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一回親吻，吻技生澀

兩人親了才不到一分鐘，就分開大喘氣。

姜白：“……”這不是裏的霸總。

姜湛卻絲毫沒感覺到尴尬，依然沉浸在‘親了姜小白，姜小白沒反抗’的歡愉中。

“你這幾個月怎麽一直躲着我？”

姜白本來想說她沒有。

但姜湛根本不給她說話的餘地。

“你之前答應的要抱抱，已經78天沒跟我抱在一起過了！”

姜白：“……”

說完，姜湛就抱住了姜白。

果然，大總裁只會這種簡單的絲毫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接吻什麽的，說真的，姜白有點不太想短期內接受第二次。

活兒太爛了。

而且這話還不能說出來，姜白想，就是害怕打擊到姜湛的自信心。

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要脫個單，就給老男人留一點面子。

事後很久才知道這件事的姜總：“……”

完全不需要給老男人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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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他才能逮着姜白一起練習技術。

可惜，姜白的一時心軟，讓姜總錯失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姜白想，既然她确實對姜湛印象很好。

畢竟若是回到自己現實社會，找一個姜湛這麽深情的男人，真的不常見了。

她又不是對姜湛沒有絲毫感情。

看着姜湛整天一臉苦澀的守護着自己，就算是鐵石心腸都要被捂熱了。

姜白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做完之後，我會對你說明我的心意。”

姜湛一驚，驀地，有種要被臨時處刑的感覺。

就像一個交了期末答卷的學生，不知道自己最後會有多少分。

等待考試出成績的前十分鐘，心情十分忐忑。

姜湛這時候沒有催促姜白。

他說：“好，我等你。”

月色下，姜湛的眼眸深邃而迷人，“一定會是我想要的結果。”

這話不知道是對姜白說的，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姜湛把姜白送回寝室，問道：“聖誕節你沒有安排嗎？”

姜白當然有，但……沒有姜湛。

姜湛摸了摸姜小白的腦袋：“那我就等你把重要的事情忙完。”

姜白最受不了姜湛這種語氣。

可她到底忍住了，沒有開口邀請姜湛一起。

第一，她們這邊全都是單身姑娘，邀請姜湛去有點不太合适。

第二，在跟朋友都約好了的情況下，自己再帶上大家都不是很熟悉的姜湛，對姜湛也不負責。

姜白飛快的轉身，跑上樓。

拿出手機給姜湛發短信。

“我回寝室了，最近冷，你也早點回去。”

“好。”

姜湛每次答應‘好’，都會默默的在一邊抽煙。

心思縱然已經在行動上表現得很明顯。

但嘴上依舊不敢說一個字，怕被拒絕。

聖誕節前一天，正在辦公室的姜湛手機上收到一個陌生號碼短信。

“你想知道姜白是怎麽死的嗎？”

姜湛皺眉，這人是在詛咒現在的姜白，還是在說以前的姜白？

但對于這種垃圾短信，姜湛一向不回。

只是安排人保護好姜白，別讓有心人傷害到她。

那段很快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跟前一條短信邏輯混亂，看樣子好像在風言風語。

“末水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嗎？你不想知道為什麽末水會心甘情願被你們公司吞并嗎？”

可短信中出現的‘末水’兩個字，讓姜湛心裏一驚。

這個人說的姜白，明顯是之前的姜白。

姜湛還沒安排人去查這個手機號。

那邊電話直接打過來。

“姜湛，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麽會有你的電話？”

這聲音姜湛不熟悉。

但能這麽跟他說話的，除了魏子胥，好像就沒有其他人了。

“魏子胥？”

“哈哈哈你居然還能猜到是我。”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就是難受啊，我知道了姜白是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居然還有臉在這裏追求她，你說我不應該難受嗎？”

那邊魏子胥的聲音忽高忽低，一旁還有易拉罐倒地的聲音。

看樣子魏子胥喝多了。

姜湛說：“那等你清醒再給我打電話。”

——“姜白是為了你，自殺的。”

