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11

Chapter 11

“哈利，這個掃帚我們能用麽？你說它是用魔法操控的？”埃斯梅發問。母親般和藹的吸血鬼着迷地打量着手上的掃帚，她能感受到木材裏蘊含的魔力，像是和自己互相呼應似的，這是吸血鬼從沒有體會過的。

“嗯，因為吸血鬼也算是魔法生物，飛天掃帚會承認你們的魔力，我猜測你們已經有感覺了？”

埃梅特興奮地點頭，他已經迫不及待了。哈利先前描述的魁地奇比賽讓吸血鬼很是着迷，更不用說飛翔在半空中追逐那個帶翅膀的小球。這小東西的速度非常快，埃梅特懷疑巫師的視力是如何在賽場上捉住高速移動的小玩意的。不過這也是為什麽找球手是隊裏最重要位置的原因，埃梅特眯起眼睛打量哈利矮小卻矯健的身體，面前的小男孩就是歷史上最年輕的找球手。吸血鬼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男孩在掃帚上的表現了。

“首先，你們要有強烈的想要飛行的欲//望，這樣，掃帚會呼應你的心願。”哈利開口，喊了句‘起來’，掃帚瞬間彈到男孩手心，在半空中不停顫抖，像是激動的小孩一樣。男孩輕笑：“看來他和我一樣興奮。”

愛德華沒把注意力放在掃帚上，他已經被男孩點亮的眼睛吸引住了。哈利的話不是假的，男孩像是見到多年不見的好友，看着掃帚的表情是他從沒見過的溫柔，愛德華想要對方也這麽看着自己，他簡直可以溺死在那兩潭碧綠的湖泊裏。

哈利跨坐在掃帚上繼續解釋：“按下掃帚前端伏低身子就會前進，拔高就會停止，這聽上去很簡單，但是慌張的話，掃帚會理解錯你的意思。用力過猛，掃帚會直接撞向地面或者沖上高空。”哈利示範了一次，吸血鬼們驚奇地看着掃帚帶着男孩飛上空中，又迅速打轉着回到地面，“呃，扭動身體可以轉彎，總之，不要慌，按你舒服的姿勢飛行，掃帚會聽從你的意願。”

“我喜歡這個！”愛麗絲愉悅的叫喊聲被空氣切碎，哈利看着小個子吸血鬼坐在掃帚上迅速往遠處森林裏沖去，很快被淹沒在裏頭，五分鐘後，一個頭發亂糟糟，衣服上全都是樹葉和劃痕的愛麗絲出現在衆人面前。女孩沒有介意其他人驚恐的表情，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整片空地上。衆人也被愛麗絲的快樂感染，紛紛跨上掃帚，只有羅莎莉雙手抱胸，嫌棄地看着其他人。

“來嘛，羅絲，這沒有那麽恐怖，如果你摔下來我會接住你的。”浮在半空中的埃梅特對着皺起鼻子的羅莎莉大喊，後者厭惡地盯着手中的掃帚，哈利覺得羅莎莉如果有魔法，那眼裏的怒火能讓木材燒起來。

羅莎莉扭頭對着在身邊打轉的愛麗絲哼氣，重新把目光放在埃梅特身上。美麗的女人對着現在像小孩一樣幼稚的丈夫開口：“我才沒有害怕，我只是不想這根髒兮兮的掃帚弄皺我的新衣服。”

“哦，羅莎莉，我們都知道那只是個借口，還是你害怕自己在掃帚上的姿态不夠優美？我不知道你會懷疑自己。”愛麗絲眨眼，抓住掃帚柄向着依然沒有動作的羅莎莉沖過去，後者驚呼，地上的掃帚突然彈起絆住羅莎莉的腳，吸血鬼跌倒着跨坐在掃帚上，迅速沖向高空。哈利震驚地看着掃帚帶着羅莎莉消失在視野裏，片刻之後，女人再次出現，這次是直直往地面沖去，巫師注意到羅莎莉很緊張，控制掃帚的動作也不對，慌亂的操作只是加速了掃帚墜地的速度。

哈利操縱着自己的掃帚迅速朝羅莎莉沖過去，男孩抽出冬青木魔杖，迅速對着掃帚施加了兩個減速咒，在經過羅莎莉身邊的時候抓住對方的掃帚，一個朗斯基下潛拽着兩把掃帚重新往上空沖去。哈利就着上沖的機會，抓住羅莎莉的手臂，把驚慌的女人拉到自己掃帚後座，看着對方失控的掃帚消失在視野裏。

巫師帶着羅莎莉安全降落在地面，對着上空施展了飛來咒，失去蹤影的掃帚迅速往男孩的方向沖過來，在快接近所有吸血鬼的時候突然頓住，晃悠悠飛到哈利面前。

哈利抱歉地看着衣衫淩亂的羅莎莉，對方眼裏的精光讓巫師還未出口的道歉硬生生咽回肚裏。美麗的吸血鬼拉住哈利的手，興奮地開口：“上帝啊，這真是太刺激了！”

