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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雖然絮絮叨叨叨叨絮絮的,可他說一千道一萬吧,我也不能搭理他了。
萬一跟他說個什麽,再把我的魂給勾了去,我不倒黴催的嗎。
于是他說什麽,我全當作聽不見,也虧的我上學那會兒,為了能在課上看課外書,早就練就了充耳不聞大法,此時只是重新撿起來接着裝蒜罷了。
再有就是再上班後,我發現跳樓那事似乎有點眉目了。
因為所有事都是先緊後松,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公司沒人敢念叨那個跳樓的,可時間長了,人都是喜歡聽牆角的,外加那些八卦迷大喇叭的在那小道裏傳播,想不透出點風聲來是不可能的。
只是說什麽的都有,弄的我都不知道信哪撥了。
比如李子就說跳樓那玩意是老板的相好。
“我聽說那人是老板的相好,上去的時候吧,看見老板跟別人那什麽來着,受了刺激了,開了老板那窗戶就給跳下來了。”李子說的就跟他看見似的。
可這個緋聞太過勁爆,很快就有人插話了:“不能吧,跳樓的是個男的啊,老板不也是男的嗎,怎麽能相好了呢?”
那傻冒立刻就被人給嘲笑了,有人當下就說他:“你丫裝屁啊裝,現在男的跟男的好的多了,要不‘紅夜’那怎麽天天停那麽多車呢,不都是男的買男的嗎?估計有錢人什麽都玩白,玩完了女的玩男的,有什麽了不起的,還有厲害的連狗都玩呢,甚至是母豬都……”
這話是越來越不能聽了,李子忙給他攔住了,說:“管他們玩什麽呢,反正那人是讓……”李子不敢直了說,就用手指了指上邊,擠了擠眼,那意思誰都明白。
對于我們這號人吧,說領導壞話自然是不行,可這的大老板實在跟咱差着十萬八千裏呢,就算說了還能給傳上去。
再說哪個名人不被人背後說點什麽啊,李子就說的一臉的興奮:“玩的時間還不短呢,結果說蹬就給蹬了,你想啊平時吃人用人的,一下子不要了,可不受刺激了,就從老板那屋給跳下去了,要不幹嘛封鎖消息呢,估計是上面也膩歪這個,傳出去名聲多不好啊。”
有聽了覺着不對的,在那插話說:“不能吧,咱們這種高層建築,沒有那種能打開的窗戶,就是老板那屋也不能有啊,那天出事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好幾眼呢,我記得他不是從老板那屋跳的吧。”
李子不高興了,在那直嚷嚷:“我能瞎說嗎,再說你去過老板辦公室嗎,我都聽打掃衛生的說了,他那個地方是落地窗,一人多高呢……”
我這正聽着呢,李子忽然就住嘴不說了,我一看好家夥,我們部門經理正慢悠悠的過來呢,我們這經理是有名的老刺頭,平時打招呼打慢了都找你事,何況看見我們一夥在這聊閑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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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忙的都停了嘴,在那一驚一乍的等着經理過來。
果然那老雜毛一來就搭理臉了,瞪着我們就開訓說什麽在公司的重要時刻,我們不在本職工作上待着,居然聚衆聊天之類的。
好不容易訓完了,才放我們走,不過剛才李子那話倒讓我好奇起來。
我也顧不上什麽勾魂不勾魂的了,再說最近聽着我腦袋上那玩意,除了話多點,倒沒覺出多兇來。
我就乍着膽子在腦子裏問了“他”一句,我說:“你叽叽咕咕的說了那麽多,可你具體怎麽死的你還記得嗎?”
沒想到我這一問,“他”那半天沒吭聲,當下給我吓的啊,我心說不能吧,是不是不能問鬼這個啊?
結果過了半天那小子才給我回話,他說:“我不記得了,每次想都覺着頭疼。”
我一聽這個也不好硬叫“他”回憶,我就就着剛才的緋聞問他,我說:“你不會真跟我們老板是那種關系吧?”
這下算捅了馬蜂窩了,他就開始給我念叨起,他跟我們大老板那沒完沒了的缺心眼的戀愛史了。
“他”說他叫柳恒,他爸是N大的教授,他媽在福利院工作,他上初中的時候,他媽那來了個孩子挺叛逆的,他媽也是好心就把那孩子領家來感受下家庭氣氛,結果一來二去的,“他”就被那個孩子給拐上床了。
再然後就是一部血淚倒貼史了,弄最後還沒倒貼成。
聽的我那個氣,我心說怎麽能有這麽不長進的男的。
我就問他:“你看上他哪了啊,你要說你喜歡他錢吧,可聽着他那時候吃飯都得靠你接濟,你不會是看上他長的好了吧?”
我倒是記得我們那老板是長的挺帶勁的,有那麽股子老輩子武林盟主的勁頭,往那一站人摸狗樣的,也算是個特級精英。
可問題是男的喜歡男的,雖然聽着不正經,可看我腦袋頂那玩意,似乎還是跟人玩的真情,不然也不會那麽委屈自己,弄的跟家裏都翻了天了。
我就在那忍不住多了幾句嘴,我說:“可不管他長的多好,你總是要找個過日子的吧,我不懂你們男的跟男的怎麽好法,我就覺着吧,你既然是想着跟他白頭偕的,怎麽就能忍着他往家領人呢,還當你面做那個,這是個爺們就受不了吧,要脾氣不好的,當下劈了他都有可能,你都怎麽長的啊,我要是你父母我都後悔生你這麽個兒子。”
估計這話勾起他的傷心事了,他半天沒吭聲,最後才蚊子嗡嗡的小聲問了我一句,能不能去看看他父母。
我一時間也挺感慨的,雖然覺着他這個人有點賤乎乎的,可人都死了,咱也得尊重死者不是,反正聽他說那個地方還不遠,既然人要看,我就下班順道去了一趟。
只是在路上的時候我有點犯難,不知道到了地方給人敲開門怎麽說。
在柳恒的指引下,我終于找了住在N大邊的柳恒父母。
沒想到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敲開門後,這個柳恒的父母一看就是文化人,說話也是很斯文的。
我随口說我是柳恒的同學,他們也不懷疑什麽就給我讓進去了。
倆人看上去甚至都不那麽悲傷,只是一進房間就覺着渾身發冷,整個地方都是冷嗖嗖的陰沉沉的。
連給我倒的水都是涼白開。
我在那假裝的喝了口,很自然的就看見客廳中間挂着的那個黑白色的遺相了,看的我差點一口水噴出去。
要不是我知道柳恒是個男的,我還以為客廳裏挂着個女人的照片呢,那個漂亮勁就別提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真他媽好看。
我在那一個勁的感慨,心說就這模樣的也會讓人甩啊,有錢人真是吃飽了撐的。
就在我那發呆的時候,柳恒的父母開始跟我說話了。
在那問我怎麽知道柳恒去世的。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準備,就順口說是聽別的同學說的。
柳恒爸是個很儒雅的男人,在那聽了就有意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開口道:“柳恒去世的消息,我們沒對任何人講過,就是葬禮也都是私下進行的。”
好家夥,我一下就露底了,弄的我那個尴尬,心說我總不能說你兒子正跟着我呢吧。
就在那臉紅脖子粗了一陣。
還是柳恒媽體貼人,在那輕輕咳嗽了一聲,盡量作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對我說,“你……是不是柳恒的那種……朋友?”
我唉呀唉的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就聽柳恒的媽嘆了口氣,在那強忍悲痛的說:“這孩子就是太随便了,到處惹風流債,要不是這樣也就不會被人從樓上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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