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1)
二十五年後。
斯萊特林密室。
戈德裏克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他的視線被限制在一個窄小的長方形中,只能看見漆黑高聳的天花板。他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棺木中,燭光或是什麽光在他的視線邊緣閃動,但他沒有哪怕轉一下頭的力氣。他聽着自己斷斷續續,勉強還算搏動着的心跳,輕聲道:“我還以為我死了。”
他的聲音如此的輕,哪怕羽毛落地的聲音都可能将它淹沒,可還是有人聽到了。一個同樣虛弱的聲音從棺木外傳來:“很遺憾,你沒有。”
戈德裏克想笑,但震動胸腔對此時的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可能達成的動作。他勉強動了動嘴角:“薩薩?”
薩拉查沒有像每一次一樣反駁。他的狀況不比戈德裏克好,同樣連說話都沒力氣,只能用極輕的氣音問道:“感覺怎麽樣?”
“還活着,感覺很好。”戈德裏克仿佛還能看見那個漆黑冰冷,連靈魂都要凍結的地方。那本是他要付出的代價,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強行拉回了生者的世界:“你做了什麽?”
片刻後,薩拉查的聲音才響起:“禁術。”
戈德裏克沉默。禁術是一個統稱,是薩拉查的傳承記憶中記載的,威力與代價成正比的禁忌魔法。禁術的威力他親自體驗過,在以全身血液獻祭後,那一瞬間反饋給他的力量讓他無所不能。而使用它需要付出的代價就連死亡都無法全部抵消,薩拉查又付出了什麽,才強行把他拉回?
“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把我的劍捅進了你的心髒?”他問。
“只有你的劍能阻止傷口愈合,我需要用心血施展魔法。”薩拉查說。
“在你罵我蠢之前,我是不是也該說你蠢?”戈德裏克氣急。但他的身體條件不允許他移動哪怕一根手指,他只能直挺挺的躺在棺材裏瞪着天花板上的花紋。
“我說過,我不會為你自殺,但會想辦法不讓你死。”薩拉查的聲音變得更輕。他似乎笑了一下:“可惜啊……我終于明白為什麽我會那麽說了……”
戈德裏克随着他的話回憶起那一場多年前的冒險,他在千年後從伊蘭尼口中聽到自己的死訊,又真正的證實了這點。他本以為在閉上眼的那一刻再也不會睜開,卻沒料到薩拉查竟然連他的死亡都能逆轉。既然這樣,那為何伊蘭尼看見的還是他們死去的一幕?
他想要坐起來,但拼盡全力也只多眨了幾下眼睛。戈德裏克苦笑:“薩拉查,我有不好的預感。”
“是嗎?”薩拉查淡淡的說:“你的預感太遲了,我早就用自己的血封住了密室入口,以防儀式被人打擾。所以……”
“……所以伊蘭尼如果打破你設下的防護,你會被自己的魔法反噬。”戈德裏克冷靜的說:“我的生命現在依靠你來維持,如果你遭到反噬,我也活不了,那麽……”
“果然很後悔當初沒打死他……”薩拉查咳了一聲。
他并不畏懼死亡,只是他以心血為引,把自己擺上祭壇,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才挽回戈德裏克,最後居然因為一個蠢貨精靈的莽撞功敗垂成。早知今日,他應該一見面就把伊蘭尼打死才對。
戈德裏克嘆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因為只能發出氣音,他的笑聲斷斷續續:“別擔心……我聽說阿瓦隆的風景也不錯……至少現在我可以和你一起走了,不是嗎?”
