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板。”

我應了一聲。

梁路人竟是笑了下,又喊了聲:“秦老板。”

我心裏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難不成這梁路人今天是專門來叫我秦老板的?我深吸一口氣,保持着微笑的模樣,“梁少,請問你是有什麽事情正經事要和我談?”

梁路人摸了摸他手腕上的表,過了好一會,才說:“噢,對,我今天的确是有正經事要和你說。”他頓了頓,“我主要是來和你談談你這家夜店的事情。”

我微愣,心裏忽然警惕起來。

“你想談什麽?”

梁路人整個人懶懶地靠着沙發,他勾唇一笑,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打算在C市投資一條商業街,現在就差你這家店了。秦老板,你出個價吧。”

我的臉色一變。

梁路人這個時候又淡淡地說:“當初你能買下這家店,我給你的分手費占了大部分吧。”他忽然笑了笑,“音音,你這幾年把這家夜店經營得不錯,有些出乎我意料了。如果早幾年,你能表現出來這種本事來,我的父母親也不會嫌棄你。不過現在也不遲,你應該也看到新聞了,我和許雯離婚了,梁家需要一個能幹的媳婦,而你畢竟是兒子的親生母親,我爸媽這會也不會說些什麽了。你和我結婚,梁家的家産你也是有份的。”

梁路人真有本事,幾年前把我弄得要死要活的,如今我難得在C市混上了一席之地,他又要來搗亂。也不知是不是前輩子欠了梁路人,他竟然要這樣來玩我。

夜惑是我這六年來的根,誰想搶我的夜惑,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保住它!

我對梁路人說:“梁少,恐怕這事不會如你所願了。這夜惑起初能建得起來,梁少你給我的分手費的确起了不少的作用。只不過我沒名沒份地跟在你身邊,還幫你們梁家生下唯一的一個兒子,你給我的分手費也是我應得的。你和許雯離婚,你們梁家需要一個能幹的媳婦,還有你們梁家的家産,這些都和我沒關系。”我淡淡地笑了下,“梁少你在B市的地位的确是不容置疑的,但這是C市。我在C市混了這麽多年,我有我的人脈,自然也是有我的後臺。”

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着梁路人。

“你要投資商業街也好,你要做什麽都好,夜惑是我的,我是絕對不會賣出去的,你也別想收購。你想把這條街弄成怎麽樣都行,但我的夜惑你想也別想。”頓了下,我提高聲調,“小七,送客。”

我以為按照梁路人的脾性,他鐵定會面色鐵青,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僅僅是皺了皺眉,然後又恢複了正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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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打開了門,走了進來,禮貌地說:“梁少,這邊請。”

梁路人的臉色總算變了下,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他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音音,我得感謝你這幾年來把我的人照顧得這麽好,而且……還照顧到床上去了。”

說完,梁路人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梁路人的那一聲嗤笑刺耳極了,我怔楞在地,直到小七進來跟我說已經把人送出去後,我才回過神來。小七關心地問:“秦姐,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蒼白?”

我搖搖頭,“沒什麽。”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回我的辦公室裏的,我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心裏頭卻是亂成了一團。剛剛梁路人的那句話很明顯說的就是司凡。

按照我現在的立場來說,無論如何,我都應該站在司凡這一邊,而不是去相信梁路人。梁路人只不過是在挑撥離間而已。

可是我卻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一直在亂想,甚至還有些偏向梁路人的話。我不敢說我完完全全明白梁路人,但五年的感情生活,我對于梁路人還是能摸出些底來的。

他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證據,他絕對不會用這麽輕松的口氣說出來這些話來的

如果說司凡真的是梁路人的人,那麽我一直以來查不到司凡的身份背景,就可以解釋得通了。梁家在這方面,的确有只手遮天的本事。而司凡在B市熟門熟路的表現,以及他去了B大還和梁路人進了同一家咖啡廳,也能說得過去了。

