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雲吹雪本尊
不要說狐小木一臉迷茫,就是愁未眠也半天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電話那頭一接通,兩個人同時喂了一聲,讓雲吹雪不由問了一句,“我好像聽見愁未眠的聲音了。”
愁未眠一把将電話搶過去,“什麽好像!雲吹雪我問你,你跟向澤什麽關系?你就是向澤?”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然後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居然挂我電話?”
愁未眠拿着手機看了看狐小木,滿臉寫滿了問號,“他……真是向澤吧,不然幹嘛挂我電話?”
此時的狐小木已經沒有閑心管愁未眠種種猜測,直截了當的問,“你有他的地址嗎?”
“沒有,不過我可以找其他人問問看。”
愁未眠說話間也沒耽誤工夫,拿起手機就翻起了通訊錄,狐小木則神色不定看了看愁未眠,又看向葉恒,“向澤那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相信雲吹雪會吸毒會嫖妓,有內情是嗎?”
“具體有沒有內情,我其實也不大清楚,早年我帶過一批女模,稍微知道點他的事,也就僅此而已。我只能說,當年那件事很有蹊跷,不是記者報道的那麽簡單。”葉恒問說,“又是你朋友?”
狐小木點頭,沒有半點的頭緒,只好在愁未眠的那個筆記本上搜了搜有關向澤的新聞。
最新的報道都是2011年的,近兩年的新聞裏都沒有他的名字。而不論是什麽媒體,打在标題上的關鍵字,無一不是“吸毒”、“酗酒”等這些字眼,看着讓人心焦。
“對,是,就是那個向澤——你有他的地址嗎?我有事找他。沒有,我最近沒秀要辦,其他的以後再說,你到底有沒有他地址!”
狐小木擡頭,愁未眠打了三兩個電話都無果,漸漸有點耐不住性子的感覺了,
她特意在愁未眠的游戲裏看了下,雲吹雪果不其然的不在線,不過她還是以碰碰運氣的想法戳了戳過雨他們,想的是他們跟了雲吹雪不少時日,可能知道點他的信息。
然而一無例外,他們一致回答說:老大從不說他的私事,所以我們也沒問過。
“走走走!”愁未眠一把抓着她往外拖,“我問到地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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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麽直接過去嗎?”狐小木踉踉跄跄的下樓梯,高跟鞋嗒嗒嗒的響,“他要是閉門不見怎麽辦?”
“踹門進去啊!跟他啰嗦那麽些沒用,你什麽時候見過雲吹雪聽我們說話?他都是下指令那個好嗎?”
狐小木覺得在這短短半小時裏,這個人的表現終于跟她認知裏的愁未眠對上了,即便她有那麽一瞬間被這貨的人魚線、白襯衣所迷惑,但是其半傻不傻的本性還是暴露出來了。
去雲吹雪那的一路上她都在跟愁未眠詢問兩年前向澤的新聞,其實按理說這麽大一件事,在圈內的反響應該是巨大的。不說愁未眠是知名設計師了,但凡是混這個圈裏的,多半都得對這件事熟知內情吧?
但偏偏,這件事除了媒體大肆的報道,在圈內幾乎無人提及,衆人都三緘其口,讓人起疑。
愁未眠聽了她的想法只是笑笑,什麽都沒說。
“不奇怪。”葉恒難得插了句話,“這可以說是行業內的約法三章了。不關你的事,就是頭版頭條也要不聞不問,你去找記者放風小道消息,不保準得罪了誰,下次也戳你的後脊梁。”
“聽了就要忘,有人問起就說不知道,不清楚。即便是媒體記者,發新聞之前都要再三考慮能不能報,怎麽報,報到什麽程度,何況是藝人?禍從口出。”葉恒側頭看着狐小木,“你時刻記着,裝傻充愣是本事,誇誇其談博得一時風頭,永遠不是好事。”
愁未眠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葉恒,“我知道你說話舉止都有分寸,但是待會向澤面前你最好還是保持沉默,讓小木來。老實說,我現在有點不敢想象向澤曾經發生過什麽,你一個專業經紀人的身份難免會讓他産生抗拒。”
狐小木一直攥着衣角,腦子裏全是雲吹雪和向澤這兩個人無法重合的人影。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三個人幾乎都有點不可置信。
那是一個位于非常老舊的居民樓的單位,白色的外牆舊得泛黃,有些已經斑駁。樓梯走道裏堆放着不少垃圾,也沒有物業管理,牆壁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塗鴉。
“他真的住這裏?”
