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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愛因斯坦最為近代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在逝世之後仍然常被人們提及,不僅僅是因為他在學術上的巨大成就,創立相對論以及時間回溯這些理論,還因為他死後各種際遇與傳奇。
距近代資料記載,愛因斯坦在1955年4月18日逝世在了美國新澤西州的普林斯頓醫院裏,然後所有的信息就斷在了這裏,愛因斯坦的大腦連同當時被開顱取出他大腦醫生一起消失在了歷史的記錄中。
其實愛因斯坦的大腦作為人類歷史上最珍貴的寶物之一,它的存在已經不僅僅只是作為愛因斯坦曾在這世界上出現過的憑證了,更是無數醫學研究者所趨之若鹜的研究題材。人們迫切的想通過解刨他的大腦以解讀這位偉大科學家的智慧密碼,也為進行研究找到天才大腦出現的原因。
但是,根據普林斯頓醫院歷史記錄,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愛因斯坦的大腦就被運回醫院,并且進行過精密的解刨了。
人們甚至從中解密了神經膠質細胞對大腦發育的影響,提出了“頂葉天才”理論,解釋了天才之所以是天才,他們有超凡抽象想象力與空間畫面構造能力的原因。
這一重大發現在上世紀末被稱為人類史上最重要的十大發現之一,但是這也充分證明了,愛因斯坦的大腦應該完全被解刨了,分離了,可是為什麽這東西又會出現在戈加爾賭場的秘密拍賣會?
凡是參加過拍賣會的人都知道,如果賣的東西有假,那拍賣的人人員不僅要全數返還花費還要賠上自己一條命,所以這個拍賣會從來不賣假冒僞劣的東西。既然戈加爾賭場的信譽值得信任,那普林斯頓大學保存的240片大腦切片又該怎麽解釋?
這下連邵雲都震驚了,如果拍賣會上的東西是真的,那這些年了的研究成果不全都是在欺騙世人?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得花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不過時間不等人,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搞定那4000w的最低門檻才是。午陽暗戳戳的覺得,他要不要還是不怕死的試着入侵一下戈加爾的安保程序,試着在裏頭添加一個假冒的超級富豪賬戶算了。不論如何都可以先弄個假身份,進去了再說其他問題。
不過這個提議随即就被邵雲否決了,且不說以午陽的本事入侵戈加爾賭場的數據庫需要花多少時間,單單就進入拍賣場第一關他們就過不了了,所有參加拍賣賓客都要在底層的豪華大廳賭上一段時間,等待拍賣會的開啓。那地方可是拿真金白銀說話的,沒點家底露出來還真進不去。
困難重重,左右想不出個具體執行方案,兩人最後一致決定還是先到拉斯維加斯去踩點為好,反正在家裏幹坐着也不是個辦法,也許到了那邊還能有什麽“奇遇”。
可是一想到要離開邵雲就頭疼了。
午陽倒是方便,孤家寡人一身輕的他背上個包走人就行了,而自己卻還要考慮怎麽跟彥子告別,怎麽解釋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而且完全沒辦法跟他聯系。
傻愣的看着桌上原本準備今天晚上一起吃愛心晚餐,邵雲心中糾結無比,原來重逢之後的離別那麽揪心,一句離別的話竟然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最後邵雲還是沒跟文彥哲告別,留了言說要外出幾天沒辦法聯系後就直接關了電話也不開機了。面對生死時他仍能坦然無謂,但就這麽個離別搞的卻搞的無比糾結。
自古英雄多少困與兒女情,看來古人的話誠不欺人,這些都是前任總結下的的經驗,告誡後輩們“情”這個東西,割舍起來真的不容易。
邵雲倒是走的幹脆,甚至為了怕自己脫離帶水當天晚上就收拾行李離開了,但就是這速度、這決心倒是差點讓監視他們動向的文彥哲氣的直接上門揍人了。
文彥哲是忍了又忍,被阿銀拉着坐了好半天才終于把那口氣咽了下去,飛速購買了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準備現場逮人去。反正波爾那邊已經被fbi帶走了,阿銀也沒有留在那裏的必要,還不如跟着邵雲一起拉斯維加斯,要真有點什麽事兒也能照應一下。
雖然沒上門揍人,但是心裏頭不暢快的文彥哲還是把邵雲埋汰了好幾遍,他就搞不明白了,這小屁孩子怎麽老喜歡不告而別,每次不說一聲就走,搞的好像挺神秘的,但是就沒想過自己會擔心會着急麽?
心裏頭有股氣,所以文彥哲到了拉斯維加斯也沒立即聯系邵雲,而是找了個地方好整以暇的休息,順便整理下最近收集到的一些資料。
上世紀80年代的時候,american大學裏的學籍資料信息大部分都已經數據電子化了。但很遺憾的是,邵雲奶奶的求學信息不在電子化的那個範圍內,這也就是為什麽就連超級電腦裏存儲的也只有80年代以後的信息的原因了。
無奈之下,文彥哲只能讓阿銀偷偷潛入老檔案室的資料房裏,将裏頭幾年的學籍信息掃描下來,慢慢的查找。不過文檔紙質保存也有紙質保存的好處,至少有些評論資料還是找的很齊全的,甚至連一些走訪報告都有,這也大大的方便文彥哲查證當年具體發生的事。
由着阿銀出去逛噠,文彥哲在房間呆了一整個晚上,終于找到了邵雲奶奶的資料。
邵雲奶奶原名叫肖雨,上世紀70年代在來到american留學,一開始就讀的專業是全球化經濟,這與當時留學派的觀念相符,去西方學習一段時間優秀的經濟體系,然後回到國內學以致用報效祖國,許多現代的經濟學家走的都是這個路子。但是就在她畢業的半年前卻不知道發什麽了什麽事,她突然對環境學産生興趣,轉投了另外一位環境科學教授的門下。
文彥哲仔細比對下肖雨那段時間的經歷,發現并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唯一值得奇怪的事情應該就以前沒有任何信仰的她竟然突然加入了基督教,信奉耶稣起來。
一邊托腮思考一邊想着,一個人會改變信仰絕對不是偶然的,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而那段時間根據記錄,肖雨一直在學校裏準備下半年的畢業論文,有記錄的幾次外出也是跟着導師去華爾街拜訪幾位商業新貴罷了,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可能讓她改變信仰?
