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杏眼愣在那兒,許久才緩和過來。她仍舊一臉的慌張,對笑得險些岔過氣去的沈茹月勸說道:“哎喲,我的姑娘,這話您可別亂說,要是被大王知道了就遭了。”見她這般驚恐,沈茹月倒是忍不住更樂了,只好一面捂着肚子一面應了。
和珠兒唠叨了許久,沈茹月只覺陣陣困意襲來,便也不再向珠兒問話,只閉了眼養神,由着珠兒在身後用桃木梳理着她剛擦幹的發絲。珠兒的手法甚是舒服,沈茹月只覺整個身子都放松下來。
可過了一會兒,珠兒替她梳頭的動作卻停了下來。“珠兒可是梳好了,若是梳好了,我便去睡覺了!”沈茹月用袖子掩着嘴又打了個哈欠,也懶得睜眼便站起身來,往那床榻的方向行去。
腳下一步還沒邁實,沈茹月只覺撞上了一個寬闊的胸膛,接着重心不穩便被那人撈進了懷裏。不用想也知道這人是誰,沈茹月驚恐的睜開眼睛,用力将他推開,又連退了兩步,直靠上了身後放着銅鏡的桌臺。接着偷偷把手摸向銅鏡,只待那人再有動作便朝着他的腦袋狠狠砸去。再擡眼去尋珠兒,卻發現她早已不知在何時退了出去,不見了身影。
此時的流觞正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唇上始終挂着一抹邪美的笑意,纖長睫羽下的雙眸,燦若星辰,逼得沈茹月不敢直視。然而他并沒有再逼迫她,而是轉過身,甚是悠然的走到床榻邊坐下,而後又将目光投回到沈茹月的身上。
沈茹月看着那個占了她的床的男人,只見他此刻又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月光籠在垂至腰間的墨發之上,泛着剔透的流光。白玉般的肌膚伴着一雙形态完美的蝴蝶骨自寬大的衣袍裏露出。睡袍的衣襟比常服要開得低些,堪堪将蝴蝶骨下精致的曲線呈現出來,左胸還結着痂的傷疤露出半條,卻也無損白玉凝脂的風華,反而給這過于陰柔的色澤增添了幾許霸氣。
沈茹月有些羞憤的移開了眼,只覺屋子裏的空氣有些悶熱,連帶着她的面龐也沾上了些許熱度。她猶豫着,卻終于還是放開了手裏緊握的銅鏡,有些怯然的向流觞面前挪去。
停在他面前,俯視俊美的眉眼,才發現在月光下纖長的睫羽也被鑲上了炫目的流光,讓人看了便有些移不開眼。可沈茹月還是低下了頭,有些尴尬的問道:“這麽晚了,你來這裏幹什麽?”
沈茹月話音剛落卻覺到腕上被人一拉,接着身子一軟,竟已被流觞扯着坐進了他的懷裏。他身上的熱度便在一瞬間蔓延上她的身子,沈茹月急忙掙紮,卻覺到溫熱的氣悉噴撒在她的耳畔和頸項間,頓時使她心跳如鼓。而後流觞魅惑的聲音便攜着更多潮濕而又灼熱的氣悉吹進了她的耳朵裏:“來讓你知道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斷袖……”
沈茹月心下一驚,想要起身,卻被他結結實實的禁锢在懷裏,一雙手都被他捏在掌心裏動彈不得。沈茹月只覺面上又燙了幾分:“你無恥,竟然偷聽牆腳。”
“自家的牆腳,如何聽不得?”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手上的力度便又加重了幾分。
沈茹月只顧着拼命的掙紮,生怕他再做出什麽越矩的事情,不知不覺聲音裏都帶了哭腔:“你答應過我不再欺負我的,你好歹也是個一國之君,怎麽可以食言……”
流觞卻伸了手撫上她的發絲,來回的細細摩挲着,竟讓她有一瞬的錯覺,以為他是憐惜她的。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那只手便拼命攥了力往他身上捶去,奈何這捶打于久經沙場的流觞來說不過和撓癢一般,便由着她去,而對她的禁锢也沒有絲毫松懈。
沈茹月情急之下換了尖利的指甲去抓他,卻實實抓在了他左臂的衣袖上,那袖口在她的抵抗中被扯開,露出流觞精實的小臂,以及臂上一個月牙形的疤痕。
因靠的近了,沈茹月看得甚是清楚,那疤痕還未痊愈,才長出粉色的新肉,看得出這傷口在形成的時候嵌入皮肉有多深。看到這月牙形的疤痕,又想到那日她情急之下的一口,着實是拼了全力咬的,沈茹月心下甚是內疚,一時便也忘了掙紮,只小心翼翼的伸手撫上那才長出的新肉:“還疼嗎?”