狐小木爬到四樓就有些心涼了,當年那個國內首席男模如今住在這樣的地方?
樓上的大爺咳着嗽拄着拐杖下樓來,瞥了他們三個一眼,“年輕人少在這附近轉悠,這塊治安可不好,衣裳鮮亮的,回頭讓人給搶了……”
三個人都對望了一眼,讓出一條道來讓大爺下去。
“502嗎?”葉恒首先上前,輕輕拍了拍防盜門,“有人在嗎?”
“他在裏面也不會應你的。”愁未眠搶上前狠狠地拍門,“雲吹雪!雲吹雪你給我開門!”
“輕點!”狐小木把他拉回來,“當心鄰居說你擾民。”
愁未眠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行,那我們就守這了,反正他總要出門吧。”
葉恒有點皺眉,“不是說這裏治安不好嗎?我們守在這可以,筱筱得回去。”
“我才不走!”狐小木神色無比堅定,“今天見不到雲吹雪我是不會走的,有你們兩在這還怕什麽……”
愁未眠屈膝靠在門上,眈眼掃過葉恒,“不過話說回來,葉恒……你當年對向澤那件事了解多少?”
“一夜之間他的負面新聞充斥所有媒體?”葉恒筆直的站在樓梯道口,全然沒有一點放松的神情,“其實我這次有意想拉他複出也是因為無意中聽了些傳聞——據說當年他是讓人下了藥扔在了夜總會裏,有人放風給各家媒體消息,這才逮到了他神志不清與小姐勾勾搭搭的照片。”
“為什麽會這樣?”狐小木蹲在地上發出低聲的驚呼,她一直在向雲吹雪打電話,可他再也沒接過。
“得罪人了吧。”
葉恒說這話的情形是淡淡的,仿佛是習空見慣的稀松平常,“模特這行出頭難,就即便是出了頭,人想把你壓回去,卻是輕而易舉。”
狐小木有點咂舌,“難道是潛規則之類的?不過按理模特出秀場是跟品牌或者設計師有聯系,這個牌子上不了換個牌子不是一樣能上嗎?潛規則不是為了上位嗎?他都已經那麽有名了……”
愁未眠笑出聲來,語氣頗為不屑,“我大概是猜出來了,雲吹雪怎麽能是吸毒嫖娼那種人?在在京城這個地界上,能只手遮天的人一抓一大把,男模那個圈子……呵呵。”
狐小木看着自己手機的已撥電話已經有127個,雲吹雪依然閉門不見,實在是有點灰心。
她站起來抖了抖已經發麻的腳,對着葉恒和愁未眠問說,“你們餓不餓?我去給你們買點東西吃吧。”
葉恒點頭,“我跟你一起,你一個人不安全。”
“嗯……也好。愁未眠你在這看着,不許亂走,我們待會就回來,有什麽事手機聯系。”
狐小木交代完就跟着葉恒下了樓梯,愁未眠一直到聽不見他們兩的說話聲才又敲了敲雲吹雪的門,“喂,小木走了,給我開個門呗……”
“我知道你不願意見她,你好歹給我開個門,面對面談一談吧?不然我也找不到理由把小木勸回去是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吱呀的開門聲,愁未眠趕緊站起來回頭看,雲吹雪正站在防盜門後面,低着頭悶聲不說話,咔噠一下鐵門也開了。
愁未眠看着他嘆了口氣,“進去再說。”
“你看吧,我說他肯定就是不樂意見我,不然怎麽給愁未眠開門呢?”
