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夜話
沒有回答。
我猜得到現在這種狀況下她不會理我。
可我有什麽辦法,我現在的身份說白了是她的保姆,沒有權利問多餘的事,最簡單的關心都顯得虛假刻意。
我盡力放松自己,平穩呼吸。
我很無奈。
祁犧在我身邊沉默地躺着不說話,我感到她很難過。
我不想逗留在這裏玩沉默游戲。
我覺得尴尬,還有種毫無作用的可笑感,它們催促我離開卧室去做自己的事情。
我睡的是主卧,祁犧躺在這裏,我去哪休息?客房?
我心下自嘲一笑。
她不愛我進那個堆滿書的房間,每晚進去休息都把門關得死死的,就像動物宣告自己的領地,拒絕一切侵犯。
剩下還能供我睡覺的只剩沙發了。
當然,我完全可以回自己的家。
我沒必要每天住在這裏,怎麽選擇是我的自由。
擔心祁犧是我的自由,留下來陪着祁犧是我的自由,睡在沙發吹一晚冷風也是我的自由。
走着,洗澡睡沙發享受我的自由去。
Advertisement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我鼻子輕輕哼着小調兩腿一蹬要站起來,忽然腰間一緊,身體被用力往後一帶,猛地摔在床上。
一剛才還躺床上挺屍的祁犧大姐瞬間滿血複活,精神抖擻地翻到我身上,兩手支在我耳朵旁。
長長的頭發垂落而下,散在我胸前,她睜着細長的眼在黑暗裏直直盯着我,一瞬不瞬。
我腦子裏迅速飛過“潛伏狩獵”四個字,接着浮現出黃昏的叢林。
晚風吹動草葉,一片深邃裏露出一只幽深的豹眼,很危險,卻又美得不可方物… …
“要走?”她問,嗓子都是啞的。
我心尖一疼,她這是怎麽了?
下午看見她… …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她和燕思南人在一起,怎麽想都該高興吧?
我本以為她會開開心心地回來,興致來了興許還會調戲我兩把。
我還想跟她炫耀不知名董事長送我的牛逼大皮衣。
“啊——”
嘶……痛死姐姐了!
“祁犧你屬狗的啊,你幹嘛咬人啊你!”
我一腳踢過去,撲了個空。
祁犧翻到我身旁,把想起身的我又壓回去,對着我脖子和肩膀交接的地方又是狠狠一口。
哎呀卧槽,我的肉可是嬌貴得很,我奶奶養的阿黃都沒咬過我!
“祁犧我警告你,雖然我現在寄人籬下受你剝削,只是個做飯的保姆,可是——”我拍她腦袋,找着高中拍籃球的手感,“保姆也是有人權的!你不能這麽咬我,我奶奶家阿黃都沒咬過我,你憑什麽咬我!”
手中毛茸茸的腦袋微微仰起頭,有些迷茫地問,“阿黃是誰?男人?他為什麽咬你?”
哎喲卧槽,個傻逼。
我一巴掌推開她的臉,“啊,是公的,中華田園犬!”
嗯… …我看她一看,想了想補充道,“比你乖。”
我聽到身下席夢思吱呀一響,重量又向我壓來。
“哎哎,好女不跟女鬥!我是有人權的!你不能打我!”
嗯?
我身前一暖,臉上撲來濕熱的鼻息,一聲輕松的喟嘆從耳邊鑽進我耳朵裏,“小仙女,你真逗。”
我很想用手揉揉鼻子,可是祁犧壓在我身上抱着我,兩只手被她箍得挺嚴實,動不了。
“哈,哈哈,”我幹笑兩聲,“我也覺得我挺逗,哈哈,唔——唔唔——”
祁犧一把捂住我的嘴,“別笑,傻透了。”
我立馬閉上嘴,翻眼皮,你以為我想傻笑?