身後的流觞似乎難得見她這般乖順的呆在他懷裏,倒也漸漸放松了将她勒得生疼的手臂,轉而輕柔的将她圈在懷中,而後溫柔的吻上她的發絲,呢喃道:“不疼。”
見他未再向她發難,沈茹月反而覺得愈發的內疚,于是又在那傷口周圍安慰似的摩挲着,許久,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對不起……”
這話才剛說完,沉浸在內疚中的沈茹月只覺身子一歪,竟是被流觞抱着歪倒在床榻上,而圈在她身上的臂也未曾松開。沈茹月心下一亂正yu掙紮,卻聽到自身後貼着自己的流觞在她耳邊說道:“我既答應了你,便不欺負你,我累了,想在你這兒休息一會兒……”
流觞的聲音越來越小,沈茹月還畏懼得一動不敢動,直到聽到清淺的呼吸自身後傳來,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而她也終于扛不住那困意,任由自己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十一、肅國王宮(一)
沈茹月醒來的時候,沾了秋日薄涼的微陽正滑過窗棂,撒滿床榻。身邊早已沒有了流觞的身影,然而觸碰掌心的織錦上卻還殘留着他身上的熱度。沈茹月似被燙着了一般慌忙收回手,又下意識的将那掌心覆在左胸口上。
又是這種奇怪的感覺,明明秋日的空氣裏處處浮着薄涼,為何雙頰卻有些發燙,一顆心也跳得越來越快,仿佛若任其發展下去,終有一日會從口裏蹦跶出來。沈茹月只想盡快驅散這種惱人的感覺,于是一骨碌便爬下了床。
人都說春困秋乏,這話果真不假,自早晨起了床,沈茹月便一直恹恹的。珠兒端來的銀耳桂花羹也只是略食了兩口就放到了一邊。
手裏捧着新泡的普洱,懶散的踱到院子裏。只見孟冬和孟夏正在拿着笤帚掃夜裏落下的枯葉。正是因為沈茹月遣走了那些宮女和侍從,才使他們兩個總管事不得不對丹霞宮的芝麻小事都親力親為,着實是委屈了他們。沈茹月這樣想着,心上格外愧疚,也就不去打擾他們,只是打過招呼便挪開了步子。
再往深處走,便見一樹金桂正開得熱鬧,雖只是小小的金黃花朵,自花蕊裏漾開的芬芳卻惹得滿院子都是幽香撲鼻。
“今日天高雲淡,沈姑娘何不出去走走。”珠兒剛忙完手上的活,見沈茹月一大早便在院子裏的桂花樹下蔫蔫的發着呆,于是試探的勸說道。
沈茹月咬着指腹沉/吟了片刻,而後回過頭來笑着道:“他們都說春/光不宜負,這秋天的風情到也同樣不該被辜負,我們就在王宮裏随便逛逛吧。”
如此吩咐了孟冬孟夏在丹霞宮看家,沈茹月便拉着珠兒一同往那宮裏的別處逛去。
步出丹霞宮大門時,她特別留意了這裏的侍衛布置,回想那時在大營裏的守衛,着實不可與宮中的同日而語。還有孟冬孟夏,說起來是大王的格外恩寵,可是比起那日在營帳裏看守的士兵,恐怕就沒那麽好糊弄了。
沈茹月只覺腦子裏越想越亂,又嘆息沒在跟流觞回宮之前溜掉,着實是她的失誤,而今再想從守衛森嚴的肅國王宮裏逃走,只怕是難上加難。但萬事還需從長計議,眼下當務之急要做的還是要先吸取上次的教訓,把宮裏的地形給摸清楚。
這樣想着,沈茹月便拉着珠兒試圖把沒走過的路都走一邊,并努力的在腦中記下各個路口的标志。而珠兒卻并不知她的心思,只是盡心盡力的當着向導,如數家珍的講講這個宮殿的故事,說說那個雕塑的典故。
如此行到日至中天,兩人不知不覺間便到了一個園子裏。園中姹紫嫣紅的種了許多花,雖然而今正值深秋,百花凋零,然而這裏卻是囊括了盛放于不同季節的花卉,以求四季花開不敗。而今盛開的便是菊和桂,菊花豔麗雍容,丹桂芬芳雅致,将園子烘托得甚是熱鬧。
“聽說那明玉公子在蒙荒一戰中下落不明,至今都還不見蹤跡……”隔着花影疊疊,隐約有聲音偶爾伴着嬌笑自園子中央傳來。沈茹月甚是好奇,便尋着聲音往那園子深處走。
繞過芳香四溢的桂林,便有一潭碧水映入眼簾。潭水清澈見底,波紋回繞中大紅的錦鯉靈巧的穿梭于鵝卵石間。而潭水邊的石機旁則果真坐着三位美人,正是那日在後/庭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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