又或者說,她是不是什麽奇遇,難道真的碰到了“那個東西”?
可是剛冒出了點苗頭文彥哲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肖雨是個大腦發育成熟的成年人了,如果真的被附身的話,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因為身體太弱而完全沒有自保能力,畢竟他這樣的情況只是意外。
而且按照當時的資料看,他是生完第一個孩子,也就是野方之後才去留學的,而邵雲的母親沈婷是在回國參加研究之後的幾年才出生的。文彥哲可以确信,如果真的是他的同伴,那沒有一個來自未來的人會願意替這個時代人生兒育女,不僅是因為規定,更是因為他們強大的生育子女之後精神力會受到影響,而這樣的影響造成的損傷是不可估計的。所以他們在未來的異能者為了生存都不會自己生産,全都是交給研究所培育,在人造自宮裏孕育受精卵。
可是到底是為什麽,為什麽信仰會突然發生改變,甚至連研究學科都變了?又是什麽導致她學業都沒有完成就突然回國,參加到當年的科研中?
而且那些參加研究的人員記憶為什麽會被封閉起來,那樣的精神封鎖能力絕對不是這個時代人能有的!
又一次的翻出了肖雨那段時間訪問的所有華爾街的新貴的資料,文彥哲想要找到這些人當與“那個東西”可能的聯系。
文彥哲正想着,外出覓食的阿銀也回來,不過還是老樣子,不喜歡走樓梯的他直接一躍從爬了上來。還好文彥哲早有預料知道這小孩兒肯定不會乖乖走樓梯,所以找的是個酒店式小洋房,整個屋子裏就他們兩個人,也就不怕被外人發現了。
手上拿着兩個漢堡,阿銀一邊喝着可樂,一邊朝房間裏走,嘴巴裏不時還嘀咕着什麽東西,看到文彥哲的時候眼睛一亮,趕忙跑了過來。
文彥哲嫌他身上一股子的各種美食味兒,就沒讓他靠近,隔了好幾米遠用精神力抵住了他之後才問道:“阿銀,你怎麽這麽急匆匆的,也不吃完再回來?”
“唔……不好意思阿哲有點着急了。”阿銀抱歉的一笑然後依依不舍的将美食放到了旁邊,仔細擦了擦手之後才靠近了文彥哲,将帶着銀色手鏈的那只手舉了起來。
那是他們傳導信息的方式,由于阿銀精神力受損,為了他的安全文彥哲都不會再用入侵大腦的方式獲取信息。
将兩個手鏈相貼,文彥哲迅速感到一陣信號傳到了他的腦海裏。
這是……精神體的信號?
可是不對啊,這麽虛弱的信號為什麽不是求救信號,而是探測信號?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
文彥哲之前一直在聚精會神的研究肖雨的資料,而且離拍賣會開始的時間還早,他也沒一直耗費精神力對周圍監控起來,所以他并沒有檢測到這段信號。
“阿銀,你在哪裏發現這段信號的?”這段信號實在太微弱了,比起當年阿銀被困在底下土層裏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再不幫助他的話,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消失了。
阿銀想了想道:“在戈加爾賭場那條街那邊,我剛才跟着你們家那個叫邵雲的小子過去的,然後剛到門口就探測到了這段信號,因為信號實在太微弱了,我就先回來找你了。”
“什麽‘你們家邵雲’,那不是我……”文彥哲正下意識的反駁,突然一頓:“你說跟着邵雲去戈加爾賭場探測到的,那邵雲現在進去了麽?”
“去了啊。”阿銀點點頭道:“我出門時候剛好碰見他來着,知道那家夥最會找好吃的了,就跟着他一起去了,結果沒想到那家夥随便找了個店買了點小吃。哎,我才吃了兩口呢,那家夥突然接了個電話就跑了,你跟我說過不許監聽他電話,我就沒聽。但是我看他跑的挺着急的紅綠燈都不等,就直接過馬路了,對面就是戈加爾賭場,應該是朝那裏去了吧。”
“跑的挺急的……”文彥哲沉吟一聲,然後飛快的打開了之前入侵到的底下賭場拍賣目錄,果不其然。拍賣時間突然提前了,就從今天晚上10點鐘開始。
這樣看來邵雲也是收到信息,所以趕忙跑去賭場了,畢竟他們的任務是要偷取那個所謂的“愛因斯坦”大腦。
等等,任務?
想到這裏的文彥哲突然靈光一閃,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飛速飛過。但是一時間事情太多了,他腦海裏混亂的很,聰慧如他也沒将一瞬間的靈感抓住。
不過也來不及他多想了,将東西一收,文彥哲轉頭對阿銀道:“阿銀,你去過賭場沒有?”
“啊?”阿銀眨眨眼睛,然後遺憾的道:“研究院裏沒有那種東西的。”
“那這次給你個機會……”文彥哲輕輕一笑道:“阿銀小荷官,這次就麻煩你幫幫邵小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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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