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回府 “還敢叫我慎言,你莫不是把小姑……
永平宮
正和鎮國公夫人閑聊着的娴妃也聽說了這事兒。
她瞬間臉色陰沉, 手上的茶杯直接砰的一聲就放在了案桌上。
一旁,鎮國公夫人也是滿目的驚訝,可她畢竟是外命婦, 二公主做事再荒唐,也容不得她說什麽。
所以,她趕忙站起身, 找了借口便退下了。
等鎮國公夫人離開,娴妃看着進來回禀的小宮女道:“表姑奶奶那邊,可也知曉了?”
那宮女小心翼翼道:“回禀娘娘,宮人們還不敢亂在表姑奶奶跟前亂嚼舌根,所以, 表姑奶奶這會兒該是還不知道此事。”
娴妃聽着, 深吸一口氣,吩咐宮女道:“你去把表姑奶奶叫過來。”
宮女低聲應是, 緩步退了出去。
娴妃卻是再沒忍住, 一雙眸子都是怒火,氣呼呼道:“這二公主雖得皇上偏寵,可敢這樣嚣張跋扈,不過是仗着貴妃執掌六宮。她這是絲毫沒把本宮放在眼中, 才敢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來。”
娴妃便是只把顧珞當做讨太後娘娘開心的工具,這會兒也有些覺得此事着實氣人。
石嬷嬷緩緩道:“娘娘,奴婢倒覺得您也無需動怒。這事兒鬧騰成這樣, 面兒上難看的該是貴妃娘娘才是。”
“出了這樣的事情, 貴妃娘娘怕是難逃教導有失,這樣她還想入主坤寧宮,到時候朝臣們如何同意。”
在石嬷嬷看來,出了這樣的醜事, 娘娘無需生氣,反倒是,這對于娘娘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甚至是表姑奶奶受越大的委屈,這事兒才能永遠被人議論,讓魏貴妃顏面盡失。
平靜下來的娴妃如何能不知道石嬷嬷的意思,她看着石嬷嬷道:“你的意思是讓本宮勸着珞丫頭主動避居妾位。”
石嬷嬷回道:“這事兒倒也無需娘娘出面。國公夫人和老夫人出面即可。”
出了這樣的事情,顧珞雖說委屈,可二公主畢竟身份尊貴,她還能真的和公主争不成?
何況,史書上這樣的例子也不好,甚至有直接把未過門的未婚女子打死,公主堂而皇之嫁進門的事情。
所以,在石嬷嬷看來,娘娘如今非但不該替表姑奶奶做主,反倒是該以退為進,這樣貴妃娘娘再想平息此事,外頭的流言蜚語,也不可能輕易消停。
這邊,顧珞見娴妃差了宮女叫她過去一趟,便知今個兒這事兒鬧大了。
想到前世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被大太太還有老夫人逼着避居妾室之位,那樣的惶恐,受盡無數的屈、辱。那時她其實并未多想這背後是否娴妃娘娘也添了把火。
可現在重生一世,仔細再琢磨此事,大太太和老夫人再是不喜歡自己,可這事兒,畢竟涉及娴妃娘娘的顏面,若非娴妃娘娘已經準備舍棄她,用這件事情來攻擊魏貴妃,只怕大太太和老夫人還不敢這樣私自做主,逼着她避居妾位。
想到這一點,顧珞再想到自己上一世的滿盤皆輸,突然間便更恨了。
原來,自己從始至終,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現在的她,不會再害怕了。
她如今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王公公那番話更是告訴她,這宮裏她遲早還會來的。
她便要到時候讓衆人跌破眼鏡,把她們所有的算計和利用都還回去。
想通這一切,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
娴妃寝宮外,早有嬷嬷在等着她了。
見她來了,迎了她便進去了。
這樣的熱絡,顧珞看在眼中,卻只做神色如常,緩步走了進去。
待顧珞請了安,娴妃慈愛的便招手讓她往跟前來,“珞丫頭……”
說着,娴妃的神色便有些凝重。
見狀,顧珞佯裝詫異道:“娘娘神色怎這般難看,可是發生什麽事情,讓娘娘為難了?”
