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三十八個前男友
織田松開了繩子, 擋在了花澤透面前,厲聲呵道:“快走。”
花澤透忙點頭,快步往旁邊的商鋪裏躲, 也許她應該趁機逃跑?
織田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一眼, 頭也沒回的說了句, “敢逃跑的話……”
他沒說完, 花澤透就聽懂了他話中的未盡之意, 敢逃跑就把你剁了喂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橫濱現在明顯不正常, 她身上沒有武器, 自己的武力在橫濱的異能者面前根本不夠看,老實的跟着他,也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跟織田對打的發光體有着跟織田一樣的輪廓,兩個人對打的動作一模一樣,誰也不讓誰,彼此的下一步動作都被對方給推測到了。
熟悉的打鬥讓織田關着記憶的門被撬動了一角。
漫天的大火,孩子的哭喊聲,還有他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這些陌生的記憶又是從何而來, 畫面裏絕望的男人眼熟又陌生。
他一個愣神卻被對面的異能體找到破綻, 一腳将他踢到了牆上。
“織田!”花澤透艱難的将他扶起來碎碎念道, “你可不能輸, 既然綁了我,就要保證我的安全。”
織田推開花澤透, 表情有一瞬間跟曾經的織田重合, “躲開。”
花澤透瞥開頭, 不再去看那張稚嫩的臉龐,她猝不及防的說了句讓織田感覺糊裏糊塗的話。
“我不想你再死一次。”
她的話如同一縷煙散在風中,飄到織田的耳朵裏。一向無悲無喜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難以名狀的悲傷, 為她也為自己。
異能體再一次攻了上來,兩個人打的不相上下,人最難突破的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大概就是和另一個自己在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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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你的還沒寫完,可不能輸給他。”
花澤透放在鎖起來的抽屜裏被織田寫滿字的餐巾紙還在,給抽屜上鎖後她就在沒打開過抽屜,她甚至還沒來的及去餐巾紙上寫了什麽。
她想着有時間将這些餐巾紙燒給他,可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等到抽屜裏的紙有可能都已經泛黃上面的字跡也不太看的清時,她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兩人之間剩下的最後一點聯系,就只有那一張張被筆書寫的餐巾紙。
?
這兩個字讓陌生的記憶再一次翻湧。
咖啡廳外,他正坐在椅子上沒有結局的書。
看不清面容的人拄着拐杖立在他的旁邊,他聽不清他的話,但卻能感覺到震撼,對他話的震撼。
等人走後,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在想些什麽呢?
“我想當個家。”
為書中沒有結局的人書寫屬于他們的結局。
強大的念力讓他覺得這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異能力停止了攻擊,呆愣地站在原地。
“奪人性命之人,必定無法描繪他人的人生。”
他重複默念了這句話好幾遍,遺失的記憶一點點的重新填補在他缺失的地方。
心髒還是感覺不到跳動,可最珍貴的記憶卻重新回來了。
異能體一點點碎裂,随着記憶的恢複化成了湮粉。
少年一改往日的冷酷,表情沉穩,有着超脫于他外表的成熟。
異能體的消滅讓花澤透松了口氣。
霧越來越大了,織田的身影被霧覆蓋,随着他的走動,飄散的霧向四周散開。
花澤透小跑了幾步,舉起被繩子綁着的雙手,抱怨道:“能不能解開,磨得手疼。”
織田的眼神閃爍,一種名為“失而複得”的情緒藏在他的眼神中。
他低頭将綁着她手腕的繩子解開,繩索落地,織田不自覺的用手指摩挲了下她被繩子磨出紅繩的手腕。
花澤透感覺被他摩挲的肌膚湧出細小的雞皮疙瘩,她抽回手,本能的拒絕他親密的動作。
不對勁,他是被打傻了嗎?
“好久不見,花澤。”
花澤透的眼裏突然一下子從眼眶裏一滴滴的往下掉,織田作并不知道他問好的一句話會得到她這麽多的眼淚。
手足無措給幫她把眼淚擦幹淨,剛剛擦幹淨,下一秒就又掉下來了。
“很疼你知不知道?”
織田作想起了一見面就直接沒有猶豫打了她一槍。
“對不起。”
花澤透直接盜用了道明寺司的口頭禪,“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麽?”
織田作思考了片刻,很認真道:“我去警局自首。”
花澤透的眼淚戛然而止,她破涕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個港口黑手黨去警察自首?”
又是一聲“對不起”。
花澤透的擁抱讓織田作直接愣神,他舉起的手小心翼翼,猶豫了幾次還是抱住了她,一如當初。
“織田,歡迎回來。”
織田作表情複雜,他看了花澤透好幾眼,他死亡的時間不短,橫濱街道都大變樣了,可是花澤透卻一如當初。
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
他猶豫道:“你今年多大了?”
