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 5

Chapter 5

“所以哈利，你今天都在幹什麽，一定無聊到發黴了吧？”埃梅特發問。

哈利給吸血鬼們講了今天的見聞，雖然他們對哈利去拉普西見狼人不太高興，但在哈利施展了魔術後，整個氣氛變回來最開始的輕松歡快。哈利有直覺那個叫雅各布的和卡倫家很有淵源，如果愛德華眼裏閃爍的古怪光芒意味着什麽的話。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詢問，至于其他的，等到見到雅各布本人，他會再問清楚的，他現在對狼人男孩的姓氏很感興趣，他不知道對方和小天狼星有沒有關系，來福克斯之前赫敏告訴自己這裏沒有巫師血統的人居住，但哈利懷疑雅各布和他父親比利布萊克可能是布萊克家族的啞炮分支，在很多年以前就搬到了麻瓜的美利堅，這很好解釋了變形者血統的由來。

“愛德華，你了解那個叫做雅各布的人麽？我懷疑他是我的遠親，我的教父也是一個布萊克。”

愛德華皺眉。他注意到哈利眼裏劃過一絲痛苦，而且對方的熱切語氣讓他肯定了這個教父對男孩有特別重要的意義，情緒強烈波動的狀況讓愛德華在巫師腦裏瞥見一個瘦高邋遢的男人。這個男人有着淩亂的黑色及肩卷發，灰黃的皮膚，凹陷的顴骨和暗淡的灰色眼睛，但是愛德華能從他的輪廓看出男人年輕時候一定是游走花叢的白馬王子，對那些思春期的少女來說。

吸血鬼似乎在內心掙紮了很久，他不想讓哈利的希望破滅，但最後還是屈服在男孩專注的祖母綠眼睛下：“不，我不覺得他們有關系。”

“哦，可能我還是沒法接受大腳板的死。”哈利郁郁地說。

“大腳板？”

“嗯，黑狗是小天狼星的阿尼瑪格斯形态，大腳板是這形态的別稱。”

愛麗絲蹦到哈利身邊的沙發上坐下，眼睛亮晶晶的：“哈利哈利，什麽是阿尼瑪格斯？”愛德華很感激女孩兒故意轉變了沉重的話題。

“你看，就像是拉普西的狼人一樣，巫師也可以随意變成動物形态，這屬于人類變形的範疇，是個相對高深的變形咒。”哈利解釋道。

“那哈利你呢？你是不是也能變成阿尼瑪格斯？”

哈利對上愛麗絲興奮的表情，尴尬地低頭，小聲說道：“你看，它很高深——”

“哦——”愛麗絲惋惜地應和，突然又回複到先前高漲情緒的時候，“嘿！哈利，你知道誰有阿尼瑪格斯形态麽？他們的都是怎樣的？”

“我的父親詹姆斯·波特，曾經是霍格沃茨有名的掠奪者四人組之一，其他三個是我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代理教父雷姆斯·盧平，和、和那個無恥的叛徒彼得·佩德魯——”

愛德華從先前哈利講的故事裏知道這個男人就是背叛哈利父母，将他們的住址透露給伏地魔的人，他只是不知道彼得竟然是哈利父親在校時候的好友，他能理解哈利提及背叛者時候的憤怒。愛德華走到哈利身邊，把男孩摟進懷裏輕聲安慰，賈斯帕也送了一波冷靜的情緒給後者。哈利深吸着吸血鬼身上淡淡的香草味，感覺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才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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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雷姆斯外，他們三個都是阿尼瑪格斯，未在魔法部登記的那種。小天狼星是黑狗大腳板，叛徒是老鼠蟲尾巴，我的父親是牡鹿尖頭叉子。”

哈利說完，揮動着手中的鳳凰尾羽魔杖，一只銀白色的牡鹿從杖尖冒出，低下腦袋輕輕蹭着哈利的脖子。哈利伸手撫摸着牡鹿的脖子，後者發出愉悅的鳴叫，轉頭看着愛德華。愛德華驚訝地注視着這美麗的生物對自己點頭示意，又繞着整個客廳跑了一圈，幸福感湧進在場的所有吸血鬼身體裏，愛德華覺得溫度似乎都高了不少。

“那是什麽？”愛德華感嘆。

“我的守護神牡鹿，也是我父親的守護神和阿尼瑪格斯形态，我的母親是牝鹿，守護神可以調動人內心的幸福記憶和溫暖情緒，用來驅逐攝魂怪的襲擊。”