雲吹雪跟愁未眠都是一驚,狐小木正站在半個樓梯上,大喘氣盯着他們,“雲吹雪你今天一定要給我把話說清楚。”
這個只有五十幾平米的屋子不像狐小木想象中擁擠促狹,反而裝修的簡約景致,尤其是客廳采光充足,羊絨的地毯和乳白色的沙發,一眼看去就幹淨整潔。
雲吹雪招呼着他們坐下,又親自煮了咖啡端上茶幾,自己拉了把凳子坐下,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表情。
她直接站起來搶上前一把将他的袖子撸起來,纖瘦而略帶着肌肉線條的胳膊上沒有任何的瑕疵,看得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沒有針孔。
“傻不傻?”愁未眠把她一把拉過來,“他要是真吸毒現在肯定在牢裏蹲着呢。”
“只是随便看一看嘛……”
狐小木與雲吹雪對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流露出一點笑意。
她曾經在電視上見過他,這麽說的話,他還是自踏入娛樂圈到現在她頭一個見到的明星。
他比她印象中白了些,碎發搭在額上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雖然看來瘦了不少,但模特的身型還依稀可見,普通的米色毛衣和牛仔褲也顯得他精神奕奕,舉手投足間每個角度都自然而然有股清爽的時尚感。
愁未眠和狐小木都有點顧忌着雲吹雪情緒,不知道應該怎麽切入話題,只有葉恒首先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林筱筱的經紀人葉恒。這次來找你有兩件事,第一是我們公司想簽你,推你重新出道,第二是一星期後的的年度盛典,我想安排你和林筱筱走紅毯。”
狐小木對他這種一是一,二是二的口吻見怪不怪,但她能感覺到雲吹雪聽完葉恒的話神色有微微的一驚,但他沒有猶豫就拒絕,“抱歉,讓你們白跑一趟。”
“你當年負面新聞爆出來的時候正是你事業巅峰期,你就沒有一點不甘心?不想回來重新開始?”葉恒的目光始終對他相對,“我知道你顧忌什麽,在北京的地頭上,官大一級壓死人,但既然有人能害你,就有人能救你。”
他頓了頓,聲音越加沉穩,“我們公司在北京紮根這麽些年,論背景,多少還有點的。我的意思是,假若你還有想法,假若你願意再給自己機會,你不妨相信我一次。”
愁未眠斜靠在沙發上摸着臉頰,舔了舔幹澀唇,拿起了咖啡來喝了一小口,眼神立刻就變了。
“你大爺買的起這麽貴的咖啡豆還住這種鬼地方!”
雲吹雪神色依然,“朋友送的,據他說是真正的藍山咖啡豆子,我對這些沒講究,你喜歡就拿回去。”
愁未眠哼哼了兩聲,“少唬我!你存款能少于七位數我把號裏所有材料都給你!你跟我們說實話,你得罪的那個人……是不是我們一定搞不定?他壓得你沒法翻身,所以你才一定要搬到這個地方來?”
雲吹雪突然笑了,“那你不是都知道了嘛?不過愁未眠,沒想到你還挺人模人樣的,顧銘的名號我這兩年閉門不出都聽聞過,在目前這個大環境裏,能混到這一步相當難能可貴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狐小木聽愁未眠說這咖啡不一般,端起來灌了一大口,笑得嗆住,咳的整個臉都紅了還要說話,“我剛才見他的時候也說了這句話,太出乎意料。”
葉恒拍了拍她的背,眼裏頗為嫌棄,說話倒還是客氣的教育模式,“能不能時刻記住你現在是女星?優雅一點可以嗎?我不允許這件事發生在外面,太蠢了……”
雲吹雪垂下頭沒有說什麽,聽着他們熱熱鬧鬧的,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繼而站起身來低聲說,“我這沒什麽能招呼你們的,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游戲聯系。”
“唔……”
狐小木沉默了一句,居然點頭了,噌的一下站起,拉着愁未眠說,“走啦走啦,不要打擾雲吹雪!”
愁未眠一臉傲嬌,“不走!這才說了幾句話,重要的情況一點沒打聽清楚,這怎麽能走?”
