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贖罪

第84章 贖罪

正如媽媽所說的那樣, 我平常并沒有什麽機會在村子裏閑逛,即使是外出散步也只會沿着被圈到宇智波族地裏的南賀川河畔随意地走兩步。

除去不想忍受那聒噪的心聲和別人排斥的目光之外,也是因為我擁有着瞬間移動的能力, 完全可以随時随地地來一場說走就走的世界旅行,對于小小的木葉村根本提不起什麽觀光的興趣。

嘛,不過既然媽媽這樣說了, 我現在也是靈體的狀态,又不用擔心離開身體太久會不小心死掉, 正好可以去做一件我計劃已久的事情。

我高高地飄蕩在木葉的上空,俯瞰着位于谷地之中錯綜複雜又緊緊相依的街道與房屋, 整個村子的結構都變得一目了然, 我用心靈感應稍微搜索了一下, 就确定了我想要找的人的位置。

那是位于木葉中心的一處普通行政樓, 看似跟其他房屋并無差別,來回出入也都是來委派任務的普通村民和領取任務的忍者小隊, 但實際上卻是一處通往根部的入口。

而亵渎了族人們寫輪眼的團藏現在就在那裏。

因為自四歲超能力的忽然成長以來,我一直遵循着祖宗不要将超能力顯露于人前的叮囑, 我在宇智波族地之外的地方表現的都像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沒有查克拉,也不會體術, 甚至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對忍者的向往, 性格陰沉又孤僻,除去是已經被滅族的宇智波遺孤之外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特殊地方。

普通。

這個我所表現出來的表象成為了我最好的保護色。

即使是垂涎着宇智波一族所擁有的的血繼界限的貪婪之人也沒有興趣對一個甚至還不會提取查克拉的小孩投以關注, 他們中的巨大部分都将目光放在了有着天才之名的哥哥身上,而忽視了隐匿在哥哥陰影之中的我。

我也因此能夠一直将超能力隐瞞至今。

為了不浪費之前的努力, 繼續将這一層保護色披下去, 我在得知了族人們眼睛下落時并沒有立刻就幫他們取回來, 而是思考着要怎樣才能不引人注目地完成這件事。

其實在那次突如其來掉到異世界的意外來臨之前,我已經有所眉目了,只不過在發現了一個跟自己世界完全不同的異世界之後有些興奮過頭,又沉迷那風味獨特的甜品和劇情新穎的電視劇,稍稍有些玩過頭了,所以才遲了這麽久才撿起自己之前已經做好的打算。

嘛,反正我和哥哥回到的是這個世界未曾流動過的時間點,那群整天嚷嚷着要搞事的半透明們也不會意識我把他們遺忘了多久。

我相當不負責任地想道。

如何才能在不被人發現是我動的手情況下取回大家的眼睛。

這其實是一件相當簡單的事情。

因為宇智波一族死去時的身份并非是發起變革挑起內亂的叛變者,而是遭遇橫禍一夜之間被屠殺殆盡的無辜犧牲者。

為死者收殓屍體,整理儀容,是木葉為了向其他同樣駐紮在村子裏的家族表明自己的悲痛與仁慈理應做到的事情。

更何況是本就覺得有愧于宇智波鼬的三代火影,他一定會好好安葬宇智波一族死去的族人們,既是對鼬的交代,也是對其他家族的表态。

也就是說,宇智波一族的眼睛被挖去這樣的事情,三代火影絕不會允許。

團藏是為了一己私欲才擅自動手的,既然如此,為了獨占這份力量他就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太多人。

那麽事情就很好解決了。

只要把那少數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給處理掉,那麽宇智波一族的屍體從安葬的那一刻起就是完整的。

我先前并不知道有多少人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這種隐秘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紙質的資料留下的,而我的心靈感應又只能知道人們當前所想的事情,即使聽見了幾個人名也不能說明這就是全部,這才是我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不過現在就好辦了。

上天一如既往地傾聽了我的心聲,[心靈占蔔]這樣讓我不得不每時每刻帶着透明手套的麻煩能力正是用來解決這樣的問題的。

我只要觸碰一下族人們的寫輪眼就可以明白到底有誰參與進了這件事情之中。

在找到了團藏的位置之後,我以幽靈的形态穿過房屋與行人,直線朝團藏前進着。

至于那群半透明們的眼睛在哪裏,我早已經知道了。

通過團藏那得意洋洋令人作嘔的肮髒心聲。

黑暗而不見光亮的陰冷地下,團藏正一個人獨自待在密室之中,将身上的的繃帶一一解開,打算換上新的。

我停留在他面前,靜靜看着他那只畸形而惡心移植滿了寫輪眼的右臂。

每一只鮮紅得泣血般的寫輪眼都帶着獨特的精神波動,讓我甚至能夠輕易地辨認出這到底是屬于哪一個族人的眼睛。

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将我們一族的寫輪眼據為己有,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我的心中果然還是惡心到想吐。