我初來C市,對周圍的人和事都陌生到了極點,夜惑初建時,就引來了司凡這樣的一個出色的人物,我當時只覺可疑,如今一想,如果說司凡本來就是梁路人安排好的,在最适當的時機走進我的視線裏,并且成為夜惑的主心骨……

我驀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梁路人之前和裴立走得這麽近,而裴立是我夜惑的新星,是代替司凡的主心骨。如果……如果裴立在這個時候毀約,帶走一大批夜惑的客戶,而司凡也一起這麽做的話……我這夜惑不用梁路人收購,不出幾月,就自然會自己倒閉了。

我渾身都在顫抖!

好個梁路人!原來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什麽挽回什麽浪子回頭都是假的,他為的不過是我這塊地而已!

我跌坐在椅子上,手腳冰冷,明明是酷暑季節,我卻是冷得渾身都發顫,從內心發出的宛如臘月寒譚裏的冰冷。

過了好一會,我才稍微冷靜了點。

我對自己說,不能在輸給梁路人!夜惑不能輸!我一定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我的手握成了拳頭,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我喊了小七進來。

小七望着我,又問:“秦姐,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嗎?你的臉色好蒼白。”

“不用了。小七,等裴立接待完現在的客戶後,讓他馬上上來我的辦公室。”我頓了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讓他盡快上來。”

在裴立上來的期間,我的腦子裏飛快地運行着。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沒有鋪好的退路,我會對所有一切都感到心驚。

我對司凡有感情不假,但司凡對我有隐瞞也是一定的。

愛情從來都不是必需品,我秦音輸過一次,自然能輸第二次,最多就是需要幾年的時間來療傷。但是夜惑輸了,我就什麽都沒有了。

而目前為止,我最需要的就是确認一件事。

裴立和梁路人究竟勾搭到了哪一種程度。

這個問題,我對着司凡問不出口,司凡也不一定會給我一個正面的回答。但是裴立不一樣,這一年來,他在夜惑裏迅速成長,心機也多了不少,但對着他,我能問得出口,而且必要的時候還能借助某些手段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總算不卡了。。

從今天起恢複日更~~~

☆、Chapter 35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裴立才上來了。

我斂去所有神情,換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裴立在我對面坐下,他微微一笑,“阿音,你叫我上來有什麽事情嗎?”

我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裴立,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我就直接跟你說吧。你現在是我夜惑的員工,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夜惑都會替你抗着的。你不用害怕些什麽。即使有人來威脅利誘你,你也不必擔心。”

裴立一愣。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擡起頭來,望着我說:“阿音,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我挑挑眉,“裴立,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些什麽?”

“我……我……”他扭扭捏捏地一會,又望了望我,才說:“阿音,我和梁少就吃過五次飯。”

很好,不用我逼供,他就直接招了。五次,這倒不是一個小數目,我眯眯眼,問:“哦?你們聊了些什麽?”

裴立說:“梁少就只和我打聽了下夜惑的近況,梁少建議我離開夜惑,他能給我提供更好的職位和前途。”說到這裏,裴立停了下,又看了我一眼,連忙解釋道:“阿音,我是不會跳槽的。我當時立即就拒絕了梁少。後來的幾次吃飯,梁少也是在和我說跳槽一事,只有最後一次吃飯的時候……”裴立停了下來,望着我不說話。

我問:“他說了什麽?”

裴立抿抿唇,他說道:“梁少提到了司凡哥。”

我的心一緊,“他說了什麽?”

