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六十六個前男友
花澤透并沒有看到今天的太陽。
因為下雨。
這場大雨持續了一個禮拜, 目前還在下,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體育館門外站滿了學生,雨水濺在傘上順着邊緣往下落。
裙子的裙角都被雨水浸濕, 花澤透随意的用紙擦幹了裙上的水漬。
今天是美日交流賽的最後一場。
原本室外進行的比賽,由于暴雨轉到了室內,地點定在了體育館,比賽時間也推辭了兩天。
花澤透手機随意翻了兩條新聞全部都是有關這場近年來最大暴雨的消息。
路面上都漫着積水,在下下去出門都需要穿雨鞋了。
花澤透擡頭看了眼黑壓壓的天空, 論走失的太陽該如何回來,濕漉漉的天氣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烏雲翻湧,雲層中隐隐能看到閃爍的電光, 還能聽到似有若無的雷聲。
電話響了兩聲, 屏幕上的“大爺”二字跟催命符一樣。
花澤透吸了口氣, 接通電話,語氣十分卑微,“您說。”
她連連點頭, 在自動飲料機前按照跡部的吩咐将要購買的飲料一一購買齊。
這就是給“跡部”穿女裝的代價, 這下跡部是真成她“大爺”了。
看着數十瓶大小不一的飲料, 花澤透有些難辦,她一手拿兩個都沒有這麽多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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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好手機,挑了兩個體積小點的放在衛衣帽子裏, 又塞了一個在前面的兜裏。
剩下的全部被她抱在了懷裏,也不知道跡部是怎麽想到這些折磨人的方法來折磨她。
堆在最上面的飲料因為走動滑落掉地, 一路滾到了牆邊。
花澤透先是聽到一聲輕笑, 然後掉在地上的飲料被一只修長的手重新堆到了上面。
她仰頭,首先看到一頭羊毛卷,然後是彎成月牙的眼睛。
他總是帶着笑, 笑容裏夾雜着一股看人熱鬧的意味。
“漂流瓶沒撿到,撿到了瓶飲料。”
入江奏多伸手把放在花澤透衛衣帽子裏的飲料掏出來,再将前面衛衣口袋裏的飲料也掏出來。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嘴角上揚,眼睛彎的的幅度也越來越大。
“看比賽?”花澤透随口問了句。
她一邊走,飲料還在往下掉。入江奏多跟在她身邊彎腰撿了好幾次,原本手裏只拿了幾瓶飲料的他,現在多了好幾瓶。
他應道:“嗯,今天是交流賽最後一場,正好有空就過來看了。”
連續的大暴雨淹了不少地勢低的地方,入江奏多所在的學校也因為暴雨的原因暫時停課。
學校停課他才能從繁瑣的課業中暫時脫身,前來觀看網球比賽。不過他的論文也與網球有關,這場比賽也可以充當論文素材。
高中畢業後,花澤透就很少見入江奏多了。他長高了不少,目測身高已經超過了180。
看他也需要仰視了,他身上唯一沒變的就是那一頭自來卷的頭發。卷曲又柔軟,小鳥一定喜歡這樣的巢穴。
跡部看了下時間正打算給花澤透打第二個電話。
旁邊的忍足發現了進入體育場的花澤透,“跡部,不用打了花澤來了。”
來是來了,只不過來的不是一個人……
跡部讨厭的人很多,入江奏多是便是其中之一。
看到花澤透旁邊的人後跡部臉黑了一寸,忍足往旁邊挪了幾步,阻止了想要去幫忙拿飲料的鳳長太郎。
三角形具有穩定性,他們要摻和就變成多邊形了。
入場的越前龍雅看到了入江奏多,揚手打了個招呼丢給他一個橘子。
好吧,不需要他們的加入,三角形已經向多邊形發展了。
入江奏多和越前龍雅是老朋友了,兩個人不只是對手,現在還多了一個同個聊天室成員的身份。
越前龍雅不客氣地挑了罐橘子味的芬達,“謝了啊。”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橘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塞到了花澤透的衛衣口袋裏面。
兩只手抱着飲料的花澤透沒空去管她口袋裏的橘子,将飲料發給網球社成員後她甩了甩酸澀的手,挑出跡部喝的咖啡,一臉谄媚地遞給他。
入江奏多和越前龍雅對視一眼,眼裏透露出來的意思不言而喻。
入江奏多調整了下站位,擋住跡部,越前龍雅直接上前,以賽前交流的借口拖走了跡部。
分手的前女友對別的男人獻殷勤,他們心才沒有那麽大,讓人白白撿漏。
一直等到比賽開始,跡部都沒有能夠脫身。他拍了下被越前龍雅拉扯皺的衣服,跟塊牛皮糖一樣怎麽甩也甩不掉。
跡部往觀衆席一掃就看到和入江奏多并排坐的花澤透,他眉頭緊蹙,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這些人一個個的真是陰魂不散。
[你大爺:下來。]
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讓花澤透察覺到了跡部的不爽,無意看到簡訊內容的入江奏多問了句,“要下去嗎?”
