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9

Chapter 9

哈利搬進福克斯一周了。小城裏還是不斷有人閑話着英俊富有的英國男孩。和愛德華的緋聞在整個福克斯高中都還沸騰着，不少人甚至對哈利很惡意，經常明裏暗裏地擠兌他，但是男孩早就習慣了這種态度，時間的流逝讓絕大部分人意識到除去同性戀的标簽以外，哈利·波特的确是個完美的老師。等到周末，哈利俨然成了福克斯高中最受歡迎的教師，學生源源不斷地申請轉入哈利的課堂，被校長委婉地拒絕了，畢竟這裏不是藝術學校，沒必要讓學生們都選修藝術。

為了補償那些沒能轉入藝術課的學生們，校長大手一揮，将周末的最後一節體育課和藝術課合并到了一起，兩百多號學生都聚集在體育館等着皮斯教練和波特先生的到來。打鈴開始前一分鐘，穿着黑色T恤和短褲的哈利·波特出現在衆人面前，女生幸福的嘆息聲幾乎可以讓愛德華跳起來撕碎她們的腦袋，當然為了卡萊爾他不會那麽做，更不用說聚集在自己身邊的家人們。賈斯帕一直不停朝愛德華釋放冷靜的情緒，羅莎莉惱怒的斜眼已經足以警告紅發吸血鬼，如果他有不當舉動，後果會讓他後悔自己的存在。

這堂課可以說是愛德華的災難。

這一切的開始都很平和。魁地奇找球手優秀的運動神經讓哈利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所有躲避球的襲擊，不到二十分鐘，皮斯教練的隊伍就少了大半。羅莎莉和愛麗絲在二十分鐘末假裝被球擊中，五分鐘後賈斯帕和埃梅特也退出游戲，和自己的妻子一起坐在場外的長凳上繼續觀看比賽。場地上連着愛德華和哈利只有不到五個人了。

艾瑞克掃了一眼哈利因為躍起露出的大片細嫩的皮膚，腦袋裏出現的邪惡想法讓愛德華實在沒忍住，一擊砸中後者的腹部，吸血鬼看着男孩摔倒在地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吸血鬼的力量是超出常人的，即使愛德華沒有使出全力，艾瑞克也因此痛暈了過去。皮斯教練叫了兩個學生把斷了一根肋骨的男孩送去福克斯醫院。等到愛德華回神過來，對上的是家人們憤怒的表情，羅莎莉幾乎對着他的腦海咆哮，這才讓愛德華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吸血鬼驚恐地看着哈利狠瞪視自己，解釋的話被硬生生咽進肚子裏。愛德華愧疚地低下頭等着男孩的爆發。

“愛德華·卡倫！你怎麽可以傷害同學！簡直不可置信！約克同學斷了一根肋骨，一根肋骨！你！去那邊隊伍！”哈利憤怒地撿起地上的排球，示意場地上的其他人先暫時離開，男孩看着羞愧的吸血鬼繼續吼道，“不許放水！你知道我會知道的！”

愛德華咽下口水，乖乖聽從哈利的指示在對面場地停下，整個體育館的氣氛很緊張，戰火一觸即發。

哈利深深吐出一口氣，集中注意力，用魔力包裹住整只手臂，用力把球砸向愛德華。愛德華側身躲過，抓住反彈起的排球掙紮了一會，還是盡全力扔向男孩。排球在空中飛速旋轉，貝拉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幾乎不可能的速度說明愛德華是認真的，她不知道纖細的男孩會如何應對。出乎她意料之外，哈利輕松擋住了排球，用同樣的速度，如果沒有更快的話——把球丢還給吸血鬼，整個體育館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哈利對着愛德華伸出中指，吸血鬼接受了對方的挑戰。

兩人的比賽是前所未有的精彩，三十分鐘後，愛德華被哈利擊中腹部出局，是和艾瑞克一樣的位置。看着愛德華吃痛的表情，男孩的憤怒也随之煙消雲散了。哈利回了不可置信的愛德華一個得意的笑容，用嘴巴比劃着‘我原諒你’的口型，後者的表情瞬間發亮，不再是那種被踹的狗狗的感覺。哈利扭頭遮掩自己突然發紅的臉頰，示意其他人繼續躲避球的游戲，自己則去淋浴間清洗身體。

等到哈利消失在視野裏，愛德華才回到家人身邊。

埃梅特拍着紅發吸血鬼的肩膀終于忍不住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羅莎莉也輕笑出聲，賈斯帕還算顧及愛德華的面子，用手擋住彎起的嘴角，愛麗絲則是直接笑得滿地打滾。學生們在驚訝于卡倫家難得外露的喜悅過後，他們這群人的快樂情緒也感染了整個體育館，氣氛瞬間輕松了很多。雖然接下來的游戲精彩度遠遠不如愛德華和哈利的‘情侶吵架’，卻是所有人都承認的最有趣的一堂課。