裴立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梁少說我們夜惑裏的頭牌,也就是司凡哥,早已經答應了他的條件。只要合約一滿,司凡哥就會帶人離開夜惑。而且司凡哥他……”他抿住了唇瓣。

我冷靜地說:“繼續說下去。”

裴立深吸一口氣,說道:“司凡哥在C市的一切都是假的。司凡哥不是C市的人,而是B市人,他原名不叫司凡,叫司寒,他的學歷什麽都是僞造的,他并不是博士生,他只是B大的本科生。梁少還說,阿音你讀大學的時候,也認識司寒,他和你同一個班的。後來阿音你離開B市來C市發展的時候,梁少需要一個監視你的人,司凡哥就自告奮勇,願意改頭換面隐藏在你的身邊替梁少監視你。”

我覺得我似乎冷靜過度了,聽到這樣的話,我竟是一點波動也沒有,反而是平靜地問:“還有什麽?”

裴立看了看我,搖了搖頭。

“阿音,你沒事吧?”

我揉了揉太陽穴,“沒事。”

“司凡哥他……”

我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這事我會處理,裴立你下去好好工作吧。梁少辰出得起的條件我一樣能給你出得起。”

裴立“嗯”了一聲,“阿音,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在夜惑裏……陪着你的。”

我看了他一眼,他溫柔地笑了笑,眼神裏是堅定的神情。

我頓了頓,說:“謝謝你,裴立。”

裴立的話,我信了八分。本來我最多就只會信五分,可是裴立提到了司寒這個名字,之前我去B大的時候,遇到王教授,王教授就曾和我提過這個名字。現在還差的兩分,我需要去B大親自确認。

我叫了小七上來,說:“我現在要離開夜惑,你好好照看着場子,不要出什麽差錯。如果遇到什麽需要決策的事情,找危機公關部。再不行的話……”

小七接了下去,“找司凡哥?”

我搖頭,“不,你就拖着直到我回來。”

小七點點頭,應了聲“好”。

我離開夜惑的時候,在底下停車場裏遇到了司凡。司凡抓住我的手臂,他問:“你要去哪裏?”

我沉默了。

司凡放開了我的手,“今晚梁少辰找你說了什麽?”

我淡淡地說:“你覺得他應該找我說些什麽我不該知道的?”

司凡的臉色一變。

他定定地看着我,“阿音,你信不信我?”

我垂下眼簾,“我不知道。”

司凡忽然握住我的手腕,“你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我什麽都跟你說。”

一個月後……

一個月後司凡的合約正好滿五年,他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時候再和我說,又有什麽意義。我嘲諷地說:“司凡,我給你一個機會,要麽現在和我說,要麽就什麽都別說。”

司凡握緊了我的手腕,“阿音。”

我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無奈于他的力氣太大,我壓根兒甩不動。司凡微微一用力,把我扯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我,“阿音,就一個月。你等我一個月,好不好?”

我淡淡地說:“我準備去B大。”

他的身體一顫,我繼續說:“等我從B大回來後,你如果仍然不願意主動和我說,那就算了。我們之間,就這樣算了。”

司凡松開了我,我問他,“你現在願不願意和我說?”

他沒出聲。

我失望了,我轉過身上了車,再也不願意看司凡一眼。

其實我對司凡真的已經很寬容了,姑且不論裴立說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百分百的真,只要司凡肯和我解釋,只要這個理由我能聽得過去,我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畢竟過去什麽的都是假的,司凡可以不介意我的過去,我也一樣可以不介意他的過去。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壓根兒沒有一點點要和我過一輩子的誠意。連這麽點解釋他也不肯我說,那我又有什麽理由相信他是真心真意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開車去了B市,到B市時已經淩晨一點了。B大的校門關了,我想要找的王教授也睡下了。我望着萬家燈火,心裏不是一般的難受。

我現在不想回家,一回到那個家我就覺得我不是被需要的,父母有哥哥和嫂嫂就已經足夠了,回去以後也是挨罵的,母親又會唠叨為什麽我不和梁路人在一起,為什麽我要開一家這樣有辱她臉面的夜店,為什麽我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嫁人生子。

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司凡要這麽做?為什麽我沒有一對能夠理解自己的父母?為什麽我這輩子好像總和情傷連在一起?