魏子胥的話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毫無預兆的砸在姜湛頭頂。

他整個人都懵了。

大腦一片空白。

姜湛不是沒懷疑過姜白的死因。

之前分明好好的，結果那天，沒有絲毫預兆，他不過是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就聽到消息，‘姜白死了’。

但姜湛找了很多人求證，比如當年開具死亡證明的醫生。

甚至還懷疑過姜白的死有他繼母做鬼。

但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一個點，那就是姜白真的是絕症，到了生命最後一秒。

就連舟裴都是這麽跟他說的。

久而久之，姜湛也就自我洗腦，默默接受了這個說法。

但此刻被魏子胥的話刺激到，他才恍然意識到，原來姜白自殺……這才是最無懈可擊的解釋。

之前種種的一切，都是他在自己騙自己。

——自欺欺人。

魏子胥笑的狂放，其中卻又夾雜無數心酸：“你不是要挂電話嗎？”

“哈哈，”一邊笑着，眼淚卻止不住，“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你應該感謝我一毛錢不收就通知你這個消息。”

姜湛嘴唇都在顫抖，他掐着鼻根。

聲音中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證據呢？”

魏子胥說：“證據，你要問，你去找姜白啊。你不是敢親她抱她牽她的手嗎？怎麽這點膽子都沒有。”

說到這裏，魏子胥自己挂斷電話。

手機猛地被他摔出去，把剛來的電話鈴聲也摔的支離破碎。

興許是什麽地方被撞壞了，手機‘嘎嘎’的掙紮兩下之後，終于消停。

随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寂寞。

跟孤獨。

魏子胥悶着頭，繼續喝酒。

不斷地喝，喝醉了，仿佛就可以忘記之前姜白被姜湛壓在樹上親，乖巧給親的模樣。

——原來，那天魏子胥終于打破自己的驕傲，打算單獨找姜白，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卻撞見了這一幕。

這才是魏子胥下定決心要把姜白自殺這個消息告訴姜湛的原因。

憑什麽姜湛可以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活的這麽坦然自在。

憑什麽？！

憑什麽他還有臉去把姜白據為己有？

魏子胥不服氣！

他跟姜白認識的時間也不短，甚至也在當年金融低谷的時候相互安慰過。

但姜白為什麽永遠對他保持距離？！

姜湛撥了三次剛剛魏子胥的電話號碼。

無一例外，都提示‘你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想要放下手機，可手一軟，手機直接滑落在桌面上。

哐當一聲響。

秘書們聽到聲音，進來給姜湛倒水。

卻發現一向成竹在胸的姜總居然十分頹廢，疲憊。

姜湛已經無力給自己再穿上一層僞裝。

他頹廢的靠在椅子上，擺擺手：“你們出去。”

“是。”

大概過了四五個小時，姜湛才鼓起勇氣，重新拿起手機。

這回，是給姜白打電話。

“喂，你上班忙嗎？”

一如既往的軟甜聲音，但卻讓姜湛的心愈發寒涼。

姜湛語氣沒變，眼睛裏卻仿佛進了沙子，他一個勁兒的眨。

“剛忙完，無聊整理保險箱，我從保險箱你發現了之前醫生給你開的死亡證明……”

姜湛頓了頓，“上面寫着淋巴癌，你說神奇不？”

姜白說：“……畢竟世事無常。”

姜湛那邊聲音陡然消失。

——因為，死亡證明上，是心髒病。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在英國留學汪，只能說腐國人民好會玩QAQ

聖誕還早，結果他們最近就開始慶祝聖誕（12月25）……

今晚有一個很大很大的聖誕集市，還有點燈活動，結果效果一般般……

我穿着羽絨服圍着圍巾等了三個小時被凍得瑟瑟發抖。

小零食和糖果買了一袋又一袋。

今晚的熱狗好好吃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了王校長……

******************************

【早鴨】

【要黑化惹……】

☆、第 64 章

隔天就是平安夜。

當晚八點, 姜白跟商翎她們約在了商圈裏側的一家咖啡店。

姜白跟傅萌一起出發, 身體快要被室友們怨念的眼神紮成篩子。

“姜小白，你有抛棄我們。”

