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握住他的手,只是徑直走到沙發将她扳起來說:“這樣就睡着,是要着涼的。”

謝美琪被他誘人的氣息包圍,對他渴望更甚。抱住他的腰去找他的嘴唇,他坐着不動,眼神專注的看着她,似乎可以接納她的一切行為。她正要吻上去,陳阿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美琪,安勝,吃飯了。”

謝美琪驚的一下子彈開好遠,回頭看到陳阿姨剛走到門邊,松了一口氣。謝安勝卻依然坐着沒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惱怒起來,原來意亂情迷的只有她一個。

一頓飯他們一句話也沒說,等到吃完工人們收拾完東西出門,他們在沙發上坐下來。謝安勝才說:“過幾天你生日了,有什麽想法?”

謝美琪還處在剛才的情緒中,坐的離他遠遠的答:“老了,不過生日了。”

謝安勝笑說:“你這就老了,我可怎麽辦?”

謝美琪說:“你是老奸巨猾。”

謝安勝不說話,謝美琪卻高興起來,以前都是他說她小,她不高興。現在風水輪流轉,她壞壞的說:“老年人!”

謝安勝說:“亮亮,老是至為可怕的事。年輕的時候怎麽吃怎麽玩都沒關系,你想象不到有一天要為着健康考慮,一次吃牛排不能超過350克,每天要攝入定量的水果蔬菜。不可以連續熬夜,不可以久座,要定期運動,否則全身關節都會疼。”

謝美琪沒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話引起他這麽多話來,坐過去靠着他,說:“你知道,去年你去學校參加我的畢業典禮,事後我至少收到一百個電話來問你的聯絡方式。”

謝安勝說:“要是真的讓她們如願了,才要後悔。”

“後悔什麽?”

“得到的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樣。”

謝美琪聽他只是一味老氣橫秋,愈發後悔自己胡說,于是岔開話題說:“我過生日,不如你陪我出去玩一趟?”

謝安勝問:“想去哪裏?美國還是歐洲?”

謝美琪看着他說:“就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好不好?”

找一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謝美琪最近時常這麽想。

謝安勝想了想說:“我來安排吧。”

最終他們去了蘇梅島,因是流行的旅游勝地,應該不會遇上他們熟悉的人。

謝美琪的行程是先到香港,對家裏人說去參加朋友party,不用人跟着,自己直接開了車去機場,轉飛蘇梅島。

謝安勝則是到東京出差,跟下面人說去橫濱拜訪朋友,因朋友是普通人家,也不好帶人過去。于是秘密從東京機場飛蘇梅島。

當他們在蘇梅島機場相見,只覺得這一趟好像走了十萬八千裏,充滿了荊棘,于是格外珍惜,互相深深擁抱。

他們乘坐出租車到定好的酒店,謝美琪一路心砰砰跳,到了地方發現謝安勝訂了兩間房,不禁失望,同時又被自己的隐秘希望吓到。她對自己說已經夠了,能夠與他完全不受打擾的待上一天一夜,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呢。

當晚他們參加酒店舉行的室外晚餐會,當地樂團奏起頗具風情的熱帶舞曲,有女子聲音淺吟低唱,空地上人們含情舞蹈,海風吹過來,使得一切都顯得舒适而放松。

謝美琪穿紅黃兩色大花裙子,謝安勝白襯衣垂在休閑長褲外面,兩人對桌而坐。桌上是各式海鮮咖喱椰汁烹制的食物,開了一瓶紅酒。

謝美琪說:“這裏真好,為什麽以前不知道有這麽好的地方。”

謝安勝說:“我也不知道。”

“我們以後還來好不好?”謝美琪說完竟覺心酸,她想定是喝了酒的緣故。

謝安勝說:“好。”

他們正竊竊私語,一個服務員端着一個蛋糕走來,謝美琪說:“你什麽時候訂的蛋糕,我怎麽不知道?”

謝安勝但笑不語,服務員将蛋糕放在桌上,點上蠟燭,說:“這位美麗的小姐,生日快樂。”回頭招來樂隊。謝安勝說:“許願。”謝美琪認真許了願,吹滅蠟燭,樂隊奏起生日快樂歌,謝美琪一會兒看着謝安勝,一會兒看着樂隊,只是不停笑。

樂隊奏完生日快樂歌,吉他手對着謝安勝說:“先生,可以請你美麗的情人上臺為我們跳支舞嗎?”