花澤透張口忽悠,“問一個女士的年紀是很沒禮貌的事。”
“你好像沒怎麽長個。”織田作随口道。
花澤透怎麽可能告訴他當年是墊了增高鞋墊的身高……
當年她真實身高還沒有現在的中也高。
當年的謊言織田作并不打算追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
織田作不在糾結這些事,他觀察了下四周,霧氣還沒消散,這個情況很像龍頭戰争時的情景。
被分離的異能力和這漫天的霧氣應該同澀澤龍彥有關。
但他很快又發現了另一個疑點,澀澤龍彥的異能力應該只能讓異能者存在這個世界,可為何花澤透也會在?
他思索了片刻做了決定,“我先将你送回橫濱。”
他找到之前從別人手裏搶來的車,面對花澤透調侃的眼神還有點尴尬。
他咳嗽了一聲道:“等用完就還回去。”
花澤透笑道:“不去警局自首了?”
汽車啓動,織田作的嘆息不甚清晰,“我在警局的檔案上已經是個死人了。”
從窗外吹進來的風,讓花澤透從頭寒到了腳,她被織田的話當頭一棒,狠狠打擊。
從本質上,織田的确不能算人。
拖着毫無溫度的身體,還要聽從于迪奧的命令。
“我現在算什麽?”織田質問了一句。
“死也好,活也好,你只是你自己。”
織田搖頭道:“不,這不算。”
他能想起陌生的血液被滴灌在骨髓裏的感覺,那滴血在他的血液中流走,他能感受到它流過心髒四處游走。
他現在根本不能算人,無法走在陽光下,懼怕紫外線,因為紫外線能讓他再一次的死亡。
那滴血的存在還讓他無法違背血的主人的命令,他忘記了一切,打了花澤一槍,還朝着太宰治的胸口打了一槍。
車突然停下,太宰他?
他搖搖頭,忍不住笑,失去記憶的他太年輕,直接被太宰治給忽悠了,那個男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死了。
他再次驅車,一路往橫濱外開。
車撞上了空氣,前面的擋風玻璃直接破裂,織田作解開安全帶抱着花澤透的頭,将玻璃全部擋住了。
玻璃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後背,下車後花澤透一一幫他把玻璃清理可幹淨。
他被玻璃割傷的地方沒有流一滴血,甚至很快的就愈合。
花澤透沉默無言,他身上的異常,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這個男人已經死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他,已經死了。
織田作往前走,跟車一樣直接撞到了屏障,他伸手敲了敲,這道屏障直接将他們困在了橫濱。
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
花澤透貼着那道屏幕問道:“這是什麽?”
織田作表情嚴肅,“被複活的應該不止我一個人,這個異能力我見過,是屬于已經死去的蘭堂的。”
《彩圖集》是卧底在港口黑手黨的歐洲異能諜報員擁有着“超越者”異能級別的阿爾圖爾·蘭波的異能。
在港口黑手黨時織田只聽過太宰偶爾提起來過這個異能者,能擁有世界上不超過十個的“超越者”級別異能的蘭波被複活,對于橫濱實在是件不太好的事。
更別提還有個澀澤龍彥。
要是他沒有偶然恢複記憶,恐怕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織田作果斷決定回去橫濱。
他檢查了下車輛,勉強能開,直接載着花澤透回了橫濱。
她貼在玻璃門上往店鋪裏面看,挂在牆壁上的鐘表停住了轉動。
“時間停滞了。”
織田作點頭道:“這應該是被分割出來的亞世界。”
花澤透羨慕道:“為什麽我不是異能者。”
“當異能者也不一定好。”織田作語重心長道。
他需要給小孩豎立一個正确的價值觀,避免她走上歧途。
“要是能擁有異能就好了,我最想要的就是跟哆啦A夢一樣的任意門技能,這樣我就可以在上課的最後一秒唰一下趕到教室!”
織田作問道:“你的願望不是想當家庭主婦?想要的異能不應該要跟烹饪有關的?”
他發現了盲點,“等等,教室?你還是學生?!”
花澤透尴尬笑道:“你不是不會吐槽嗎?”
織田作淡定道:“重來一次,總歸要有點長進。”
花澤透轉移話題道:“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織田作嚴肅地看着她,教訓道:“騙人是個不好的習慣,你需要改正這個陋習。”
花澤透無語道:“還是別恢複記憶的好,之前那個冷漠的織田可愛多了。”
“轉移話題?”織田作發現了她的意圖。
花澤透笑嘻嘻地攬着他的手,“別糾結這麽多了,我們去找太宰,朋友突然詐屍,說不定他會吓的眼淚汪汪。”
織田作表情複雜,“我們已經見過了,而且……”
花澤透疑惑道:“而且什麽?”
“而且……我直接朝他胸口打了個一槍。”
花澤透當即鼓掌,“幹得漂亮。”
只是不知為何,她心口突然有點痛,被打一槍這事,莫名的熟悉。
哦,她這個小倒黴蛋也被織田打了一槍呢。
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文豪野犬》
感謝在2020-10-20 21:41:07~2020-10-21 22:16: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曲非煙、指間流觞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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