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教主是并不認同的。

他只是需要收入,又正好有一身神佛難擋的卓絕武功,偶爾也就接了幾單,賺點費用。

人越難殺,酬金越高。

但這些所謂難殺的人,也只是別人看來的。

教主憑着一身武功,一不小心就成了業界翹楚。

許久接它一單,就夠大手大腳享受一陣了。

平日無事,便落腳于一座廢棄山莊。

那山莊幾十年前被滅了滿門,如今教主獨自一人住來,只覺清淨。

可沒過多久還是不能免俗,買了兩個伺候簡單衣食的老仆住在莊裏,才過得舒心。

他不好與人交流,白日裏也是大多專研武學,旁人看來是孤高冷僻到了極點。

卻不知教主偶爾也是會發呆的。

看着窗外紅梅淩寒盛開,不經意耳邊就響起了聒噪的聲音。

雖不願意承認。

但如今細細回想起來,那人的嗓音沉靜溫柔,即使是說着煩人的話,也是十分好聽的。

教主知道的。

他沒死。

他回了皇都。

他又帶兵去了北邊。

期間不過短短半載有餘。

看樣子當日一掌還是太輕了,這混賬才能像沒事人一樣照樣過活。

把教主這個傷他的仇人抛諸腦後,連算賬的人都沒派來!

轉念一想,又何必要派人來算賬?橫豎這混賬也上了自己多次,怕是也覺得仇怨兩清,慫的不敢來找自己晦氣。

……

就是長夜漫漫,有些難熬。

也不知如何就染上了失眠的毛病。

特別是冬夜手腳冰涼的躺在床上時,不止一次的想起床尾有個人盤腿坐在那兒給他暖腳的模樣。

那人壞壞一笑。

腳心便是一癢。

那癢從腳心傳遍全身,教主忍不住就側躺蜷縮了起來。

想要有人在身上摸,想要有人把他抱住。

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早已食髓知味,淫`蕩不堪。

縱使端着一張生人勿進的冰冷面孔,也掩蓋不了他想要被男人抱的事實。

真是又髒,又下賤……

思及此。

心中忽然就湧起一瞬羞惱癫狂。

“啪——”一掌拍去,床沿盡碎!

教主蹙眉看着毀壞的財物,起身離去。

卻是又要換床了。

【三十】

如此這般,度日如年。

一晃兒過了兩載,卻又覺得度年如日。

此時的教主已是道上從未失手的高手,一單大生意找上門來,是要買那睿王殿下的命。

朝廷的事,天家的事,不好說。

他們江湖草寇的,只要膽大的,就敢收錢辦事。

教主也只是猶豫一瞬,接了下來。

次日動身直奔北邊。

……

再說可憐的小王爺。

還不知有高手已在來殺自己的路上。

倒是在這疙瘩地兒待的頭上都快長草。

當年病沒好全就被召回皇都。

老皇帝也是個欠打的,不但不心疼兒子此番遭遇,還把人叫到殿前跪着,遭逢瓢潑大雨也愣是不叫人進來,說是要他好好反省該關心什麽事,該相交什麽人。

倒黴催的小王爺就這樣被一場雨給淋得差點去見了閻王。

醒來見他娘在床前哭,忽然就想通了很多事。

覺得孝敬父母挺重要的。

覺得有些責任不擔負,是逃不掉的。

覺得有些人既已恨自己入骨,就……不要糾纏惹他不快的好。

想通(?)這些,人也變得正經許多。

不久就接了兵權,去北邊收拾騷擾人的老鄰居。

其實他十六歲時也下過戰場,只是那會兒心裏不靜。

雖然表現不錯也不過是強撐着一副冷硬做派,裝作少年老成樣。

這會兒大概是真長大了。

每天都被軍隊端莊肅穆,家國天下的氣氛洗腦。

小王爺不知不覺中就成了以前讨厭的冷峻模樣。

就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裏也會有一片溫柔鄉。

回憶片刻,又悄摸藏起來,不讓人知。

【三十一】

就是人倒黴起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刺客到小王爺所在邊境羌城時,小王爺正好在戰場上受了傷。

傷是小傷,就是有毒。

那箭羽是追殺敵軍軍師,被對方的親衛所射。

所猝之毒已被禦醫解了大半,就是目光不太靈便。

簡而言之,瞎了。

再過得幾日才能恢複如初。

這對于教主來說可是有如天助。

……

是夜。

小王爺暫居的府邸燈火通明,守衛森嚴。

在大堂與衆位将軍吩咐完要事,靜待他們都一一退下,小王爺這才在侍衛的攙扶下回了房間。

可在床上沒躺一會兒。

忽覺帳外勁氣逼來。

小王爺起身剛想動手,就被來人點了周身大穴。

一時坐在床上,動彈不得。

如此快的身手,沒有驚動門外守衛分毫,也不知悄沒聲息的隐在房裏多久才等來時機。

小王爺的臉色一時冷的都快掉落冰碴。

“閣下來者何人?”