“放棄傅萌這顆歪脖子樹，擁抱我們這片森林！”

傅萌：“……”

這到底是什麽奇怪的比喻。

開學三個月來, 傅萌因為經常找姜白的原因，跟姜白一寝室的人都很熟悉。

同樣, 姜白也熟悉傅萌寝室的另外三個姑娘。

傅萌眉毛一挑, 說：“歪脖子樹可以抱着靠着躺着, 多有用啊，白白，我們走。”

姜白挂上屬于自己的白氏笑容。

跟室友們歉意的揮揮手。

室友們已經習慣姜白會永遠缺席寝室重大節日的活動。

鄭敏有些羨慕：“果然本地同學就會認識好多人哦。”

王子芬笑道：“羨慕什麽，你不還有我們嗎？走，我們也去玩。”

“好啊，姜白上次說附近有家清。”

“那就走咯！”

而姜白這邊，跟傅萌手挽手穿過大大小小的胡同街巷。

平安夜根本就別想乘車。

在路上都能堵到聖誕節（第二天）。

想要去哪兒，還不如自己走路。

姜白早在得知傅萌身份後就父母解釋的屬于‘繡’的事情，當然, 還說了那塊古玉。

葉先生有點疑惑。

但傅惠晴卻仿佛已經料到了這一切。

“關于繡的事情, 我其實大概知道一點，我本來以為耐心細致的白白才是真正的繡。”

沒想到, 一向只喜歡坐在一邊賣萌的傅萌才是那個真正的‘繡’。

“既然這塊是屬于繡的玉石, 那你等什麽時候傅萌來到家裏，我們就把這東西給她。”

也算是物歸原主。

姜白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随後她掏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另外一片已經帶着體溫的玉。

“這是屬于舞的玉, 我也不知道具體有什麽用。”

這下，傅惠晴驚訝的站起來：“舞我倒是沒聽說過，但這塊玉真的跟家裏那塊一模一樣。”

傅惠晴笑道：“本來你就跟傅萌關系好，這下以後配合起來，一定有非常高的默契度。”

思緒回轉，姜白看着不小心從傅萌領子口露出來的古玉。

右眼皮開始狂跳。

到了約好的咖啡店，姜白跟傅萌找到自己訂好的座位。

商翎她們還沒來，傅萌關切的拉着姜白的手，問道：“你今天看起來怎麽有點魂不守舍？”

姜白搖搖頭。

“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其實姜白表現得并不明顯，但因為傅萌太過熟悉姜白。

所以才能察覺到她情緒的輕微變化。

姜白心裏一暖，回握着傅萌的手。

“我沒事，今天是個開心的日子，大家要好好玩。”

恰逢楚潇走近，“喲，兩個人在這裏說悄悄話呢。”

姜白立即露出八顆牙齒，眼眸彎成月牙。

“楚潇姐，你來啦，快坐。”

等到人都到齊後，點了好多小蛋糕，一下就把桌子擺的滿滿當當。

“聖誕煙花要等到十點才開始，外面都是人，不如我們就在這裏吃到八點然後去唱歌？”

商翎一邊說着，一邊給姜白盤子裏放了一塊抹茶千層。

“只要一想到我的任務已經只剩下找到水家之人，我就想抱住小白親一親。”

找關于‘繡’那塊古玉的事情已經完美解決。

楚潇把姜白白瓷碟子上的抹茶千層插到自己盤子裏。

“她沒那麽喜歡抹茶，芒果慕斯才是她的心頭好。”

商翎：“……”震驚。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總是一副大姐大模樣的楚潇居然變成了溫柔會照顧人的小媳婦。

“你好，請問你們店還有空位嗎？”

背後傳來一個十分溫柔婉轉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覺得這人肯定是個大美女。

傅萌坐在姜白右手側，小聲說道：“是水淼欸。”

