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穆總要的補償(5)保證喝光
穆熠宸敏捷的眸光鎖住女人臉上假裝平靜地樣子,然後又擡眼朝着對面的女人看去。
“不着急!保證讓她全喝光。”
赫連好被他看的發憷,不過畢竟也是名門裏的大小姐,又從小就認識,很是淡定笑着的跟他保證。
欽慕擡眼看着對面的赫連好,沒說話,眼神卻很敏銳。
“謝謝!”
穆熠宸聽到赫連好的保證便直起了身,然後在衆人好奇的眼神中跟他的客人介紹: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我們穆家的準少奶奶。
欽慕……
赫連好……
除了溪秘書以外,那位客戶跟身邊的美女也都愣了一下字。
“不過她還不太樂意加入我們穆家的大家庭,我還在努力!”
欽慕垂了眸,任由他那麽雲淡風輕的扯淡,哪怕感覺到他客戶的表情有些不自在,不過穆總要說的話誰攔得住?尴尬什麽的從來好像就跟他沒關系。
“我們走吧!”
穆熠宸沒再看欽慕,說完就大步走在了前面,那般的潇灑,冷漠。
欽慕不自覺的在他走後眼神飄到他的背影,卻是從容的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表情。
赫連好卻是不自覺的用力沉吟了一聲,仿佛剛剛有座山壓在她身上。
“你們倆又怎麽了?”
赫連好看出他們倆不對勁就問了句。
“沒事!”
欽慕說,端起茶杯輕抿了口茶。
“沒事才怪,剛剛他過來你都沒說句話,你甚至都不看他。”
赫連好在剛剛那一刻特別的洞察秋毫,明明周圍不少人,但是她就是覺得特別的安靜,又像是死寂,她下意識的就去觀察欽慕跟穆熠宸的表情,然後就發現他們倆在冷戰應該是。
不過穆熠宸還知道關心欽慕。
不久後上菜,真的加了湯,并且經理還親自來幫她們上菜。
欽慕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然後擡眼對着經理道謝:謝謝!
“欽小姐客氣了,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
經理稍微弓着腰回應。
赫連好本以為就這麽結束了,但是她看到欽慕的眼神裏略帶的猶豫,不自覺的就一只盯着她。
“還真是有件事要麻煩您!”
欽慕委婉的淺笑着跟他說道:“聖誕節我們工作室想在這裏一起慶祝,不知道可不可以預約一個十多人的包間?”
赫連好怎麽也沒想到欽慕會開口求人,還是這種小事。
“那當然可以,我馬上就去安排。”
“謝謝!”
欽慕不好意思再看人家,只是又道謝。
經理跟她點點頭便去安排這事了,欽慕才稍微舒了一口氣。
赫連好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緊張什麽?這整個酒店都是你的。”
“這是穆熠宸的,可不是我的,——以前都是小美做這種事,但是現在她在巴黎照顧簡俨,才落在我身上,果然她比我更适合這樣的工作。”
“只是你沒有把自己融入進來而已。”
赫連好拿起筷子跟勺子,準備盛魚湯。
欽慕現在也有了心情吃飯,看着那魚湯,也主動幫自己盛了一碗。
“穆熠宸還擔心你不吃他點的菜,看來擔心是多餘了。”
赫連好看她那架勢說道。
“他本來就是擔心多餘,我能讓自己吃不好嗎?”
欽慕一邊喝湯一邊說。
“那可說不定,聽說你以前經常吃外賣,快餐什麽的,垃圾食品之類。”
赫連好剛說完欽慕就吃不下去了,好奇的看着她問:“誰跟你說的?”