還沒等花澤透回答,他輕飄飄的接着說出了下一句,“我還沒看過小透這麽聽話的樣子呢。”
他明明聲音帶着笑,語氣也很柔軟,但就是讓花澤透怎麽聽怎麽覺得不對勁。
擡起來的屁股重新坐回椅子,她花澤透何時這麽聽話過?
跡部叫她下去她就下去?他是在教她做事?
她偏不下去。
入江奏多臉上笑意加深,挑釁似的沖跡部一笑。
跡部身上的黑氣肉眼可見的在蔓延,他握緊了手中的網球拍,看着毫無動作的花澤透氣沖沖的上了場。
交流賽,顧名思義只在交流。
大多數選手都不會使出全部實力,防止被對方收集情報。
兩方都收着力打,招式的特效是一個比一個絢爛,可卻沒多大威力。
對于網球比賽反人類的特效,花澤透已經習慣了。
她取出墨鏡帶上,防止網球場上耀眼的光閃瞎她的眼睛。
入江奏多也知道交流賽的意義,看了幾眼後也覺得無趣。
他掃了眼聊天室裏的訊息。
依舊是繃帶哥在被催債,轉移話題的樣子活脫脫一幅老賴。
再往下翻,是情報販子的廣告。
這個聊天室彙聚了天南海北的人,他們職業也各不相同。
已知的幾個人的職業有偵探、職業催債人,情報販子、知名cv……好像還藏着一個人氣演員,只是不知道是誰而已。
入江奏多點開成員列表,第一個是聊天室室長情報販子,第二個就是聊天室中唯一一個女性。
看着灰色的頭像,他故意壓低聲音營造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我不想漂流瓶聯系了。”
跟大海撈針一樣。
他試着撈過漂流瓶,只能撈到一些類似于寫着“小哥哥處cp嗎?”“大妹子加好友嗎?”這種漂流瓶。
全是一些毫無營養的內容。
漂流瓶?
花澤透想起了當時跡部将入江奏多所有的連續方式都拉黑了,現在想想,憑什麽讓跡部把她的好友給拉黑了?
她徹底叛逆上頭,将入江奏多從黑名單裏面放出來。
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她,包括跡部大爺!
比賽結束後,跡部甚至沒有看到花澤透的影子。
想到入江奏多剛剛挑釁的笑容,跡部就火氣直冒,兩個人的梁子又結大了幾分。
距離跡部一米遠的忍足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給跡部送幾本他珍藏的純愛,讓他學習一下裏面男主角追求女主角的一些小技巧。
否則按照跡部現在這進度,說不定十年之後他真能成花澤透的大爺。
想想就夠刺激的。
花澤透并不如跡部所想的被入江奏多給拐走了,她一點也不顧情面的拒絕了入江奏多的午飯邀約,打車前往商場。
園子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今天難得她沒有和小蘭在一起。
一見到花澤透,園子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商場裏面走,她走的很急差點撞上玻璃門。
“快點,宮水桑發消息來說只有一條,而且前些天山崎富榮也盯上了。”
園子語焉不詳,光聽她的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聽到山崎富榮也盯上了這條項鏈,花澤透立馬鬥志昂揚,像伸長了脖子即将和情敵争奪老母雞歸屬權的大公雞。
兩個人到達櫃臺後喘氣喘的話都說不利索,“宮、宮水桑,項鏈還在嗎?”
