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從觀塘竂屋區出來,喬文見時間尚早,又拉着陳迦南陪他去了一趟書店。一來是給唐行偉挑選一些合适的書籍,二來他自己也想買幾本書看看,最後自然是要給陳迦南買兩本正經的英文入門讀本。
幸而陳父讀過書,是個尊重學問的好父親,雖然不成器的兒子從小不愛念書,但在他的雞毛撣子教育下,還是勉強讀完了中二。只是見兒子實在不是個讀書的料,才沒再強求。
港城教育普及并不算多好,富人和窮人有着雲泥之別,富家千金少爺大部分都會去國外鍍過金,而底層人能靠讀書出頭的,少之又少,能像原身讀完中五已經很難得,城寨裏多得是文盲。
陳迦南雖然讀書讀得稀松二五眼,但好歹大字能認一籮筐,讀個書看個報還是沒障礙,唯一不足的,是英文确實太差,至今只會說哈喽三克油法克鱿,連一到二十都數不完。
喬文對此也有點頭疼,港城畢竟是殖民地,如今英文是官方語言之一,倘若一直在底層摸爬滾打,不學英文倒也罷了,但要往上走,簡單的英文總還是得會的。
然而陳迦南這家夥妥妥一枚大學渣的作風,一進書店,就忍不住小聲咕咚:“這麽多書,幸好最近沒打牌,不然準輸得底褲都不剩。”
喬文無語地看他一眼,選好的書,算塞在他懷中,讓他抱着。
最後來到英文書架前,看到他抽出兩本英文入門,陳迦南頓時如臨大敵,但是雙手抱着一摞書,沒辦法空出來阻攔他,只能龇牙咧嘴勸說道:“小喬小喬,這個就算了吧?你現在不是每天教我兩個英文單詞麽?我都有好好背,沒必要專門給我買書,多浪費錢,快放回去吧!”
喬文輕飄飄瞥他一眼:“沒事,我們現在不缺錢。”
陳迦南欲哭無淚,只能硬着頭皮,跟着他去結賬。
出了書店,這貨還賊心不死,想趁着喬文不注意,悄咪咪将那兩本書丢進垃圾桶,但他那點心思,喬文用腳指頭都能猜到。
因而這兩本書到底還是安安全全抵達家中。
自從搬進高層公寓後,對于陳迦南來說,什麽都方便,唯一不方便的,便是晚上再沒辦法随心所欲翻窗爬進喬家。
他倒是翻過一次陽臺,差點沒把喬文吓了個半死,板着臉怒斥他一頓後,勒令不準再幹這種危險行為。此後他只能老老實實敲門,勞煩喬文來給他開。
夜晚九點多,沖過涼的陳迦南,穿着背心褲衩,趿着拖鞋,敲開了喬家的門。說起來,自從搬了家後,因為有了自己的床,他就更少來蹭喬文的床。半年下來,兩人同床共枕的次數,兩只手都能數得清。
這兩個月,又因為每天忙着應付記者和各種應酬,兩人幾乎就沒好好一塊待過。今晚難得都有空,明日又是禮拜六,所以他準備好好和喬文說會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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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文這會兒也已經漱洗,陪着阿婆看了會兒電視,見陳迦南過來,便帶着他去了房間。
如今有了自己的卧室和寬敞的席夢思大床,生活質量确實大大提高,也不用擔心和陳迦南擠在一起不舒服。
此刻,某人跟着他進屋後,重重往他床上一倒,身子彈起半尺高,然後敞開四肢自顧地傻樂:“小喬,我們好久沒一塊兒睡了,還怪想的。”
喬文望着他笑:“南哥,還早呢,先別睡。”
陳迦南蹭得豎起身:“嗯,我就是找你來說說話的。”
喬文坐在床沿邊,笑眯眯看着他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陳迦南爬到他跟前,也不知為何有點興奮,歡天喜地地對上他的眼睛。
忙起來其實還好,一旦閑下來,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他對喬文那點歪心思,就又忍不住開始蠢蠢欲動。
尤其是當他目光落在對方微微開啓的唇時,腦子裏蟄伏多時的黃色廢料又冒出來。
只是他沒來得及亂七八糟想太多,笑眯眯的喬文,忽然從身後拿出一本書:“難得今晚還有這麽長時間,我們就慢慢聊這本書的學習計劃吧?”
這書赫然就是傍晚從書店買回來的那本《英文三十天入門》,陳迦南當即哀嚎一聲,往身後重重一倒:“小喬,你放過我吧?”