“景峰啊,應該是穆熠宸跟他說的。”
赫連好不以為然。
欽慕……
他們倆關系倒是很好。
欽慕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安安穩穩的吃飯。
樓上的角落裏,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牆邊,手指間夾着煙抽着,眯着眼看着下面正在吃飯的女人。
她倒是脾氣很大,但是又能鎮靜自若。
經理不久就走到他跟前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句話,他微微挑眉,夾着煙又狠狠地抽了一口,鳳眸半眯卻也擋住眼內的威嚴。
怪不得一句嘴都沒頂,原來是有事。
經理離開後,穆熠宸淺薄的唇瓣輕輕一扯,眼神裏越發的威懾感十足,抽完那根煙轉頭回到包間裏。
下午她在辦公室裏削鉛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指肚給削破了。
新鮮的血液立即從指肚上一點點的流出來,越來越大的一株血挂在指肚上,她稍微用力一捏,那株血立即從指讀兩邊分散滴在桌面的畫紙上,欽慕……
她畫了好久的圖。
楊倩茜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她握着自己的手指皺着眉不知道在想什麽,椅子回門口。
“欽小姐!”
楊倩茜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卻站在門口沒進去。
因為她感覺辦公室裏的空氣像是被凍住了,寸步難行。
欽慕擡起眼來,臉上有些蒼白。
“有創可貼嗎?”
欽慕輕聲問了句。
“有的!我馬上去拿!”
楊倩茜聽完後才明白她一直握着手指的原因,立即轉頭就又跑到一樓去。
不多久拿了創可貼幫她清洗了一下傷口後貼住。
“謝謝!”
欽慕看着自己手指上帶着卡通圖案的創可貼,雖然心裏有些失落,面上卻是微笑着,禮貌地道謝。
好像跟穆總一冷戰,整個人都開始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要冷戰到什麽時候。
但是,冷戰,怎麽能輸?
所以又強自打起精神。
晚上回到家他已經跟歡歡在了,欽慕關上門後一邊把包包挂在旁邊,又拖着外套往裏走:你去接的歡歡?
“嗯!”
他淡淡的說了一聲,正坐在沙發裏抱着歡歡幫歡歡戴了一個粉色的蝴蝶結在頭上。
欽慕走上前去,先是被自己主動跟他說話給吓了一跳,然後被他給歡歡戴在頭上的發夾吓了一跳。
他去給歡歡買發夾?
“今天中午那位客戶的女朋友送的。”
他雖然沒擡頭,但是卻意識到她的心思。
欽慕……
不知道他怎麽連頭都沒擡一下就懂她在想什麽,至于那一對男女朋友嘛,看上去更是一點也不搭,不過現在有多少已婚男人跟女朋友是搭的?
她覺得自己的思想很不純正,把這個世界想的太肮髒,不過她沒辦法昧着良心說那看上去真的很合适的一對。
倒是眼前的男人,只是擡了擡眼,看着她被創可貼包裹住的手指立即擡手捏住:怎麽弄的?
“削畫筆的時候不小心。”
她輕輕一聲,看着他緊張的樣子假裝無動于衷。
他輕輕把她手放開,眉頭卻一直皺着。
似乎是在怪她太不小心?
欽慕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也怕自己想多了,便到沙發裏坐下,對女兒拍了拍手。
歡歡立即從穆熠宸的大長腿上滑下去,繞過茶幾跑到她懷裏。
其實欽慕很想問他,他去接孩子馮芳華有沒有不高興,但是轉念一想,怎麽可能高興呢?
可是他還是把歡歡接回來了!
他是怎麽想的?
三個人這樣單獨過,他開心嗎?
“我去煮飯!”
他沒多呆,還是那麽冷漠。
欽慕低頭看着手心裏放着的女兒的小手,聽着他走了才敢擡擡眼,之後就跟歡歡一起玩起來了。
吃完飯他在收桌子,欽慕把歡歡從椅子上抱下來,歡歡跑到客廳去玩,欽慕便跟他一起收拾。
“我洗碗吧,你去陪歡歡!”
又是他煮的飯,她都不好意思這麽白吃白喝了。
“你去幫女兒放洗澡水,注意受傷的手別碰到水,等下我幫她洗。”
他漆黑的眸子望着她,那眼神像是對她一言難盡,然後吩咐了一聲便轉眼示意她出去。
欽慕去給歡歡放洗澡水,歡歡迫不及待的就跑進浴缸裏去玩了,浴缸裏滿滿的她的玩具,她一邊玩着還忍不住拿着小玩具逗欽慕開心,欽慕便跟她鬧完。
等穆熠宸收拾好後去樓上,欽慕早就下手幫歡歡洗澡了。
穆熠宸皺着眉走上前去把她從地上拎了起來:不是不讓你碰水嗎?