“我們比賽吧！卡萊爾，羅絲，哈利和我一組，埃斯梅，愛麗絲，賈斯帕和愛德華一組。”埃梅特開口，“卡萊爾和埃斯梅是守門員，羅莎莉、愛麗絲、賈斯帕和我是擊球手，愛德華和哈利是找球手。怎樣？”

“這個提議簡直不能更棒！”愛麗絲跳躍着松開手上的金色飛賊，三分鐘後，小家夥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哈利先前已經給它施加了魔法，只會在整個空地上飛行，一個小時後，無論比賽是否停止，金色飛賊都會回到場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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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把地上的石塊變身成記分牌，幾只附近活蹦亂跳的兔子則是變成觀衆的樣子，坐在賽場周圍。愛德華挑眉看着男孩的動作，挂着‘你真的是這麽打算的’的調笑，哈利鼓起臉頰朝着吸血鬼揮舞拳頭，逗樂了所有人。那幾個‘觀衆’也爆發出笑聲。

賈斯帕好奇地觀察着那些‘觀衆’的動作，埃梅特直接用手指戳着後者，兔子變成的人類對着大個子的吸血鬼龇牙，讓對方發出震耳欲聾的大笑。卡萊爾抓樁人類’的手，他能感受到對方突突的心跳和皮膚下流動的血液，金發的吸血鬼露出驚訝的表情：“天哪，他們就和人類一樣。哈利，這種魔法能維持多久？”

“只能到比賽結束為止，這是麥格教授擅長的領域，我的技術不太行。”

“但這還是太驚奇了！”埃斯梅站在丈夫邊上開口。

這和哈利經歷過的魁地奇比賽完全不同，吸血鬼天然的平衡力和敏捷性讓比賽很快陷入僵持，哈利躲過朝着自己飛來的游走球，望着接近地面的金色飛賊沖過去。巫師知道自己沒法像愛德華一樣保持長久的集中力，他需要盡快結束比賽，抓住金探子是最好的方法。哈利注意到愛德華也跟在自己後面，他甚至能聞到吸血鬼身上的香草味兒。

地面離哈利越來越近，男孩盡可能伸出手，視野裏出現了另一雙有着鋼琴家般修長的手。這藝術品的主人是愛德華，吸血鬼的手明顯比哈利更長，也更接近抓住金探子的機會，巫師咕哝了一句，用身體撞開身邊的吸血鬼，愛德華晃悠了身體重新朝目标飛去。顯然哈利更有優勢，他張開的雙手已經可以碰到金探子不斷揮舞的翅膀，哈利握住掌心，勝利離男孩就差一點點，那個狡猾的小東西突然往下方一縱，繞過哈利的手臂擦着地面往遠處飛去。哈利匆忙拉起掃帚，腳尖擦過地面，重新停留在半空中。

“不夠快，哈利？”愛德華飛到巫師邊上調侃，他看着金色飛賊從男孩的指縫溜走，吸血鬼眨眼，“你知道會贏的是我。”

“哦，如果這能讓你在晚上睡着就堅持對自己這麽說吧，愛德華，你知道我一定會贏的。”哈利挑眉，對着後者露出必勝的笑容，自信地開口，“沒人能在哈利·波特狀态良好的情況下搶走金探子，你也不能！”話音剛落，哈利就飛速從愛德華身邊經過，往場地中央閃光的金色飛賊沖去，愛德華也調轉掃帚跟在男孩後面。

“我不需要睡覺，哈利。”愛德華調笑着提速從哈利身邊穿過，男孩也不甘示弱，兩人在半空中你追我趕。

“當心！”愛麗絲大喊，游走球往愛德華的腰間飛去，吸血鬼猛地上升，被避開的圓球調轉方向追在愛德華身後，大有不幹掉目标不罷休的氣勢。愛德華皺起眉頭往埃梅特的方向沖去，後者躲閃不及被球擊中掉落在地上發出痛呼。

埃梅特揉着被襲擊的腹部，用球棒把游走球朝着罪魁禍首的愛麗絲砸去，女孩咯咯笑着躲過。賈斯帕飛到妻子身邊，把球擊向哈利的方向，後者快要抓住金探子了。愛德華看着飛速過去的游走球，綠眼睛巫師似乎沒有避開的打算，他不知道哈利是沒發現還是不在意，雖然哈利再三保證自己施加了保護咒，吸血鬼的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他操縱着掃帚跟着游走球。愛德華不斷催促着掃帚提速，但無論如何都只能看着游走球在自己前方碰不到的距離裏，直直對着巫師的腦袋過去。