喬文握住他的雙手,将他扯起來,柔聲哄道:“南哥,我看了這書,很簡單的,每天學兩句,一個月就能簡單對話,我一句一句教你。”
陳迦南像團爛泥一樣東倒西歪,閉着眼睛道:“我會白話國語還會聽點閩南話,這還不夠麽?為什麽一定要學英文啊?我看也沒什麽用!”
喬文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用英語罵了他一句,然後問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陳迦南掀開眼皮搖頭:“不知道。”
“我在罵你。”喬文笑道:“你看,要是你一點英文不懂,別人當着你面笑着罵你,你還以為人誇你呢,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傻子?”
“這倒也是。”陳迦南點點頭,想了想道,“那你就教我罵人的話,人家用英文罵我能聽懂就行。”
喬文:“……”他想了想,盤腿與他面對面坐好,道,“南哥,我知道你不願意學習,我們慢慢來,每天晚上你來我這裏,我給你教一點,保證不辛苦。”
陳迦南掀起眼皮,問:“每天晚上教我?”
喬文點頭:“嗯,睡前學習有助于記憶。”
不得不說每天名正言順跟他睡一張床,對于陳迦南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他猶豫片刻,佯裝勉為其難地點頭:“行吧,我試試。”
喬文聽他答應,嘆息一聲,眉眼彎彎笑開:“那今天我先教你最簡單的兩句。”
陳迦南換了姿勢,趴在他腿邊,看着他手指在書本上蝌蚪一樣的英文,鹦鹉學舌跟着念。只是念了沒一會兒,腦袋就一點一點,分明是要跟周公去約會。
又過了一會兒,腦袋便埋在喬文腿邊,再沒擡起來,只剩下沉沉的呼吸。
喬文見狀,喚了他兩下,沒有動靜,無奈地嘆息一聲,将書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把這睡得人事不省的家夥挪正,自己靠在床頭準備看會書再睡。
只是身旁的呼吸仿若就在耳畔,莫名有點看不進去。
他轉頭默默看向旁邊睡得香甜的家夥。白熾燈暖黃的燈光,打在他蜜糖色光潔的臉上,有種難得的平靜和乖順。
喬文不自覺地彎了彎嘴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大約是被打擾,睡夢中的人呓語一聲,翻了個身,扒下在自己臉上作亂的手攥在自己掌中。
喬文輕笑一聲,反手關掉燈,躺下來,與他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這一晚,陳迦南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裏的喬文,拎着一只行李箱,來跟他告別。
“南哥,我要走了。”
“去哪裏?”
“回家。”
“你的家不就在這裏嗎?”
“不,我的家不在這裏,我的家在很遠的地方。”
“我不讓你走。”
“可是……這裏沒有我留下的理由。”
“不,我不讓你走。”
翌日清晨,喬文是被窒息的感覺給憋醒的,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被陳迦南雙手雙腳纏住,脖子更是被勒得死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伸手扒住陳迦南結實的手臂,費力開口:“南哥,你松手!”
然而陳迦南卻像是被噩夢魇住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反倒是箍得更緊。
喬文憋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這家夥明明不是江遇風那種大塊頭,也不知怎麽那麽大的勁兒。自己這吃奶的力氣都使上來,也沒能成功從他的桎梏中掙紮逃出。
眼見着自己要被箍得厥過去,喬文實在是受不住,只能昂頭用後腦勺,使勁往他鼻梁上一撞。
只聽嗷的一聲,陳迦南終于在鼻梁的疼痛中,轉醒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在自己雙臂中漲紅臉掙紮的喬文,這才驀地回神,趕緊将鐵鉗一樣的手臂松開。
得了喘息的喬文,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啞聲道:“南哥,你是要殺了我嗎?”
陳迦南立馬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心虛道:“小喬,你沒事吧?”
喬文好容易才緩過勁兒來,搖搖頭,轉過身問道:“南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
陳迦南愣了下,點點頭,悶聲悶氣道:“我夢見你又要離開,還說要回家,我不想讓你走,就緊緊抱住你。”
喬文聞言,簡直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肩頭捶了一拳,道:“這裏不就是我的家麽?我還能回哪裏?”
陳迦南搖頭,望着他的眼睛,認真道:“你在夢中說,這裏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遠方。”
這回輪到喬文微微一怔,片刻後,才故作輕松道:“這裏不是我家哪裏是我家?你這夢還真奇怪。”說着坐起身,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哪裏都不去,不過你剛剛差點沒把我勒死,你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陳迦南頓覺心虛又心疼,立馬狗腿地伸手去摁他的脖頸:“對不起小喬,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揉揉吧?”
喬文卻拂開他的手:“不用了。”他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英文入門書,道,“你跟我學習兩個新句子,就是最好的補償。”
陳迦南弱弱道:“可以換一種方式嗎?”