“只是一個小傷口!”
欽慕仰着頭,被他揪着衣服領子揪的難受,只得跟他解釋。
“這個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都是因為一個小傷口細菌感染而死亡你知道嗎?”
他陰沉的嗓音提問,欽慕覺得他大驚小怪,但是想要頂嘴又所有的話都咔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怎麽說他。
早上還在她身上硬的要死,轉眼就冷的無情。
後來還是他負責哄歡歡睡覺,她被趕去洗澡,只是等她洗完澡後出來,看到卧室的床上躺着直挺的穆總。
欽慕心裏說不上來什麽感覺,總之就是不願意上那張床。
“我去看看歡歡睡熟了沒有。”
她拿着毛巾抓了把自己的頭發,然後低着頭就要往外走。
穆熠宸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往外走的卑微背影,那一刻他心裏有塊冰,很大的一塊冰,像是被人強行塞進去的,又冰又悶。
欽慕去了女兒房間,看着床上躺着已經熟睡的小女兒,不自覺的靠在門板後,有些沒力氣的嘆了一聲,低着頭看着手裏的毛巾,又看到手指上的戒圈。
為什麽突然就沒有那種結了婚的感覺,好像是一對男女長期厮混在一起,沒有一點安全感。
為什麽會又沒了安全感?
她突然發現,自己是這麽沒有安全感的人,竟然這麽輕易地,就産生了隔閡嗎?
她不信!
如果是以前,她在女兒房間睡着了他會來抱她回去的,可是今晚……
她一直在等,但是沒等到。
他好像不要她了。
欽慕的內心立即像是被人給強行挖走了一樣,疼的無法形容,卻叫喊不出聲音來,只是在默默地等待着,聆聽着。
仿佛不管是死亡亦或者是深淵,都無所謂了。
再到後來她竟然聽到門被輕輕地推開了,那一刻她的心差點緊張的跳出來,想要睜開眼看看,卻又死死地閉住了眼睛。
她像個患得患失的孩子,緊張的等待着那個男人的臨幸。
她用力的閉着眼,感受着他到她身邊,将她本來就漆黑的世界給籠罩,然後人被抱了起來。
她聽到了一切,關于他的呼吸,以及他強有力的心跳。
穆熠宸!穆熠宸!
她的心裏只有這三個字,卻不知道是該抓牢,還是該放手。
或者就這麽人有一切朝着自己不知道的方向發展下去。
她對愛情,終究是沒有把握。
房間裏靜悄悄的,回了卧室後他将門關上,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半蹲在床邊看着她閉着眼,只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我知道你沒睡!”
欽慕……
所有的幻境在這一刻都被他一句話打碎。
“聖誕節我們公司組織聯誼會,他們要求老板也要參加。”
欽慕……
他蹲在那裏低聲說着,像是沒什麽脾氣,但是你要是敢反駁一句的話,他脾氣又大的要死的樣子。
欽慕靜靜地聽着,虧他一直叫自己已婚男人,還說她是穆家的準少年,就這樣還要去參加什麽聯誼會?
欽慕心裏很不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別扭的,就是不肯說什麽。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高興,不如我給你哥機會如何?如果你能在聯誼會挑出比我更合适你的男人,那麽我會讓你選。”
“穆熠宸你混蛋!”
她蹭的就坐了起來。
他的聲音很低沉,不像是開玩笑,倒像是要分道揚镳。
如果是以前欽慕會謝謝他,但是現在,她只是拽起旁邊他的枕頭直接朝着他腦袋上砸了過去。
“我要選男人還需要參加你的聯誼會?我是沒男人追了嗎?”
她冷聲說着,狠狠地瞪着他,說完就下床要走。
卻是兩只漂亮的薄腳丫剛落地就被又抱着撸到了床上去。
“不是裝睡嗎?有本事別醒啊。”
他死死地壓着她,冷冷的一聲叫她徹底愣住。
剛剛他是用了計策,只是要逼她醒來?