祁犧放開我躺在我身邊,手放在枕頭上,腦袋枕着胳膊。
我重獲自由大口呼吸空氣,心想這人太高體重就是吓人。
“我越在乎一樣東西,就越想抓緊,這樣是錯的嗎?”
我剛想溜出去洗澡,思想越獄還未遂就被祁犧冷不丁的問句逮捕回牢就地正法了。
“呼……”我拍拍自己的大腿,發出啪啪的脆響,“或許吧。你想抓緊,有的人不想抓緊。想抓緊的說對,不想抓緊的就說錯。”
“因為害怕離開就去監|jin,很變态嗎?”
我靠,還來Jian|禁play啊?
呃,我打了個寒顫,真可怕。
我該拍為揉,反複搓着我的腿,“變态,真變态。再遇上一個害怕被離開願意被關起來的變态,倆變态湊一對更變态。啧,真是變态的幸福。”
“我——”
“祁大爺您先讓我去洗個澡成嗎,小的今天風塵仆仆一整天,現在累得眼皮都抽筋了,求求您放條生路,讓小的洗洗睡吧。”
我跪在地板上扒着床沿對她做膜拜,擡頭看向她,兩手合十再低頭,“求您了。”
祁犧側過身睜着眼沉默了幾秒,轉身背向我,“快滾。”
“小的謝過犧爺大恩!”
我學着古裝電視劇裏皇帝退朝時大太監宣告退朝的調調浮誇地大喊一聲,摸着黑找了衣物順道抱了一床被子連滾帶爬地逃出主卧。
洗澡,就要練就出一切雜念都能被水澆走的神功。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不要想。
不管我看見了什麽,聽見了什麽,想了什麽,都不做數,那又怎麽樣?
她跟未婚妻接吻我看見了又怎麽樣?
她問我問題我聽見了又怎麽樣?
我想她了,我想抱她了,我想親她了,我想跟她哭鬧了又怎麽樣?
我看見她失落的樣子,聽見她沙啞的嗓音,心痛得連站起來時腿都在不停顫抖又怎麽樣?
對着噴頭,我揚起臉。
透明的液體在我臉上炸起一朵朵瓣萼殘裂的花,躍起,飛濺,灰飛煙滅。
瓷磚的凹陷處,積水打着旋流進下水道,發出呼嚕嚕的聲響。
我盯着它,思想漸漸空白。
我在做什麽?
我呆滞地抹開鏡子上迷蒙的霧氣,問自己。
水一直在流,嘩啦……嘩啦……
---------------------------------------------------
我裹着一床被子縮在沙發上,腦袋捂在被子裏,讓自己睡得更暖和。
主卧的門緩緩打開,我聽見祁犧的腳步聲。
細細碎碎的,每一步都很穩,最後在茶幾邊站定。
我往被子裏又縮了縮,閉上眼。
“小仙女。”
她叫我。
我裝睡,沒理她。
“進去睡吧。”
繼續裝睡。
“哎——”她嘆了口氣,輕手輕腳走到我身邊,連着被子把我抱到主卧的床上,在床邊坐了好一會。
她起身的時候我以為她終于要走了,結果她彎下腰撫摸我的眉眼,用很小很小的聲音喃喃問道:“小仙女,如果是你喜歡我的話,願意把身體交給我嗎?”
我喉嚨火燎着燒起來。
大腦皮層失火了。
我用力閉緊眼睛,撐到她的腳步聲漸漸遠離。
響起關門的聲音,眼角鹹濕的液體帶着滾燙的溫度從我眼角墜下。
這晚我夢見飛機折了滑翔翼,筆直墜落,掉進太平洋,炸起一串串瓣萼殘裂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第二位收藏的大人,123、鞠躬——
大家晚安<( ̄ˇ ̄)/<( ̄ˇ ̄)/<( ̄ˇ ̄)/
---------------------------
!ps:本章節第一次修文完畢。
---------------------------
諸君,有緣共前塵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