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霜霜微直起身費力地對着邬相庭的肩膀咬了下去, 她咬得狠,剛咬下去,就聽到邬相庭倒吸一口冷氣。
随後, 一只大掌就落在了霜霜的嬌臀上。
霜霜挨了第一下的時候,有些懵住了, 等邬相庭再打第二下的,霜霜連忙松開嘴,拿手去捂着自己的屁股, “不許打!不許!”
可是邬相庭居然直接扯開了霜霜的手, 又是幾掌下去,雖然力道不重, 但是霜霜卻覺得自己完全被侮辱了,氣得眼裏都浮現出淚花, 聲音裏都帶着哭腔, “邬相庭你混蛋!”
“叫我什麽?”邬相庭不打了,但卻捏了一把。
霜霜那瞬間背上的寒毛全部起來了,她扭着身體要從邬相庭身上下去, 但是邬相庭簡直像個怪物,明明長得一張女人的臉,可是卻力大無窮,單手扛着霜霜走, 還能壓制住她掙紮的動作。
霜霜不知道邬相庭要去哪, 但是她看着他們離帳篷駐紮處是越來越遠了。
邬相庭是要把她丢掉嗎?
然後把她送給野狼吃?
“邬相庭, 你放我下來!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理你了!”霜霜恐吓邬相庭, 她一向是說到做到的。
邬相庭聞言卻發出一聲輕笑,絲毫沒把霜霜的威脅放在眼裏。
而此時,霜霜已經完全看不到燈光了。
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伴随着他們。
邬相庭終于停了下來,霜霜剛下來,就給邬相庭踢了一腳,踢完她就轉身要跑,不過跑了幾步,霜霜又自動跑回來了,因為太黑了,她根本分辨不清方向。
這裏是草原,不像金陵,還有房屋讓你分辨方向。
“你把我送回去。”霜霜委屈地對邬相庭說,她都沐浴完了,現在身上沾了邬相庭一身的酒味,也變得臭死了,她要回去再沐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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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相庭不說話,卻直接開始解衣服,吓得霜霜一下子轉過身。
“你脫衣服做什麽?”霜霜又羞又惱,覺得邬相庭來了這裏,簡直變了一個人。
邬相庭聲音在夜色裏聽起來十分溫柔,還帶着酒後的醺意,“沐浴。”
他們是在一個湖邊停下來的,邬相庭是要在這湖水裏沐浴嗎?可是為什麽要帶她過來。
霜霜因為怕看見不該看的,根本不敢回頭,“你沐浴就沐浴,帶我過來做什麽?”
她話音剛落,腰上居然纏上一雙手,邬相庭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因為要鴛鴦浴。”
霜霜當即臉就燒紅了,她咬牙切齒地罵邬相庭流氓,可是還是被邬相庭脫了外衣,被抱着入了水。
漠北的湖跟其他的地方的湖不一樣,這裏的湖水特別清澈,月亮和星辰飄蕩在湖面上,天空和草原融為一體,浩然的世間,仿佛只剩下了他們二人,什麽聲音都沒有,只有風吹過草叢的聲音。
霜霜沒有下了湖,因為害怕,不得不雙手摟住邬相庭的脖子,雖然身體嬌弱,可是霜霜那張嘴倒是不饒人的。
“你就是個瘋子!”霜霜怒聲罵邬相庭,“我要上去。”
邬相庭也許是在宴會前洗掉了易容,他的面容在月光下幾乎是耀眼的姝色,他的眼睛像是番邦的寶石,折射出月光的美麗,他的鼻子是山脊,高挺聳立,他的唇是天底下最美的花瓣。
他是美麗的,但同樣他也是強大的。
他像星星一般垂眸看着眼前的月亮。
眼前的少女美貌豔麗,她不是從仕女圖走出來的人,也不是飛天圖上的仙子,她一靜一動,皆動人心弦,她靈動,她鮮活,她是月亮,屬于他的月亮。
離他那麽近,卻有時候看起來遙不可及。
邬相庭低低笑了一下,用唇堵住了一直在罵人的月亮的嘴。
霜霜被松開的時候已經是大喘氣了,她眼淚汪汪地瞪了邬相庭一眼,可對方倒不知廉恥,還直勾勾地瞧着她。
他唇微啓,念出了一個名字,“阿寧。”
霜霜忍不住身體一僵,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反問邬相庭,“阿寧是誰?這不是你第一次提到了。”
邬相庭眼神溫柔地看着她,“阿寧是你。”
霜霜已經方寸大亂了,她幾乎有些恐慌地看着邬相庭,但她又想到了邬相庭今夜喝了很多酒,他肯定是醉了,所以才會喊她阿寧。