欽慕只恨自己當時太蠢,怎麽會中了他的圈套呢?
“你放開我,別在我身上。”
欽慕氣的推他,想要讓他離開,卻被他把修長的手指放在了她的唇間。
“別太大聲,會把女兒吵醒。”
他低聲提醒,那雙漆黑的眸子又沉又深,欽慕根本看不清,更是因着他的動作而有些發慌。
“你……”
她氣的快要哭,他卻低頭就去堵住她的嘴,本來想粗魯的啃咬,卻是在覆蓋住她溫暖的唇瓣的時候改變了注意。
又或者該說是情不自禁的,就變的溫柔,又不失情纏。
他生氣她不把在家裏受的委屈告訴他,她卻生氣他沒跟他商議就搬了出來,穆熠宸真是恨死她這固執的性子,又不想就這樣原諒她,免得以後她總改不掉這個一個人消化掉所有痛苦的毛病。
其實一個人想要承受所有的痛苦,不是不可以,只是他真的擔心她會憋出毛病來。
就說她這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樣子,不就是因為長期壓抑?
“叫老公!”
他低啞的嗓音帶着蠱惑,攪合的她的心裏一陣動蕩。
她固執的緊閉着嘴巴不願意搭理他,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去反抗。
漆黑的房間裏他咬着她一點點唇肉:乖!叫老公!
“嗯,嗯嗯嗯,滾!”
她被他吻的話都說不出來,含糊不清的嗯嗯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得空說出那一個字。
穆熠宸卻突然笑了。
“叫我滾?我會抱着你一起滾來滾去!”
他邪笑了一聲,唇齒在她的頸上輕輕流連了一會兒,突然咬住了她嬌柔的肌膚。
欽慕疼的咬住自己的嘴巴,只恨自己沒有他的力氣大,無論怎麽掙紮,好像越是動就是越給他空擋把她的骨頭都給拆散了架。
她看不清他的臉,羞愧的緊閉着雙眼,一雙手更是緊緊地攥着床上的被褥。
只可惜還沒過幾分鐘人就被翻了個身,再過兩分鐘……
這一晚不知道被翻動了幾次,上午因為女兒所以才沒能盡興,晚上穆總當然要盡興了。
後來他腿還在床上,上半身去撈地上那會兒被她扔的枕頭,欽慕在他剛回床上的時候就爬到他身上去,尖銳的牙齒咬住他那結實的肩膀上。
只是他稍微揚了揚頭,之後就一動不動,更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任由她用力過猛的啃咬,任由她一點點的用這種方式宣洩着心裏的憤怒。
後來兩個人在床上躺着,蓋着一條被子卻保持着距離,同樣的呼吸,甚至同樣的思想,只是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人說話。
欽慕覺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時候剛要翻身,就聽到旁邊冷冷的一聲:睡覺!
欽慕……
睡覺就睡覺!
第二天早上還是穆熠宸早起去煮飯,欽慕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女兒在身邊,嗯,還在睡懶覺呢,但是他已經不在了。
應該去煮飯了吧?
把歡歡抱過來之後。
“你爸爸那個混蛋啊!”
欽慕的拇指輕輕地摸着女兒的額頭,想着穆熠宸昨晚的力道,想罵他幾句都覺得沒力氣了,最後無奈的淺笑了一聲。
“媽咪,爸比怎麽了?”
誰知道她剛閉上眼要再睡會兒,女兒突然醒了,那雙純淨的大眼睛一睜開,像是對這個新世界充滿了好奇。
“沒事,他好着呢!”
欽慕低聲回應,女兒那軟糯的聲音叫她心裏所有的坑坑窪窪都暫時被填平。
早飯的時候歡歡在賣力的吃爸爸煮的早飯,欽慕看着女兒吃,再低頭看自己的碗裏,卻是食之無味。
“不喜歡?想吃什麽明天換。”
他敏銳的眸光看着她厭食的狀态問了聲。
欽慕下意識的擡眼看他,然後微微挑眉:沒有,很好!
穆熠宸就那麽直直的盯着她去喝粥,只是她分明就是吃的不開心。
是因為心情吧?