梁路人五年,司凡也有五年,我的人生,我最美好的十年,全都敗在梁路人身上了。

之後,我把車開江邊,對着江吹了整整一夜的風。到了B大開門的時間後,我才鑽進了車裏。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沒睡還是因為吹了一夜風的原因,我現在的太陽穴騰騰地痛。

我這個時候顧不得疼痛了,就只用手揉了揉太陽穴,然後開車去了B大。

到了B大後,我下了車,步行走去教師公寓,準備找王教授仔細問一問關于司凡的事情。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身後叫了一聲——

“秦音?”

我一愣,轉過身來,順着聲音望了過去,是一位穿着時尚的女性。我停下腳步,又揉了揉太陽穴,确定我不認識這個人後,我才問道:“你是?”

她似乎愣了下,然後笑道:“我是唐蓉,以前跟你同一個班的。”

我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仍舊想不起來。我讀大學的時候,所有時間都花在梁路人身上了,對于自己的同班同學,除了倒追梁路人的女同學之外,我壓根兒全都記不住。

她又補充了一句,“就是以前經常站在許雯後面的那個胖胖的女生。”

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印象。我點點頭,說道:“嗯,我記得了。”

她笑了笑,“這麽多年了,你還這麽漂亮,真讓人羨慕。你不知道,讀大學的時候有多少女生羨慕你來着,多的都可以把B大圍一圈了,現在我的學生還經常有人提起你。”

我又揉了揉太陽穴,客氣地說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又說:“你怎麽會突然間回來B大?”

“我有些事情想來找王教授。”

“诶,真遺憾。王教授上個星期走了。”

我一愣。

她又說:“世事無常呀,不過王教授活到這個歲數,也是很不錯的了。她走的時候很多以前的學生都去送她了,也有人想找你去的,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找你。”

我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悲涼,世事果然無常。

唐蓉忽然停住了腳步,“你是有什麽事情要找王教授嗎?可以跟我說說麽?我這幾年一直都在給王教授當助教,基本上她知道的我多多少少也會了解。”

我想了想,經過一番思考,才猶豫地開口說道:“你記得以前我們班有個人叫司……寒嗎?”

作者有話要說:咳。。下面一章估計會有點狗血。。。。

☆、Chapter 36

“司寒呀,當然記得了。”唐蓉笑了笑,她說:“你會記得他我倒是比較驚訝。”

我一愣,“怎麽說?”

唐蓉對我眨眨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點點頭,跟在她身後。她在偌大的校園裏左轉右拐的,走了好一會,她才停了下來。我擡頭一望,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樓梯轉角。

“這裏是……”

唐蓉嘿嘿一笑,“都這麽多年了,我也不怕老實和你說,讀大學的時候,這麽多人喜歡梁少辰,就連像許雯這樣的女人也鐘情于她,可我偏偏就喜歡我們最不惹眼的司寒。”

我的心裏忽然有些微妙感。

說起大學的記憶,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司寒……我更是沒有印象。而且按照司凡現在的模樣,怎麽說在大學裏應該也是個風雲人物。

唐蓉看了看我,目光閃爍了一會,接着說:“只不過司寒一直以來都在暗戀你。但是當時你都是梁少辰的女朋友了,他只好默默地喜歡你。我每次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就覺得他像是自卑到不能自卑的小狗,你望他一眼,他都能樂上好幾天。”

我努力地聽着,可是太陽穴卻像是有人拿着電鑽在搗鼓一樣,痛得我不得不邊揉邊努力集中精神,唐蓉停了下來,問:“你看起來臉色有點白,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你繼續講。這個地方和司寒有什麽關系?”

唐蓉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她說:“當然有。你既然能記得司寒的名字,那你應該也會記得這裏發生過什麽?”