埃梅特好不容易緩過來，擦去并不存在的眼淚，調侃道：“這真是我見過最精彩的一場比賽，哇哦，愛德華的表情簡直無價，我願意花一袋美元換哈利的再次報複！”

愛德華怒視着埃梅特，眼神犀利得可以吓跑所有人類，但是埃梅特明顯不是人類，他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

“兄弟，你不能否認這很有挑戰性！嘿，一個吸血鬼被人類狠狠揍了一頓！我要回去告訴卡萊爾和埃斯梅！他們一定會覺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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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用力推着埃梅特的胸口，大個子吸血鬼搖晃了一下身體，沒有栽倒在地上。愛德華虛弱的反駁在埃梅特身邊響起：“哈利不是普通的人類！他是個巫師！”

“不要不承認失敗，愛迪！巫師也是人類！”

愛德華的怒氣加深了，想到前幾天的摔跤突然露出邪惡的笑容：“艾美，我不介意再把你嵌進牆裏，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能做到什麽？”換好衣服的哈利加入聊天中。

愛德華對着哈利淺笑着開口：“哦，沒什麽，艾美想要成為客廳的新裝飾畫——”

“真的？那一定是個不錯的藝術品，我可以幫你把他永久嵌在上面——”哈利對着愛德華眨眼，看着埃梅特的眼睛裏充滿了惡作劇的光芒。

埃梅特不滿地抗議，其他人笑成一團。

哈利和卡倫一家打過招呼，打算先去辦公室整理新交上來的作業。前幾天的作業已經批改完畢了，攤開在桌子上，哈利覺得自己好好準備下一堂課了。男孩把車鑰匙塞進背包裏，剛伸向圖畫的動作被突如其來的招呼打斷。

“哈羅，哈利！”愛麗絲輕拍哈利的肩膀，把後者吓了一跳，陪同着愛麗絲的貝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嗨，愛麗絲。嗨，貝拉。”哈利微笑着打招呼。

“嗨，波特先生。”貝拉害羞地說，“聽說你的課程很有趣，可惜我沒有機會上藝術課。”女孩打量着散落在桌面上的各種稀奇古怪的圖畫，惋惜的情緒溢于言表。哈利的課的确看上去很有意思的樣子，但是她選的是生物課，而且校長禁止藝術課增加人數了。

“波特先生，這個是——”貝拉指着離哈利最近的畫像開口，上面繪制的是人身蛇尾的美麗女人，女人是半//裸着的，玲珑有致的身體一覽無餘，不過最讓貝拉驚訝的是女人美麗的銀灰色眼睛，好像活着一樣靈動，如果不是貝拉确定這是一幅畫，她會覺得女人會對着自己微笑。這不是學生的習作，上面沒有任何署名，這是哈利的作品。

“哈利，請稱呼我為哈利，貝拉。你是卡倫家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貝拉對上哈利善意的微笑點頭，重新将目光移回畫像上。

“哈利，這個是你畫的吧，畫的是什麽？中世紀傳說裏的人蛇？她真漂亮。”

哈利看着畫像微笑着解釋：“哦，這是女性魅魔，她們通常都有一條漂亮的蛇尾巴。魅魔通過吸收男性的夢精力來獲取養分，就和吸血鬼吸血一樣。”哈利看着貝拉驚訝的表情補充，“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們其實是溫和的生物，只是食物來源與衆不同而已。”

“你說起魅魔的語氣好像她們不只是存在于神話中一樣，你給我的感覺——好像你見過她們，而且你知道神話是錯誤的。”貝拉疑惑，她知道哈利不是普通人類，愛德華說過哈利和沃爾圖裏本來就認識，

她一直懷疑着男孩的身份，甚至上網查過各種魔法生物，但沒有完全附和哈利的解釋。最接近的猜測是巫師，但是哈利沒有使用過什麽魔法，身上也沒有佩戴奇怪的小東西。貝拉決定保留這個猜測，或許自己長久觀察這個神秘的男人，總有一天她會發現對方的秘密？

哈利看着貝拉皺眉。這表情太熟悉了，他不用愛德華的讀心術都知道女孩在想着什麽，她在懷疑自己的身份，而且哈利看得出貝拉是個固執的人，一旦有未解的謎團，女孩是不會輕易放過的。他已經可以預見貝拉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會堅持不懈地觀察自己，如果她不會變成跟蹤狂的話。