否則泡面她都能吃的興高采烈。
“今天我帶歡歡去辦公室。”
“好!”
她擡了擡眼,一雙眸子望着眼前五官精致卻沒有半點溫度的男人,然後吃完飯便先走了。
中午赫連好請欽慕去職工食堂吃工作餐,欽慕看着周圍幾乎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人不自覺的笑了一聲:我怎麽感覺到了這裏我成了一個異類?
“不,你成了一名病人。”
“這就更吓人了!”
欽慕一聽赫連好那話吓的小心肝一顫。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你是醫生家屬啊。”
赫連好擡手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壞笑着。
欽慕……
再也沒見過這麽搞的閨蜜好嗎?
欽慕轉頭看着她那壞壞的樣子,這幾天來第一次感覺終于生活又有了點意義。
“你跟穆熠宸就這麽搬出來了?那穆家那邊呢?長輩一定很不高興吧?”
赫連好小聲問她。
“不高興是肯定的,這兩天我也沒見歡歡奶奶,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敢見她。”
欽慕想起來那天早上走的時候馮芳華問她話的時候的樣子,現在還有點害怕。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景家那位老頭你都敢得罪,你卻怕穆家那兩位長輩?”
赫連好小聲問她。
“那怎麽一樣?”
欽慕苦笑,委婉的反問。
赫連好便也挑了挑眉頭,是不一樣。
“你跟穆熠宸的關系呢?好點沒?”
赫連好想了想又問道。
“那要看怎麽說?晚上還是會在一張床上睡覺,早上還是會一起吃飯,但是表情總是冷冰冰的。”
她說着那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拿筷子的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龐。
“哈!你們倆就固執吧,你敢說你對他沒有意見?”
赫連好好奇的繼續問。
“有啊,我對他意見大着呢!”
或者是因為兩個人的關系太好,欽慕對赫連好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并且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也做的特別足,真的是特別有意見。
“那你有沒有跟他講出來?”
“講出來?”
“是啊,你有意見又不講出來,他怎麽改正?”
赫連好低聲問。
欽慕下意識的垂了垂眸,眼睫微動。
“講出來他就能改正嗎?”
欽慕的聲音突然放低,然後拿起勺子吃飯。
突然覺得他們醫院的飯都比穆總做的好吃呢,穆總的飯是越來越難吃了。
吃完飯她跟赫連好一起去辦公室,結果卻碰到張汝佳來查婦科,兩個人都是一怔,張汝佳也是半天張着嘴沒說出話來。
“小好你怎麽在這裏上班?”
張汝佳尴尬的笑着問道。
赫連好跟欽慕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努力的忍着笑:阿姨您來哪裏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我就是來做個例行檢查!”
張汝佳那笑容特別的別扭,眼神更是有些躲閃。
欽慕沒說話,只是低着頭站在旁邊,之後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尴尬,便說:那我先去上班了,有空再聊!
“好!”
赫連好點點頭,欽慕低着頭繞開張汝佳離開。
欽慕走後張汝佳才走過去辦公桌那裏坐下,赫連好還站着收拾桌子呢,看她坐下後才坐下:您哪裏不舒服?
“真是例行檢查,不過你還跟這個丫頭走的這麽近啊?還是這丫頭有什麽傳染病?”
張汝佳小聲打聽着。
“阿姨,我只是請她在我們醫院的餐廳吃了頓飯而已,而且我跟慕慕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赫連好只好耐着性子跟她解釋。
張汝佳無奈的嘆了一聲:唉!罷了,你們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何況你叔叔也不讓我多管閑事,你給我開單子吧!
張汝佳想了想,突然改了口氣。
赫連好沒再多說什麽,只是認真的開了例行檢查的單子。
“給!”
赫連好開好後給她,張汝佳拿在手裏看着那些字,雖然都不怎麽認識,但是感覺特別多的檢查:怎麽這麽多項?
“年紀大了的人總要多檢查幾項才好,而且我都是按照常規檢查的項目來給您開的,放心吧,我還能害您嗎?”