我揉揉太陽穴,“這個……我有些不記得了。”

唐蓉一臉失望地看着我,“當年司寒也不知喜歡你什麽。”她嘆了嘆,又說:“算了,我告訴你吧。反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應該記得你曾經和梁少辰吵過一次鬧得全校皆知的架吧?那時許雯見你們吵架,高興得不得了,直拉着我去找梁少辰,想要趁虛而入。後來半路遇到了你,許雯還對你冷嘲熱諷的……”

我點點頭,這個我的印象深刻。當時我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許大小姐竟然會親自開口對我說些這麽難聽的話。

“……你連着好幾天都躲在這裏哭,這個你還記得吧。”

想起那不堪回首的青春,想起我為了梁路人在這個角落裏哭了這麽久,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感慨,年少做了這麽多傻事,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二到了極點。

只是……這和司寒有什麽關系?

唐蓉繼續說:“你也知道當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無論他做了什麽你都會非常關注,當時我也是有些自卑,我長得又胖又不好看,家裏也沒什麽背景,也不知要怎麽表達對司寒的喜歡,只好默默地關注着他做的每一件事。如果不是因為我太過關注司寒,我是絕對不知道你們那天晚上做了這樣的事情……”

我一愣,“我們做了什麽事情?”

唐蓉看了看我,“我就看到你一個人蹲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裏,周圍堆滿了啤酒罐,然後司寒走過去了。他看起來想安慰你,可是你卻莫名其妙地甩了他一巴,然後還把他推倒在地,強吻了他。”

我震驚得不得了,這事情我壓根兒就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看到你們吻成了一團,也看不下去了,就直接跑了。你們後來做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驀地,我忽然想起司凡這幾年來的某一天總是問我記不記得什麽事情……我靈光一閃,問:“那天大概是什麽時候?”

唐蓉想了想,“我也不大記得,應該……噢,對,是中秋前幾天,我還記得當時學校準備要放中秋假了,學校要補回那幾天假呢。”

這麽說來,司寒和司凡……就是同一個人了。那麽上回司凡從C市趕到B市的時間也能解釋得過去了,他壓根兒就沒有在C市,而是本來就在B市!

上回王教授所說的幫忙策劃公關的人,估計說的也就是司凡了。

“唉,不過現在也不知道司寒怎麽樣了。電話家庭住址什麽的都找不到,去年開同學會的時候,還有人談起司寒呢。其實,司寒當時的底子很不錯的,改改發型或者是提高下衣着品味,估計比梁少辰還要好看。”唐蓉忽然靜了下來,她的臉色變了變,“不好意思,我一時忘記了你和梁少辰……”

我搖搖頭,“沒事,我都和他分手好些年了。”

“你現在不住B市了吧。在哪裏發展呢?”

我客氣地笑了笑,“在C市,就做點生意買賣。”

唐蓉笑了笑,“做生意買賣也不錯。我待會還有課要上,有時間再好好聊一聊。你的手機號是多少?”

我報給了她。

她晃了晃手機,“下回同學聚會,我找你哈。大家看到你,肯定會很驚奇的。”

唐蓉離開後,我望了望這個小角落,我忽然覺得一切都是這麽陌生,司凡也好,司寒也好,大學裏的記憶就像是被別人加進來一樣。

我現在已經基本了解司凡的身份背景了,他和梁路人那一樁事我也猜得j□j不離十。

只不過無論司凡是怎麽和梁路人勾搭上的,我始終是難以諒解。

我離開了B大,看了看時間,中午十二點整。如果現在回C市的話,最遲三點左右就能到了,到時候我要面對的東西估計會讓我很難受。

離昨晚司凡和說最後一句話起,已經過了十五個小時,可是司凡一個電話,一條短信也不曾給過我,我現在在想,我到底該不該回去,該不該去面對那些我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可是該來的始終會來,我如今要面對的事情多如牛毛,重中之重的不是司凡這樁事而是梁路人想要收購夜惑這事,梁路人後臺很硬,這點我知道。

我要想對付梁路人,除了把夜惑的內部整理好之外,還得去找能與梁路人對抗的後臺。

我的大腦亂哄哄的,一時間也想不起有誰能夠充當這個後臺,太陽穴騰騰作痛,我忍着痛找出車鑰匙,準備打開車門時,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啊,秦音姐。”

我一愣,這回又遇到哪個熟人了?