水淼？

這下姜白也轉過頭去，畢竟對方是慶大的風雲人物，更是自己要攻略的對象之一。

先混個眼熟也好。

恰好水淼那搜尋‘哪裏有空位’的目光也落在她們桌上。

姜白跟服務員的聲音同時響起——

“對不起，現在店裏的客人都是提前一個月預訂的，真的沒空位了，抱歉。”

“水淼學姐，來這裏，我們這裏有空位，來啊。”

商翎皺眉，她想，姜白不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

這次分明是她們幾個聚在一起聯絡感情。

多出一個外人來，這簡直讓外人尴尬，自己人也尴尬。

姜白小聲說：“水淼學姐聲音非常非常好聽，我覺得……我預感一下，她有可能就是水家人！”

商翎本來還帶着防備的表情陡然變得溫和。

對水淼溫柔的打招呼。

“過來啊同學，我們一起等煙花。”

鬼使神差的，水淼走了過去。

就坐在商翎跟楚潇中間。

“各位打擾了，我是水淼。”

聲音雖然有些沙啞，但卻帶着讓人欲罷不能的韻味。

商翎當即眼睛一亮。

說到這裏，水淼看向了傅萌跟姜白，這兩人都是慶大榜上有名的美女。

雖然水淼不怎麽關注‘校花排行榜’，但身邊總有人一直提起這個。

水淼也在同學的電腦上看到過兩人照片。

——這倆人真的比照片上還要好看，真的沒有修圖痕跡，水淼一眼就能認出來。

因此，才會答應她們的邀請，坐在了這裏。

姜白開始介紹：“我叫姜白，慶大數學系大一新生，這位是傅萌，校友。”

“這便是楚潇姐姐和商翎姐姐，”姜白頓了頓，看像那個在咖啡店裏還戴着半邊面具的女人，很小聲很小聲的說：“影後何薇薇。”

水淼：“……”

她就說感覺自己已經算是個美女了。

結果坐在這裏，水淼才發現大家各個都美的不得了。

就算是這位遮住了半邊臉的小姐姐，單單看那露出來的唇形和鼻尖，都處處透露着精致。

原來，是娛樂圈如今的當家花旦，何薇薇啊……

本人湊近了也好好看！

水淼對着每個人笑了笑，戒備之心少了很多。

尤其姜白這名字她聽過不知道多少遍——

#慶大的校園裏每天都流傳着姜白的傳說#

比如‘姜白去考了雅思，聽她室友說她雅思八點五，和聽力滿分’，‘快看，姜白成了夏老的弟子，艾瑪，那可是姜總的小師妹啊’！

百聞不如一見。

以前水淼還覺得肯定是有人誇大了姜白的臉。

畢竟數學系的妹子就那麽幾個，矮子裏拔個子高的，大概長相也是一般般。

可真的看到姜白。

就算咖啡廳燈光昏黃，水淼還是深深的被驚豔到。

水淼想，“看來學校傳聞偶爾還是可以信一下的。”

【嘀，水淼好感度+1】

姜白在心裏感慨：“哇，小姐姐人好好，見到第一面就給我好感度。”

簡直不能更感動。

姜白甜甜的笑了：“水淼學姐不必拘束，我們一起等煙花。”

水淼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姜白問她為什麽要一個人過來看煙花。

其實水淼是跟自己男朋友一起來的，但半途中男朋友去衛生間，水淼幫他拿手機，看到一個女生給他發暧昧消息。

“哥，人家難受，想吃你。”

水淼真的感覺比吃了粑粑都讓人難受。

果斷分手後，她又不想直接這麽灰溜溜的回去。

畢竟她不想被寝室裏的姑娘們知道這件事。

雖然大學三年了，起初水淼對她們也是掏心掏肺，但這些人卻嫉妒她樣樣事情都可以做得好。

甚至有次還私底下擠兌她，“高數98分呢，數學系的學生都不一定可以考這麽高。”

“高數老師看着水淼的眼神……切，肯定有貓膩。”