薩拉查沒有回答,或者說沒來得及回答。一聲爆響從門外傳來,他設下的防護魔法應聲而碎。反噬令他眼前一黑,好不容易保持住的意識就這樣墜入深淵。
戈德裏克聽見爆破聲時就已經閉上了眼睛。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十分鐘,他再次恢複‘視力’時,看到的是悲痛欲絕的伊蘭尼跪在薩拉查的屍體面前,手顫抖着去摸他的臉。
【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成功摸到你的臉。】戈德裏克飄在他旁邊如此評價道。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他奇怪的轉頭看着周圍,并沒有薩拉查的影子。他繞着兩人同樣凄慘的屍體飄了一圈,全方位的欣賞了一出精靈哭喪的大戲,然而本應該和他一樣脫離身體的薩拉查卻始終沒有出現,躺在棺木外的屍體也保持着人形,沒有變化的征兆。
【……伊蘭尼你這個蠢貨。】他看着薩拉查的屍體想道。毫無疑問,他生命力頑強的羽蛇同伴并沒有死去,只是在重傷之下陷入了假死狀态。可惜他沒辦法提醒伊蘭尼這一點,一條道路已經在他身邊打開,溫暖而令人眷戀的氣息從通道中飄出,隐約的歌聲和花香呼喚着他。戈德裏克無奈的嘆了一聲,最後看了一眼薩拉查,眼底帶着笑意:“等我回來,薩薩……”
無人能聽見的尾音消失在通往阿瓦隆的亡者之路上。伊蘭尼若有所覺的擡頭,目光所及卻只有魔法陣上濺射的金色鮮血和碎了滿地的鱗片。他捂着自己的心口,發出痛徹心扉的嗚咽。
……
……
……
一千年後。
精靈領地。
鋪天蓋地的葉冠中垂下藤蔓編成的秋千,因為許久無人使用,白色的小花已經沿着藤蔓攀上了座椅,幾只被吸引來的藍羽鳥落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叫個不停。突然,它們受驚似的展翼飛起,落在不遠處一個不知是誰遺落的花籃上,歪着頭看着那邊的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全身裹着黑色的鬥篷,一路疾行,直到走到秋千旁才停下腳步。他擡頭望着龐大的精靈母樹,明明樹冠遮天蔽日,陽光卻毫無阻礙的灑下。他長長的舒了口氣,解下鬥篷甩到一旁,一頭燦爛的金色卷發像要融入陽光般傾瀉而下,他來回走了幾步,在某個位置蹲下,拿出随身帶的鏟子,開始……挖土。
不怕人的藍羽鳥們跳來跳去,不時還會落在土坑邊好奇的向下看。每當這時來人就會輕輕将它們驅趕到一旁,繼續向下挖。過了不知多久,他的鏟子觸及到褐色的樹根,發出一聲悶響。他停下動作,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擡頭從坑裏向上望去,精靈母樹的枝桠随着風搖曳,一連串的白色花瓣飄飄蕩蕩的落在他的肩上。
“許久不見,您還是一樣的美麗。”他笑着拂去肩上的花瓣,扔下鏟子,蹲在地上徒手向下挖去。柔軟幹燥的泥土似乎在配合他的動作,讓他沒費什麽力氣就把樹根從泥土中刨了出來。糾纏成一團的樹根主動縮回,露出被它們纏繞在中間保護着的人。
薩拉查的相貌與一千年前相比毫無變化,仿佛正在沉睡。樹根移動時漏下的沙土落在他的臉上身上,戈德裏克小心的伸手幫他拂去,把他抱了出來。那些作為代價的傷勢已經在精靈母樹的守護下痊愈,只能依稀從他破爛的衣袍上看出那曾經有多麽的觸目驚心。戈德裏克抱着他跳出土坑,泥土紛紛填回,地面仿佛水波一樣翻動,他挖出的坑很快變得平整,隐藏在泥土中的草種迅速發芽,綠毯覆上地表,再看不出一絲區別。
他把薩拉查平放在地上,用匕首劃破指尖,把血滴在他的唇上。幾乎是一瞬間,薩拉查睜開眼睛,血紅的豎瞳裏翻滾着獸類的冰冷和殺意。他下意識的抓住身邊活物的咽喉要害把他按倒。兩人位置瞬息變換,戈德裏克卻毫無危機感的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一下薩拉查的臉,愉快的道:“你就是這麽歡迎騎士先生的嗎,薩薩小公主?”
“……”薩拉查低頭看了他幾秒,又擡頭看向周圍。精靈領地的自然風光顯然與他的密室天差地別,結合曾經從伊蘭尼那裏聽到的,他最後把他們的屍體埋在精靈母樹下的話,他很快明白發生了什麽。他放開戈德裏克,聲音有些沙啞:“我‘死’了多久?”
“一千年。”戈德裏克拍拍身上的土答道。
薩拉查的目光在從枝桠間垂下的秋千上饒了一圈,冷笑:“……所以這一千年來,那個蠢貨就在我的墳頭蕩秋千?”
戈德裏克忍着笑:“也許?”