娴妃深吸一口氣,到底是把二公主往皇上跟前請旨賜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顧珞裝作受了極大的驚吓,只緊緊攥着手中的帕子,眼睛紅紅,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卻又不敢真的在娴妃跟前失儀。
娴妃見她這般,雖有利用她的心思,可這一刻,倒也生出幾分的憐惜來,抓了她的手,道:“珞丫頭,這事兒本宮也沒有想到。二公主便是被貴妃娘娘給寵壞了,竟敢這樣跋扈。”
“可這事兒,本宮即便有心替你做主,也為難啊。畢竟公主也頗得皇上偏寵……”
顧珞聽着這話,噗通就跪在了地上,終于哭了出來,“娘娘,珞兒不敢讓娘娘為難。珞兒還請娘娘允我回府。”
出了這樣的事情,再不敢呆在這是非之地,娴妃自然也沒生了疑心,只裝作憐惜她的樣子,道:“也好,這宮裏畢竟不比府中自在,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回府靜靜也好。”
等從娴妃屋裏回來,顧珞便讓拙心收拾起回府的東西來。
拙心聽說一會兒便要回府去,雖是有些驚訝,可也沒表現的太震驚,急忙收拾起東西來。
只是,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府中衆人該如何對自家姑娘指指點點,尤其是大姑娘和大太太,怕是更會借着此事故意作踐姑娘,拙心便不由有些擔心。
看着她眼中的擔心,顧珞卻丁點兒都不怕。
在她看來,這接下來所有的事情無非就是做戲,大太太老夫人顧錦寧這些人都以為自己是主導這場戲的人,可實際上,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這戲的結局。
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冷靜的分析着眼前這情景,顧珞雖也有些心驚。可她并未苛責自己,畢竟有了那晚的事情,她再是想要自欺欺人,也不可能了。
既然這樣,那她便把這件事情當做老天爺給她的機會,看看這一世她最終能到達怎樣的終點。
寧國公府
自打那日自己被攆出宮來,顧錦寧過得別提有多憋屈了。
寧國公更是震怒,若不是大太太和寧國公老夫人攔着,她早就被送到郊外的莊子上去了。
顧錦寧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顧珞惹出來的,氣急之下便暗中讓玳瑁依着顧珞的模樣做了小人來,這幾日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拿針去紮這小人,詛、咒顧珞。
可她沒想到的是,事情竟然如願了。
二公主竟然禦前請旨說要嫁給承恩侯世子。
顧錦寧直接就笑了出來,公主這事兒雖說荒唐,可公主畢竟是千金之軀,又有貴妃娘娘在,貴妃娘娘還當真能讓公主受了委屈不成。
一旁,玳瑁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只幸災樂禍道:“姑娘,這次連老天爺都在幫您呢。看小姑奶奶再怎麽得意。”
“便是國公爺那裏,出了這樣的事情,國公爺還能真的再護着她不成?”
玳瑁說的不錯,這不管之前寧國公怎麽護着顧珞,可也不會輕易和貴妃娘娘為敵,顧珞只會成為棄子。
畢竟,公主禦前請旨賜婚,這事兒雖說荒唐,可到底不涉及朝政,雖會惹了議論紛紛,可也會有人感慨公主用、情至深。
而顧珞,又如何能真的争得過二公主。
顧錦寧這邊正和玳瑁幸災樂禍着,這時有丫鬟進來回禀,“大姑娘,小姑奶奶回府了,原是準備給老夫人去請安,不過老夫人已經發了話,免了她過去請安,打發她直接回了自己院裏。”
祖母這樣的态度,顧錦寧心中更是歡喜。
她一改往日的陰霾,讓玳瑁給她重新梳妝打扮。
聽着姑娘的吩咐,玳瑁卻有些擔心道:“姑娘,您是準備去看小姑奶奶的笑話?”