哈利對着貝拉使用了攝神取念，女孩的頭腦和愛德華說的一樣有趣，哈利能感受到自己被阻隔在屏障外頭，是的，屏障外頭。貝拉的确是個天然的大腦封閉術使用者，哈利完全沒法窺探到女孩的思想，連淺層的聲音都沒有，她的屏障堅實程度連斯內普教授都會為女孩加上幾分。不過哈利不是普通的巫師，他雖然沒有像斯內普那樣擅長大腦魔法技能，但是哈利深厚的魔力彌補了技術上的不足。

哈利用力推着自己的魔力，在厚實的屏障上鑽出一個小孔，他聽到貝拉腦海裏重複着巫師的字眼。看到女孩突然蒼白的臉色，哈利知道自己的魔法已經傷害到了對方，或許只是輕微的頭痛，但是男孩沒打算給對方造成困擾，哈利迅速從貝拉的精神世界脫離出來，看着女孩明顯放松了身體。所以，貝拉已經猜到自己是巫師了，只是還沒有辦法确定。

巫師輕笑，貝拉的确是個聰明的觀察入微的人，怪不得愛德華的身份會暴露得那麽快。他沒打算給貝拉肯定猜測的機會，如果暴露吸血鬼的秘密就引來了那麽大的麻煩，他簡直不敢想象整個魔法世界暴露在女孩面前會有怎樣毀滅性的打擊。哈利不是一個會看輕麻瓜威脅的人，他太了解麻瓜的劣根性了。如果有未知的事物或者種族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們不會友好的去溝通交流，而是解剖研究，或者更殘忍的，過去發生的巫師審判會繼續重演。賓斯教授在每次提及麻瓜和巫師的交往都會提及慘烈的屠殺，用來告誡學生暴露魔法的危害性。雖然哈利知道賓斯教授并不怨恨麻瓜，很多巫師也是如此，他們把麻瓜當做另一個種族，但他也能理解巫師對麻瓜的恐懼，畢竟麻瓜不僅有可怕的武器，人數也比巫師多了不知多少倍。好在‘一忘皆空’是個有效的方法。貝拉是個意外，他或許需要額外的魔力用來修改女孩的記憶，如果對方真的發現自己的身份的話。當然，哈利摸着接骨木魔杖，它的威力是再強大的精神屏障也無法抵擋的。

“哈利。”愛德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哈利注意到貝拉和愛德華同時僵硬了身體，“嗨，貝拉。”

“嗨，愛德華，你來這裏——”貝拉率先開口。

“接哈利，我來這裏是為了接哈利回家。”愛德華打斷了貝拉的話，越過兩人，把哈利的背包挎在肩上，拉着呆怔的男孩走了出去。哈利轉頭對着她們招手，愛麗絲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等到已經離開兩人的視野，哈利擡頭看着陰沉的吸血鬼：“回家，嗯？”

愛德華轉過頭盯着哈利，臉色好了很多。

“不，我想請你去家裏看電影，今天所有人都有事出去了，只有我們兩個。”

哈利承認和愛德華獨處的時間過得特別快，愛德華有種能讓自己安心的魔力。只有自己在場的時候，英俊的吸血鬼會露出不常見的表情，他會因為哈利的話大笑，也會偶爾深情地看着哈利，讓男孩的紅暈就沒褪下來過。哈利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定義他和那個英俊的紅發吸血鬼之間的關系，他知道自己很喜歡愛德華的臉，特別是對方看到自己時候會閃閃發亮的眼睛。哈利喜歡那樣子的愛德華，微笑着的，得意笑着的，甚至調笑着的愛德華，沒有一直緊繃着的輕松的愛德華。哈利真的很想對那個陰沉英俊的吸血鬼使用‘攝神取念’，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麽。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已經沒法不在意賈斯帕每次捕捉到兩人獨處時候愉快的笑容了！

“看上去天色已經晚了。”牆面上的大鐘顯示着六點半，哈利還要給饑餓的美杜莎喂食，天知道曼巴蛇會不會餓過頭把那幾只可憐的小鳥當做晚餐。而且，說實在的，他壓根沒看進去電影，滿腦子只剩下愛德華了。

“我送你回去。”愛德華撿起茶幾上的鑰匙起身。

“我可以幻影移行回去的。”哈利不想麻煩吸血鬼。

愛德華撅嘴：“可是我想更多的陪在你身邊。”哈利立刻屈服在愛德華的美色之下，真是該死的可愛！哈利都沒意識到自己竟然是顏控！

愛德華1：哈利0！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