水淼當時就在門口準備開門。

聽到這些，整個人都震驚了。

她完全沒料到自己在室友心目中居然是這麽一個形象。

但水淼從小到大就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人生好像沒有絲毫污點一樣。

久而久之，水淼也習慣性給自己套上一個‘高嶺之花’的人設。

基本上沒交過知心朋友。

正是因為人生沒有絲毫污點，所以她才連當面吵架的勇氣都沒有。

只是很生氣地轉身就走，然後利用自己的權利把這些人校園網網速弄到1kb/s以下。

解氣。

至于這個男朋友，是建築系有名的富二代，追了水淼一年。

一年才追到。

讓水淼的高嶺之花人設愈發名副其實。

水淼其實自己也分不清喜歡還是不喜歡，但周圍人都說他們天造地設的一對，水淼覺得好像也确實是這樣。

而且這個人能追她整整一年，那一定是個專一的人。

水淼最後也就同意了。

但成為男女朋友後的這兩年來。

兩人最多止步于親吻。

乖乖女是不會在婚前做出任何跨越界限舉動的。

水淼沒想到，自己的男朋友，居然背着她，找……小姐。

——格調這麽低的事情他居然做得出來？

水淼人生中第一次硬氣，大概就是說分手的瞬間。

但她不想直接回寝室。

那些人肯定等着看她笑話，她才不要把自己的痛苦當成別人的快樂。

于是，水淼沒去男朋友包場的那家西餐廳。

而是随便找了家看起來格調不錯的咖啡店。

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姜白等人。

幾個人都是聰明人，看到水淼顯然心思不在狀态。

大家說話也只說一些輕松愉快的小事情，水淼聽着聽着，眉宇間的郁結果然沒有最初那麽深重。

商翎趁熱打鐵：“我們還訂了八點的KTV，一直坐在這裏也很無聊，WiFi信號也很弱。”

“不如一起上樓唱兩個小時的歌？”

水淼居然直接答應了：“好！”

唱歌也是一種發洩，把心裏的難過唱出去，說定內心就會舒坦很多。

這時候服務員正好過來叫人，一群美女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周圍人這時候才開始議論紛紛。

“媽呀憋死我了，她們這是女團，一個個都這麽好看。”

“我就想知道哪個女團這麽大手筆。”

——每一個感覺都可以拉出來當門面的存在啊。

“噓，我已經拍了照，一會兒網友們大概就會給我們答案。”

最後一個說話的人是一位網絡寫手，微博不少粉絲。

平時發一條動态，至少也會有一兩百人評論。

今天這條當然評論的條數更多。

“哈哈哈大大簡直要笑得我肚子疼，拍的這麽黑，誰能看出來啊。”

“三樓技術帝求調高亮度。”

“三樓被你說中了，調高了，自取。”

“技術帝你是不是調高之後還附帶p圖？這分明是寵物店的小老板姜白啊。”

姜白她們此刻在五樓唱歌。

水淼第一個開始唱，第一首歌就是分手快樂。

姜白等人：“……”她們假裝什麽都沒猜出來。

但水淼的歌聲一響起來，她們就沒時間思考這麽多了。

——“總算體會到什麽叫做天籁之音。”

就算KTV的音效并不出色，但水淼一開腔，仿佛可以給人一種‘世界都安靜下來靜靜等她’唱歌的感覺。

此刻，商翎的眼睛比什麽都亮。

“肯定是她！”

“我們把人終于找齊了！”

“太好了！”

傅萌激動的握着姜白的手：“你終于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忍了這麽久不容易。”

姜白：“……”假裝聽不懂。

楚潇就坐在姜白旁邊，聽到這話沒忍住一口水噴出來。

商翎一臉正色：“傅萌說的沒錯，當每個人各司其位，商家把所有人記錄在冊後，古玉才會真正的認主。”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認主後會發生什麽。”

“從這之後，你想做什麽事，都可以了。”

姜白：“……”不是，可她真的沒有滿腦子都是那檔子事兒啊。

她真的是個寶寶。

無比純潔。

楚潇看着姜白的神色，說：“沒事，我信你。”