“可國公爺近來還在氣頭上,若知道您尚自往小姑奶奶跟前去,會不會更生您的氣啊。”
顧錦寧卻是得意道:“出了這樣的事情,爹爹頭痛還來不及,怎麽還會有心管我。”
卻說顧珞已經回了臨楓院,對于府中衆人的指指點點,她自小就已經習慣,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因着這個生氣。
拙心卻有些替自家姑娘覺得委屈,尤其老夫人還不允往自家姑娘往壽春堂去請安,這不就是在告訴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姑娘已經是棄子了嗎?
而且,姑娘回府,這院子裏侍奉的丫鬟竟然連茶水都沒給姑娘備好,這樣奴大欺主的東西,拙心如今能不氣。
顧珞卻是不惱,反倒準備親自往茶房去泡了花果茶來喝。
之前她還未承寵時,她最大的煩惱便是如何能取消和徐遣的這門婚事。
而今,這所有的事情自然有皇上給她善後,她又何須操心。
所以,人也不由跟着懶散了起來。
可還沒等她到了茶房,卻見顧錦寧幸災樂禍的朝自己走來。
見顧珞臉上本分都不見絕望,顧錦寧反而更氣了,陰陽怪氣就道:“小姑姑,你該不會被吓傻了吧。可你其實無需覺得委屈,你嫁給承恩侯世子本就是高攀,如今,二公主禦前請旨賜婚,不過是把你打回原位罷了。”
“你還當真以為自己真的能成了承恩侯世子夫人啊。”
一旁,拙心氣不過道:“大姑娘慎言。”
顧錦寧聽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呦,這不過是在宮裏小住幾日,連身邊的丫鬟都這樣有氣勢了。”
“還敢叫我慎言,你莫不是把小姑姑誤當做宮裏的娘娘了。”
第30章 信誓旦旦 “是啊,誰能想到,遣哥兒和…家獨口勿車巠…
承恩侯府
承恩侯夫人這幾日都在張羅兒子大婚的事情, 可一想到顧珞出身卑微,配不上自己兒子,她這心口就堵着一口氣。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 事情竟然還能有轉機。
二公主竟然禦前請旨說要嫁給兒子。
這如何能不讓承恩侯夫人不生了別的心思,在承恩侯夫人看來,兒子這般優秀, 本就配得上更好的貴女。而今,若是公主嫁進門來,這更是再好不過了。
一旁,李嬷嬷瞧着自家夫人喜上眉梢,卻是有些擔心道:“夫人, 世子爺前些日子已經往寧國公府去提親, 這事兒怕是不好辦吧。”
承恩侯夫人聽着,卻是冷哼一聲, 道:“提親了又如何?這左右婚事不是還沒辦嗎?何況, 公主是千金之軀,便是顧家那小姑奶奶已經嫁給了遣哥兒,她也該主動讓位。”
在承恩侯夫人看來,顧珞差點兒便拖累了兒子的婚事, 甚至是讓兒子一輩子讓人指指點點,又怎麽可能憐惜她半分。
李嬷嬷聽着,卻是又道:“夫人, 奴婢知道您怎麽想的。可這顧家小姑奶奶, 不論再怎麽身份卑微,到底背後有寧國公府呢。娴妃娘娘又和貴妃娘娘明争暗鬥多年,奴婢就擔心,寧國公府未必願意退一步。”
承恩侯夫人卻根本不覺得這是問題。
在她看來, 公主已經禦前請旨賜婚,寧國公府也處于被動的地位。
何況,寧國公老夫人本就厭惡顧珞,未必會肯替她做主。
至于娴妃娘娘,之前生辰宴娴妃娘娘絲毫不顧及寧國公老夫人的臉面,表露出并不準備讓寧國公府長房姑娘入宮做皇子妃的态度,怕是因着此事寧國公老夫人已經和她生了嫌隙了,怎麽可能真的事事看娴妃娘娘的眼色行事。
再說了,這婚事到底是寧國公府的家事,娴妃娘娘便是想插手,也不名正言順,不是嗎?