剛問出聲。

又被點了幾下,卻是連話也不能說了。

小王爺蹙眉:“…………”

既然不給他開口的機會,那方才不點?

又哪知是教主不太對勁,人有失手,忘了這點。

此時此刻。

在幽暗中細看此人模樣,胸腔裏的東西不太平靜。

跳得有些快。

教主将此理解為是緊張。

畢竟是來當刺客的。

就是這刺客心裏一點也沒有要刺殺的心思。

從接單起,就想着如果不是自己,也會有別人。

那還不如自己。

就算是輕傷于他,也算是給這人的小命提了醒。

就是要到動手時刻,卻一點也不想下手。

心裏有個聲音說:其實也沒必要傷他。看他現在這幅面沉似水的模樣,也就夠了。

倒是有點想摸他。

這樣想着,也就着了魔般伸出手去……

【三十二】

小王爺還在思慮這刺客是來談條件,還是來取命的。

談條件,不給他開口機會。

來取命,也不見即刻動手。

臉色愈來愈難看,冷不丁就被一只手給摸了臉。

總不至于,這刺客是來采花的吧?!

這麽荒謬的念頭當然不可能,就是這人的手越摸越下,伸手攬了他的肩背,竟是整個人貼了上來。

小王爺怒了。

士可殺不可辱!

冰冷陰寒的臉色,緊閉的雙目,掩蓋着滔天怒火。

他生平還是第一次遇見會輕薄人的刺客。

卻苦于無法反抗。

感受着那人坐在了他懷裏,一手攬了他的肩背,一手覆在他的臉上緩緩摩挲。順着脖頸向下,幾下挑開了單薄的衣襟。

那靠在頸邊的腦袋離開片刻又湊近前來,溫熱的呼吸噴在胸前。

他聽到了那人氣息微沉。

竟是親了上來!

小王爺臉色鐵青:“…………”

一直在催動內力想要沖破穴道,可一時半刻也解不了。

現在這幅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的見鬼形勢!

只能忍受着那人,用雙唇在他胸膛印下一連串濕漉漉的熱吻。

刺客擡手撫摸小王爺前胸後背,一番動作,就将人的雪白裏衣給脫下。

人也順勢給平平穩穩的推倒床上。

情動中,那刺客忽然捉了小王爺脈門,一番把探。

把出小王爺身體恢複的不錯,也把出小王爺在催動內力妄圖反抗。

于是。

小王爺只覺鼻端一香,尚未反應過來就徹底洩了內力。

被軟經散弄得再無反抗之力。

……

【三十三】

……

所以說,天道好輪回。

小王爺手腳具軟躺在床上,衣衫褲子都被人扒了幹淨。

胸膛被身上動作這人給氣的起起伏伏。

那人卻極其不要臉面,像一條水蛇般纏在小王爺身上。

親親摸摸。

動作溫柔輕緩,很是憐香惜玉。

長長的頭發垂落下來,撩的小王爺胸膛微癢。

與之相伴的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

再貼上來,兩人皮膚溫熱光滑,竟是赤`裸相親……

也是徹骨煎熬!

小王爺眉頭緊皺,臉色難看。那人湊上前來吻了吻小王爺眉心。輾轉而下,來到唇邊,舔吻上去。

小王爺怎會肯,咬緊牙關不讓那人進來,任那人的唇在外啃咬徘徊不得其入。

兩人淩亂呼吸較勁相纏,半晌終是惹惱了那人。

“啪——”給了小王爺臉上一巴掌。

不識擡舉!

小王爺被抽得咬緊牙關,自己都嘗到了嘴裏的血腥氣。

心裏早已把此人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那人卻是不再糾結親吻的問題了,退身下去,竟是可怕的握住了小王爺蟄伏在草叢中的命根。

小王爺嗚呼哀哉。

只能一邊惱怒,一邊悲涼。

被那沒皮沒臉的刺客撸動陽莖,胸膛下腹被濕熱的雙唇啃咬舔舐。

男人,到底還是下半身動物。

更遑論遠在邊塞,禁欲多時的小王爺。

也沒費太久,那物就微微挺立起來。

間或伴随着細微的水漬黏膩聲響。

小王爺正待疑惑。

下一瞬,那人輕擡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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