薩拉查想用清潔咒去掉身上的泥土,但随即想起精靈母樹自帶的禁魔領域。他幹脆變回原形甩了甩頭,龐大的蛇身發出爆豆似的響聲,他舒服的嘆了一聲,低頭對上戈德裏克的視線:【他是不是從來沒想過,我‘死’後沒有變回原形是因為我根本沒死?該死的,他要是沒把我活埋一千年,我至少能長到現在的兩倍長!】
“你那時候看起來太像殉情了……”戈德裏克實話實說:“不過你也應該感謝他把你埋在精靈母樹下,是它治好了你。”
精靈母樹的枝桠無風自動,紛紛揚揚的花瓣撒了薩拉查滿身,幾乎把他龐大的蛇身埋起來。薩拉查豎起上半身,用碩大的頭顱在精靈母樹褐色的樹皮上輕輕蹭了蹭,枝桠搖擺得更快,一根枝桠伸長到它的頭顱前,托舉着一枚拳頭大的種子。薩拉查張口把它吞下,承諾道:【我會為它找一個好的歸宿】
風穿過樹葉發出飒飒聲,就像精靈母樹的笑聲。
【我‘死’後發生了什麽?】薩拉查轉頭問。他在意識墜入深淵的那一刻就清晰感覺到他拽着戈德裏克的那根弦崩斷了,如果沒有意外,對方肯定又一次死去。但讓他慶幸的是,這一次至少對方不需要在死後繼續償還使用禁術的代價,而是可以完整的前往阿瓦隆。
“我經歷了一場偉大的冒險,從阿瓦隆返回了。”戈德裏克笑着擡手拍了拍他粗大的蛇身:“不過有一點小問題,這是違反規則的事,我不能在這個世界呆太久……你能變回人形嗎,這樣說話我脖子很酸!”
薩拉查變回人形,平淡的說:“我和你一起走。”
戈德裏克并不意外的點頭:“有什麽推薦嗎?”
“去我祖先遷徙的世界吧,那也是巨龍和精靈的歸宿。”薩拉查随意的說:“正好,我記得伊蘭尼也要去,我們可以給他個‘驚喜’。”
“這提議不錯,我也很想再揍他一頓。”戈德裏克哈哈大笑:“叫上老師一起?他在這個世界也停留了很久。”
“好,順便去霍格沃茲把我的姑娘也帶上。”薩拉查說完,忽然想起什麽:“我終于知道為什麽在那時候會看見自己了……”
戈德裏克壞笑:“別忘了準備禮物,一份烤老鼠換一根翎羽,怎麽看都是我賺到了!”
薩拉查奇怪:“什麽翎羽?”
戈德裏克這才想起來曾經大薩是背着薩拉查偷偷送他的。他拿出用了許多年的法杖,現在那根法杖可不是曾經那副白寶石,秘銀和胡桃木硬湊在一起的模樣,華麗的火紅紋路取代了秘銀,順着杖身纏繞而上,而白寶石的表面則印滿秘銀符文。他把法杖遞給薩拉查:“摸摸看?”
他的法陣是他們從千年前返回後不久制成的,戈德裏克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訴他究竟用了什麽融合材料才能平衡那顆碩大的白寶石,而且一直寶貝的不讓任何人碰他的法杖,這還是他第一次摸到。法杖上的花紋觸手溫潤,帶着極特殊的質感,在他摸的時候給他一種奇怪的感應,似乎……“這是,我的翎羽?”
“這可是你自己給我的!”戈德裏克連忙說。
薩拉查皺了一下眉。羽蛇的翎羽與獨角獸的角類似,都是由它們的魔力凝結的,非常重要的東西。當年初見,戈德裏克不小心弄掉了他的翎羽可是讓他心疼了好久,要不是阿德瑞恩出手護住他,他可能那時候就把戈德裏克打死了。
“你可不能耍賴!”戈德裏克望着法杖:“它可是救過我們的命的……”
這倒是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戈德裏克擁有一根強悍的法杖,他們可能活不到今天。
“雖然是這樣,但是一想到這麽多年你都是握着我的翎羽作戰,有點惡心……”
戈德裏克:“……”
你是在嫌棄我還是嫌棄你自己?
薩拉查思考了一會兒,變回原形,對他低下頭:【只有你親手摘下來才能使用】
戈德裏克看着那根一米多長的紅色翎羽,十分猶豫:“這個……要是拔下來,你不會飙血吧?”
