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情人
她的名字叫廖倩,可是她在自我意識是是一個叫吳景華的女人。她之所以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叫傅家輝是因為她是個警察,她曾在一次會議中看過傅家輝的照片。漆黑的會議室,只有挂在牆上的投影燈是亮着的。
他的照片清晰醒目地出現在背投上,放大了那麽多倍,想忘掉也難。上司說這個男人是傅氏集團的老大,目前處于監控範圍內。上面的意思是想派一個卧底到他們內部做內應,吳景華沒問這個卧底是誰。上司說他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不會輕易相信陌生人,所以這個內應想要接近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次會議距現在才只有一個星期的事,相信就算有卧底也沒那麽快打到他身邊。
廖倩在看到傅家輝時的一瞬間,腦子裏馬上蹦出一個念頭。她現在的身體是廖倩的,而思想仍是吳景華。而看樣子傅家輝和廖倩之間的關系又很親密,可不可以由她來做內應。所有的想法只在一瞬間,因為不容她再去細想,傅家輝吻住了廖倩的嘴唇。
廖倩唔咽着反抗,打到了傅家輝的臉。他是誰,怎會容忍他人對他不敬。廖倩怕了,可至少吳景華學過擒拿術,格鬥術,做過抗打擊訓練,她相信她和一個男人對抗不會有大問題。
她是做好了打鬥的準備,而且自認為身手還是不錯的。可是她忘了這個身體的嬌小,手腳也不能按她的思維想的那般靈活。她還沒出手,就被傅家輝攔腰給抱了起來。“啊——幹什麽!”急得廖倩要掙紮。
傅家輝二話不說扛着廖倩往二樓走。
“不要,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廖倩大叫,可傅家輝将她抱得牢牢的,讓她無法動彈。
他眉頭一挑,将她扛進卧室。
卧室很大,中間正對着露臺的方向放了一張寬大的床塌。廖倩是倒着看到卧室的,那張大床大的超過她的想象,其他的東西她還沒來得看,入眼的除了床還有通往露臺的磨砂玻璃門。她能想到的是能不能從這裏逃路。
可她沒辦法從這個男人身邊逃離,他的雙手一秒也不曾離開她的雙手,如鐵鉗一般将她禁锢他的身體下。強壯的男人——廖倩被他扔到床上之後他馬上就撲了上來,再次将她制服。
她瞪着眼睛,心裏能想到将發會生什麽事。不要,難道這也是卧底在做的事?這是她的底線,她不會同意。“住手!”廖倩想推開傅家輝,她的雙手推在他結實的肩上,是那麽無力。“你想幹什麽。”
傅家輝眯起眼睛,注視着廖倩。廖倩以為她的話起了作用,不想下一步,他的嘴唇再将覆蓋了她的嘴唇。他用力地吻着,讓她全身都想做出反抗。他拉起她的雙手架到她頭頂的止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腰退下她的底褲。
她頓時感到涼嗖嗖的感覺,不要。啊!他的動作如此之快,根本不給人說話的餘地。她越掙紮,他越是興味盎然。她知道身體是別人的,可是感覺卻是她的。那真實感——手指劃過她的腿部的嬌/嫩之處,朝着幽暗的源頭輕輕撥動。這副身軀大概是熟悉他的一切,只這一挑撥,那水如細流似的流了出來。
不要!廖倩叫不出聲,只能在心中吶喊,住手!住手!可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只能是嗚嗚聲。那些學過的擒拿術格鬥術,此時根本派不上用常。
腿被他壓制住,他空出來手一把扯開她的衣服,扯到她的BAR。兩座小山峰顯現在他面前,他低頭咬住她可愛的果料。廖倩馬上大喊:“傅家輝,住手!住手!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住手!”抗争不過,急得她咬牙切齒大聲嘶叫。
此時的傅家輝正在興頭上,哪會停得了手。他一個挺身,直直進入她的身體。廖倩感到撕心裂肺的痛,這種痛她從沒有體會過。可是痛過之後又來了另一種她沒有感受過的感覺。他的節奏地前進後退,讓她全酥麻。那種難以描述的的感覺貫穿她的全身。每一處被他觸碰到的皮膚都像着起了火,讓她想大聲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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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見她的反抗弱了,傅家輝停下節奏,饒有興致地盯着廖倩。她的雙頰泛着誘/人的粉色,嘴唇因為他的強/吻而變得紅腫,如同成熟的紅色櫻桃,嬌豔欲滴,惹火上身。他再次吮住她的唇,不斷的吮着吸着,發了瘋似的在她全身留下自己的痕跡。
腰被他擡起,一次次任由他擺布。廖倩的反抗只能讓他得加用力,體力在被他的折騰下漸漸耗去。這個男人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瘋子,可她也知道在他眼裏她是廖倩。他根本不知道吳景華這個人。
視線漸漸變得模糊了,廖倩看到窗外漆黑的夜色……