想着這些,承恩侯夫人心中便愈發得意,道:“當初老侯爺和老寧國公給遣哥兒定下這門婚事,我心裏本就不中意。這京城世家大族,但凡有些計較的,如何會選顧家那小姑奶奶做兒媳。”
“而今,連老天爺都在幫我呢。若遣哥兒真的能尚主,公主殿下進了門,我們承恩侯府便是皇親國戚了,京城這些名流,誰不高看我們一眼。而且,這門婚事可至少可保侯府百年榮寵不衰。”
承恩侯夫人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
見自家主子難掩的喜悅,李嬷嬷不由想起了當年世子爺救過二公主的事情。
聽李嬷嬷提及此事,承恩侯夫人眼中笑意更濃了,感慨道:“是啊,誰能想到,遣哥兒和殿下有這樣的緣分。”
說着,承恩侯夫人已然幻想起公主嫁進門的場面來。
一旁,李嬷嬷卻多少有些擔心道:“夫人,這滿宮內外都知道二公主性子驕縱又倨傲,怕是這性子嫁進門來,不會和旁的媳婦一般,做小伏低,侍奉您這個婆婆的。”
比起兒子的大好前程,在承恩侯夫人心裏,這根本算不了什麽。
別說她不奢求二公主侍奉她身邊了,只要這門婚事能落定,換她去讨好公主殿下,這也沒什麽。
何況,公主殿下既然肯這個時候禦前請旨賜婚,可見必然是傾慕兒子多年。
因着這樣的愛慕,公主殿下再是任性也會愛屋及烏,多少會給她這個婆婆些臉面的。
承恩侯夫人越想越得意,在心中怏然已經把德昭公主當做了兒媳婦。
這時,有丫鬟突然神色匆匆的進來回禀道:“夫人,不好了。聽說世子爺往寧國公府去了。”
承恩侯夫人一聽,立馬就坐不住了。
兒子這個時候往寧國公府去,只可能為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和顧家那小姑奶奶表明他非她不娶的心意。
再聯想到兒子前些日子和寧國公世子當街打起來的事情,承恩侯夫人更是恨極,覺得顧珞這小賤人不知使了什麽手段,才這樣勾、了兒子的魂。
“他怎就這麽拎不清呢。那顧家小姑奶奶到底有什麽好的,除了徒有姿色,剩下的還有什麽。若能娶了公主,侯府滿門風光,他怎連這個都不懂,絲毫不知權衡。”
“姑娘,世子爺過來了。”
臨楓院裏,顧珞才氣走了顧錦寧,後腳便有丫鬟進來回禀,說是徐遣來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日公主禦前請旨賜婚的事情讓顧珞想起了上一世自己的無助。
聽着丫鬟的回禀,顧珞冷冷便道:“讓他離開!”
似乎早知道顧珞會拒絕見自己,徐遣直接就沖進了屋。
顧珞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魯莽,輕咬嘴唇,轉身不再看他。
看着眼前的顧珞,徐遣心裏又何嘗不痛苦。
方才他進了這院子,院裏的丫鬟哪裏還有丫鬟的樣子,這樣的奴大欺主,徐遣不敢想,上一世,顧珞是怎樣過來的。
上一世的他性子孤傲,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那個該委屈的人,可誰能想到,顧珞卻是那個受了委屈卻半分都不敢說,只能默默忍了的人。
想着這些,徐遣心中更是愧疚,上前一步,直接就道:“珞兒,你放心,我這就往宮裏去和皇上表明态度,此生我非你不娶……”
徐遣的話還未說完,顧珞便打斷他道:“世子爺,你回去吧。而且這門婚事,本就不該作數的。”
見她這樣的神色,徐遣卻不做他想,只當她是害怕了,所以,急急又道:“珞兒,我方才所言,沒有半句虛言。有我在,我定會護着你,不讓你受半分委屈的。”
這話落在顧珞耳中,卻覺得諷刺極了。
好一個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只見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直直看向徐遣,道:“世子爺,你既然這樣說,那珞兒問你一句,你如何能不讓珞兒受半分委屈?”
