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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季宇在第三天的下午,跟着美國胖子還有荷蘭杉木走了。
我繼續我的工作,SRAP的項目仍然在繼續。他們的團隊在一個周後全部到齊,雲集了香港、臺灣、北京以外海外的人員一共6個人。我們卡位斜對面的房間成了他們的辦公室,時常有些濃郁的古龍水飄過。
此外我又多負責了2個項目,用方昨應的話就是我已經日漸熟練了。
在SRAP的來往郵件裏,時不時會看到張季宇的信息,除此之外,我們也沒什麽聯絡了。
這天,舒雪飛給我發了短信,讓我到她家吃飯,她會一次把兩個孩子接回家。
舒雪飛的女兒樂樂比我家朋朋小兩個月,兩人一個幼兒園。舒雪飛的老公張博在深圳工作,一周就回來兩次。舒雪飛原本是個小學老師,生了女兒以後就辭職不幹了,在家裏專心做家庭主婦,我常常會去她家蹭飯。
前段時間她帶着女兒回老家去了,我們也差不多一個月沒見面了,她一回來就迫不及待讓我過去吃飯。
等我下班去到舒雪飛家的時候,已經晚上6點了,兩個娃娃早就吃飽喝足,跑到花園裏騎自行車了,在花園裏,我抓住朋朋,在他鹹鹹的,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我就上樓去找舒雪飛去了。
“我兒子還好嗎?”我把包往她家沙發上一扔,懶洋洋的就跟一根懶骨頭一樣,癱在沙發上了。
“祖宗,洗手去。”舒雪飛起了個玉潔冰清、輕盈剔透的名字,卻長了個相反的樣,說起話來雄壯有力。
我一個鯉魚打挺,跑到衛生間去洗手。
“你最近的男人計劃進行得怎麽樣了?”
我一邊洗手一邊探出頭,看到舒雪飛在廚房裏給我勺湯,我是個湯桶,無湯不歡,舒雪飛不喜湯,不過每次叫我吃飯,都專門給我炖上一盅,有友至此,夫複何求。
“累了,休息一會。”我洗完手,坐在餐桌旁作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廢物狀。
“累了?”舒雪飛啪的把碗往桌子上一放,用她圓圓的大眼睛狠狠的剮我。
“相親絕對是高體力高壓力的活動。”我喝了口湯,蟲草花炖瘦肉,這家夥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體力?”舒雪飛一聽大喜過望。“你身體力行了?”
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繼續喝湯。忽然我的碗被人一拉,偏離了我的前方。
“不回答問題,你以為你可以白吃白喝。”舒雪飛一副吃人嘴短的氣勢。
“去見人還不算身體力行。”
“一大片樹林,看到哪個順眼的就挂一下嘛。”
“我擱倒蔣建州這棵樹以後,才發現樹林那麽大,那麽多樹,可惜我哪個棵樹都不想挂。”
“見人累,那就在你們公司發展一下,你們公司那麽大,人才濟濟呢。”
我聽着舒雪飛的人才濟濟,怎麽聽怎麽有點怪。
“我不吃窩邊草。”我直接斷了舒雪飛的念想。
“窩邊草也是草,不管什麽草,吃到嘴裏就是好草。”
“最近你便秘嗎?怎麽老放臭屁。”
“沒草吃,你連屁都放不出來。”
舒雪飛跑到廚房給我盛飯,我看着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8點半,我拖着朋朋回家,兩個小家夥好一陣纏綿,才算分開。9點半,朋朋洗澡,在床上跟我玩了一會躲貓貓,講了個《星空的秘密》的故事,就倒頭呼呼大睡了。
我輕手輕腳跑到客廳,給我媽電話,最近太忙,一直沒給她老人家電話。我爹媽住在惠城靠海邊的郊區。
“媽。”
“朋朋呢?”
“睡了。”
“我都好久沒聽到我外孫的聲音了。”
“知道了,聽你女兒的聲音不可以嗎?我要吃醋了。”
“最近很忙嗎?”我都能聽到我媽打毛衣的聲音。每當我媽知道不能跟外孫講話,說話都懶散很多
“有點,您在給朋朋打毛衣啊?現在才6月,熱死了。”
“肯定啊,我們朋朋高得那麽快,明年冬天今年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也不知道你這當媽的怎麽想的。對了,你這麽忙……怎麽去約會啊,要不要我幫你帶朋朋。”我媽的話鋒轉得可真快。我不由地嘆了口氣,全世界人民都在為我着急為我狂。
“我知道您的意思了,我會安排的啦啦啦啦。”我用我小時候耍賴那招。
“哼,每次說到這個你就要跟我說晚安。”電話那頭織毛衣的聲音一點都沒減慢。我聽着就樂了。
“您讓我過幾天單身行不行啊。”我嬌嗔着。
“哼,你單身嗎?帶着我們家朋朋叫單身嗎?”老太太好過分哦,我直翻白眼。“快去睡,周末帶朋朋回來喝湯,到時候炖老龜湯。”說到湯水,老太太的聲音得意了很多,當然也忘了要數落我。
臨睡前,我翻開了一本小說,《BEFORE I DIE》,那本書說的是一個小女孩得了絕症,她打算在她死之前,實現10個人生願望。我翻了30頁,開始想如果我就是那個女孩,我要做什麽。
我想死在我愛的人的臂彎裏,周圍有我愛的人圍觀,為我唱瑪麗亞。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聲。我爬上床,抱着被子,聽隔壁床兒子的呼吸聲睡覺。
半夢半醒之際,突然想到我還沒去瑞典……還沒看到兒子長大……我不想死啊,好多事情沒做呢,我夢呓着。
一早醒來,我看到那本《BEFORE I DIE》被我壓得有點皺巴巴的,我趕緊整理好,照舊打開VITAS的音樂,刷牙……等兒子起床。
等我送完兒子回到公司,劉希一見到我就很神秘地跑到我身邊。
“驚喜啊!”
