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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白宴聽見這話, 嘴裏的哼哼也停下了,他站直身體擡起頭來,伸手想要去捏年曉泉的臉, 被她皺着眉頭躲開, 倒也不生氣,只是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重新恢複了平日裏冷靜正經的模樣。
年曉泉拍拍自己的衣服, 咳嗽一聲, 靠過去問:“剛才話說到一半, 那個小男孩兒到底有什麽問題?”
白宴見她目光閃爍地看向自己, 一時也不再跟她拐彎抹角, 反問一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他跟那個闵姜長得有點兒像?”
年曉泉一聽這話,忽的一下恍然大悟, 拍着手答:“對,對對!就是闵姜, 我說怎麽一眼看上去那麽眼熟,難道…他是闵姜的…兒子?”
白宴搖了搖頭, 否認下來:“不, 他真正像的人是他自己親媽, 玫紅當年意外去世的那個小女兒。”
年曉泉捂着嘴巴,眼睛睜得圓滾滾的,輕聲問到:“玫紅?這次要參加我電影的那個老影後玫紅?那孩子是玫紅的外孫?”
白宴“嗯”了一聲,手指把玩着口袋裏的瑞士軍刀,目光又往年曉泉身上一掃:“你知道,他爹知道是誰麽?”
年曉泉被白宴這麽個不緊不慢的樣子弄得實在沒了好脾氣,索性一拳頭捶過去,低喊一聲到:“你一口氣說完行不行。”
白宴覺得眼前年曉泉這麽副氣呼呼的樣子特別有意思, 笑了一聲,伸手把人攬進懷裏,在她尊貴的後/臀上安撫似的輕拍了拍,回答道:“好了好了,不生氣了。你還記得咱們當初那次飛機失事的原因?”
年曉泉往後退了半步,擡起頭來,“你不是說,是美國那邊一個公司弄的麽。”
白宴見她退開,立即又跟了上去,臉上表情看上去無比正經,可手指卻已經搭在年曉泉的背後一點一點上下揉搓起來,他微微側過臉來,看着身邊的人,點頭回答到:“嗯,伯力特。他們那個老總在那邊算是個黑白通吃的人物,年初的時候,兩個兒子被綁架撕了票,所以他現在,到處在找他當初跟大學同學生的那個私生子。”
年曉泉因為思考,一時沒有在意白宴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她皺了皺眉頭,歪着頭問:“那個私生子…不會就是那個小男孩兒的爸爸吧?”
白宴勾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年曉泉的腦袋,“我們幺幺真聰明。”
年曉泉被他這一副哄孩子的語氣弄得不大高興,揮手扒開他的手,伸着脖子問:“那那個孩子怎麽又落到那樣的家庭手裏?按理說,那個家庭跟他親生父母應該沒有一點關系的。”
白宴半挑起眉毛,顯得不甚在意起來:“誰知道呢,玫紅的女兒當年離家出走,說不定換了個身份,反正他們兩個現在出車禍走了,要真想知道,只能去問那個孩子自己。”
年曉泉嘆一口氣,想了想,又回過神來,皺着眉問:“我聽你的語氣,怎麽好像有點想法啊?”
白宴見年曉泉這麽問,低聲笑了出來:“是,我準備收養他過來。”
年曉泉一臉詫異,“你瘋啦?那個什麽伯力特公司是善茬嗎?你跟人對着幹上瘾啦!?”
白宴見年曉泉反應這樣激烈,一時只覺有趣,他揮了揮手,讓那頭遠遠站着的秦秘書帶容媛去一邊玩,而後轉了個面,把年曉泉壓在旁邊視線的死角裏,低頭在她嘴邊碰了一碰,頗為玩味地問她:“擔心我啊?”
年曉泉覺得現在的白宴實在難以理解,她伸手去推身上的人,沒有心思應付他這突如其來的興致,只咬着牙問:“我不該擔心嗎?布丁和點點外面人都知道是你的孩子,你把人家伯力特的小孫子收養過來,到時候,我們的孩子保不齊就要被他們的人盯上。”
白宴皺了皺眉頭,手指夾住年曉泉的下巴,把她掰過來看向自己,顯得有些不滿,“你就一點兒不擔心他們的老子?”
年曉泉見白宴這樣問,知道他那臭毛病又犯了,嘆一口氣,只能面無表情地回答:“擔心擔心,都擔心,可以了嗎!”
