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跳吧,我會接住你
童依在高中休學過兩年, 所以年齡二十四歲的她才剛剛上大四。
不過她臉部輪廓柔軟,眼睛又大又圓,鼻子和嘴都小小的一個, 也不顯年齡,甚至在開學提着箱子返校的時候,都有不少人喊她學妹, 問要不要幫忙。
把童依幾乎圍住了。
好在閨蜜蕭佳身材高挑,眉眼冷淡, 說話做事毫不給外人留情面,一把攬過童依的肩膀, 直接說:“喊什麽學妹,你是研究生嗎?我們大四了, 叫學姐。”
雖然這樣怼了一下,但她依舊沒有放過免費勞動力, 送上門來幫忙搬行李的人一個也沒有放過,一直讓這些熱心的學弟們把她們的箱子搬到了宿舍樓下。
“學姐原來住在這裏啊。”一位學弟直起腰, 抹了一把汗,笑着掏出手機湊到蕭佳的跟前,“我們, 能加個微信麽?等下次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還可以聯系我。”
另外又有一個如法炮制把二維碼遞了過來。
蕭佳垂眸打開微信把兩個人都加了一遍,笑着朝他們揮了揮手, 拉着箱子和童依上樓。
等進了宿舍,童依才問:“你加了他們,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啊?”
“不會啊。”蕭佳聳聳肩, “我就是用他的微信加的啊。”
童依:“……高。”
豎起大拇指。
兩人一邊收拾一邊零零碎碎地聊了幾句。
蕭佳刻意避免關于宋時越的事情,聊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直到看見童依從行李箱掏出一沓厚厚的宋時越紀念相冊擺在床頭。
她特地繞到童依面前, 啪得一聲捧起她的臉,細細看她有沒有觸景生情,哭鼻子。
童依:“……你幹嘛?”
見她絲毫沒有背上的情緒,蕭佳暗暗松了口氣,随便找了個理由,說:“我餓了。”
“姐妹,現在才十點。我們收拾好了再去吃飯可以嗎?”
“好叭。”
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後,童依帶着蕭佳走到校外準備找一家店吃飯。
才一個暑假沒有來,大學城裏開了許多新店,其中一家店圍了排隊排到了門口,看上去十分火爆。
蕭佳最喜歡湊熱鬧了,拉着童依先跟風一波,也站在後面開始,豎起耳朵聽裏面的傳來的信息量。
童依無奈地看了眼門口的招牌,說:“這是一家火鍋店,你确定要吃火鍋?”
“火不火鍋的無所謂。”蕭佳雙眼發光地回過頭對童依說,“聽到裏面的尖叫聲沒有?她們一直在誇老板帥!”
“懂了。重點是帥哥。”
帥哥老板撼動不了童依的心情,所有人都奔着一睹帥哥容顏去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在認認真真看透明玻璃上的菜單。
十分鐘後,終于排到她們。
蕭佳早早準備好手機開始偷拍,童依埋頭點菜。
“好的。一共是128元。我來掃你。”
童依調出付款碼,無意中擡頭遞過去,看清楚眼前人的樣貌,忽而愣住了。
“這你的序號,用餐愉快。”
蕭佳笑着接過,轉頭看見童依發愣地模樣,擡手拉着她找了個雙人位置坐下,“怎麽,是不是被帥到了!”
童依轉過頭再度看了過去,驟然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回答道:“确實。”
無論是FORONE裏的霍子狄,還是現在開了店做老板的霍子狄,都挺帥的。
“他叫霍子狄,今年三十一歲,單身,之前是當兵的。你看那利落的短發和筆直的站姿就能get到。”
童依好笑的回過頭看她,“就這麽一會兒時間,你就把人家信息了解的那麽透徹?”