謝美琪的臉瞬間紅透,心跳的厲害。謝安勝卻面色如常,笑對她說:“去吧。”

謝美琪跟那吉他手上臺,樂隊奏起複古舞曲,她随着節奏在臺上與樂手跳起小步舞。

謝安勝看她花裙子随着身子一起擺動,臉上笑容如花盛開,想起以前見過的一種郵差蝴蝶,正是這樣的顏色豔麗。

她跳完舞回來坐下,輕輕的喘息着,他将一只椰子遞給她,她就着他的手用吸管喝椰汁。他說:“跳的真好,什麽時候學的?”

她說:“戈達爾有一部電影叫《法外之徒》,老師在課堂上放,大家都看的不耐煩,後來出來一段三個主角跳舞的戲,都愛死了,趕緊去學。”

她喝完椰汁,謝安勝拿出一個盒子推到她手邊。 她沒想到還有禮物,打開來看,是一只心形粉鑽戒指,鑽石和那塊藍鑽差不多大。他終于還是送一份屬于情人的禮物給她,她很高興,起身隔着桌子吻他的臉頰。他說:“戴上看看。”

謝美琪将戒指套在右手無名指上,正是她的尺寸,她不舍得取下來,因為知道以後并不見得有機會再戴。

現場樂隊奏起《cheek to cheek》,謝美琪說:“啊,這首歌我也好愛!”說着起身走到謝安勝身邊彎腰躬身打手勢說:“May I”

謝安勝接受她的邀請,兩人一起混入跳舞的人群當中。他們與其它人一樣,臉頰貼着臉頰,輕輕舞動,空氣中都是纏綿的味道。她在他耳邊喁喁敘說:“讀書的時候老師講歌舞片,我最愛阿斯泰爾,他跟金吉爾是最好的搭檔,他總是在電影裏與她跳舞,而且最後他們總是能在一起。”

“平時沒怎麽聽你提電影。”他也在她耳邊說,聲音如夏日微風。

“我們以前的生活都是悲劇電影,不像此刻,活色生香,想起來的都是電影中的美好時刻。”她說着讓人心碎的話,可是語氣中沒有一點心碎的感覺,聽起來仍然是讓人動心的情話。

他輕笑說:“你都從電影裏學了什麽?”

她親吻他臉頰,說:“這個。”

貼着他的臉找到他的嘴唇,親了一下,語氣更加含混說:“還有這個。”

他沒有說話,熱烈回應着她的親吻。他們一路回房,到了她房間門口,四目相對,親密氛圍流轉。她去吻他的眼睛,動作很輕柔,他閉上眼睛,身體微微顫抖着。她吻他的鼻子,到嘴唇,流連着不肯離去。嘗試着啄了啄他的嘴唇,是濕潤的,他回應她,溫柔異常。她拖着他往屋裏走,他任她拖着,如一只被打了麻醉槍的豹子,而她正是那個獵人。進了屋裏,她将他抵在牆上,瘋狂的吻他,試圖将舌頭伸入他的口中,他似乎猶豫一刻,接納了她。他們加深這個吻,她覺得全身要燒起來,一手撫摸他結實的後背,另一只手去解的他的襯衣紐扣,從上到下,到第三顆的時候,他按住她的手,不讓她再動。她又用另一只手去解扣子,他隐忍着用濱如死亡的聲音說:“不,不可以。”

她只管去脫他的襯衣,他的身體抖的厲害,終于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把推開她。他胸脯敞開,露出寬闊胸膛,她看着他,滿眼熱情未退,說:“怎麽了?”

他不看她,轉身要走,她從背後抱住他,身體貼在他的身體上,是火熱的柔軟的。他們那樣待了好一會兒,謝美琪的手又再次在他身上游走,一手撫摸他微涼的胸膛,一手往他下身試探。他再次用盡全力将她的手握住,一把将她甩開。她跌坐在地上,叫:“謝安勝。”

他沒有回答,只是蹒跚着走了出去,背後看着,覺得這個人馬上就要倒下。

謝美琪坐在地上,既是羞愧,又是難過,她以為已經得到他的允許,而他卻臨陣脫逃。

第二天一早謝安勝就離開,他留口訊說:“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謝美琪當天傍晚回到香港,家人只以為她與人出海。

謝美琪并沒有着急回北京,在香港住下。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謝安勝。

沉淪

謝美琪住他們在香港半山的房子,想起香港回歸那年,她與謝安勝在這裏住的半個月。她覺得這個世界太小了,小到哪裏都是他,小到他與她都無法逃開。她不願再多愁善感,每天出去見朋友,各地朋友一聯絡,此刻在香港的不少,最意外的是傅少傑居然也在這裏,說是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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