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商場

第二天，傅家輝有事先走了一步，他讓韓威負責将廖倩回帶家。不用說，傅家輝自己也有游艇。又那麽巧，在游艇停靠的碼頭遇到了倪哲明。廖倩看到倪哲明正請兩位漂亮的小姐上游艇，從她這裏可以看到游艇艙裏還有其他人在。也許是在開派對吧。

倪哲明看到了廖倩，還沖她揮揮手，給了她一個飛吻。廖倩想他真是一個厚顏無恥的人，她看了眼韓威，韓威沒什麽反應。想來，韓威知道廖倩是個什麽樣的人，才會見怪不怪。說是交際花，難道以前的廖倩是個很浪/蕩的人女人？

廖倩不趕多想，既然她說了自己失憶了，就照着自己的本性演出吧。傅家輝的游艇很大，看上去比倪哲明的更為高檔。她問是韓威開船嗎，韓威說游艇上有駕駛員。

開船之後，廖倩與韓威兩人就面對面坐着。韓威也不知道怎麽了，靜坐之後便不再有動靜。說是護送，他的樣子更像是在監視。廖倩本想和韓威說幾句，可韓威的性格卻是不茍言笑，讓她很難開口。

回頭看了眼遠去的碼頭和漸漸變小的酒店，廖倩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突然腦子一閃，沒來由得會想到唐榮。為什麽在她問唐榮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哪時時，唐榮會告訴“時間”兩個字。以他的反應來說，廖倩應該真不知道自己的手表上有定位器吧。廖爺這個人，連面也不肯見，可見他是一個何等謹慎的人。廖倩是他的棋盤上的棋子，他必段知道棋子的一舉一動。

定位器壞了，廖爺就不可能知道廖倩在哪裏。難道傅家輝會說“你是我的女人”，原來是這個意思。倩廖想明白了，傅家輝是讓廖爺知道，他不一個好惹的人。等于是傅家輝向廖爺挑明了，他要對着幹。

廖爺究竟是誰？廖倩看了眼韓威，韓威仍就一副鐵面無情的模樣。為什麽那天商場裏撞到自己的人會是韓威。廖倩假咳了一聲，看韓威有了反應她才問：“韓威，你有女朋友嗎？”

韓威的眼神明擺着在說為什麽要問他這些，他很不理解。

“如果你有女朋友，你會買禮物給女朋友嗎？”廖倩拐彎抹角想把問題帶到正題，可她不能直接就問。“你會到門店或是——商場裏給女朋友買禮物嗎？那些大型的商場啊，裏面有很多東西，珠寶啊，鞋帽啊，服裝啊——”再問下去廖倩直接就要問他有沒有去過某商場了，可韓威仍是面無表情。

“廖小姐是想掃貨。”韓威問。“我會全程陪同。”

有古怪，廖倩眯了眯眼睛，張口說：“好啊，我決定去掃貨。”

游艇靠岸之後廖倩沒直接回家，而是讓韓威陪同一起去某商場，也就是吳景華出事的那家商場。不知道韓威是不是故意裝健忘，總之廖倩決定幫他好好回憶一番。

聖誕之後商場裏的重新裝飾，換上了迎新的布景。沒有聖誕樹，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大的福字，還有喜慶的爆竹，入眼的都是一片紅色。很快就會到元旦，商場又在借機促銷搞活動，因為還沒有放假，所以商場裏的人不是很多。

廖倩站在自動扶梯上，韓威跟在她身後。自動扶梯越往上，她離地面就越高。廖倩又問韓威平時會來商場嗎？韓威仍就不作聲響。扶梯停在三樓，廖倩沒注意到，一不小心差被絆倒，在她身後的韓威抱住她說了句：“小心。”

廖倩說了聲謝謝，不是她不想小心，而是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來頭就暈了一個，眼前一黑。她站在三樓，從這裏再往前走就是吳景華摔下去的地方。正對着一家服裝店，那次吳景華走進服裝店想看到跟蹤的人。

“韓威，你可不可以說句話，不然我會以為我跟一個木頭人在一起。”廖倩對韓威說，韓威掏出一張信用卡，說這是老大的卡，給廖小姐用的。無奈之後廖倩接過卡。她到不是真想去購物，就在服裝店裏漫無目的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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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會那麽巧，就在廖倩挑出一件衣服在看時，聽到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回頭看到了曾碧盈。“碧——”廖倩差點叫出來，可一想韓威還在，她只好咽回餘下的話。可曾碧盈還是聽到了，尋聲看到了廖倩。

曾碧盈臉上的表情一看就像是看到了認識的人，韓威注意到了。“廖小姐，你朋友？”