“嗨呀,你看這裏。”蕭佳敲了敲桌子。
低頭看向幹淨桌面,這才發現玻璃桌面下面壓了一張大海報,上面是明晃晃的相親啓事。
【各位到店的小姐姐們!快來看看我家帥氣的兒子,有意者可以掃碼聯系哦!】
下面附帶了一張酷酷的照片和幾行簡單的介紹,更多的是對兒媳的要求。
童依:……撲哧。
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敲!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FORONE裏直率憨傻的霍子狄也沒能逃過相親的摧殘。
從他麻木地被衆多小姑娘舉着手機拍照可以看出,他已經接受這樣的事實了。
童依樂呵呵地點了點照片上霍子狄的臉,不由得有些感慨。
長大了……陸禮,霍子狄,都從小孩長大了。
其他的人也應該一樣,在自己平凡又充實的生活裏奔波忙碌。
離開了舞臺上耀眼的光,他們于普通人無異,有着平凡的煩惱,經歷着平凡的事情,綻放着平凡但也同樣耀眼的光。
童依抽出紙按了下濕潤的眼,拿出筷子等飯吃。
這一頓吃的很暢快,最後兩個人都互相攙扶着走出了店門。
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童依擡頭看了眼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灰蒙蒙的天空。
“要下雨了麽?”蕭佳嘀咕道。
童依打開手機,“我來看看天氣預報。”
九月尚有夏日的炎熱,也不缺秋季的多雨。
天氣預報顯示今天下午五點會有一場雨,而往後的天氣裏也大部分會下雨。
正如天氣預報所說的那樣,一直到九月九號,童依去掃墓的那一天,一場綿綿的雨捶打在車窗上,她穿着一身黑色長裙坐在車間,垂頭随意翻着手機,不經意間看到一條刺眼的熱搜詞在池子下蹦跶——
#宋時越 抄襲#。
抄襲?
宋時越怎麽會和抄襲這個詞挂上鈎?
她猛地坐直,把搭在她肩膀上休息的蕭佳吓了一跳。
蕭佳迷糊地睜開眼:“怎麽了?”
童依點開熱搜,遞過去和她一起看。
近日,由于宋時越車禍一事,這個月總幾條有關于他的熱搜。
大部分翻出他以前的作品或是采訪,一點點将他的過去講述給不了解的網友看。也算是一種懷念。
而這次被提出來的是《灰燼》這首歌,一個寂寂無名的網紅找到一段發布十二年前的音源,發現這段無名的音源竟然和《灰燼》裏副歌部分旋律一模一樣!
童依皺着眉點開連接,看了眼發布音源的人名:泥潭裏的樂曲。從他的主頁下找到那段demo,細細聽了一遍,還真是一模一樣!
音源在網上發布時間是無法篡改的,确實是比《灰燼》早了快兩年。
底下網友都鬧翻了。
不少月光姐姐都認為這就是有人作假,趁着宋時越離世,蹭熱度吸人血饅頭。
【假的假的必然是假的!營銷號給老子滾!】
【為什麽要往一個去世的人潑髒水?這段音源的發布者還沒出來錘,怎麽就一口咬定是我家小月亮抄襲?】
【求求了,你們放過宋時越吧。】
【吃人血饅頭的全都折壽。】
不知從那裏冒出來的黑子一口就咬定是宋時越抄襲,直接和月光們擡杠。
【什麽假的?日期你們看不到嗎?】
【發布時間也能作假的話,那人得有多牛逼哦,可以黑網站哦。】
【你們真以為自己的偶像一身清白啊?等着看吧,肯定還有更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好在杠精就那麽幾個人,大部分路人持中立态度,安靜吃瓜。
“不是吧……”蕭佳遲疑地說,“我雖然不追星,但是也不是很相信宋時越會抄襲啊。”
童依頭也不擡地說:“假的。但現在沒辦法證明清白。”
事物充滿了不确定性,而在其中,大部分人更願意去相信陰暗的那一面。
單薄的澄清與佐證,成為最無力的事情。
車子穿過重重雨簾,最後停在了墓園入口。
童依收起手機,拿着傘下車。
清晨的天空被烏雲裹住,薄弱的光亮試圖穿過厚厚的灰色降落世界,卻又被一把比夜色還要濃稠的黑傘拒絕。
雨水滴落在黑傘之上,頃刻間順着弧度向下滾落,掉在濕潤的大理石上,濺起微弱的水花,打濕一雙黑色的皮鞋。
童依抱着一束白色的馬蹄蓮站在墓園門口,回頭對陪同的蕭佳說道:“你去對面的大商場等我。對了,記得幫我給越哥控下評。”
蕭佳:“好。”
目送她安全通過馬路,走入不遠處的花店,童依才擡腳走上長長的階梯。
