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章節
,在哪裏都能活的好好的。”
“她已經死心了。”
“那是她自己傻,怨不得別人。美琪,你千萬別犯傻,人活一世,自己要為自己想。為了別人來懲罰自己,是最得不償失的。”
傅少傑是無敵的,可是謝美琪依然覺得難過。
謝安勝傅少傑謝美琪三人乘坐永勝飛機先到狩獵場,劇組其它成員随後到。
獵場主人當晚舉行晚宴,歡迎謝安勝一幹人等,亦請了許多當地的新貴舊族來作陪。謝安勝穿黑色西裝銀色暗紋襯衣配黑色領結,依然戴那對銀質方形袖扣;謝美琪穿黑色絲質禮服,搭一條鑽石項鏈,标志性的短發後梳,妝容精致。二人同時出現在宴會大廳,照例引起一陣轟動。寒暄的人群圍上來,謝安勝一通應酬。謝美琪興味索然,端一杯香槟自己去了陽臺。
這棟房子是民國建築,仿羅馬建築風格,原本屬于一個南洋華商,現在被這獵場主人買下,重新修葺,特地用來招待貴賓。房子坐落在半山腰,周圍修了花園和泳池,這個時候俱是燈火通明,車子從門口主路一直停到外面盤山路,綿延老長。謝美琪趴在陽臺上,擡頭看天,天空繁星密布,完全是另外一幅清明世界,她試圖去辨認北天星座。
“你今晚很美。”聲音響起時吓了謝美琪一跳。
張辰也穿黑西裝白襯衣,拍戲時剪短的頭發還沒長,這樣看來和謝安勝倒并不怎麽像。他背靠在陽臺上看她,謝美琪站直身體,說:“你怎麽來了?”
張辰苦笑,說:“這麽不歡迎我?是傅總親自邀請,我還以為是你的意思。”
謝美琪這一陣子心事重重,出來的事情都是傅少傑在安排,她毫不知情。她差不多已經快忘記張辰這個人,現在看他出現在這裏,只覺說不出的怪異。
“美琪,這位就是男主角吧?”謝安勝不知道何時出現,很自然的站在謝美琪旁邊。
謝美琪回頭見他,一陣慌亂,只得硬着頭皮介紹:“小叔,這位是張辰。張辰,這是我小叔。”
張辰那晚見過謝安勝,當然早就認出他來,可是不知道他們是叔侄關系,他當時覺得他們可能是堂兄妹。
謝安勝伸出手說:“張先生,你好。謝安勝。”
張辰更覺心驚,沒錯,謝美琪當晚一直叫的就是這個名字。他這個時候才覺害怕,這一幫人,這一種關系,他是惹不起的。他戰戰兢兢伸出手去,謝安勝輕輕握了他的手,充滿着傲慢與不屑,張辰被巨大壓力壓的喘不過氣來。他只想逃開,說:“不好意思,二位慢聊,我先失陪。”
謝安勝不動聲色的看着他說:“明天的狩獵,請張先生也務必到場,我已讓人為你備了馬和槍,咱們到時候好好玩一場。”
張辰胡亂答應着離開。謝美琪當即說:“是你叫他來?故意讓我難堪?”
謝安勝生氣,說:“你現在倒是出息了,無論什麽情況,都能理直氣壯。”
謝美琪覺得心痛,她最近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與他争吵越來約多,已經很難享受與他的相處。她說:“我累了,先回房了。”
說完就往樓梯口走,謝安勝沒有攔她,如常在宴會廳招呼。
第二天一早,謝安勝陪謝美琪吃早飯。這棟房子只住了他們叔侄和傅少傑,其它人都住在離這兒不遠的飯店。傅少傑喜歡騎馬,平時在北京難得有這麽大場地,一早就迫不及待去了獵場。
謝美琪早起游完泳,這個時候坐在餐桌前,頭發還是濕的。
謝安勝柔聲說:“怎麽不吹幹再出來?”
謝美琪怕他等急了,所以沒吹頭發就出來,對着他卻并不想解釋。
餐桌擺在露臺上,南方正是陽春天氣,遠遠的能看到山澗小溪流水,山上樹木茂盛,山坡上的一片紅茶花這個時候開的豔麗,正是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山中微風拂面,帶着植物清香,謝美琪心思漸活,說:“除了北京,哪裏都有好景致。”
謝安勝說:“你要是喜歡,我們在這裏多待幾天。”
謝美琪說:“你聽過那個典故吧,說有一個樵夫進山砍柴,見到兩個神仙在對弈,看的忘了時間,回頭看太陽下山,拿着斧子準備回家,才發現斧子已經爛了,回到家裏,也是物是人非。”
謝安勝很享受聽她這麽說話,輕松閑适,沒有平時的棱棱角角,仿佛真的可以一眼千年。他笑說:“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
謝美琪說:“我小時候讀來,覺得好羨慕,居然可以那麽快物是人非,一切都能重頭來過。”
她并未多想,不過随口一說,謝安勝卻動容,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炙熱濃烈,說:“等我們這次回去,也重頭來過,好不好?”