對，就算是廖倩有朋友也不奇怪，就算廖倩也會有傅家輝不知道的朋友。“是——我的朋友。”廖倩走到曾碧盈面前，“這麽巧。”

曾碧盈看了眼韓威，輕聲說：“說話不方便？”廖倩眼點示意不方便，不過有一點，一會兒說不定韓威會問什麽，因為曾碧盈身上穿着警服。曾碧盈會意點頭，“真巧，我剛好到這裏辦公事。”

“什麽事，需要你自己出來。”廖倩明白了會是什麽，不過這樣一來反而更方便她問。

“沒什麽大事，我來向店員問些情況。”曾碧盈點頭，“你忙你的吧，我還有事要做。有空再聯系。”說完曾碧盈轉向這家服裝店裏的店員開始問情況。廖倩沒猜錯，曾碧盈的問的就是出事那麽的情況。“24號中午1點左右商場裏曾有一起意外墜樓事故，死者當時是從這家店門口對出的護欄邊掉下去的，我想請問你們店裏當時有沒有看到什麽情況。”

服裝店裏的兩個店員互相看了眼，都說那天很忙沒在意外面的事。不過對這件事确實知道，其中一個店員說：“我還走到護欄邊去看了下，真可怕。”

另一個店員就說：“你還敢去看啊，我也看也不敢看。保安說這個人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了，是個女的。真可憐。”

兩個店員自說自話時，曾碧盈擡頭在店裏走走看看。看了一下又走到店外看了一圈，進來打斷了兩個店員的談話：“我看到你們店裏有自己的監控設備，店門外正好也有一個。我能看看你們的錄相嗎？”

兩個店員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個人說這樣不行吧：“店裏的監控錄相不能随便給別人看，就算是警員也——”店員笑着說抱歉，這件事她不能作主，要請示老板的意思。可老板這段時間不在。“非常抱歉，幫不到你的忙。”

曾碧盈只好不再多說，她這次出來問情況并不是公事，更沒有什麽警方的文件。聽到店員這樣說她只好作罷。“那天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兩個店員都搖頭說沒有。曾碧盈把自己的手機號留出來，說是萬一想起什麽事，可以打電話給她。

和店員說完話曾碧盈又對廖倩說：“什麽時候有空到我那去坐坐嗎。”

“好啊。”廖倩向曾碧盈說了再見，曾碧盈走後廖倩又在店裏逛逛随便挑了幾件衣服，連試穿都不需要，就讓店員裝起來。

走出服裝店廖倩問韓威：“韓先生你來過這裏嗎？韓——”她發現韓威在出神，他的樣子怪怪的，像是在想什麽心事。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回憶到的并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韓威？”廖倩又叫了他一聲，他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

“廖小姐。”不知道韓威想起了什麽事，竟然額頭冒出冷汗，可以看得出他是在強裝鎮靜。廖倩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韓威說：“沒有，廖小姐還想去哪裏。”

“我哪也不想去了，現在想回去。”廖倩話音剛落手機響了，看了一下號碼是傅家輝打來的。說是晚上有一個朋友過生日，需要她一同出席。出席需要的東西問韓威就可以。廖倩看了眼韓威，真心不知道傅家輝對韓威有多放心。“韓先生，你跟傅家輝多少年了，他有多信任你。”

韓威問什麽事。廖倩就傳答了傅家輝的話：“他說交給你處理，你會打理好一切。我說——”廖倩上下打量了韓威，這麽一個高高帥帥的小夥子，顏不錯，身體也不錯。“傅家輝把賭場的一半交給你打量，想來你的收入也不低吧。”廖倩知道自己問得很多事，可她對韓威很好奇。

廖倩好奇傅家輝對韓威有多放心。什麽事情都可以讓韓威去處理，她也好奇難道韓威沒有家人朋友，沒有自己的生活嗎？甚至她好奇韓威有沒有七情六欲。像他這個年紀的人，沒有女朋友，沒有私生活，而把一切時間都給了傅家輝。

“我不知道廖小姐的朋友是警員。”韓威只說了這句便讓廖倩跟着他出去。

“你知道要去哪嗎？”見韓威搖頭，廖倩又問，“那你要把我往哪帶。”

“廖小姐需要禮服。”韓威說。

什麽人的生日會，還需要着禮服出席嗎？再說了那麽多的衣服挂在那裏就找不出一件适合的，還需要再去買？好吧，這是傅家輝的安排，廖倩不好多問。不過她現在對韓威這個人越來越好奇了。

為什麽他那天會出現在商場，為什麽他還不肯承認。這個帥氣的人，讓廖倩想到了唐榮。不過相比之下，唐榮更嚴利冷俊。好像這兩個人身上有相同的地方，不是人，而是指某種內在的精神聯系……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