這裏被打理得很好,沒有任何的雜草,被雨水洗過的墓碑也沒有任何的灰塵,只有數不盡的花。
黑色皮鞋一路踏過小小的積水,長到腳踝的黑色裙擺擦過一路的花。她經過幾行墓碑,輕車熟路地走到最邊緣的那一個,低頭就看見擺滿的白菊花。
這些應該都是自己父親的同事送的。
童依蹲下來,将自己買好的花放在一旁,撐着下巴看向黑白照片,伸出手擦掉上面的雨水。
“我又背着媽媽偷偷過來了。”她小聲說。
可是卻只說了這一句,她再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話想了。
就這樣靜靜地待了一會兒,直到腿微微發麻,童依才站了起來,緩了緩,正想要往回走,餘光卻發現墓碑後的單獨放置的一朵花。
微微眯起眼,在起了水霧的環境裏,她遲疑繞到墓碑後面,撿起那朵花。
是一朵時鐘花。
童依瞪大了眼。
這還真是快遞到眼前啊。
她轉身拿着花一路小跑離開,一直跑到商店裏,收起傘來繞開蕭佳,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将花放在桌子面前,撐着下巴等了一會,果不其然,視線很快模糊起來。
意識一沉。
時隔十天,她再一次進行時空旅行。
“張玫——”
一聲叫喊把童依的意識拉回來,她猛地睜開眼,眼前飛過一只蝴蝶,視線開闊極了,一眼就可以看見茂密的樹枝。
“張玫你又要偷偷去找宋表哥了!”
童依眨巴了下眼,視線下移,心髒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坐在一個兩米高的牆上,短短胖胖白白的雙腳上穿着一雙劣質的塑膠涼鞋,随着風一晃一晃。
眼前的院子裏似乎是沒有什麽人,正中心用水泥圍住了一棵大樹,樹下擺着兩個竹制躺椅。
“宋表哥都說了不喜歡你了,你怎麽還去啊!”
身後又傳來呼喊,恐高的童依咽了咽口水,繃緊了一張臉,機械地轉過頭去。
後面是一條幹淨的水泥路,站了兩個小姑娘,看上去才五、六歲,一個紮着羊角辮,一個紮着沖天辮。
羊角辮女孩對童依做了個鬼臉,“嘁,張玫真不害臊,我們都替你羞羞!”
童依腦袋空白,但還是硬生生擠進去了一些信息量。
這個身體是個叫張玫的小孩,應該和那兩個小孩一樣大。
還有——這小孩喜歡爬牆看別人表哥。
童依不敢亂動,聲如蚊吶,磕磕巴巴地說:“我,我我下不來……你們能幫我找個□□,或者是,或者是喊大人來接一下我……”
如果不是魂穿,是童依自身穿過來,這點高度其實一咬牙一蹦也就下去了。
但是這個身體才是個娃娃,以她的視線看去,這高度顯得更高了,再加上骨頭皮膚都嫩得很,這跳下去不骨折也得流血。
羊角辮女孩:“你上得去就下得來,自己下來。不準翻過去!”
沖天辮女孩:“不準翻!”
她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不走,就像是兩個小監督員一樣守着童依。
童依欲哭無淚。
不知僵持了多久,直到她軟趴趴的屁股坐在粗糙的石牆上隐隐有些疼,水泥路的不遠處出又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在幹什麽?”
三人齊齊望過去。
水泥路旁邊是一片田野,種植了玉米,枝幹筆直高挺,葉片翠綠繁茂,一個人遠遠地從裏面穿梭而出,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直到他走到馬路上來,童依才看清楚了來人,緊繃的情緒瞬間瓦解。
這确确實實是宋時越。
他似乎正處于少年期裏瘋狂抽條的時間段,身形一下子拔高了不少,曾經還有些肉感的臉的已經褪去的嬰兒肥,臉部輪廓越發清晰,眉眼也逐漸深邃。
不變的是,一身冷白皮,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剔透到發光。
這和三十歲的宋時越相差不大了。
只是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短袖,黑色長褲,帶着白色手套單手提着幾個玉米,頭頂還帶了一頂草帽遮陽,渾然一副務農的模樣。
這和三十歲的宋時越相差還是有點大。
“宋表哥!”羊角辮女孩跑過去扯扯他的衣角,擡手用胖乎乎的手指着坐在牆頭的童依,打小報告,“你看!她又要去你家找你玩!”