愛德華實在沒忍住，對着哈利大聲提醒，男孩的表情沒有變化，只是用餘光掃了一眼游走球的方向，突然從掃帚上躍起抓住金色飛賊從高空中直直下落。愛德華調轉掃帚沖向下墜的巫師，看見哈利對自己綻放出迷人的笑容，男孩的掃帚突然出現在身邊，哈利伸手拽住掃帚柄，一只腳挂在上面，翻身爬上掃帚。

哈利張開掌心，金色飛賊重新張開翅膀，記分牌的數字大幅跳動，停在150:50，場外爆發出歡呼聲，片刻之後，在場的吸血鬼也興奮地歡呼起來。埃梅特伸手想要抱住巫師，被羅莎莉扯住衣領訓了一頓，前者露出尴尬的笑容，哈利猜埃梅特本來想給自己一個“大力”擁抱，男孩的眉毛跳了一下，他完全不想知道後果會怎樣，好在埃梅特被羅莎莉阻止了。

哈利還沒好好欣賞自己的成績就被驚慌的愛德華摟住，力道不重但也無法掙脫的懷抱。哈利沒有掙紮，只是細細聆聽吸血鬼不必要的呼吸聲，他知道愛德華真的有被吓到。哈利能感覺到自己飛速跳動的心髒和無法壓抑的幸福感。巫師知道該怎麽定義自己和愛德華的關系了。他喜歡這個陰郁帥氣的吸血鬼，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到愛的程度，但男孩清楚，只要給他時間，他會完全陷入其中。

卡萊爾的輕咳提醒了沉醉在擁抱中的兩人，哈利迅速從愛德華的懷裏跳出來，沒有在意對方失落的表情。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男孩就沒法克制燒紅的臉頰，他不敢看愛德華的眼睛，巫師擡眼對上卡萊爾被逗樂的表情，又迅速低頭看着地面。哦，他從沒見過那麽有吸引力的石頭，真的，那麽圓潤光潔好像蛋白石一樣。見鬼！好吧，他承認自己尴尬得不行，愛麗絲和埃梅特不要再笑了！其他人也是！

最先打破哈利腦內小劇場的還是埃梅特，黑發的吸血鬼從男孩耳邊抓住打轉的小東西，打量着手裏不斷撲閃着翅膀的金探子開口：“哇哦，我必須說你完全毀滅了我的樂趣，哈利。”

“什麽？哦，很抱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哈利愧疚地道歉，他以為吸血鬼會喜歡魁地奇，或許自己太自以為是了？可是哈利不知道應該給吸血鬼們介紹什麽魔法世界的運動，說真的，偶爾男孩也會覺得魔法界太落後了，只有這麽一個全□□動，雖然哈利承認魁地奇非常有趣，他還有過打專業比賽的夢想。

“嘿！別胡思亂想！小男孩！”埃梅特大力拍着哈利的背，男孩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打出來了。哈利的痛苦沒有逃過羅莎莉的眼睛，美麗的女人給了粗心的丈夫胸口一拳。埃梅特不好意思地撓着腦袋對巫師道歉。

“埃梅特的意思是，魁地奇比棒球有趣多了，他覺得你會用魔法世界的東西慣壞他。”愛德華輕輕撩起哈利的衣服，檢查男孩被拍得淤青的背部，“卡萊爾會治好這個，埃梅特經常忘記自己的力量。”吸血鬼用指尖小心翼翼碰着腫脹的肌膚，看着哈利倒吸一口涼氣，皺起眉頭，“你要不要先去沙發上躺着？”

哈利搖頭否決了愛德華的提議，這些疼痛不算什麽，他還有過整條手臂的骨頭被人抽光又重新長出來的經歷，況且魁地奇比賽受的傷嚴重多了。哈利偷瞄了英俊的吸血鬼一眼，剛好對上愛德華關切的眼神，哈利的心突然一跳，剛褪下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吸血鬼更緊張了，直接抓住哈利的雙肩，緊緊盯着男孩的眼睛，無聲威脅着對方說實話。兩個人靠的很近，湧入鼻腔的百合花香似乎讓愛德華突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尴尬地轉頭。

‘哦，直接告訴他，愛迪男孩！我快被你們兩個急死了。’埃梅特調侃。

‘都快黏在一起了居然沒親上去，誰是那個第一天見面就溜進對方卧室的？說真的，愛德華，你能更本末倒置一點麽？’羅莎莉的想法蹦進愛德華的腦海，吸血鬼尴尬地移動着換左右腳。

卡萊爾猜出其他人都在調笑愛德華，出手拯救了快要羞恥而死的兒子，看着哈利的淤青開口：“愛德華，把哈利帶回家，我需要檢查一下他的身體。”

愛德華點頭，把哈利背在身上，跟着父親往家裏跑去。

等到三人消失在視野之中，埃梅特開口：“說真的，沒人打算提醒他倆不要在我們明目張膽地調//情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