薩拉查:【……不會。】
戈德裏克握住那根翎羽。它雖然立得筆直,但實際十分柔軟,他似乎沒有用力翎羽就自然脫落下來。一脫離薩拉查,活躍的火元素就潛伏入翎羽,火紅的翎羽在他手中黯淡下去,卻依舊光彩奪目。而在他的感知裏,薩拉查原本平和得如同海面的魔力驟然掀起波濤,危險的感覺讓他毛骨悚然。
“你這是……疼的?”他小心的問。
薩拉查變回人形,冷冰冰的答道:“不是。”
“你生氣了?”戈德裏克更小心。
“也不是。”薩拉查搖頭。羽蛇都是水屬性,但它們的翎羽中卻蘊含着最純粹的火元素,所以才能平衡它們身體裏龐大的水屬性魔力。如今失去翎羽的平衡,他的魔力難免起伏大了一些,連帶着性格也偏向陰冷,有些像他餓極被本能控制時的狀況。
聽完他的解釋,戈德裏克松了一口氣。他回憶起久遠的過去,他第一次見到大薩時對方冷漠的模樣,恍然大悟:“所以那時候你不是故意的?”
薩拉查:“故意?”
“我一直以為你是故意吓唬我的。”戈德裏克說:“你還當着我的面把‘我’抽到牆上……”
“如果‘你’再問出那個愚蠢的問題,我一樣會抽你。”薩拉查冷冷的說。
“……這是我能控制的嗎?”戈德裏克哭喪着臉收起翎羽:“我可禁不住你現在的力氣,千萬抽輕一點!”
薩拉查哼了一聲。
戈德裏克看着他,突然笑起來。他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去完霍格沃茲我們就離開吧,等到了新世界我們兩個去游歷,不帶別人!我可是早就受夠那幫小崽子了,這樣的結局也不錯!”
“……好。”薩拉查點頭。
他們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正文完——
番外 伏地魔
伏地魔最近很不滿。
事情是這樣的,一年級的時候他找了奇洛潛入霍格沃茲,打算盜取魔法石。這是多麽穩妥的安排,誰能想到他會附身在一個教師的後腦勺上呢?就連四巨頭都想不到吧!
……然後遇到了穿越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
伏地魔擔心深不可測的兩個創始人會發現他的情況不對,所以深居淺出努力避開兩人。這一躲就過了好幾天,他的魂體有點支撐不住,于是催促着奇洛去禁林裏取得獨角獸的血。
……然後奇洛差點被斯萊特林吃了。
伏地魔表示我果然沒看錯,斯萊特林一定察覺到了我的不對,這位祖宗辣麽親近哈利,一定會為了他大義滅親幹掉我!我必須躲着他們!于是他授意奇洛千萬不要與兩個創始人見面,只要暗挫挫的在三頭犬和巨怪身上動點小手腳,讓他們去搗亂就好了。
……然後地獄三頭犬和巨怪某天不知道為啥被發現在塔樓底下摔斷了好多根骨頭。
伏地魔大驚,沒想到我只是動了點念頭就被發現了,斯萊特林還用這麽血腥的方式來警告我!不行,霍格沃茲不能久留,奇洛,我們走,明年再戰!
第二年,他吸取教訓,暗挫挫的躲在一邊看自己分離出去的日記本魂片風騷走位勾引住人數多得永遠殺不完的韋斯萊家的小女兒。那個紅頭發小女孩果然無法抵抗日記本的魅力,被他連哄帶騙的弄進了斯萊特林密室。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魂片幹得就是漂亮!蛇怪一出四方拜服,我就不信鄧布利多你還有辦法阻止整個學校陷入恐慌!伏地魔得意的想着。
……然後蛇怪不見了。
伏地魔和日記本都懵逼了。
日記本向雕像打聽了才知道原來去年斯萊特林就把蛇怪帶走了!天啦嚕他竟然連這種事都想得到,不愧是我的祖先就是這麽的狡詐多謀有遠見!不行,他一定早就預料到了我要幹什麽,我再留在這裏豈不是很危險!日記本,我們走,明年再戰!
第三年,伏地魔決定按兵不動,他就不信斯萊特林連這都能預料到!真是迫不及待看自家祖宗圈套落空的樣子啊哈哈哈!
……然後什麽都沒發生,只有狗啊耗子啊打來打去打來打去,斯萊特林全程沒有出場。
伏地魔一口血噴在地上。我的祖先,果然厲害!連我因為懼怕他而不敢出手都算到了!這空白的一年就是斯萊特林對我的嘲諷啊!