姜白還沒來得及感動的淚流滿臉，只聽楚潇繼續說，“回來後可以告訴我他活兒好不好，畢竟我當時也喜歡過他一段時間。”

姜白：“……”真的哭惹。

十點整，姜白一行人站在商場頂樓，看着遠處從地面升起、在高空炸開的絢爛煙花，一個個都閉起了眼睛。

“快許願！”

“給來年求個好兆頭！”

雖然這個很玄學，可她們身上比這個更玄學的事情都見識過了。

“希望未來一年一直有錦鯉運！”

煙花過後，人潮開始散去。

商翎正安排人送各自回家。

姜白正悄咪咪跟水淼套近乎，無非就說說專業和課程。

結果姜白手裏冷不丁的響了。

姜白拿出手機，上面寫了兩個很大的字。

——姜湛。

姜白：“……”

其他人：“……”我們都看到了。

姜白視死如歸的點了接通按鈕。

“白白，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姜湛的聲音一如既往，姜白完全沒察覺出不對。

衆人嘆了口氣，決定不再管姜小白自己的事情。

姜白報了自己的位置。

水淼看着大家對姜白的态度，不自覺有點羨慕。

——這樣恐怕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過了一會兒，姜湛果然出現在這裏。

商翎都有些驚訝，姜總這怕是直接飛過來的。

現在外面哪兒哪兒都是人，姜湛能十分鐘內趕到，肯定剛才也在着商場裏。

水淼卻在看到姜湛的那一刻，陡然瞪大眼睛。

她知道姜湛的身份，當年還有幸作為學生代表，跟姜湛先生近距離接觸過。

但水淼是真的沒想到，姜白傳聞中的男朋友，居然是這位大佬……

想到這裏，水淼對姜白又多了深深的佩服。

“一定是本身就有很多閃光點，才會吸引同樣優秀的人在一起。”

【嘀，水淼好感度+110】

【當前好感度11，等級2/3】

姜白：“！！！”這劇情不對。

按理說水淼不是姜總一面之緣念念不忘的紅顏知己嗎？

為什麽紅顏知己在得知自己跟姜湛有一腿之後，會突然加這麽多好感度！

001也覺得很迷。

“可能是愛屋及烏。”

姜白：“……”幾天不見，001學會了好多成語啊。

這個詞感覺用在這裏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于是，姜湛當着衆人的面，牽着姜白的手走了。

商翎看着兩人的背影，“羨慕啊。”

何薇薇最近在拍古裝片，這時候冷不丁來一句，“只羨鴛鴦不羨仙啊。”

商翎：“……”怪怪的。

她只是随口一說，不要這麽正式啊。

姜白直到自己坐在姜湛車裏，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姜湛已經過了自己朋友這關。

至少自己這邊關系好的朋友大都知道了姜湛的存在。

只想談一場不被人知道的戀愛的姜白：“……”

這個願望大概不可能實現了。

走到了半路，姜白才發現，這條路好像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回學校的路。”

姜湛淡淡應聲：“我們回之前的小屋。”

之前的小屋？

難道是……當年她跟姜湛搬出姜家時候，住的那個小房子？

姜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想起了來看煙花前右眼皮就在一直跳的事情。

她弱弱的問：“那裏肯定好久沒打掃了，我想直接回學校。”

姜湛沒說話，車子開出了市中心後，行駛的飛快。

姜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姜湛停了車。

他側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姜白，突然開口：“白白，你說，你上輩子為什麽要自殺？”

姜白震驚的快要跳起來。

但被安全帶束/縛着，她只能瞪大眼睛，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麽慌亂。

——姜湛居然知道了這件事！

姜湛看着姜白的反應，突然洩了氣：“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就算姜白死後可能再次複活，但姜湛也不敢用這個做賭注。

商人，從來都是要抓住眼前的一切，而不是當什麽賭徒。

終于，姜白看到了那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在她記憶裏的小區。

姜湛說熄了火，但依然鎖着車門。

“我們上去？”