“公主殿下禦前請旨賜婚,承恩侯夫人想必暗中都樂壞了吧。是啊,比起珞兒出身卑賤,承恩侯夫人當然更喜歡公主了。”
“日後,承恩侯府便是皇親國戚了,有公主殿下撐腰,侯夫人在一衆貴夫人中間,肯定是揚眉吐氣了。”
徐遣何曾見過顧珞這樣的咄咄逼人。
可這樣的她卻更讓徐遣心疼。
是啊,上一世,母親讓她受了多少委屈。
他雖也知道,卻因着心裏的驕傲,不肯替她說一句話。
最後,他不僅失去了她,連兩人的孩兒都沒有保住。
想到這些,徐遣不由攥緊了拳頭,滿目的懊悔和愧疚。
見他這神色,顧珞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麽。
可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
她不介意他對她的冷淡,也可以不計較她受的那些屈、辱。
可孩子,想到孩子生生從自己的身體剝離,想到那駭人的鮮血,顧珞心中便更恨,直接就道:“世子爺,你還是回去吧。往後,這樣的話,世子爺也無需再說。”
“還有,這門婚事,還請世子爺莫要讓我為難。若世子爺肯主動上門退親,珞兒會感激世子爺的。”
縱是徐遣有無數的心裏準備,在聽到她這番話後,也不由慌了,“珞兒,你是不信我會護着你。所以才要退婚?”
“可是珞兒,我對天發誓,我不會辜負你的。我對公主,更無半分傾慕。”
顧珞卻并不心軟,反倒是神色更淡漠了,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世子爺如何護着我?退一萬步來講,即便最終公主殿下歇了心思,結束了這場鬧劇。你真的以為,珞兒還能嫁給你嗎?”
“貴妃娘娘執掌六宮,位同副後。貴妃娘娘如何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嫁給你。”
“承恩侯夫人和老夫人那裏,又如何敢繼續這門婚事。說到底,那時候已經不是我有沒有高攀世子,配不配得上世子的問題,而是,所有人都得顧及貴妃娘娘的威嚴。”
顧珞的話堵的徐遣是半個字都反駁不出。
可他也不退縮,在他看來,他既然已經重生一世了,那麽好多事情,只要努力是可以改變的。
只要他有決心不辜負她,這一切都是可以從長計議的。
顧珞卻是不打算和他再多言,直接便讓拙心送客。
見顧珞竟然要趕自己出氣,徐遣急着表明真心道:“珞兒,你等我,我會處理好一切。到時候,我定會風風光光娶你過門。”
許是因着徐遣太過深情,等徐遣離開,拙心忍不住感慨道:“姑娘,若那夜姑娘沒有被公主算計,世子爺該也會是姑娘的良人。”
顧珞腦海中再一次閃過上一世的種種,看着拙心道,“這樣的話,日後莫要再說了。”
拙心只當姑娘是要避嫌,所以也不敢再多說什麽。
卻說壽春堂裏,大太太正和寧國公老夫人說着話。
聽說徐遣去了臨楓院,大太太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道:“這野種倒真會勾、人,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承恩侯世子竟然第一時間便來安撫她。”
寧國公老夫人聽着這話,也是滿目的厭惡。
尤其想到前些日子兒子竟然為了護着這野種,那樣讓自己難堪,忤逆自己,寧國公老夫人便恨不得顧珞消失的幹幹淨淨。
見老夫人眼中的厭惡,大太太煽風點火就道:“母親,要我說那孽障也不必呆在府中這樣礙眼了,直接送到外頭的莊子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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