白宴倒是也不在意年曉泉這點敷衍,他對着懷裏的人使勁親了一口,而後笑着告訴她道:“你放心吧,我收養那孩子只是為了以後給媛媛做個伴,伯力特那邊,總有一天,我會完完全全把它吃下來的。”
他這話說完,年曉泉更加詫異了,“你是想把那麽大一個公司…你…你…”
年曉泉“你”了半天,沒有“你”出個一二三來。
畢竟早些時候,她其實也聽容緒說過,白宴在經商上的能力可謂得天獨厚,除了擁有生來的敏銳嗅覺和殷實的家底,更關鍵的一點是,他狠得下心,敢做旁人不敢做的事,敢斷旁人不敢斷的路,所以在他起家的那個英國公司裏,他的下屬們私底下紛紛叫他“瘋狼”。
而除了陪在自己和孩子身邊的時間,白宴能夠稱得上樂趣的東西大抵也只剩下工作,所以在那個世界裏,他的固執格外不可侵犯,你甚至無法以一個尋常的思維對他進行分析。
年曉泉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等白宴玩起了她的睫毛,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低頭看向地面,張開嘴說到:“但是你這樣做,那個孩子,以後會狠你的吧。”
白宴歪着腦袋,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狠什麽?狠我不讓他和自己抛棄初戀情人、迎娶富家千金的爺爺相認?還是恨我沒有早一些把他帶出來?你以為,他當初被扔到那樣的家庭裏,只是一個意外?他現在身邊,又沒有其他人盯着?”
說完,白宴将年曉泉落下來的兩縷頭發抓起來,頗為散漫地繞着自己手指轉了幾個圈,頗為喜歡似的,低下頭,又靠在她的脖頸邊上,聞着她身上隐約散發的味道,深嗅了幾下,沉聲說到:“幺幺,在男人眼裏,血緣關系可沒有那麽重要,我會把他好好培養長大,讓他成為我們女兒最忠誠的那條狗。”
年曉泉聽着白宴的聲音,閉上眼睛只覺渾身有些脫力。
她能感覺到他平靜的呼吸打在自己皮膚上,一點一點的,緩慢悠長,于是她重新又睜開眼,嘆了口氣說到:“那如果可以,你至少對那個孩子好一些吧。”
白宴見她這樣說,歪着腦袋,故作為難地長嘆一聲,回答:“這可能有些困難吶。幺幺,你明明知道,我所有的‘好’,都用在了你身上,對于其他人,我可沒有那麽多心思去照顧他們複雜的情緒。”
年曉泉知道白宴沒有說謊,可越是這樣直白的回答,她卻越是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瞬,年曉泉索性垂下頭去,睫毛細微地抖動着,不再說話了。
白宴看着她光滑的側臉,一時也沒有再問,只是張開雙臂,将她一點一點地擁入了自己懷中,像是哄着孩子一樣,身體來回晃了一晃,一邊晃還一邊小狗一般地“嗚嗚咽咽”,直到那頭年曉泉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來,他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靠在她的肩膀上,對着她彎起來的眉眼,目光有些癡迷地嘆氣說道:“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年曉泉手指下意識抓住白宴的衣服,聽見他這一句話,連看也不敢去看了,抿了抿嘴,連忙小聲說上一聲“我要走了。”
容媛此時已經被秦秘書帶着四處溜達了一圈,見到自己的媽媽出來,連忙小跑上前。
年曉泉對着那頭的秦秘書點了個頭,開口道謝一聲,而後将地上的容媛抱起來,跟她說到:“跟兩個叔叔說再見。”
容媛很是聽話地抱着年曉泉的脖子,點了點頭,笑着揮一揮自己白白軟軟的小手,脆生生地喊了聲:“叔叔們再見。”
秦秘書望着容媛離開的背影,一臉感動地說到:“真是個可愛乖巧的小姑娘啊。”
白宴站在原地,臉色卻是不大好看。
他原本對于自己“叔叔”的稱呼就心有芥蒂,如今,因為身邊的秦秘書,他直接成為了個叔叔“們”,他一時心中頗感不适,看着身邊秦秘書笑嘻嘻的一張老臉,更是越發來了氣,轉過身去,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在了秦秘書可憐的屁股上。
秦秘書捂着自己的尊臀,只覺人生處處飛來橫禍,可謂凄苦無邊,上了車後,只能對着旁邊的司機老趙,一個勁地“哎喲哎喲”起來。
年曉泉從飛機上下來,呂教授已經在那裏等了好一陣。
她身邊此時還站着過來出差的容緒。
容媛見狀一臉興奮地飛奔過去,撲進容緒懷裏,腦袋左右滾了滾,大聲喊着“爸爸!”
容緒一把将她抱起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問她在國內有沒有乖。
年曉泉在後面走着,看見前面兩人親昵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往呂教授身邊一靠,有些俏皮地打趣道:“哎呂教授,真是對不起啊,又打擾到你和容哥的二人世界了。”
呂教授擡手往她身上一拍,挑起半邊眉毛,老神在在地看過去:“看來曉泉你回了一趟國,二人世界過得很幸福嘛。那這樣的話,陳導的交代,我就不跟你說了。”
年曉泉一聽呂教授這話,兩眼猛地一下睜大,連忙站直身體,作揖求起饒來:“別啊,呂教授,呂大仙,我錯了,我一時膨脹,不該拿您和容哥打趣,您快告訴我,陳導回來了她說什麽了?”