“我不是阿寧。”霜霜反駁道。
邬相庭搖搖頭,“你就是。”他低下頭,湊近霜霜的耳邊,聲音如古樂之音流進了霜霜的耳朵裏,“我永遠不會認錯你的,只有你,能取悅我,也只有你,能踐踏我。”
霜霜那瞬間手腳冰涼,可是邬相庭說完這話,卻沒有等她回答,而是再度地吻住了她。他像夜裏的風,籠罩住了霜霜。
今夜月色如水。
霜霜亦然。
翌日,霜霜醒來就發現自己在帳篷裏了,她其實已經不記得昨夜是怎麽回來的了,她只記得邬相庭把她壓在了湖邊的草叢裏,然後……
霜霜捂住了臉,已經不敢再想了,邬相庭就是個大流氓,居然……居然如此對她,他的手段居然……居然比芍金窟裏的花樣還多。雖然他并未真的碰她,可是還是太過分了,不過還好他沒有真那樣做,要不然她真的會恨他的。
霜霜掀開蓋住身體的毯子,瞧見小腿上都是印子,她又連忙蓋住了。
她低低哀嚎了一聲,又躺了回去,她現在已經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是自己的,連她的足都……
她還記得她的足心下的感覺。
霜霜再度捂住了臉,昨天是邬相庭勾引她的,不是她的錯。
但還好的是邬相庭在後面并沒有再稱她為阿寧,而是叫了她霜霜,許是喝醉了,說了胡話吧,霜霜覺得邬相庭應該不會發現的,因為誰能想到這天底下還有死而複生的事,若是不是霜霜自己就發生了,她也不會相信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留給霜霜在帳篷裏唉聲嘆氣的時間并不多,沒多久同羅紡就來了,她在帳篷外用蹩腳的漢語叫霜霜,她給霜霜端了洗漱的水,還帶了早膳過來。
霜霜應了一聲,便連忙爬了起來,只是穿衣服的時候,差點沒把唇咬破。
同羅紡得到霜霜允許進來之後,便把水放到了桌子上,又從外面拿了早點進來,他們早上的早膳是餅。
霜霜在洗漱的時候,同羅紡冷不丁地說:“夫人跟……邬老板真……恩愛。”
霜霜差點要摔倒,她扭過頭看着同羅紡,只見這牧民小姑娘笑得甜甜的,“昨天……我們都看見了。”
霜霜瞬間臉色發白,“你們看見什麽了?”
“邬老板扛……着夫人。”同羅紡說。
霜霜聽見這話,才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他們在湖邊的事被看見了。她重新擰了帕子洗臉,卻又聽到同羅紡說。
“在漠北,這是男……人跟女人求野……合的意思。沒想到漢……人也會這樣。”
霜霜手裏的帕子掉進了水盆裏。
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們昨天做了什麽嗎?
霜霜差點沒被氣哭,她遷怒地瞪了一眼同羅紡,就直接走出了帳篷,她要去殺了邬相庭。
出了帳篷,霜霜倒沒看到邬相庭,倒是看見不少牧民,他們只是都在忙活早上的活。同羅紡從帳篷裏走出來,對霜霜的反應十分不解,因為這種事在他們漠北是最常見不過的,而且他們往往都會祝福那對伴侶,希望他們能得到月神的眷顧,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夫人,你的早……點還沒吃。”同羅紡小聲地說。
霜霜扭過頭看着同羅紡,“你知道邬相庭在哪嗎?”
“邬老板?他去……放羊了。”
“欸?”霜霜愣住了。
那個家夥居然大早上去放羊?該不是他當初買下的那只吧。
等霜霜找到邬相庭的時候,發現還真是他買下的那只,他走在那頭羊後面,悠閑地走着,那羊停下來吃草,他也不催促。
霜霜走近了才發現邬相庭還給那羊的脖子上挂了一個牌子。
牌子上用毛筆寫着兩個字。
“小加”。
他居然給一頭羊取“小加”的名字。
霜霜雖有不滿,但卻不能表露出來,不過她本來就是有其他事找邬相庭算賬的。
“邬相庭!”霜霜直呼邬相庭大名,而邬相庭看了霜霜一眼,心情似乎還是很好,甚至還伸手摸了摸羊的背,“你怎麽來了?”
霜霜見邬相庭居然摸羊,那羊那麽髒,她連忙伸手把邬相庭的手扯開,“你別摸它,它髒死了。”
“又不是讓你摸,你怎麽還管我摸不摸小加?”邬相庭說,眼神裏帶着一絲戲谑。
霜霜瞪着他,“那你就別摸我。”
話剛落音,霜霜就懊惱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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