這條項鏈,是近期A家和名師合作的限量款項鏈。正巧園子的母親鈴木朋子即将生日,而她又是那位名師的粉絲,所以園子就打算購買這條項鏈當生日禮物送給母親,可苦于沒貨只能拜托相熟的銷售小姐留意一下。
今天到貨之後,園子得到消息立馬就趕了過來,順便把花澤透叫來參考意見。
與項鏈一同送上來的還有兩杯茶,水溫正好,不燙也不涼适宜入口。
送茶的導購灰黑色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發帶綁在腦後,她長相溫柔,胸前的名牌上印着她的名字——宮水三葉。
看到項鏈還在園子松了口氣,看到實物之後園子發現這條項鏈長的也就那樣,無非是和名師挂鈎增長了它的價值。
但她不喜歡,她的母親未必不喜歡。禮物是送給她的母親的,她需要考慮的只有收禮物的那個人喜不喜歡。
宮水三葉接了個電話,不停地彎腰跟電話那頭的人說抱歉,“不好意思山崎小姐,那條項鏈已經被買走了。”
面對電話那頭山崎富榮詢問是誰購買的項鏈時宮水三葉犯難道:“抱歉,這屬于客戶的**我沒有權限告知您。”
花澤透咳嗽一聲确保自己的聲音能穿過電話被山崎富榮聽見,“不用問了,是我買的。”
“老仇人”的聲音山崎富榮立馬認出來,“花澤透!”
“山崎你也想要項鏈啊,不好意思我先買了。”
花澤透戲谑的聲音傳到山崎富榮的耳朵裏氣的她直抓狂,她氣道:“花澤透下次來美容院收費加倍!”
花澤透不在意道:“無所謂,我有錢不在乎。”
電話嘟的一聲被挂斷,園子忍不住笑道:“山崎要被你氣死了。”
花澤透聳肩無奈道:“年輕人承受能力不行。不過有一說一逗山崎富榮挺好玩的,她生氣時就像河豚一樣,整個人都鼓起來了,挺可愛的。”
園子看她的眼神匪夷所思,“你不對勁。”
兩個人關系不好是圈子裏衆所周知的,聽到花澤透竟然誇山崎富榮可愛讓園子震驚的懷疑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
外面雨還在下,太陽沒從西邊升起而是直接失蹤了。
陰沉沉一片,明明是白天可屬于夜晚的霓虹燈都悉數亮了起來。
買完項鏈的園子和宮水三葉告別,“謝謝你了宮水桑,我下次再來。”
宮水三葉溫柔道:“不用謝。”
宮水三葉低頭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馬上就要下班了,負責交接的同事已經達到了崗位。
她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對于接下來的約會有些擔心。
那個男生她見他第一眼就感覺到了心髒劇烈的跳動,交換了聯系方式後他們陸陸續續聊了有一兩個月。
而今天是正式見面的第一天。
她站在商場門口隔着老天就看到男生的身影,撐傘遮住腦袋的有很多,但宮水三葉依舊通過身影找出了他。
心髒撲通撲通跳了起來,為即将到來的相見而興奮着。
“立花君!”
沒等人過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奔入雨幕中鑽到了他的傘下。
立花泷手足無措的把傘往她那邊傾斜,防止雨水濺在他們身上。
明明才第二次見面,可立花泷卻覺得兩個人相識了多年。
就好像他們的相遇不是初見,而是重逢。
雨下的很大,對于有情人來說是種浪漫,對于花澤透來說卻是種災難。
突然停下在身邊的轎車輪胎帶起的水全部澆到了走在路邊的兩個人身上。
花澤透冷着一張臉敲了敲玻璃車窗。
開車的是個方字臉的男人,長的有些兇,眼鏡上還帶着一幅黑墨鏡。
身穿黑色西裝,緊緊繃在手臂上,手臂上的肌肉清晰可見。
園子心直口快道:“怎麽回事?濺了我們一身水!”