都到了這一步，姜白知道藏着掖着也沒什麽意思。

她在姜湛深沉的目光中，緩緩點了點頭。

姜白走在前面，姜湛跟在身後。

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姜白在門口站定，等着姜湛開門。

姜湛深吸一口氣，說：“你可知道，跟我進去，會發生什麽？”

姜白認真的看着他，眼眸中起初的慌亂已經減少很多。

“我知道，開門。”

姜湛突然好想抱住姜白，他其實一點真相都不想要知道。

他只想擁吻現在的姜白。

他只要一輩子、一雙人。

“進，正好，我今天也會告訴你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不管是喜歡還是逢場作戲，總得有個了斷。

進門，開燈，換鞋。

屋裏的一切還都是熟悉的模樣。

這讓姜白有種穿越時空回到十三年前的感覺。

“你居然把這裏，都保存的完完整整。”

姜白心頭一梗，驟然有些心酸。

她真的想不到，姜湛居然……還會保存着這裏，完好無損。

一如當日。

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想逃離所有熟悉的地方，換個新環境來讓自己麻木。

姜湛沒說話，而是熟門熟路進了廚房。

拿出姜白最喜歡的骨瓷茶壺，泡了茶。

茶壺中的水緩緩注入杯中，淺黃色的漣漪一圈一圈蔓延。

房間內除了倒水的聲音，十分安靜。

兩人都沒有開口。

大概過了幾分鐘——

“我……”

“你……”

兩人又同時開口。

姜湛說：“你先說。”

姜白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你說的沒錯，我上輩子是自殺。”

姜湛的眼眸陰沉沉的，沒有光，看樣子下一秒可能就會突然爆發。

姜白放下茶杯，桌面上‘當’的一聲。

姜湛心猛地一跳，脊背緊繃，這些都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姜白說：“但我自殺跟你沒關系。”

，“怎麽會沒關系呢？原著作者就是為了給其他女人上位機會，才讓白月光死的啊。”

姜白：“……”剛剛醞釀好的情緒就這麽被001攪沒了。

姜白深吸一口氣，繼續醞釀。

可臨時讓她編出來一個理由，真的很難。

姜白不打算再讓小哭包姜總傷心了。

十年，喜歡一個人，苦苦的守候，甚至還保存着這個人生前所用過的一切東西。

這對那個還活在世上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姜白看着姜湛，想從他臉上讀取一些有用的消息，但姜湛此刻任何表情都沒有。

要不是手背上爆出來的青筋。

姜白真的要以為他完全不在乎自己說的話。

姜湛此刻分明無比在乎，但卻只能用冷漠的外表來僞裝自己。

仿佛這樣就可以給自己的心多穿幾層铠甲。

但姜白的話堪比加農炮。

铠甲什麽的，稍微碰到就會支離破碎。

“你想做嗎？我們試一下，然後我考慮要不要告訴你真相……”

姜湛眼睛瞪大，他感覺姜白說的每個字他都認識，但連在一起是什麽意思……他真的需要反應！

姜白突然站起來，彎腰，湊近姜湛。

兩人鼻息交彙，姜白甚至可以感受到姜湛緊繃的胸肌。

姜白正要低頭看自己的……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好像沒有姜湛的大。

這就很傷了。

但姜湛動作很快，攥着姜白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姜白腰肢。

直接把姜白整個人從桌對面擡了過來。

兩人貼得很近、很近。

姜白感覺，自己的腿好像被什麽東西抵住了。

她甚至都可以聽到姜湛心如擂鼓的聲音。

但就算到了這一刻，姜總眼神依然沉靜，嗓音卻十分沙啞。

“你、真的這麽打算？不後悔？”

姜白把腦袋埋在姜湛頸窩處。

這個動作，直接讓姜總渾身顫栗，差點腿一軟就要跪下來。

只聽姜白悶悶的說：“我之前在這裏給你心裏留下傷害，如果這麽做可以讓你忘掉傷害，我自然也十分歡喜。”

——“姜湛，我想留給你的，都是美好的回憶。”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我是個撒糖型作者……】

