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這麽一想就覺着對頭,忙重新想了接下來該怎麽做。

柳恒估計猜到了,就在我腦袋裏跟我鬧開了,特別嚴肅的告訴我說我這樣是會倒黴的。

我聽了直樂,心說能倒什麽黴啊,喬楠都傷成這樣了,我帶他出去能怎麽的啊,再說不還有人民警察的嗎?

既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問喬楠要不要走。

喬楠用迷惑的眼睛看了看我,問了我一句:“不是在原地等人救我們嗎?”

看來他只是腦子反應慢點,倒是不純傻。

我忙胡謅了句:“沒人救咱們。”

“為什麽?”他又緊跟着問了句。

我哪知道為什麽,幸好我最近也學會故作神秘的忽悠人了,我就在那作出特別神秘的嚴肅的表情說:“你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聽話啊。”

這話還真好使,我這麽說了,喬楠真就不說別的了,乖乖拿了棍子拄着就往跟我要走。

柳恒一看我真要帶喬楠走,忍不住又來了一句:“你還能往他套裏鑽的更深點嗎,你現在已經不知不覺的落他陷阱來了。”

說的這個可笑。

我有什麽陷阱好落的啊。

結果一走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往那個方位去,這個院子被炸的七七八八的,我啥都辨別不出哪是大門的那個位置了。

無奈,我有繞着這個不小的院子走了一圈,低着頭在那找輪胎印,好容易才找到,這個發現就跟救了我的命似的那麽讓人高興,我忙讓喬楠也跟着盯着點這個轱辘印看,延着這個走準錯不了。

喬楠倒也不多嘴問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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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故作神秘是真是忽悠之絕佳選擇,就在那調侃了柳恒一句說:“這招是好使。”

柳恒哼了一聲,大概是還生我的氣呢。

我也懶得理他了,就在路上一邊照顧着這個喬楠,一邊使勁的辨別那些輪胎印。

那些輪胎印一會深一會淺的,有些地方還沒有。

喬楠又是一個腿的殘廢,基本都得靠我。

不過這個喬楠在別的地方倒算不上是個拖累,就現在看來,因為我要邊找輪胎印邊走,所以速度不快,他也算是能跟上。

只是走的時間長了,看我在那找的時候,他就會随便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我之前沒覺着這小子怎麽樣,有次我正低頭找印子的時候,忽然看見他在那又在綁腿,我才注意到他傷口好像還在流血呢。

可他綁的時候,表情特別平靜,一點疼苦的樣都沒有。

我心裏暗自驚嘆,覺着這小子是真能忍。

估計我看的時間長了,喬楠發現了,就在那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還沖我笑了笑。

笑的我好懸沒岔氣。

我說這小子現在笑的越來越燦爛了,他難道就一點都沒懷疑我或者對我有別的想法?

難道他就那麽相信我?

我在心裏直嘀咕,忍不住想,難道是裝的,可也不能啊,他要是裝的,肯定裝不成這樣。

不過我也沒時間琢磨這個,帶着個殘廢走路就夠累的了。

開始還好,到後來的時候,喬楠就不行了,明顯腦門的冷汗都下來了。

我一看這個就知道準是不大好。

他要是一撂挑子,我怎麽辦?

已經走了這麽久了,我現在不帶他了不是前功盡棄嗎,再說我是打算給他送警察叔叔手裏的。

我沒法只好過去幫他一把,只是我也力氣有限,也想省着點勁,就多是口頭鼓勵。

再說我也沒義務對他好啊。

就這麽的我一路上盡量的讓他跟上,差不多的時候就停下來等等他。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發的了,從時間上推算,他審我的時候也就天亮了沒多久,這麽想來也就是上午八點左右那樣出發的,走了多久我也不清楚,只能差不多估算着,看着日頭象是中午了。

剛才吃的那些野菜,雖然能頂一陣,可畢竟只是野草似的東西,嘴巴還是渴,渴的嘴都裂口子了。

我就看了眼喬楠,喬楠也是一臉土灰色,估計也是有點崩潰的邊緣了。

他看我在看他,就又對我笑了下。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好奇的問他:“我說我什麽都不給你說,你還相信我啊?”

這個小子心胸也太寬闊了,我屁都不說,他還不認識我了,居然就跟着我走,還對我總笑,這要是我不得刨根問底的跟人問到骨頭縫來去,就剛才我就不會跟一個陌生人走。

這小子這個時候倒也實誠,聽我這麽說,就道:“你不象是壞人。”

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是不是壞人,可我對他也沒按啥好心啊。

我有心再說點別的,可實在是渴的難受,說話嗓子都是啞巴的,我也就沒再說什麽,只是休息夠了,就站起來,看他似乎動作不方便就伸手攙扶了他一下。

就這個柳恒還不高興了,在那說我是東郭先生。

我實在是沒精力跟柳恒鬥嘴,就随他去。

倒是這麽這個路是走了半天也沒見過人影,我心裏就着急啊。

可急也沒辦法,倒是野草哪都有,坐下休息的時候就能拔幾拔啃了吃。

吃到最後我看見那玩意都想吐。

開頭是我鼓勵安慰喬楠來着,到後面一看我消沉起來,喬楠又反過來鼓勵起我來了。

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松勁,松了勁就完蛋了,不是出去就是死在這個地方。

因為越到後邊肯定是越不想走。

走到最後天都暗了,也沒看見個正經路。

估計離人住的地方還遠着呢。

我嘆了口氣,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楚車輪印,也不能瞎走。

我就問了喬楠一句怎麽辦。

喬楠木然的看着我,呆了一呆才慢慢的說:“晚上休息吧。”

也只能這樣了。

可怎麽休息啊?

這個地方晚上比白天可冷多了,雖說不用害怕狼什麽的,可畢竟是荒郊野外的地方,就這麽敞天睡心裏沒底啊。

我這還猶豫着呢,喬楠那已經脫了外套躺下了,那個既來之則安之的樣還真是挺能穩定人心的。

我也就有樣學樣的做了起來,等我也躺下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麽這個事好像反了過了,不該是我啥都作主的嗎?

這麽看來,我倒象是處處都問了他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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