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柳恒這小子就沒說過一句實話,不是忽悠我這個就是忽悠我那個,我聽他說的跟真的似的,也就有點上心。
問題是我現在人都在人手心裏呢,我怎麽毀那東西,我毀的了嗎我?
所以我壓根就沒打算做啥。
結果我這麽一沒反應,柳恒那更急了,甚至急的這小子直對我說:“王啓文,求你幫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行嗎?”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我多少也有點好奇,何況我現在也算是陷進去了,知道事情始末對我來說,還真有點誘惑。
反正也是上了柳恒那麽多當了,也不差這一回。
我就下意識的看了拿報紙那小子一眼,這人外表看着文弱,可怎麽看怎麽透着股子精明。
再說這人走是走過來了,可壓根不會跟我靠的太近。
我心裏就有點犯難,心說這可怎麽弄啊。
幸好我們回到車上的時候,因為車裏空間有限,我跟那人還算是靠的近了點。
只是好死不死的,我們中間還插了标槍在那直板似的坐着。
這樣既能看守我,也能保護那小子。
弄的我實在是沒地方下手啊。
本來我就夠着急的了,那個死柳恒還在那一個勁的催我,這不是添亂嗎。
給我膩歪的啊。
我就偷眼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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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那白臉小子對那疊破報紙還挺看重的,居然都拿出來一一仔細的看着,似乎想找什麽東西,那個仔細的都恨不得把臉貼上去。
我一看這個就動了個心眼,我想起上學時我騙我同桌的把戲了,就是不知道這白臉小子犯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就死馬當活馬醫的在那開口來了一句:“你看的那張不對,這張比較重要……”
說着我就伸過手去。
我一路表現的還算不錯,那白臉小子也真是太迫不及待了,一聽我這麽說,就忙把那破報紙往我跟前送了送。
他這一送,那标槍自然就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靠了下。
嘿,真他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我也顧不上許多了,大手一揮,抓住那報紙的邊角,就往嘴巴裏塞。
那個難吃就別提了,一股子土星子味。
不光這個,标槍一看我把那東西往嘴巴裏塞,當下就急眼了,大腿一擡就頂住了我的肚子,那力道簡直用絕了,一下就給我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随後這标槍就抓住了我的下巴,玩命的往外掏。
掏的那個狠啊,我舌頭都快擰斷了,三下兩下就把我嘴的邊角又給弄出來了。
邊角一取出來,我就被人給踹倒了,因為倒的時候人根本沒管我往倒,所以我下去的時候頭就被磕了一下。
磕的我都眼冒金星了。
正在那疼的時候,我努力翻着眼皮往上看,我吃這麽大苦頭自然是希望能毀點東西,別到時候屁都沒幹成白受這苦。
結果我這麽一看,心就放了下來。
因為從我嘴巴裏掏出來的那東西,沾滿了我的口水。
那個惡心勁就別提了。
就是這樣那個白臉小子還是一把抓過去,放在手裏小心的展開,越展眉頭越是緊皺。
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我這活估計是幹的不錯。
果然他再看我的時候,臉都繃起來了。
他瞪着我看了那麽一下,忽然就給笑了。
這一笑倒好,笑的我毛骨悚然的,覺着就那麽古怪。
這下我的感覺更是不妙了,我在那木瞪瞪的看着這白臉小子。
他的表情依舊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只是看我的眼神已經是不善到了極點。
這小子看市長那啥的時候都是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此時只因為我毀了報紙的一個角,就成這樣了?
我心髒緊張的突突直跳,忍不住想難道那報紙是不能毀的?
我想着柳恒答應的那些話,就忙問柳恒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柳恒倒是想給我說,可他還沒說呢。
那白臉小子就動作開了,他随後就叫司機把車停下,甚至打開車門讓我下去。
我摸不着頭腦的下去後,天還是黑蒙蒙的。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車又是開在一個很偏的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我生怕他們下來一人就給我就地埋了。
結果我也就是剛一下車,車門就在我身後給關上了。
我還沒鬧明白怎麽回事了,就看見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從車窗那探了出來。
白臉小子就跟白無常似的那麽慘白着臉,拿了只槍那麽對着我的腦袋。
我才發現人要長的太白了,大半夜的晃也是怪吓人的。
就看他拿槍的手動了下。
在我潛意識裏,打槍那種事起碼得有個嗖啊咯的聲響,可什麽都沒有。
就是那麽一下。
甚至都讓人感覺不到他已經開槍了。
非常的快的一下,我是被彈跳的土塊打到腳面的時候,才覺出來。
我啊的一聲,那槍不知道是打準了還是沒打準,幾乎是貼着我腳跟那麽過去的,我的反應完全就是傻了呆了。
幾乎就是本能似的,我下一刻就跟兔子似的那麽跑開了。
當下腦子就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甚至東西南北鬥都分不出來了。
就這麽一溜煙的跑啊跑的。
我在學校的時候就很能跑,只是那時候倚仗的是年輕氣盛,現在都奔三張的人了,再象那時候一樣的跑,不是要人命嗎?
果然我跑了沒多久,就覺出累來了。
可中間我停下來想喘口氣的時候,那破面包就跟上來了,跟個鬼影似的那麽不緊不慢的跟在我後邊,那小子拿了個槍就跟變态似的,時不時的給我來一下,貼着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過來了。
我又吓的跟兔子似的那麽滿世界亂竄。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的了,甚至連怎麽邁腿都不知道了,就是本能的往前沖啊沖的,弄到最後我實在是沒了力氣,整個人都爬在了地上。
嘴裏都是一股的鐵鏽味。
我這個難受,以為這次準是要被人玩死。
我也知道跑不掉了,怎麽都是一個死,還不如讓自己舒服點。
我就那麽爬在地上,準備他們愛幹嗎就幹嗎吧。
結果車子開到了,我就聽見有車輪的聲音在我腦袋邊響。
下面的事簡直能給我吓回我媽肚子裏去,那破車沖着我就來了。
我整個人都傻了,別說我現在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就是有力氣,我也沒時間反應。
我就看着車轱辘一下就到,幾乎是貼着我整個人過去的。
只要是那開車的司機手一哆嗦,我就得進去了。
我的心都吓的不跳了。
那車在慢慢的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停下。
我不知道他們來這手是為什麽,是想吓唬我,還是折磨我。
我就那麽想的時候,車門開了。
我就聽見标槍似乎在對那個白臉說什麽,因為标槍聲音壓的很低,我只聽見在冊的報不上數什麽的……
然後我就聽見白臉小子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這個事我會跟老頭子解釋,你先把數湊上去,下面的我來說。”
說完白臉小子就下車了,在那看見我後,居然還笑了下。
笑的我渾身直顫悠,我心說重頭的來了,這變态不是給我來嚴刑拷問,就是給我整直接完戲。
就見他走到我面前蹲了下來,依舊是那個缺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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