【雙更合并】

【早鴨】

☆、第 65 章

姜湛如果在這時候猶豫, 那他就真的不是男人。

姜白知道即将發生什麽，臉頰一直埋在姜湛頸窩。

就算她沒說話了, 淺淺的呼吸掃在脖頸上, 就讓姜湛的自控力潰不成軍。

眼看着姜湛要把姜白抱回屋。

姜白突然開口, 語氣弱弱的, 聲音也很軟，卻十分認真。

“不先洗澡嗎？”

姜湛：“……”這時候了還惦記着洗澡？！

姜白說：“電視上都這麽演的……”

這下震驚的不止姜湛一個人。

001搓搓手：“什麽電視，求推薦！”

“這種電視居然能過審, 我必須去看十遍！”

姜白沒搭理他。

姜湛深吸一口氣，抱着姜白的勁兒很大, 似乎要把她嵌進身體。

姜湛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把姜白放在浴室門口：“好, 你先洗澡。”

他得用這個時間惡補一下……一下……流程。

在這件事上, 姜白懂得比他還多，這讓姜湛臉色有點挂不住。

真的。

姜湛哪知道，姜白也是從肥皂劇上看到, 只有頭和尾, 過程拉燈黑。

姜湛去書房洗了個戰鬥澡，發現姜白那邊水聲還沒停。

他趕緊把之前別人發他但沒看的東西拿出來學習一遍。

這時候，姜白那邊水聲停了, 姜湛趕緊把手機放下。

姜白聲音被水泡過後更加軟糯。

“姜湛, 能幫我拿一下換洗的衣服嗎？”

姜湛額頭青筋猛跳, 這裏哪有什麽衣服……

屋子都多少年沒人住，只是偶爾會有人打掃而已。

就連他，也是裹着睡袍直接出來的。

姜湛說：“……只有睡袍。”

聲音沙啞低沉, 帶着勾人的磁性。

姜白：“……”好睡袍也要。

姜湛說：“給你放門口了，自己拿，我去燒壺茶。”

姜白出來後果然不那麽虛了。

001此刻已經擺好了瓜子兒花生糖，摩拳擦掌，睜大钛合金電子眼。

卻在姜湛把姜白抱上床的時候，眼前一片馬賽克。

001：“？”

這一定是世界意志搞的鬼！

你這麽優秀爸爸媽媽知道嗎？！

姜湛根本不給姜白反悔的餘地，這時候剛剛看到的什麽鬼教程都忘得一幹二淨。

只剩下本能。

他用被子把兩個人都蓋住，屋子裏燒着暖氣剛開，還得一會兒才能熱起來。

“白白，你是我的。”

姜湛漆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姜白，姜白只對視一眼，就感覺自己的目光都要被他吸進去。

因為其中夾雜的不僅僅是喜歡，還有瘋狂的……占有欲。

姜湛一直看着姜白，把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盡收眼底：“你是我的。”

姜白閉着眼，臉色泛紅，眼角卻因為動作而流下生理性的淚水。

姜湛看到這一幕，動作卻愈發猛烈。

根本不給姜白緩和的餘地。

第三次的時候。

姜白終于忍不住，抱着姜湛的脖子咬在他頸側。

正好是姜湛背後那道刀疤的起點。

可這個動作簡直比催化劑還讓人高漲，本來已經打算放過姜小白的姜湛捂着她的眼，感受着濕潤的眼睫毛在自己手心滑過。

動作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烈的多。

淚水從姜白眼角滑過，落在耳際，姜湛終于松開捂着她眼睛的手。

在姜白雙手推過來的時候，把她雙手攏住，握在頭頂。

姜白已經沒時間去思考。

只能睜大眼睛努力去看清姜湛。

姜湛終于停下，但卻沒放過姜白的手。

他吻去姜白的淚水，說：“你是我的。”

一直除了微弱哽咽就沒發出過聲音的姜白鬼使神差的跟了一句。

“我是你的。”

姜湛整個人一驚，很想再來一遍。

但看着姜白眼淚已經流個不停，終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