第四年,伏地魔決定不顧一切的複活!哪怕斯萊特林設置了重重障礙,我也要從中争取一線生機!他各種謀劃各種誘拐做好了一切準備,終于成功把哈利.波特綁架取血!
這一刻伏地魔的靈魂得到了升華,他得意的睥睨着哈利.波特,心想即使斯萊特林站在你那一邊又能怎樣呢,老子還是滿血複活了!而且你再也無法傷害到我了哈哈哈哈哈!
……然後就聽見哈利猶豫的喊他:“呃……爺爺?”
伏地魔:“……”
……然後他和全體食死徒就靜靜的聽了一場由【爺爺你為什麽因為不滿我的父親娶麻瓜就殺死我們全家并且後悔自殺之後還費勁巴拉的複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我們一家四口相親相愛難道不好嗎】,【爺爺你的藝名真的是你取的嗎我不是說不好其實我覺得挺有特色就是有點難拼寫讀音也不太好掌握你看大家都不喜歡讀寧肯用更奇怪的神秘人來稱呼你】以及【爺爺沒鼻子基因真的不會遺傳吧我有點擔心對了爺爺你感冒的話從哪裏流鼻涕啊會不會都直接流進嘴裏去】組成的單方面對話。
伏地魔勉強給自己施加了各種治愈咒止住狂吐不止的鮮血,怒視哈利:“誰告訴我我是你爺爺的?!!!”
“伊蘭尼呀!”哈利答道:“薩拉查也說過我們長得很像,我繼承了斯萊特林的所有特色呢!爺爺你好像長歪了你沒長頭發不過眼睛和薩拉查一樣會變紅诶!”
不,不愧是我的祖先,竟然能想到用這種精神攻擊的方式來讓哈利打敗我……伏地魔捂着胸口,艱難的想。他在衆多食死徒詭異的目光中羞憤欲死,撐着最後一點精力幻影移形了。
食死徒面面相觑。
“老大走了诶……我們怎麽辦……”
“要不……先散了吧?”
“那哈利.波特呢?”
“呃……放了吧,萬一老大回來發現我們動了他孫子也不好啊……”
“說得也是……”
哈利就這樣被解開,食死徒們親切友好的拍着他的肩膀以示鼓勵,并把三強争霸賽的獎杯放進他手裏,表示你是我們的驕傲,小小年紀就取得了三強争霸賽冠軍,就連我們老大和你一樣大的時候都沒做到呢!
哈利羞澀低頭:“也沒什麽啦……對了我爺爺吐了好多血啊你們一定照顧好他!”
食死徒紛紛點頭答應,帶着愉快的笑容與他揮手告別。
第五年,好不容易修養過來的伏地魔覺得他可能無法正面擊敗哈利.波特,他想要找到當年的預言球重讀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麽被遺落的線索,從中尋找擊敗哈利.波特的方法。
……然後他遭到了食死徒們的集體勸慰。
“老大,虎毒尚不食子啊……”
“兒女都是債,死了也就死了,我看咱孫兒挺可愛的……”
“小哈利還叮囑我們一定要照顧好你呢,老大你要殺了他還哪兒找一個這麽乖巧懂事的好孫子啊……”
伏地魔狂怒:“住口!!!哈利根本不是我的孫子!!!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食死徒們互相看了看,繼續勸慰。
“老大啊,你就別裝了,我們早就拿你的血和哈利的血化驗過了,你們的血統配比率高大99.9%呢,要不是我們都知道他是你的孫子,我們還以為他是你親兒子呢哈哈哈……诶?!”
“等等,老大你不會這麽禽獸吧……”
“說起來老大你當年确實想放過莉莉來着,難道……”
“可憐的斯內普……阿不,波特……”
你們都在腦補什麽鬼啊!!!我和他血統配比率高特麽是因為我用他的血複活的啊!!!就算我們是父子關系哈利也是我爸好嗎!!!呸!!!我在想什麽啊!!!!!!!!!!!!!!!!!
伏地魔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百口莫辯。他忠心耿耿的下屬們紛紛找來他當年無比關注波特家的兒子時吩咐他們收集的情報,專業的分析了哈利的發色如何完全繼承自他,就連那口蛇佬腔聽着都是一樣的親切!老大你為什麽還是不肯認哈利呢,那樣孩子該多傷心!
