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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畫！”眼尖的同學從窗口看到走廊那頭走過來的姜畫。

班上的同學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走過來的少年。

穿着藏青色的毛衣，裏頭套了學校發的劣質襯衫，即使是爛大街的穿法，叢深的眼睛也仿佛移不開，看上去冷淡的樣子，實際上頭發柔軟得可怕，和自己呆在一起時，像是一只丢了刺的刺猬。明明是很溫柔的人，卻被別人說成會移動的人形空調。

不僅叢深移不開眼。

連老師也停下講課。

“報告。”姜畫站定在門口，說道。

班主任點點頭，說：“進來吧。”

姜畫把書包放在桌上，收拾起自己走之後堆積起來的卷子。

叢深至始至終沒有轉過頭看姜畫，自顧自的寫着作業，不管班主任撕心裂肺的講課，也不管姜畫。

但是耳朵邊好像把姜畫的呼吸無限放大了，姜畫回來了，他在自己的身邊。

“好了，今天的課程講到這裏。我想你們也按捺不住想聽聽奧數比賽的成績了吧。”班主任說着。

姜畫把卷子疊好，聞言皺眉搖了搖頭。

班上瞬間噤聲，班主任摸摸鼻子說：“呃……不用灰心喪氣……”

姜畫猛地站起來，環顧四周，突然苦澀的臉爆發出一個微笑，眉眼都跟着彎了起來。

“第一。”

獎牌在姜畫手裏握着，褐色的繩索滿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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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卧槽太帥了！”

姜畫把獎牌遞給班主任說：“這是班級的榮譽。”

班主任已經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下課後同學都擠在姜畫旁邊問考試的具體情況，姜畫耐心的一個一個講，本來大病初愈又舟車勞頓的就有些受不住的咳了咳。

叢深見狀，踢了踢桌子說：“行了，要上課了，快點回座位。”

周圍的同學漸漸散去。

“兇什麽兇啊……姜畫都沒說什麽呢，又不是他媳婦兒還挺照顧的……”

姜畫聞言耳朵慢慢地紅起來，想起昨天回家用電腦搜了搜同性戀的事情。

叢深坐在凳子上，握住了姜畫的手臂說：“你沒好好吃飯麽，瘦這麽多？”

姜畫一震，叢深手心的熱度完完整整的透過校服傳到自己身上。

“外頭的菜不好吃，沒啥胃口。”

“行了，今天回家讓咱媽給你做紅燒排骨。”

“恩。”

姜畫掙了掙，握住叢深的手心說：“自習課，我睡一覺，幫我看老師。”

說完也不顧叢深答不答應，扯着他的手當枕頭。

叢深嘆口氣，手心朝上托住姜畫的臉，感受着姜畫平緩的呼吸吐露在自己的手心上。

終于回來了。

“那叢媽我先走了。”姜畫說着，背着書包往家裏走去。

叢媽答應了聲，在姜畫的頭上摸了摸說：“好小子，得了第一呢。”

姜畫笑笑，揮手作別。

幾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姜畫拼了命的做題，給叢深講題，看到他茫然無措的樣子更是心急火燎的嘴角起了一個個泡。

“行了我都沒急你瞎急個什麽勁。”叢深擠着藥膏往姜畫嘴角上抹，抹到一個破的引來姜畫龇牙咧嘴的疼痛。

姜畫嘆口氣說:“你以為我特麽的愛幫你是不是？是誰苦兮兮讓我給他補課來着？”

叢深笑了下，說:“行行行，是我行了吧，來吧，講題講題。”

姜畫忍受着嘴角的瘙癢，繼續給叢深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