“不可以。”
陳迦南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好吧。”
喬文禮拜六不工作,但武館卻是正常營業。于是靓仔南在成功學習兩個新句子後,死皮賴臉纏着喬文跟他一塊去了武館。
作為武館大當家,陳迦南其實并不直接教授學徒,只每日帶兄弟們練練功。學員則都是豪仔和幾個小弟們負責,因而人雖然在武館,其實并不算忙。
在喬文的圍觀下,他打完一套拳法後,便叫了一桌茶點,拉着人鑽進休息室看電視。
電視裏正上演着李星辰的新劇,作為電視一哥,李星辰早已名滿香江,算起來,除了夢真服飾的兩場活動,喬文這半年來就沒再與他打過照面。
新劇裏,他扮演的依舊是貴公子式人物,但比起先前,生活裏那種郁郁之色,如今在劇中都已經不能完全掩飾。
喬文蹙起眉頭,看着屏幕中的英俊青年,随口問:“你最近有沒有見過李星辰?”
陳迦南搖頭:“我剛從羁押所出來不記得是第幾天的晚上,他來過一次武館,說看看我怎麽樣,很快就走了。人家大明星大忙人,還記得來看我,已經很難得了。”
喬文:“這倒是,當初你進去,他還主動打電話要借錢贖你呢。”
“是嗎?那回頭我們請他吃飯。”
“那得看他有沒有時間。說起來,當初要給我錢救你的人還真不少,周Sir找了子晖,子晖當晚就要給我送支票。”
陳迦南不以為意地嗤了聲:“算四眼仔有點良心。”
喬文笑:“風哥找小弟湊了二十萬,一大袋子錢送上門。”
陳迦南道:“風哥那是沒得說。”
喬文:“還有真寶哥,也說要借錢給我們。”
“這傻少爺之前不是告了他管家一家子麽?賠了他不少錢。不會又被騙光了吧?還能有錢借給我們?”
喬文失笑:“你還不知道吧?”
“什麽?”
喬文道:“人家關少爺現在可是大作家了,傳聞以你為原型的《勇闖天下》,就是他寫的。”
陳迦南知道這熱門小說,因為記者采訪他時有提起過,但鑒于他暈字,一直沒什麽興趣去拜讀。這會兒聽到是關真寶的大作,不免驚愕:“你怎麽沒告訴我?”
“你都沒看,我告訴你有什麽意義?”喬文笑道,“再說,他也沒告訴我他就是關真,是我自己猜的。不過天底下應該沒這麽湊巧的事。據說關作家現在稿費一字一塊,一個月要是寫幾萬字,那就是幾萬塊。”
陳迦南哇哦了一聲:“看不出來這傻少爺這麽厲害!”說着不由得感慨,“你說我們這一年認識的城寨外的人,怎麽個個都不得了?本來覺得四眼仔成大老板就已經很讓人不可思議,這個差點被人騙光財産的傻少爺,竟然短短半年多就成了大作家。”
喬文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呢,你要多讀點書,以你靓仔南的本事,遲早有一天,也會輝煌騰達。”
陳迦南想了想,小聲嘟囔:“其實……我覺得現在開個武館就挺好的。”
喬文被他逗笑:“南哥,讓你讀點書就這麽難嗎?”
陳迦南點頭如搗蒜:“是還挺難的。”
喬文嘆了口氣,兩人正說着,外面一個小弟進來,遞過來一只信封:“南哥阿文哥,有人送來一封請柬,說是給你們的。”
陳迦南随手接過來打開,裏面紅色請柬做工十分精致,上頭用飄逸的手寫字寫着陳迦南和喬文的名字,下面兩行字是邀請二人參加明日晚上的一場慈善酒會。
最後的署名是周潮正,請柬還附有這位周先生的名片。
陳迦南咦了一聲:“這人誰啊?我們認識嗎?”
喬文搖頭:“不認識。”
其實要說不認識也不盡然,喬文來了這個世界一年多,感謝報紙業的發達,他對于城中豪門巨賈基本上已經不陌生。
這個周潮正乃城中豪門周家的小兒子,三十多歲,自立門戶多年,是城中商界頗有名聲的才俊。
陳迦南卻是對此一無所知,只疑惑道:“既然不認識,為何給我們發請柬?難不成又是因為我最近出名找上門的?”說完又蹙起眉頭,“不對啊,之前找我去吃飯的,都是邀請我一個人,這請柬有你的名字,那肯定不是因為我的原因。”
喬文手指夾着名片思忖片刻,道:“這個周潮正不是邀請你的那些小商會老板,他是正兒八經的豪門公子。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邀請我們,但既然發了請柬,咱們就去見見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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