伏地魔差點被說服。關鍵時刻他清醒過來,堅決的帶領食死徒們闖入魔法部,與哈利小組一決死戰,以洗刷自己被迫當爺爺,當完爺爺還當爹的恥辱!
……然後哈利一見到他就擡手打招呼:“爺爺你吐血的老毛病治好了嗎?”
伏地魔:“住口!!!我不是你爺爺!!!也沒有吐血的老毛病!!!”
食死徒們紛紛同情的看着他:啊,我們都知道哈利不是你的孫子,他其實是你的兒子啊!愛在心頭口難開什麽的我們都懂!
哈利一臉理解:“我明白的,你不記得一定是得了老年癡呆症,我已經見過好多例子了經驗豐富……對了爺爺你今年多大年紀來着?年紀大了就不要老是劇烈活動,好好休息,多翻翻照片,逗逗孫子什麽的,這樣有助于緩解老年癡呆症。”
伏地魔:“……”
我好像确實到了該翻翻照片逗逗孫子的年紀……不不不我在想什麽!!!
伏地魔狼狽而逃。哈利.波特不愧是和斯萊特林混過一段時間的人,竟然三言兩句就暗示我的年紀很大已經不行了,不僅挑撥食死徒的關系,還給了我一個巨大的侮辱!我必須想出一個完全之策打敗他!
第六年,伏地魔在想辦法。
……然後不等他想出來魂器就一個接一個的嗝屁了。
第七年,伏地魔決定以力破巧。管他哈利.波特那張嘴還能說什麽,老子燒了霍格沃茲你還能有什麽辦法!他雄赳赳氣昂昂的帶着食死徒們闖入霍格沃茲,非常霸道的一腳踹開大門!
……然後受到了大家的鼓掌歡迎,還有人不停的把花瓣和彩帶噴到他們頭上。
伏地魔懵逼的看着禮堂上空挂着的橫幅:【熱烈歡迎老校友重返霍格沃茲】
哈利很高興:“爺爺,我從你的腦袋裏看見你想來霍格沃茲的事了,所以讓同學們舉辦了一場歡迎會!你看霍格沃茲和你當年上學時相比變化大不大?”
伏地魔:“哈哈,好像沒什麽變化呢,禮堂門口這具铠甲還是當年那一副,我還在它後面躲過巡邏教授……呸!!!我不是來回憶過去的啊!!!”
聞訊趕來的鄧布利多看見伏地魔和哈利在禮堂門口對峙,嚴肅的走到他們中間,把哈利護在了後面:“湯姆,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回到霍格沃茲。”
伏地魔:“不要叫我湯姆!!!你這個該死的老蜜蜂!!!”
“湯姆是誰?是爺爺使用藝名前的本名嗎?”哈利問。
“是的,伏地魔的本名是湯姆.馬沃羅.裏德爾。”鄧布利多和藹的說。
“……他不姓波特?!”哈利大驚:“他不是我爺爺嗎?”
鄧布利多也大驚:“誰告訴你他是你爺爺了?!”
“他不是我爺爺?!”哈利憤怒且失望且仇恨:“那還說什麽,你這個殺死了我父母的仇人!去死吧!!!”
伏地魔:“……”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應該開心的時候,我居然有種淡淡的惆悵……
伏地魔,卒,享年不知道多少歲總之到了老年癡呆症的年紀。
番外 阿德瑞恩
最開始被羽蛇族托付時,阿德瑞恩是拒絕的。
他一個大好青年一眨眼穿成了一頭龍已經很頭疼了,更別提穿過來第二天得知自己睡過了頭,錯過了全族遷徙的時間,現在全世界就剩了他一頭巨龍。這打擊還沒過去,他就又被一群自稱我們是好盆友的長翅膀羽蛇找上門塞了個蛋。
羽蛇們是這樣說的:“親愛的阿德,我們全族即将前往新世界,可是它一直沒有孵化。穿越世界對于一顆蛋來說太危險了,我們只能将它托付給你。聽說巨龍一族與羽蛇也是能繁衍後代的,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于是背負着繁衍整個龍族使命的阿德瑞恩不得不收下還是一顆蛋的未來媳婦。
“它叫什麽名字?”
“薩拉查。”為首的羽蛇費瑟斯潘,同樣是蛋的父親十分溫柔的摸了摸蛋殼:“它的名字叫做薩拉查.斯萊特林。”
阿德瑞恩:“哦,薩拉查.斯萊特林……诶?”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羽蛇們已經離開了。
阿德瑞恩膽戰心驚的捧着未來的四巨頭之一,目前還是顆蛋的薩拉查陷入了恐慌。
萬一我不小心把它養死了……以後誰來建立霍格沃茲?