我的心中騰升起了冰冷刺骨的憤怒,像是一團荒涼的幽藍磷火,在漆黑的夜晚不肯熄滅地持續燃燒着。

我伸出手來,想要碰碰那些熟悉的眼睛,不過以我現在的狀态,當然是直接穿過了團藏的手臂。

他應該也忽然感覺到手臂的某處有一種陰冷的不祥感覺了,觸電似的縮了縮手臂,又警惕地打量着周圍,在發現确實沒有人之後才狐疑地繼續更換繃帶。

我一秒鐘也不想這些眼睛在他的手臂上繼續待下去了。

團藏還無知無覺地站在那裏,我站在他的面前,直接從頭部将手伸進去把他的靈體拽了出來之後,利索地自己刺溜一下鑽進了團藏的身體之中,快速地甚至沒有讓他看見我的面孔。

說實在的,像這種聞上去簡直快要腐爛的身體我一點都不想要,但是為了把事情處理地幹淨一點,我還是不情不願地嫌棄地勉強使用了一下。

而忽如其來地被我占據了身體的真正的團藏,看着我若無其事地試探着甩甩手踢踢腿似乎在确認這具身體的使用方式,面上的神情既驚又怒,那張本就陰沉醜陋的面容越發扭曲起來。

他聲嘶力竭地大聲诘問着,“你是誰?!是怎麽占據我的身體的?!你想要幹什麽?!”

我面無表情地把他的話當做了耳旁風,稍微用手碰了碰寫輪眼,确認了超能力倒是還能用,只不過能力似乎弱化了很多,幾乎倒退回了我一歲時的水準。

果然是因為這具身體太過弱雞的原因。

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不過[心靈占蔔]倒是從被動技能變成了主動技能,只有當我的手放在自己想要讀取信息的物體上,并且腦中想着要使用這個能力時才會發動。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超能力變得方便了起來嘛。

我一一拂過那些無法閉合的寫輪眼,從中讀取到了自己需要的情報。

團藏做事向來謹慎而狠辣,即使是費心費力培養起來的心腹也可以說扔就扔,當初幫助他一起進行移植寫輪眼實驗的人往往都為了保密而被他殺死了,剩下的要麽是叛逃了,要麽是因為還有利用價值所以被監視使用着。

叛逃的先暫且不提,那些還有着利用價值的都被團藏留在最靠近身邊的位置,也就是根部,時刻觀察着,根本翻不出什麽風浪來。

借用了團藏身體的我在得知了有誰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略微想了想,暫且按捺下了自己直接把寫輪眼都摳下來帶回去的沖動,讓它們在這支手臂上再待一會,用繃帶把團藏的身體纏回他原來的模樣。

我無視了一遍遍試圖對我發動攻擊的團藏靈體,走出了密室,下令讓那幾個人回來見我。

像根部這種陰暗而封閉的地方,所有成員都只聽從團藏的命令,是生是死,為木葉做出過什麽功績都無人知曉,甚至死後可能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好在為了就近監視那幾個人,團藏不會給他們派遣遠途任務,至多只在木葉村的範圍內讓他們活動。

我大約只等了十幾分鐘左右,人就陸續到齊了。

在這期間,我相當無聊地玩了一會團藏。

具體行為包括——

撕毀他辛辛苦苦搜集來的情報、銷毀他辛辛苦苦搜刮來的術式、砸掉他辛辛苦苦收集來的實驗器材、放跑他辛辛苦苦偷拐來的實驗體……

總而言之,能讓團藏氣到臉色發紫的事情我都做得相當開心。

啊,真是在異世界玩瘋了。

我一邊欣賞着團藏猙獰的咆哮臉,一邊感嘆道。

明明以前的話只會用最簡單低調的方法解決問題來着。

不過稍微過了一會我就将這個問題抛到了腦後。

不是我不想幹完一發就走人,只是折磨團藏實在是太快樂了.jpg

嘛,不過既然人已經來齊了,我也只好先放棄這份快樂,先行處理這幾個恭恭敬敬地單膝跪在我面前的人。

我借着團藏的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

參與進更深入的移植寫輪眼的實驗的人早已經在實驗成功之後被團藏除掉了,剩下的這幾個只不過是幫忙偷走過已經開了眼的宇智波的遺體而已。

我雖然不是什麽魔鬼,但好歹也算是當過黑手黨,自然明白斬草除根這件事情。

我的眼神逐漸變得冷酷而漠然。

于是我舉起了形狀像是七一樣的香蕉,給他們每人都重重地來了一下,把他們記憶中關于這件事情的記憶全部消除掉。

好了,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

把所有人都殺掉的話造成的動靜太大了,我的本意可是不引人注意地解決這件事情。

那麽剩下需要處理的就是這具身體了。

推動了宇智波滅族這樣悲劇的誕生,讓哥哥陷身仇恨無法自拔,挖走了族人們的眼睛亵渎了他們的遺體……

起碼也要讓他将我的族人們死亡時的痛楚與恐懼都一一品嘗過一遍才能夠說得上是贖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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