赫連好突然堆着笑跟她說道。
裏面房間裏出來一個小護士:女士請先跟我到裏面來。
張汝佳只得先去了辦公室裏面的小房間做檢查,赫連好在旁邊看着小護士在看單子,在小護士耳邊低聲交代了一聲,小護士忍不住笑着看了赫連好一眼,赫連好挑挑眉,小聲說:晚飯我請了。
小護士立即高興的去幹活,而張汝佳此時早已經躺在檢查的那張小床上了,正在緊張的等待着。
後來赫連好出了門坐回自己的椅子裏,然後就聽着裏面兩個人的交談。
“哎呦呦,怎麽這麽涼?疼疼疼!”
“阿姨您忍着點啊,又不是小女生了,怎麽還這麽嬌貴?”
小護士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輕。
“這次怎麽這麽疼?以前很少這樣的。”
張汝佳摸着自己的小腹,眉頭緊皺。
“那肯定是您有婦科了呗,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查了?”
“也就大半年!”
張汝佳認真的回憶着,再也沒了閑心喊疼。
“是吧?那麽久了,那您最近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小腹某個地方疼啊,或者下面癢啊之類的?”
“沒啊!”
“您好好想想,不然不可能會疼。”
小護士依舊認真。
“你這麽一說,好像前幾天是有點難受來着,不過不是很嚴重。”
張汝佳的聲音裏還帶着疑惑。
“是吧!那就是看似不嚴重而已,其實早就很嚴重了,有種婦科病是不易發覺的,但是等到你很難受再檢查可能就晚了。”
張汝佳吓的半死,一張臉剛進來的時候還挺滋潤的,此時慘白。
“您忍着點,馬上就好了!”
護士擡了擡眼看着上面躺着的人,眼神敏捷。
“嗯!”
張汝佳有些心煩,年紀大了最讨厭的就是婦科。
只是當她一項項查下來才是最煩的,後來的各種檢查,還有陰內檢查還都是男醫生在做,從B超實裏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有點虛脫了,坐在旁邊等結果的時候趕緊的給欽明珠打電話:你到醫院來一趟,媽有點不舒服。
“媽,我正在跟同學逛街呢!”
欽明珠不耐煩的說了聲。
“讓你來你就來,是逛街重要還是你媽重要?”
張汝佳氣的發火不給欽明珠再拒絕的機會直接挂斷,只是她剛捂着肚子要休息會兒的時候突然有個大肚子婦女跟粗糙的男人走過來在她面前。
“喂!大嬸,這個位置我老婆早就占了。”
張汝佳聽別人叫自己大嬸,剛要反駁,但是一擡頭看着那男人兇神惡煞的樣子只得委屈巴巴的從邊上站起來,周圍的位子都坐滿了人,她只能站在一旁,走廊裏的人還在越來越多,她有點後悔為什麽沒有預約個空閑的時候了。
本來以為中午人肯定會很少,但是這裏竟然是這樣的。
欽慕正在辦公室畫圖,赫連好打電話跟她說了好一會兒,還找她邀功呢。
“聖誕節我們一起玩怎麽樣?光我跟景峰也沒意思。”
赫連好提議。
“我們工作室在AM一起聚餐,要不你也來?”
“好啊!”
赫連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那你最好是叫上景峰。”
欽慕想,景峰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也果然,到了聖誕節那天景峰把赫連好給強行留在家裏過二人世界。
欽慕找經理預定的房間還不錯,只是她要照顧歡歡所以就晚了幾分鐘上去,等經理親自把她帶到樓上的時候,當她滿心以為她參加的是她們工作室的會餐,看到的卻是裏面陌生的人頭。
歡歡在她懷裏天真的眨了眨眼:媽媽,我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那聲音有點嫩嫩的,慢慢的,又有點疑惑。
“或者吧!”
欽慕回答着,正想跟女兒走,然後一轉眼看到溪秘書從裏面出來:少夫人!
欽慕終于确定就是她,溪秘書走上前,把她懷裏的寶貝給抱到自己的懷裏:老板馬上就過來,讓我先陪你跟小小姐在裏面等他。
欽慕轉頭看經理,經理只是那麽微微笑着,然後點點頭告辭。
欽慕……
“少夫人請吧!”