謝美琪當他示弱,心軟下來,想着這些年對他的念想,無論如何,舍棄不下。于是暗暗決定要忘記文立欣,與他好好相處。她回握他的手,點了點頭。
他們吃完早飯,啓程準備去獵場,謝美琪不愛騎馬,射擊技術也一般,對狩獵并無興趣。她笑說:“我不去了,你去玩吧。我一會兒去山裏轉轉,看能不能遇到神仙下棋。”
謝安勝說:“你不去也好。不過要真的遇到神仙,也要惦記着我,早點回來,要是錯過時間,回來見不到我,可沒處找去。”
謝美琪對着他一笑,表情溫柔妩媚,難以盡說。謝安勝說不出的喜歡,只想抓住她,這一輩子都不放手。
謝美琪一個人去了那個開滿紅山茶的山坡,碗口大的花朵伫立在枝頭,遙遙欲墜,有一種堅毅的風情。她站在花叢裏,遙望早上他們吃飯的露臺,覺得一切都重新有了希望。他們可以就這麽一直相處下去,享受着生活賜予的各種美好。
她讓陪同的人回去拿鏟子和塑料袋,自己親手挖了一株茶花,帶上新鮮的土壤,裝在袋子裏,帶回住處。讓人找來一個花盆,将花移植進去,土壤填好,澆上水,放在露臺避陰處,想着回北京的時候可以帶上。
她忙完這些,吃了午飯,回房午休,迷迷糊糊聽到外面一陣嘈亂。她起來,想去看個究竟,剛打開房門,看到傅少傑穿一身米色獵裝,慌慌忙忙的上樓來。謝美琪問:“怎麽了?”
傅少傑看到她說:“美琪,張辰出事了,随從追趕獵物,誤射了他,傷勢不明。虧得我們有飛機,這會兒正送他去醫院。我得趕過去。”
謝美琪覺得突然,說:“我跟你一起去。”
謝安勝的聲音從樓下傳上來說:“你去幹什麽?又幫不上忙。讓少傑去處理。”
傅少傑說:“美琪,四叔說的有理。我去就行了,有消息再通知你們。”
謝美琪站在樓上看謝安勝,他穿着軍綠色獵裝,靴子上都是泥水,在樓下換了鞋,正上樓來,吩咐人準備洗澡水。
她想到他昨晚對張辰說的話,疑心重重的看着他,礙于有人在場,不好開口。
謝安勝面色并無慌張,說:“別站着了,去換身衣裳吧,一會兒有人來。”
他說的輕描淡寫,絕口不提張辰,說完就進了房間。
謝美琪換了衣裳在樓下等謝安勝,不一會兒他也出來,穿黑色西服套裝,白襯衣領口散着,沒紮領帶。謝美琪還沒來得及跟他說話,獵場主人就帶着幾個警察過來了。獵場主人向為首的一個警察介紹說:“這是四少,這是美琪小姐。”
謝安勝說:“安局長,你好。”
原來此人是當地公安局的局長,因為張辰出事時,謝安勝也在場,就決定親自上門來錄口供。獵場主人已經跟他說了謝安勝來歷,能夠見到謝安勝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榮幸,錄口供不過是例行公事。
謝安勝說了當時狀況,他與随從一起追趕一只狐貍,縱馬入了密林,與随從走散,忽然聽到一聲槍響,然後是人的叫聲。他趕緊騎馬向槍聲來處找,看到張辰已經跌落馬下,背部中槍。他不及追究槍聲來源,就趕緊發了信號求救,之後便是他的随從出現,說是自己看到影子,以為是狐貍,于是開槍,誤傷了張辰。
謝美琪聽的膽戰心驚,不可置信的看着謝安勝。謝安勝對着安局長說:“真是太不幸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切還請安局長公事公辦,需要走什麽程序盡管告訴我。”
安局長說:“相信只是一個意外,四少也是無辜受累。需要安某做什麽,也請盡管說。”
雙方又客套一番,謝安勝送人出去。狼狽為奸
謝安勝回屋,看到謝美琪正叫來張叔,準備出門。他說:“要去哪裏?”
謝美琪不看他,直直的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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