而且這裏并不是可以停車的路段,這輛車故意停在他們面前也不知道想做什麽。
後座上的車窗被搖下來,引起注意的首先是那頭金色的長發,然後是男人如刀刻一般的側臉。
他嘴裏叼着根煙,吐出的煙霧萦繞在面前。隔着煙霧花澤透對上了那雙沒有感情不帶波瀾的淩厲雙眼。
黑澤陣,幾乎是瞬間男人的名字就出現在花澤透的腦海裏。
她往左一步擋住了還在擦拭身上水漬的園子。
“現在的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她還在譴責讓她沾了一身水的人,并且譴責的話沒一句重複的。
槍口對準了花澤透微微上調,車門被打開了,意思很明顯威脅她上車。
花澤透吸了口氣,把拎着的首飾袋從車窗裏丢進去,正中琴酒的腦門。
“園子,你先回去吧,這麽沒有公、德、心、的人是來找我的。”
她拉開門直接坐了進去,随後搖上車窗在園子詫異的目光中車輛啓動,再次澆了她一身水。
她打車來到波洛,一到就拉開椅子猛地灌了口小蘭提前點好的咖啡。
“發生什麽了?”小蘭向外張望了一眼只看到園子一個人,“你不是和小透一起去商場取項鏈嗎?怎麽小透沒一起過來?”
她逼近園子,偷偷看了眼正在忙的安室透悄聲道:“難道是小透為了不撞上安室先生所以才不來嗎?”
聽到小蘭話的柯南抽了抽嘴角,那個厚臉皮的女人怎麽會怕撞上區區一個前男友而已。
他們也太小看了花澤透的心大程度了。
園子抱怨道:“說好一起過來的,可半路上她跟別人離開了,而且那個接她走的車還濺了我一身水!”
她連抽了好幾張紙擦拭身上的水,“也不知道來接她的人是誰,開的車簡直是輛老古董,停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還以為壞了呢。”
柯南推了下眼鏡,喃喃道:“老古董?”
園子網絡上找了一圈找到了那輛車,“就是這輛,保時捷356A,現在還有人開真是稀奇,這麽老的車零配件……”
柯南和安室透的聲音同時響起,“什麽車?”
園子話都沒說完被他們兩個人吓了一跳,不自覺回道:“保時捷356A啊。”
開這輛老古董車的男人不常見,但柯南和安室透卻認識一個。
巧的是,他們認識的還是同一個。
柯南表情嚴肅,“園子姐姐,花澤姐姐恐怕并不是被接走的,而是被威脅上了車。”
***
花澤透搶過她丢進來的首飾袋,這個男人先是暗殺自己兩次,現在又是威脅她上車,跟她多大仇?
她忍不住嘲道:“怎麽,黑澤陣你是想跟我複合嗎?”
正在開車的伏加特聽到花澤透的話握方向盤的手都抖了抖。
原來這個任務對象和琴酒還有這一層關系,難怪聽到琴酒接了這個任務的貝爾摩德笑的一臉暧昧。
琴酒收回了舉着的槍,冷靜道:“花澤,不要開玩笑了。”
“選這個時間來找我,是因為原本保護我的國木田由于偵探社的突發情況而離開了我身邊吧。我很好奇,我身上有什麽你們想得到的東西嗎?”