同樣深沉的夜色下,位于市中的警署高樓仍有許多辦公室亮着燈光。某間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站在那裏。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在沉思中的模樣。俊氣年輕,身材挺拔,只是他的眉頭輕輕蹙起,大概他在想的并不是什麽輕松的事。
“叩叩叩。”他身後傳來敲門聲,他頭也不回說句請進。他身後的門開了,進來一個同樣穿着制服的警察。
“警長。”
“說。”他叫陳啓天,是這間警署裏經濟犯罪科的警長。年輕有為,破案神速,功章顯赫。牆上還挂着各種獎旗将杯和獎章。
進來的小警察敬了個禮:“我從醫院回來,吳警員已經過世。”小警察一臉的年輕稚氣,看他的樣子像是剛從警校裏出來的,涉世還不深。就在剛才他接到自稱是某醫院急診醫生打來的電話,問他是不是認得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
小警察叫丁亞傑,三個月前剛從警校出來進入這家警署,被派到陳啓天的手下。他說他知道這個號碼的主人,還說兩人是同事。雖然說兩人成為同事才三個月。丁亞眼裏的吳景華是個兢兢業業,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人。
醫院裏的人說這個人出事了,希望他能聯系到她的家人前來醫院。丁亞傑犯了一下難,雖然他和吳景華是同事,但他對她的家庭狀況并不了解,更不曾聽她說起家人的事。丁亞傑去問了其他同事,都說不是很清楚。
最後問到常和她一起辦事的曾碧盈,曾碧盈聽後先是不相信,還說丁亞傑是在開玩笑。說她剛和吳景華通過電話,吳景華還問曾碧盈要不要帶點什麽東西。因為她的逛商場。身為警員總是公務繁忙,越是節假日越是事多,加班是家常便飯。難得平安夜放了她的假,她怎麽能不去逛逛。
丁亞傑說他不是在開玩笑,說是醫院裏打來的電話。曾碧盈見丁亞傑神情緊張,确實不像是在開玩笑,就向上頭請示了意見。能否抽空去醫院裏确認情況。
在前往醫院的同時,曾碧盈向報案中心的同事打聽有沒有人報警說哪裏出過意外的之類的事。因為醫院裏的人說死者是在某商場裏出的事。報警中心的同事說确實有,某商場剛才報過案。曾碧盈與丁亞傑互相看了眼,看樣子,打電話來的人沒有說謊。
一路上,曾碧盈都很不安。她和吳景華即是同事,也是要好的朋友。她對吳景華的一切都很了解。她還羨慕地說吳景華能在平安夜休息,上頭也不知道開了什麽恩了。明明走時還是開開心心,可不想卻要陰陽相隔了嗎?
警車開到醫院,曾碧盈下車趕到急診室。出來接待醫生見來的是個警察,還心想這裏沒出什麽事,為什麽會有警察來。曾碧盈表明來意,說她的同事接到醫院裏的電話。醫生馬上把她和丁亞傑帶到急診室的病床邊。
三面的簾子靜止不動,醫生輕輕掀開正面的簾子請他們二人進去。曾碧盈走了進去,丁亞傑跟在她後面。在曾碧盈來之前曾想過,說不定是弄錯了,說不定是吳景華的手機被別人撿去了,而那個人出了意外。
可當醫生拉開蓋在逝者臉上的床單時,曾碧盈屏住了呼吸。那頭短發,略瘦的臉,平靜地閉着眼睛。曾碧盈倒只了一口冷氣:“景華……”她捂住嘴。雖然她是個經濟案件的警察,可她在見習時跟過兇殺組的人,見過不少死相甚慘的屍體。她只覺得死掉的人可憐,可當她平日裏最好的朋友同事躺在面前沒有呼吸時,她無法克制自己的感情。就算她有心理準備,但她仍無法在短時間內接受事實
“師姐。”丁亞傑同樣認出逝者是吳景華,他和吳景華的感情沒那麽深,除了不敢相信之處,到還沒有要哭的意思。
怎麽會。曾碧盈走到逝者床前,吳景華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一般,平靜安詳。唯一讓人覺得不正常的地方是她的腦後的枕頭上有着一大片的血漬。那鮮紅的顏色染到白色的枕套上,那麽的刺眼。
回來之後丁亞傑向上頭,也就是警長陳啓天報告剛才的事。因為曾碧盈在去之前向陳啓天進行了請示,現在丁亞傑證實說醫院裏的逝者确實是本署警員吳景華。
“警長?”丁亞傑在等陳啓天的指示。像吳景華這樣,不是因公殉職的警員,不能享受到一些待遇。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陳啓天鄭重點頭,讓丁亞傑先出去。等丁亞傑關門走開之後,陳啓天拿起桌上的座機聽筒。
猶豫一下之後陳啓天在按鍵上按了四個數字,可想這是警署內部的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對方接了。
“事情辦妥了。”陳啓天說了幾個字,又點了點頭,這才挂了電話。他長聲嘆息,雙手抱在胸前慢慢踱步在玻璃窗前。他的人影倒映在玻璃上,身形挺拔。“別怪我,這是上面的意思,我是迫不得已啊。”
陳啓天自言自語了一句,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吳景華。他拿出打火機,點着照片的一角。照片受到火燒卷蜷縮着化成灰燼,火光中能看到陳啓天凝結住的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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