我轉過身,順着聲音望去,這回是一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的,年紀估計和裴立差不多。印象中,我似乎沒有這樣的同班同學。

“……你是?”

少年撓了撓頭,“哈,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何棋,是司凡的弟弟。”

司凡……的弟弟?!

何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之前一直都是在照片裏見到秦音姐,今天總算見到真人了。”

“照片?”

何棋點點頭,“對呀,我家裏有好多秦音姐的照片呢。秦音姐現在有空的話,你可以來我家看看,爸爸媽媽早就想見見你了。而且我家也不遠,十幾分鐘就到了。”

我沉吟了會,才說了聲:“好。”

何棋帶我去了他家,進門的時候,一對長得十分和藹可親的夫婦出來迎接我,拉着我的手笑眯眯的,“呀,長得果然漂亮,比照片裏的漂亮多了,我們家司凡的眼光不錯不錯。”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何棋又說:“欸,爸媽,你們別吓到秦音姐了。哥還不知道秦音姐來了呢。”

這對夫婦總算放開了我的手,又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番,笑得合不攏嘴的,“好好好。”

“阿音,吃過午飯了嗎?”

我從未接觸過這麽熱情這麽自來熟的家人,而且還是司凡的家人,我還沒想好要用怎麽樣的态度去對待,只好輕輕地搖了搖頭。

何棋的媽媽笑呵呵地說:“正好了,我剛剛做了午飯,正準備吃呢。一起來吃吧。”

我木讷地點點頭。

吃飯的時候,這對熱情的夫婦一直在給我夾菜,何棋還替我舀了碗湯。我忽然覺得很不真實,昨晚我還在一個人在江邊凄凄慘慘的,今天中午竟然就和司凡的家人在同一張桌上吃起飯來。

何棋說:“欸,秦音姐……”頓了下,何棋“哎呦”一聲,一臉幽怨地看着他媽媽,“媽,你踩我做什麽?”

何棋媽媽對我笑了下,然後瞪着何棋,“叫什麽秦音姐,叫嫂嫂。”

我倒抽了一口氣。

何棋說:“都沒結婚……哎喲,媽,你又踩我做什麽!”

何棋媽媽說:“快了!你哥不是說今年過年就把婚給結了麽?阿音呀,你們是準備在B市擺酒還是C市擺酒呢?我們都很随和的,哪裏擺都一樣。你們喜歡就可以了。”

我默默地掐了掐我的大腿,确定我的的确确不是在做夢後,我才扯開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還沒想好。”

現在的情況微妙到了極點……

我正準備和司凡分手,他媽媽竟然問我什麽時候結婚。

何棋媽媽這時嘆了聲,“唉,我們倆夫婦從小就疼司凡,他媽媽,也就是我的妹妹,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就和他爸爸一起死于空難,他從小就很懂事,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不好,這房子這些東西都是司凡工作後才買的。他一直也沒談過感情,我們本來以為他打算一直單身下去了,跟他談過幾回,他都沒有什麽反應。前幾年,他才把你的照片給我們看,說我們的媳婦就是長這樣的。”

何棋爸爸又接着說:“每回過年,司凡都和我們說,下一年肯定會娶你回來。今年總算有個眉頭了。”

“對呀,嫂嫂,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等你等了多久呢。你可一定要和哥結婚。”

我壓根兒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司凡一家人一個接着一個,像是要給我洗腦一樣,不停地灌輸着嫁給司凡後的種種好處。

直到離開司凡的家後,我才猛地意識過來。

這司凡太腹黑了!