然而狐小木當然是不管他各種糾結抗議的,直接把他往門外推,“葉恒你去開門!”
雲吹雪站在他們後面,不舍的表情可能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始終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随時再次歡迎客人的姿态,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們。
“小木!你不能太慣着雲吹雪!至少要他把前因後果給我們解釋一下吧,這麽走了跟壓根沒來有什麽區別?”
愁未眠聒噪的聲音伴随着砰的關門聲而被隔絕在門外。
雲吹雪怔怔地站着,滿眼疑惑地看着玄關內的狐小木——她将葉恒和愁未眠關在門外,而自己卻沒有走。
她向他聳聳肩,“這樣安靜了。”
雲吹雪微微張了唇,好半天才說,“跟他們走吧。”
“今天的任務已經搞定了,明天早上七點去錄歌,下午拍照,後天也一樣。EP只有三首歌,描摹說快的話不用耽誤到過年,不過麻煩的是要拍MV——對了,描摹你也不認識吧?月喵喵的徒弟,我之前半路上認識的小號,居然是我的音樂制作人,世界真小……”
狐小木喋喋不休說着話,也沒閑着,把雲吹雪的冰箱翻了又翻,洩氣的看着他,“剩菜剩飯也沒有,牛奶面包罐頭也沒有,你到底怎麽活下來的?”
雲吹雪無奈地從廚房的櫃櫥裏拿出兩桶方便面來,“你要是餓了的話,只有這個。”
“都12點了,不餓才怪呢,只要不是紅燒牛肉面我就接受。”
“我這有不少口味,自己來選。”
狐小木看着櫃櫥裏成包成包的方便面又看了看雲吹雪,“你從前可是第一男模,吃兩年泡面?怎麽維持自己的體型?”
他撕着方便面的外包塑殼,一副雲淡風輕,“這兩年我一秒鐘都沒有再想過自己還是模特,一秒都沒有,還保持體型做什麽?”
狐小木:“呵呵。”
雲吹雪扯着醬包斜眼看她,“你呵呵什麽?”
“就呵呵一下。”她端着面桶去飲水機下面接水,嘀嘀咕咕小聲自言自語,“誰不知道你這個傲嬌貨最死鴨子嘴硬,說不在意的肯定都是在意的要死的。”
正說着,門外又傳來“啪啪啪”的拍門聲。
隐約能聽見愁未眠的聲音,“雲吹雪你說好讓我把咖啡豆帶回去的!”
狐小木端着泡面去客廳的時候路過了一下大門,瞥都沒瞥一眼,直接坐到了餐桌那,還叮囑着雲吹雪,“不用管那個奸商,他丫住別墅呢,有便宜也不給他占。”
雲吹雪坐到她對面,似是對她有點無可奈何,“吃完就跟他們回去。”
“不走。”她咬着塑料叉子,漫不經心的往卧室那瞅,“你有幾床被子?分一床讓我睡沙發就成了,不打呼不磨牙,絕對不會打擾你的。”
狐小木話說到一半,突然一聲驚呼,“你胸口有蜘蛛!”
雲吹雪幾乎是瞬間站起來的,用略帶驚慌的表情檢查了一下的衣服,甚至走去卧室,來來回回在鏡子前看了好幾次,直到看見狐小木笑得直不起腰來的情形才知道自己是給耍了。
她幹咳了兩聲,走過去低頭道歉,“對不起啊,只是玩一下,不要生氣……”
雲吹雪是實在不知道怎麽對付她了,只是低着頭靜靜看她不說話。
她扯過他的袖口拉着他回廳裏,“走啦,面肯定泡好了。”
可是雲吹雪卻擡起手來,收回了自己的袖子,在她還沒開口之前就搶先說,“小木,你走吧。”
“我會帶着我的人離開狐貍窩,往後我們還是各走各的路吧。”
作者有話要說: 總覺得每個狂霸酷炫吊的大神都有一顆傲嬌の心。
下面幾章我們來拯救一下雲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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