“你的,還是我的。”我照例把包放好,打開電腦。
“你的。想知道,請我吃飯吧。”
“飯堂還是潲水油随便挑。”
劉希杏眼一瞪,我就開始咯咯發笑。
“飯堂吧。”劉希剛給了一個白眼,就趕緊八卦兮兮地湊在我身邊說:“公司年會,今年在阿姆開,公司派你去噢。”
“那麽大的餡餅?”我難以置信,年會一般就去吃吃喝喝,然後順便來個旅游啥的,一般都當作福利制度來給員工。
“所以說啊,飯堂哪對得起這餡餅。”劉希得意一笑。
“行,中午對面的澳門街。”我心頭一喜,做了個讓自己後悔的承諾,那天劉希熙熙攘攘的叫了好大一幫子人,簡直見者有份,浩浩蕩蕩地到對面澳門街去。
興奮的人們剛一落座,便不客氣的各點所需,我看到其中有1個人還比較腼腆客氣,仔細想了一下,居然是SRAP香港派過來的工程師駱家明。我斜睨着劉希,劉希用‘等下告訴你’的眼神回應我。
完成點菜儀式,大家也熱鬧了一番以後,劉希湊我耳邊唧唧咕咕地低語,我才得知,原來我們的駱先生看中了我們的王敘靜妹妹。最近一直在找機會靠近,只是我這個神經大條的完全無感,這次當然是劉希制造的機會,雖然駱先生不好意思,不過劉希猶如自己請客一樣的熱情就把他拉上了,還安排在王小妹的身邊,駱先生笑得合不攏嘴。我不知道原來SRAP合作項目,還有此等利國利民造福員工的好事!
聽完劉希的八卦以後,我開始仔細觀察駱先生和王小妹的動向。只見駱先生不時體貼夾菜遞紙巾,我看得滿心羨慕。不過駱先生的普通話實在有待提高,好幾次想加入我們的談話都無果。
直到飯席臨近尾聲,大家都說累了,駱先生終于有機會表達自己了。
“葉小姐,我……我認為……你去阿姆斯特丹,完全可以找……找我們SRAP的……同事帶路的。”他的一句話聽得我們費勁,不過我還真心感謝他這麽提議。
“上次過來惠城,都有……幾個同事在阿姆斯特丹……如果葉小姐有需要,我……我很願意幫忙聯系!”說完,他看了一眼王小妹,王小妹一臉贊許的看着他。
“我……”我剛想說我喜歡一個人旅行,又被受到激勵駱先生打斷了。
“如果怕溝通……問題,可……可以找Danile。他中文很……很好,何況上次有跟你們去玩……那個……那個游船。Danile人很好的,我……我們當中脾氣最好的了。”
原來駱先生還不知道張季宇沒有去游船的事情。不過他說到他,我倒心頭一震。
“駱家明,說到那個Danile,他腿是怎麽瘸的。”席間一個女同事發聲,一臉八卦。不過我聽她這麽說,有些不悅。
駱家明顯然也有點不習慣這麽直接粗魯的問話,不過鑒于王敘靜在旁邊,他嗫嚅了半天才說:“具體我……我也不清楚,不過Danile的經歷是……是比較特殊的。他在SRAP時擔任過……多種職務的,而且中途有離開SRAP,據說他是為了去參加了……歐洲大陸的自行車越野,後來發生了意外。康複後我……我們SRAP的總裁親……親自去找了他回來。”
“總裁去找啊!”席間,一陣低呼。
“因為當初……他還在大學的時候,就是被我……我們總裁物色到,邀請加入SRAP的。”
駱先生逢“我”字必結巴啊!不過這個不影響我們的聽力理解。駱先生因為難得一次可以在那麽多人面前說那麽長的國語而興奮,尤其是那麽多人猶如在校學生聽課一樣專注。
到了買單的時候,我才發現這群餓狼吃了我700大元。
到了下午,方昨應就給我正式通知,讓我準備簽證材料,一個月以後去阿姆。
公司的簽證是有流程的,我最重要的是安排好兒子。我找了舒雪飛,舒雪飛爽快地答應了,當時我激動得熱淚滿眶。
“小米,努力噢!不放過任何一棵樹。”臨行前,舒雪飛充滿期待地看着我,仿佛我的樹就是她的樹。舒雪飛一直很悲催她的初戀就是老公,當衆女集體意淫自己的過往情史的時候,她連個可以無病□的資格都沒有。
我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其實我在思考要不要聯系張季宇。我把鼠标放在張季宇的郵件地址上來來回回的畫高亮,然後取消,然後又畫高亮,又取消,腦海裏拼湊這駱家明口中的他。
最後我決定還是不要聯系他了,畢竟只是幾面之交,此後再無聯絡。
作者有話要說: JJ的研發團隊還真的要改善一下環境阿阿!!
更一下,嘿嘿,兩個人就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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