我怎麽可能這麽巧就遇到他弟弟?擺明就是他支使他一家人來當說客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篇現代文我一定要寫甜文!!!

我一點也不擅長虐呀……

☆、Chapter 37

我醒悟過來後,氣得不行,太陽穴更是騰騰地作痛。

我想給司凡打個電話,然後來頓臭罵。可是我想了又想,無論是關于梁路人那樁事還是關于我和他之間的感j□j,在電話裏頭壓根兒是說不清的,只能面談。

我揉了揉太陽穴,坐進了車裏。

準備開車前,我給司凡發了條短信——我現在回C市,你欠我一個解釋。

回C市的路上,我心事重重,腦子想全都是我和司凡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都說女人容易心軟,我一直以為自己很冷血,可是我對司凡似乎一直都很心軟,即使是發脾氣也好,鬧別扭也好,幾天一過,司凡哄哄我,我就再也沒有和他計較。

我對于司凡是我當年的大學同班同學這件事是不大在意的,我的做人宗旨是向前看,不向後望。所以司凡也好,司寒也好,只要現在的這個司凡對我是真心真意的,我都不在乎。

司凡對我怎麽樣,我自己是有眼看的。或許司凡和梁路人之間真的有什麽牽扯,只要司凡能和我解釋清楚,讓我順了這條氣,我就可以不計較。

但是如果司凡真的做出對夜惑不利的事情,或者真的和梁路人勾搭在一起來搶我的夜惑,管他司凡也好司寒也好愛我也不好不愛我也好,我絕對不會心軟!

手機忽然響起,我的心一緊。

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有點沒骨氣的,即使我說不心軟不心軟,但是我心裏還是期待着司凡給我一個我想要的解釋。

我把電話接上耳線,也沒看來電顯示就直接聽了。不過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我十分驚訝,不是司凡不是裴立也不是梁路人,而是蘇家三少蘇遙的。

這位家世顯赫的男人找我做什麽?

我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是三少呀。”

蘇遙平時說話的聲音都是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麽情緒在裏頭,不過這回我倒是聽出了很明顯的怒氣和不悅,“秦老板,你答應過我什麽?”

我的腦子飛速地運轉着。能讓蘇家三少這麽生氣的人,除了他的妻子,我想不出其他人。我小心翼翼地說:“三少,我現在不在夜惑。不過我已經交待過我的助理,即使不小心接待了你的妻子,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而且絕對不會讓你的妻子見到我們夜惑的男公關。”

這蘇家三少脾氣十分糟糕,獨占欲特強,偏偏有個調皮到極點的妹妹,常常趁我不注意,就拐着她的嫂嫂一起來夜惑,把所有男公關都點一遍。我兩邊都不好得罪。

結束了蘇遙的這通電話後,我的頭更痛了。估計現在的狀況是,蘇遙在巴黎,他妹妹蘇卿卿來了C市,蘇遙的妻子葉書雅也在C市,然後蘇卿卿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就把葉書雅給拐進夜惑去了。

我只能給小七撥了個電話,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小七着急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夜惑出了點事。”

我一急,“什麽事?”

“哎,就是之前來夜惑鬧事的那個自稱是你老朋友的客戶,她一來到就指明要司凡哥作陪,昨晚你走了後,司凡哥也走了,現在他的手機家裏電話也打不通,然後那位客戶就鬧了起來。後來這位客戶又看上了裴立,偏不巧蘇家的四小姐也來了,還有三少的夫人也來了,四小姐也指明要裴立作陪,然後她們兩個人都吵起來。我們兩邊都不好得罪,危機公關部也出動了,可是這兩位小姐就一定要吵,從今早七點僵持到現在了。”

我頭越來越痛了,小七的聲音似乎開始變得遙遠起來,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我下意識地大力轉過方向盤,我只感覺到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了意識。

我醒過來的時候,鼻子裏就聞到一股濃厚的醫用消毒藥水味,我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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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