另一個沖天辮女孩也噠噠噠地跑過去,說:“她就是個牛皮糖,跟屁蟲,我們怎麽喊都不下來,壞死了壞死了!”
宋時越伸手把自己衣角扯出來,擡頭看去,目光擦過草帽帽檐,看向坐在牆上的人。
童依嘴巴高高撅起,很是委屈的樣子,恐高的她說話都快說不利索了,無助地望向他,“越崽……我下不來……”
“騙人!”羊角辮女孩超大聲反駁她,“你明明翻過很多次了!”
沖天辮女孩:“騙人!”
宋時越眉頭一皺,手裏的玉米直接丢到地上,大步向前,走到牆下,說:“你先轉過來。”
童依更委屈了,“……我,轉不過來QAQ!”
宋時越抿起嘴,轉身繞過牆跑進院子內,正站在童依下方,朝她張開雙臂,仰着頭,眼裏帶着些許笑意,“跳吧,我會接住你。”
童依眨巴眨巴眼睛,孩童長長的睫毛沾了點水汽,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往前倒去。
下墜的風吹過她的臉,明明是失重的感覺,但卻一點都不害怕,僅僅不過一秒,就被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接住。
童依感覺整個人都埋入了溫熱的懷抱,臉頰蹭着柔軟的肌膚,傳來不屬于自己的心跳聲。
她緩緩睜開眼,發覺自己軟乎乎地小臉蛋正貼在宋時越的胸口。
硬邦邦的。
吸溜。
是,是胸肌嗎?
哎呀,越崽長大了。
仗着自己身體是個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眼呢。
于是她不留痕跡地蹭了蹭。
拖着她腿彎的手突然向上輕輕一抛,童依整個人從趴在他懷裏變成坐在他的臂彎,整個人視線都上移了一大截。
下意識抓住宋時越的肩膀,穩住身形之後才擡眼看他。
“怎麽了?”宋時越視線落在她的眉眼,嘴角微微彎起,似乎是覺得很好笑,“吓哭了?”
童依一驚,慢吞吞地擡起手背擦眼淚。
小孩子情緒來得快走得快,情感總是會大起大落,淚腺相對豐富得多,一不受控就容易掉眼淚,根本不受童依的控制。
剛剛擦完眼淚,一個鼻涕泡就從她小巧的鼻子冒出來。
童依:……
宋時越:……
宋時越抿緊嘴沒笑出聲,像是要保護住小孩的自尊心,但黑亮的眼忍不住彎起來,笑意從他抿出來的小梨渦一路蔓延到眼底。
他單手從口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張紙,遞給童依。
童依滿臉尴尬地接過按在鼻子上,短而靈活的小手努力擦了擦,還用力地擤了下鼻子。
“宋表哥!”
“宋表哥!”
那兩個小女孩吧嗒吧嗒地跑過來,看見宋時越抱着張玫,頓時臉都耷拉下來了,蹦跶着去扯張玫的腿,想要把她拉下來。
“你別抱着宋表哥,下來!”
“張玫你就是個牛皮糖!”
宋時越垂眸看她們要鬧,抱着張玫後退了幾步,眉頭稍稍皺起,略帶些訓斥地意味,道:“不要動手。”
羊角辮女孩嘴巴一撅,“表哥不是說不喜歡她嗎?”
童依哼了一聲,搶在宋時越之前開口:“越哥不喜歡我也不會喜歡你!”
“沒有沒有,宋表哥只是不喜歡你!”沖天辮女孩連忙擺手護短。
“表哥……”羊角辮女孩哭唧唧地看向宋時越。
宋時越完全不吃這一套,語氣都沒有軟下來,對她說:“大寶,你帶着二寶回家吃飯去。”
大寶急忙指着朝她做鬼臉的童依:“那她呢?”
“她在我家吃。”
被氣到的大寶:“哇嗚嗚嗚——”
童依:“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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