溪秘書客套道。
因為歡歡認識溪秘書了,所以被抱着的時候也沒反抗,歡歡覺得溪秘書聽軟糯的,都不忍心欺負。
欽慕只得上前去,溪秘書在她坐下之前突然介紹:這是我們老板娘,你們都認識吧?不準欺負哦!不然老板不會饒了你麽!
那桌做的都是領導,聽了那句話之後忍不住笑着數落溪秘書:小溪啊,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啊。
“那我先帶着小小姐去跟別的地方打個招呼。”
溪秘書依舊抱着歡歡,像是很喜歡歡歡的樣子,帶着歡歡去跟別的同事打招呼,并且還做了介紹。
其實他們公司的人哪裏還有不認識歡歡的,尤其是這段時間穆熠宸經常帶着她去辦公大樓。
這是一個超大的宴席廳,那些古板的桌椅早就被撤掉,現在都是舒服的沙發跟漂亮時尚的桌子,周圍的燈光都很暗,又透着某種所謂輕松地光。
欽慕跟大家點頭問候過才坐下,然後就接受一些比她年長的人的詢問,關于她跟穆熠宸之間的種種。
穆熠宸到的時候先去溪秘書那裏抱過歡歡,然後才回了那桌,坐下在欽慕身邊問:來很久了?
欽慕只是惱怒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意識到這裏人太多不适合僵着臉就用力擠出點微笑:不久,一會兒而已。
“早就等你半天了,你怎麽才來?”
“就在外面,幾個電話耽誤了。”
他淡淡的一聲解釋,然後拿起旁邊的酒杯來自己喝了一口,欽慕一低頭看着他放下的酒杯是她的,她只輕抿了一小口就沒再動了。
因為不想再喝中藥,所以她其實最近還是挺注意身體的。
“你們倆到底什麽時候讓我們吃喜糖啊?這孩子都這麽大了,是想再生一個湊足一對花童?”
其中一位輩分比較大的領導靠在椅子裏很有長輩風格的問了聲。
“您還真猜對了,還就是這麽想的。”
穆熠宸笑着很輕松的回了聲。
欽慕不說話,倒是因為突然摸到手上的戒指而被吓了一跳。
心裏沒由來的一緊,一回頭看到他懷裏的女兒,低聲說道:歡歡到媽媽身邊來吧!
“去吧!”
歡歡擡眼看着穆熠宸,穆熠宸說讓她去她才又去欽慕身邊。
再往後面看,周圍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都在一起聊天喝酒,三五成群的站在某個喜歡的地方。
邊上的幾把沙發裏也都已經人滿為患。
果然是一場聯誼會啊。
她還看到酒店的年輕高層也在內,說來,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她好像已經認識他公司的不少高層了。
“我們工作室在樓下的包間過節,我得帶歡歡過去了!”
她轉頭柔聲跟他說道。
穆熠宸剛又拿杯子喝了口酒,聽到這話之後點點頭:好!
他都沒看她,只是又放下酒杯,在她背後放着的手臂也沒收回。
欽慕得到允許後就跟周圍的人點了點頭:那先不打擾諸位了!
欽慕站起來前又打過招呼,然後抱着歡歡要起身。
“我來!”
穆熠宸卻突然把她懷裏的小女孩又抱走。
欽慕不理解的看着他,穆熠宸依舊沒看她,只淡淡的說了一聲:走吧!
“你,可以嗎?”
欽慕想發火,卻只得忍耐。
“這裏有這幾位就足夠了,我也沒資格在參加什麽聯誼會,走吧!”
欽慕便沒再說什麽,長睫垂下,先轉了身走在了前面。
但是她總感覺怪怪的。
今晚她這是又中了穆總的圈套嗎?
他們剛一出門就聽到裏面的音樂換了,更為激情一些,欽慕擡眼看向穆熠宸,心想您一位大老板,不會真的要去參加我們這些小蝦米的聚會吧?
“熠宸!”
卻是還什麽都沒等說就聽到身後有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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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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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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