細細的,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們也曾認為是不是從密道離開了,可是那周圍并沒有任何密道,所以已經排除那個可能。”

趙朝陽:“那就奇怪了,難不成他冷君愖還有雙翅膀會飛不成?”

趙朝陽心中疑惑不已,可是他卻不知道,其實冷君愖的血早就消息在那座府邸的後門外,之後的鮮血都是蘇樂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走那些追兵,達到目的之後,蘇樂就止住自己的血,離開了原地,所以他們又怎麽可能找得到冷君愖。

而此時,冷君愖正躺在密道裏。

蘇樂一邊給冷君愖處理着傷口,一邊想着冷君愖不久前說過的話。

那天婉芸自殺了?

這就是他沒有立即追過來的理由嗎?

那麽……

蘇樂甩了甩頭,心中暗道:“蘇樂啊蘇樂,你可不是以前那個蘇雲樂,千萬不能犯傻啊!也許那些話冷君愖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所以不能相信。”

處理好傷口之後,蘇樂看了冷君愖一眼,然後才吩咐猶憐:“注意一下他的情況,一會我給你寫個退燒的藥方,發燒就給他喝。”

“是!”

交待之後,蘇樂才走出密道。

這個密道連着她的房間,所以當她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引起任何的懷疑,但是……

“朝陽殿下,你什麽時候來的?”剛出門,蘇樂就見趙朝陽竟然站在她的門外,所以蘇樂心下一驚,暗暗猜測趙朝陽來了多久,有沒有發現什麽。

“樂姐姐,你剛剛在屋裏幹什麽呢?喊你兩聲也沒回應。”趙朝陽問道。

蘇樂微微一笑:“姐姐在換衣服呢!”

聞言,趙朝陽也沒有說什麽,然而正當他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卻發現蘇樂身後的猶憐好像藏了什麽。

“猶憐,你剛剛拿着什麽呢?一見本殿下就如此慌張,拿出來看看。”趙朝陽這個人本就好奇心重,猶憐這模樣他不僅好奇,也很疑惑。

“這……”

猶憐驚出一身的冷汗,不自覺的看向蘇樂,見狀,趙朝陽也随着猶憐的目光看向蘇樂。

“樂姐姐,你這個丫鬟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蘇樂勾着唇,淡淡的說道:“猶憐,朝陽殿下想看,你就給他看吧!”

給他看?

猶憐心中又是一驚,這藥方可是一般的風寒藥方,在這種敏感的時候,這藥方能讓趙朝陽看嗎?

猶憐雖然心驚又擔憂,但還是照蘇樂的話把藥方遞給了趙朝陽。

趙朝陽看了眼,随即微微眯起了眼:“樂姐姐,今日北都發生一些事,南國的冷王爺已經潛入北國,而且受了重傷,你這藥方……不會是給他準備的吧?”

趙朝陽看向蘇樂,心中愖是懷疑。

蘇樂與冷君愖關系匪淺,這個趙朝陽很清楚,所以在這種時候看到這樣的藥方,趙朝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突然消失的冷君愖會不會被蘇樂救走了,而這個療傷的藥方就是給冷君愖準備的。

“一個懷有目的接近我的負心漢,我還給他準備藥方?朝陽殿下也太會說笑了吧?”蘇樂冷下了臉,貌似很不高興趙朝陽這麽說。

“那你準備這個藥方幹嘛?”趙朝陽還是覺得蘇樂很可疑,雖然他也知道蘇樂為何離開南國,可是女人有時候很善變,愛一個人也很盲目,所以誰知道蘇樂現在是怎麽想的。

蘇樂盯着他不再說話,只是把自己的手遞出去。

趙朝陽一愣,一時沒明白蘇樂的意思,不過當他觸目到蘇樂的手時才知道,蘇樂的手竟然受傷了。

“這是怎麽弄的?”

蘇樂有些生氣似的撇開頭:“還能是怎麽弄的,我是個開店做美食的人,當然得研究食材,今天在廚房不小心把手弄傷了,所以寫了個方子讓猶憐捉藥。”

這時,猶憐也精機的說道:“姑娘說別讓您知道,免得您擔心,誰知道……都怪我一時沒有把藥方藏好。”

聞言,趙朝陽立即滿臉愧疚:“樂姐姐,對不起啊!是我錯怪你了,我還以為……哎呀,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弄清楚就瞎說,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蘇樂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再揪着此事不放:“算了,你也是無心的,不過今天街道上那麽吵鬧就是為了冷君愖嗎?”

“對!”

“他什麽時候來了北國?”

趙朝陽搖頭:“還不知道,這消息是突然傳出來了,這事我也還沒有告訴陛下,畢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确定,冷君愖就在北國,而且現在受了重傷。”

蘇樂心中透明,表面卻有些冷漠:“既然他已經受了傷,可是你怎麽還懷疑我的藥方是給他準備的?難道你們連一個受傷的人都沒有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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