陳湘桦當初得知年曉泉答應投資這部電影,整張臉上寫滿了興奮。
七十多歲的人了,第二個星期,硬是親自啓程,帶着助理去了中國南方,在各地小城市到處看起景來。
這部電影其實主線脈絡很簡單,講述的是三個年代、不同家庭背景的三個女人,由一塊玉佩鏈接起來的一段故事。因為電影本身意識性比較強烈,加上時間跨度較大,美術設計要求很高,想要達到視覺上的最佳效果,拍攝場景的選擇可謂重中之重。
年曉泉為此,特地在這個學期報名時,多填了一門光影視覺的選修課。
呂教授見年曉泉跟自己求饒,笑了一聲,便也沒再跟她計較,點點頭,直接回答道:“她說地方已經找到了,特別的合适,關鍵是,當地經濟不大好,政府那邊很歡迎我們劇組過去。”
年曉泉一聽這話,整個人精神抖擻起來。
她原本覺得劇組起初設定的開拍時間三月份太趕,心裏有些隐隐的急切,如今得知陳導已經将拍攝地點定下,那些擔憂終于得以放下來不少。
于是第二個月,年曉泉在最終劇本和主演人選确定之後,終于開始正式設計起電影裏的人物造型來。
年曉泉之前有過好幾次劇組的造型設計經驗,對于這次的電影,她顯得很是得心應手。
只是她對于前面兩位年輕女演員的造型設計得頗為順利,可到了老一輩影後玫紅的角色“劉春華”時,年曉泉卻接連畫了十幾稿都覺得不怎麽滿意,她在下筆的時候,其實總會下意識代入到玫紅本人的經歷裏去,想到她早逝的女兒,想到她本人的三段婚姻,以至于整體效果出來,總顯得有些撐不住這個角色的悲情感。
柳夢瑩過來的時候,時間正是國內春節前夕。
她身上的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模樣恢複了過去的清秀,只是脖子上的那道疤痕還是沒有消,看上去有些猙獰。
年曉泉打開門見到她,顯然有些意外,她把人迎進屋裏,開口問她:“你一個人過來的?”
柳夢瑩點了點頭,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有沒有打擾到你?”
年曉泉搖頭答道:“沒有,和我一起住的呂教授去了瑞士,現在這裏只有我和媛媛兩個人。”
說完,她遞了一杯熱水過去。
柳夢瑩吸着鼻子接下來,将呼之欲出的鼻涕擦了一擦,臉上有些被風吹出來的紅,從背包裏拿出貼滿了便簽的劇本,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我…我其實…只是想提前過來,跟陳導打個招呼。”
年曉泉看着她手裏的一沓東西,知道她在琢磨劇本方面下了心思,一時臉上露出了些許欣慰,“嗯”了一聲回答:“明天吧,正好周末,我明天就帶你去拜訪拜訪她。”
柳夢瑩見狀擡起頭來,很是高興地笑了一笑,而後看向一旁桌上年曉泉的設計草稿,有些意外地問:“這是‘劉春華’的設計稿?還沒有定下來?”
年曉泉聳了聳肩膀,很是無奈地回答:“是啊,我總覺得,這個角色悲情得太過于絕對了,所以,畫的時候總想在她的頭發或者是衣服上做些心思,至少,能稍微看出一丁點兒的抗争感,讓觀衆看起來,她不至于顯得那麽可悲。”
柳夢瑩望着桌上的設計圖,眼神愣愣的,許久之後,她才擡頭說了一聲:“但這就是她們那一代人真實的生活啊。”
說完,她見年曉泉看過來,便抿了抿嘴唇,小聲說到:“我知道你一向喜歡積極向上的人,你也希望這種态度能在電影裏體現出來。但現實中,不是每個人的人生都能苦盡甘來。‘劉春華’這個角色就是一個典型的舊社會婦女,她那一代人從小接受的就是奉獻和順從的教育。那些在現在人看來可能很愚昧、很氣憤的思想,其實也就是她們的一生吶。如果我們現在,硬是要強求一個經歷過苦難、生命都要走到盡頭的女性去覺醒、去擁有抗争意識,這對于她們來說,難道不也是不公平嗎。”
年曉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柳夢瑩,在那一瞬間,她甚至不知道,柳夢瑩現在說的是“劉春華”,還是她自己,又或者說,僅僅只是一個曾經被“洗腦”,備受病痛折磨,可悲也可氣的女人。
年曉泉于是低頭沉默了一晌,她坐過去,望着桌上的設計稿,忽的笑了起來,而後擡手拍了拍柳夢瑩的腦袋,看着她,說了一聲:“對,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當天晚上,年曉泉躺在床上,久久無法入眠。
半夜她猛地一下爬起來,下樓将之前的設計稿撕了個幹幹淨淨,而後趴在桌上,拿起筆一畫三個小時,而後,那個真真正正的‘劉春華’便一揮而就,就此成型了。
第二天早上,屋外的街道下起了雪,外面的世界變得一片瑩白。
柳夢瑩和容媛還在床上補着眠,年曉泉因為習慣早早起來,捧着手裏的杯子喝了兩口熱水,心中有着些少有的輕松惬意,在家裏打掃了一陣,聽見門口的鈴聲響起,以為是對門的鄰居,放下手裏的吸塵器,笑着走了過去,打開門,剛開口喊了一聲“早上好”,臉上的笑意便一瞬間頓住了。
她從沒有想過,屋外站着的人,會是她許久未曾見過的顧析。
作者有話要說:??違法分子出獄再就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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