“什麽是攝魂怪？聽上去很惡心的樣子。”埃梅特發問。

哈利揮動魔杖，茶幾上的杯子變成一個披着鬥篷，全身像是被水泡爛的醜陋生物，小東西漂浮到半空中，不斷對着哈利發出咆哮。

“它能做什麽？”羅莎莉皺眉打量着這個嚴重侮辱她審美的生物。

“就和它的名字一樣，攝魂怪可以吸取人的靈魂，讓你所有的快樂都瞬間消失，像是泡在冰水裏一樣，唯一能想起來的只有最痛苦的記憶。”哈利的聲音慢慢輕下去。所有吸血鬼都發出厭惡的聲音。說真的，怎麽會有那麽惡心可怕的生物，吸取人的靈魂？這太殘酷了！

賈斯帕最先打破陰郁的氛圍，開口：“你經歷過。”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哈利點頭，愛德華捏了捏男孩的手掌。

“我在三年級的時候一直被攝魂怪糾纏，每次只要它們靠近，我就能聽到母親哭喊着請求伏地魔放過我的聲音，”哈利顫抖了一下，“這也是我為什麽學會呼神護衛的原因。”

“可憐的哈利。”羅莎莉推開靠在哈利身邊的愛麗絲，環住還窩在愛德華懷裏的男孩，右手輕拍着後者的背部。美麗的金發吸血鬼突然表現出來的溫柔驚呆了其他人，愛德華微笑，他一直知道羅莎莉有一顆柔軟的心，只是被包裹在堅硬的外殼之下。雖然大多時候羅莎莉還是表現的很賤人，不是愛德華抱怨，她對貝拉的态度苛刻得讓人難以忍受，就像是看着鞋底的污垢一樣，即使貝拉已經很努力地融進卡倫家，連對血液最饑渴的賈斯帕都慢慢開始緩和對女孩的敵意。羅莎莉的苛刻也是她和愛麗絲經常争執的原因。愛德華皺眉，現在不是抱怨羅莎莉的時候，他需要安慰脆弱的巫師男孩。

“為什麽不直接殺死它們？”賈斯帕發問。愛德華能聽到羅莎莉和自己一樣壓低聲音的咆哮，他很愛自己的兄弟，但偶爾他很想把完全不會讀氣氛的賈斯帕種到地裏。說真的，他是卡倫家唯一能讀情緒的吸血鬼不是麽？

“攝魂怪不能被殺死，只能被驅逐，這也是他們被禁止離開阿茲卡班的原因，阿茲卡班是巫師監獄。”

賈斯帕點頭。

“差不多說完了我的事，也說說你們的吧，比如雅各布？”哈利擡頭看着愛德華迅速垮下來的臉。

吸血鬼猶豫了一會兒，把自己、貝拉和雅各布的三角戀情一股腦全告訴了巫師男孩，雖然他略去了貝拉是自己歌者和自己曾經想要殺死女孩的事實，他不希望哈利覺得自己是個嗜血的怪物。複述完整個故事，愛德華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輕松了很多，他感覺自己應該盡早告訴哈利有關于貝拉的情況，他的吸血鬼神經是這樣指示的。愛德華緊緊盯着哈利，希望對方能說點什麽緩解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

哈利點頭，直白的開口：“這是一個很浪漫的故事。”嘿！不是他不想做出有用的評價，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嗎？特別是對上愛德華期待的眼睛，他的腦袋瞬間變得迷迷糊糊的了。

“你沒有別的想說的？”愛德華發問。

哈利皺眉，愛德華到底想讓他說什麽？他的确不是很喜歡這個故事，在他看來，這只是段禁忌的關系，一個麻瓜和吸血鬼交往，還冒着把整個吸血鬼種族的秘密公之于衆的危險？真的？而且哈利是更加在乎家庭的人，天知道他多希望有可以守護的家人，如果他站在愛德華的立場上，他絕對不會追求貝拉，更不會陷入愛河。那個叫貝拉的女孩似乎是和自己一樣吸引麻煩的體質，卡倫一家還為她殺死了詹姆斯，維多利亞的伴侶，他在黑魔法防禦課上了解到伴侶是吸血鬼永遠活下去的重要支柱，失去伴侶的吸血鬼會真正活得像行屍走肉一般。雖然是詹姆斯先挑釁的卡倫家，但是看在梅林的份上，他是維多利亞的伴侶！而貝拉根本不是愛德華的伴侶！難道他們不能想到別的辦法去阻止詹姆斯對貝拉的狩獵麽？這些還不是最荒謬的，說是他英雄主義也好，他聖人特質也罷，這個事件間接導致維多利亞為了複仇制造新生吸血鬼軍團，他無法接受那麽多無辜的人類被牽扯進來，還兩次丢失了活着的機會！