而且……
薩拉查不是個男的嗎!
說好的媳婦呢!
阿德瑞恩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好青年……大好巨龍,在确認了自己手裏的的确是未來的斯萊特林創始人之後,非常熱情的開始研究如何讓薩拉查破殼而出。他試過用水煮,用火烤,以及上腳怒踹等等方式,可是蛋就是固執的不肯孵化。阿德瑞恩揣着蛋環游世界了一圈,給蛋制作了一百多套小禮服,還是沒能找到孵化羽蛇蛋的方法。某天他累得抱着蛋睡着了,醒來後發現他孵了一百年的蛋終于有了反應,他刀劈斧鑿火烤水淹了幾百次都弄不開的蛋殼裂開了一道細細的縫。
阿德瑞恩激動得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它。那條縫在幾分鐘內擴大,很快,一個小小的青色蛇頭從裂縫裏硬擠了出來。它的頭上帶着半透明的粘液,小小的眼睛還未張開,柔弱極了。它努力想要擠出縫隙,可是蛋殼太堅硬,它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成功。阿德瑞恩很不忍,正想幫它掰開蛋殼時,就看見小蛇轉身一口咬在了蛋殼上!
阿德瑞恩木着臉看着小蛇咔嚓咔嚓的把蛋殼啃了一圈,然後尾巴一甩,把上半部分蛋殼啪的一下抽飛,十分驕傲的出生了!
……總覺得這種破殼方式不太對的樣子。
小薩拉查剛出生時只有筷子粗細,阿德瑞恩各種小心呵護,在經歷過不小心把它踩了兩腳,混在晚餐中咬過三口,忘了喂食餓了四天,做實驗太投入炸飛五次,掉進湖裏撈了好多天沒撈着之後,終于成功的把小薩拉查養成了手臂粗的一條健康羽蛇。它長出了象征着脫離幼兒期的紅色翎羽和透明翅膀,在褪過一次皮後還披上了一身漂亮的青色鱗片。
既然硬麟已經長了出來,就離化形不遠了。果然,很快手臂粗的羽蛇就變成了膝蓋高的小孩,有着和鱗片完全不是一個顏色的黑色頭發和血紅瞳孔。
守在羽蛇旁邊的阿德瑞恩見到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小蛇終于變成了人形,非常激動,正要說什麽,就看見小孩仰頭看着他,十分認真的叫他……“老婆。”
阿德瑞恩:“……诶?”
“你為什麽叫我老婆?”阿德瑞恩大驚失色。
小薩拉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的傳承告訴我,我是這世界上最後一條羽蛇,你是最後一頭巨龍,我只有娶了你才能繁衍後代。”他說着,擡起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看了看,略不滿:“嗯……我現在還沒有這個能力,不過等我長到二十一英尺的時候,我就可以和你生寶寶了。”
阿德瑞恩:“這樣啊,呵呵。”
然後阿德瑞恩就暴揍了小薩拉查一頓。
“明白了嗎?”阿德瑞恩問。
小薩拉查非常開心:“嗯!老婆這麽強真是太好了,你放心,我也會好好努力,争取每個月都能侍寝十五天以上的!”
阿德瑞恩:“……”
真是很難理解生活在一妻多夫的母系社會制度中的雄性羽蛇們的腦回路。
不管怎麽說,阿德瑞恩還是帶着小薩拉查回到了他們的家鄉。彼時阿德瑞恩已經不再是剛穿越就被塞了個蛋的懵逼青年,而是成為了一頭大(e)名(ming)鼎(zhao)鼎(zhu)的巨龍。他在親自教導了小薩拉查幾年,發現自己完全無力扭轉羽蛇族異于常人的世界觀時,他終于下定決心,再收一個人類弟子來潛移默化的改變小薩拉查。
他在飛往人類世界的半路突然看見一個有着燦爛金發的小男孩。在陽光下,男孩的每一根發絲都像金子一樣閃閃發光。阿德瑞恩無法克制自己的渴望,變成人形落在小男孩面前,打算把他的頭發坑過來當自己的收藏。于是他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親切的問道:“孩子,你在做什麽?”
“我在磨劍。”金發小男孩指了指自己正在石頭上磨來磨去的劍,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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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