前兩次,對她下的都是殺手,而這一次不同,是直接将她抓起來了。
她看了眼窗外,車輛已經使出的市區正在往郊區開。
琴酒正在擦拭他的槍,他說話聲音就像他手中的槍一樣冰冷。
“那個保镖的确難纏了些,但也僅限于難纏而已。”
花澤透笑道:“我到不知道你這麽喜歡說大話。”
“不,這是實話。”
前排的伏加特插嘴道:“快到了。”
琴酒拿出一條黑布條丢給她,“綁上。”
花澤透慣性的想逼幾句,但看到琴酒如同隐匿在暗處如同毒蛇般的眼神時,她慫了。
将眼睛綁住後,聽覺就變得敏銳了。
車輛行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朵中,漫長的時間後,車停了下來。
先是車門被打開,然後是她被拉下來。
她伸手想去扯掉黑布但卻被一只手牢牢地鉗制住了。
奇怪的聲音過後,花澤透可以辨認出現在的因為應該機關開啓的聲音。
眼前一片黑,有黑澤陣控制她的前進她并沒有撞上什麽人。
給她帶來黑暗的黑布突然被一只手給挑起。
女人幾乎貼在了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掃過她的臉。
這麽近的距離,花澤透看到了一張沒有毛孔完美無瑕的一張臉。
她再度靠近,細微的呼吸打在花澤透的鼻尖,她面上湧起細小的雞皮疙瘩。
女人的輕笑聲從花澤透心髒上略過,感覺心髒被小貓輕輕撓了一下,熱意湧上了臉,她臉不自覺的紅了一片。
花澤透的臉更紅了,她潔白的臉上多了個鮮紅的唇印,印在她臉上多了分暧昧。
貝爾摩德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她輕佻道:“琴酒你的小女友還挺有意思的。”
花澤透臉上的羞澀瞬間全無,她糾正道:“是前。”
這個前字很重要,代表了過去式,而不是現在時。
貝爾摩德臉上是無法掩飾的嘲諷的笑,能讓琴酒吃癟的人可不多見,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少女有意思了。
黑布已經被取掉了,就沒有重新綁上的必要了。
花澤透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下她目前所處的地方。
一條漆黑的走廊,看不到盡頭。
走廊兩邊是上鎖的鐵門。
走廊裏有一個前男友,一個剛剛撩她的女人,還有一個木着臉的工具人,以及她自己。
伏加特手握槍頂在了她的腰上,他厲聲道:“快走。”
琴酒并沒有阻止伏加特的行為,他并沒有繼續跟上,任由伏加特挾持着花澤透往前走。
“人已經帶來了,那個男人什麽時候現身?”
貝爾摩德取出香煙,借着琴酒香煙上的火點燃了煙。
“被咒術師盯上了,哪有那麽容易脫身。放心,他想要的人在我們手上,不用擔心他會跑。”
貝爾摩德吐出煙,迷蒙的煙霧擴散在空氣中。
安室透開車的速度加快,雨刷器不停地将滴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雨水刷開。
他将消息通知給了太宰治,遠在偵探社的太宰治收到安室透的消息後明白了近日偵探社突然遭到的襲擊是為何。
原來是為了調走一直在花澤透身邊保護她的國木田。
一個完美的擺尾,輪胎帶起的污泥飛濺起來正中牆壁。
安室透來不及停車,就進了基地。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混合着大力敲打鐵門的聲音。
琴酒打開門,陰影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又怎麽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微妙。
短短一個小時,這樣的敲門聲響了十次。
簡短的十次試探,花澤透探清楚了他們的底線在哪,也察覺到目前他們對她并沒有殺意。
“我餓了,我要吃懷石料理。”
琴酒冷漠道:“沒有。”
花澤透嗆道:“那要你有什麽用?”
琴酒離開了一會後回來,手裏拿着一桶拉面丢給她,“只有這個。”
“我、要、吃、懷、石、料、理。”花澤透一字一句道。
剛剛趕到的安室透沒忍住笑,不愧是她,這個時候了還能這麽心大。
琴酒揉了下鼻梁,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她是這麽事精的人。
“波本?” 琴酒注意到了出現的安室透疑惑道。
站在暗處的男人,花澤透認識,用假身份跟她談戀愛的前男友。
她表情複雜,敢情這個狗東西套的馬甲不只一個啊。
她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你們認識啊。”
琴酒內心疑惑,可面上卻沒顯。
花澤透指着安室透道:“介紹一下,這位跟你一樣,是我的前男友。”
一樣?哪裏一樣?
他們不得不承認有一瞬間大腦是空白的。
什麽一樣?
花澤透前男友的身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我是她前男友
安室透:好巧我也是:)
感謝在2020-11-18 01:44:19~2020-11-19 01:4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愛吃櫻桃的喵喵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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