哦，說真的，哈利一點也不覺得這個故事浪漫，他覺得蠢斃了，還是場大災難。不過可能站在愛德華的立場上，他和貝拉是經歷重重磨難在一起的，所以他沒打算說出真正的想法，讓吸血鬼難堪，明顯愛德華還是深愛着這個叫貝拉的女孩。

哈利需要想些什麽回複出來，他餘光瞥見賈斯帕皺着眉頭，對方顯然讀到了他的情緒，兩人目光相接的時候，賈斯帕對哈利露出理解的微笑。哈利猜金發的吸血鬼和自己有着同樣的想法，只是礙于愛德華和愛麗絲的份上，沒有表現出來。哈利保持着他完美的斯萊特林面具，分院帽說過他會是個偉大的斯萊特林不是假話，他的确能在人前維持溫和的假象。男孩無辜地看着愛德華，對方似乎沒有讀到賈斯帕的想法，哈利慶幸自己為了防止紅眼睛吸血鬼追蹤，在身上施加的咒語能屏蔽所有人的能力。

“我覺得貝拉很有趣，聽上去她像是一個天然的大腦封閉術大師。”

愛德華的失望表露無疑，哈利在心裏皺眉，愛德華總不希望自己告訴他事實？‘哦，愛德華，我覺得你們的戀情簡直愚蠢到了極點，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們最大年紀的活了三百多年，最小的也有近一百年，你們的思考方式居然和那些被荷爾蒙驅使的青少年一樣？你沒在開玩笑？我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們會不會為愛而戰，毀滅整個世界？’哈利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諷刺，但是他沒辦法克制自己，不是誰都能在和某個金發的斯萊特林相處兩年後還能純潔得和小綿羊一樣。

哈利的腹诽被愛德華的聲音拉回現實。

“什麽是大腦封閉術？”

“那是把自己的想法封閉起來，防止其他人窺探的技能，在戰争時期很有用。”

“這也是我為什麽不能聽見你想法的原因，你一直在使用大腦封閉術？”愛德華挑起半邊眉毛。

“一半一半，我只知道大腦封閉術的基礎理論知識，我腦袋裏的屏障是赫敏設置的，她研究出一項魔咒，可以幫助我将屏障永久樹立起來，不過這樣很耗費魔力，好在赫敏說我的魔力比正常巫師強大很多。”哈利摸着右耳垂底下的皮膚，他知道那裏有一塊小小的刺青，只要把自身魔力傳輸進去，屏障就可以自由升降。

“你可以把屏障降下來麽？”愛德華問道。

絕對沒可能！哈利在內心吼道，他沒把握屏障降下愛德華能不能讀到自己對他戀情的看法，那會尴尬得不行，他不想失去剛交上的朋友。

“屏障可以降下來，但是現在我的思緒很混亂，我需要它讓我靜下心來思考問題，愛德華。”哈利看着愛德華失望的表情說道。一點小謊不成問題是吧，如果讀到哈利的真實想法，吸血鬼就不止這麽失望了，連暴怒都有可能。

“我覺得你已經需要休息了，我們也得回家做好上學的準備，你介意我等會兒回來這裏麽？”愛德華看出哈利的困倦，不确定地問道。吸血鬼不知道魔力是怎麽運作的，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對方。

“哦，不行，愛德華，至少今天不行，我們明天見？”哈利微笑，愛德華的臉迅速垮了下來，用受傷的狗狗眼看着男孩。哈利的心跳漏了半拍，愛德華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但是自己決定給對方一個驚喜，不能屈服在後者的美色之下！

哈利堅定地搖頭。愛德華沮喪地看了男孩最後一眼，被其他人拉着回了卡倫家。

“愛德華，不要陰沉着臉，哈利有個驚喜給你！”愛麗絲在副駕駛座上開心地說，愛德華眯起眼睛盯着後者，只能聽到不斷重複的希臘字母，明顯愛麗絲看到了什麽但是不想告訴自己。等等——

“愛麗絲，你不是看不到哈利的未來麽？”愛德華問道。

“哦，我和哈利讨論過了，他說他為了躲避追蹤，屏蔽了所有吸血鬼的能力，但是在他允許情況下，我還是可以看見他的未來，賈斯帕也是一樣吧？”

金發的吸血鬼點頭，他确實可以感受到哈利的情緒。

愛德華更加郁悶了，他還是沒辦法聽到哈利的想法，和貝拉不同，女孩的腦袋裏什麽都沒有，而哈利的就像是深藏在水底，只能聽到浸沒在液體中的嗡嗡聲和水面上的嘶嘶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