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節
,不屑于掩飾,此時已起了拔劍的心思,自然而然帶出威壓。韋伯面色蒼白,埋怨龍之介說話不顧後果,但怎麽也不敢開口。Rider微微挑眉,這caster的禦主,是在尋死?暗暗嘆氣,既然把他帶來了這裏,就不能袖手旁觀。
出乎意料,在一旁看戲的Archer卻突然開口,打破了僵局。Saber渾身發寒,只要Archer在這裏,自己就絕不能自亂陣腳!
“區區庶民,在王的宴會上開口發言,你怎麽贖罪?”Archer漫不經心地踱到龍之介面前。每一步逼近,威壓就更重一分。
“要命一條,”龍之介臉色更加蒼白,冷汗滑落。但還是努力回憶了一下原主開朗的樣子,咧嘴露出了個陽光的笑容,絲毫沒覺得此舉有什麽不對。或者說,越不合時宜,就越合他心意。
只有在Archer把自己當做與言峰绮禮同等有趣,甚至是更勝一籌之時,才有機會活到時臣死去的那一刻。畢竟,時臣可舍不得用令咒命令Archer殺死自己。眼前這位追求愉悅的王者的心思,不也很好猜測嗎?
“竟敢阻止Saber的發言,”Archer言語間帶着笑意,但沒人會懷疑他随時就會出殺手,打擾王者的發言,哪怕是不被他承認的王者的發言,均是重罪,“不如你來代她回答?王,是否清高?”
龍之介微微蹙眉,但不敢露出絲毫怯意。Rider固然願意暫且護着自己,直至查明真相,但不見得,應該是絕不會為了自己就在此耗盡全力。Saber對自己觀感極差。這一步是險招,是賭徒手中最後一把籌碼,唯一一線生機。
“何為清高?我只是個普通人,根本沒有體會,”他深吸口氣,感覺就像課堂上被老師提問的學生,強自鎮定,實則怕得不得了,“哪怕暴君,能穩固國家即可;哪怕苛政,能達到目的就好。難道治理國家,成為君主,不應該有這樣的覺悟嗎?”
小心地看了Archer一眼,見他并無動怒跡象,極快地接了下去:“不論什麽樣的地方,有光明就會滋生黑暗。光輝王座下面的陰影,也是為王的一部分吧?背負臣子祈願的同時,肩膀上還有人民的痛苦,這才是王權的代價。”
“雖然只是個雜種,見解倒還可以入耳,”Archer充滿興味地評價着,讓開了路。韋伯松了口氣,扶起龍之介大步向神威車輪走去,他再也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了。
龍之介輕輕松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嗎?他并沒看出Archer眼底深切的惡意。那位金色的王者,只是以玩弄人心為樂罷了。
“吶,殺人鬼,”Archer突然高聲道,聲音裏有種令人不舒服的陰狠,“你這雜種的屠殺本王也有所耳聞——現在怎麽不繼續下去了?”
是了,自己怎麽能忘記……?Assassin,言峰绮禮,吉爾伽美什。當時工房中是有Assassin的!沒有像原著中那樣攻擊Rider組,并不代表他們不存在!言峰绮禮,已經了解自己的把戲了吧?而Archer,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龍之介微眯雙眼,還是疏忽了。自認為已經将局面掌控在手中,但其實還是有很多漏洞,致命的小細節。不得不強迫自己打起精神,這場戲面對的是三位王者。還未完全信任自己的Rider,應當也是很想看自己的回答的吧?
“不錯,我的确是殺人鬼,”龍之介一改之前演戲裝瘋的伎倆,淡然回答。Archer,想看戲,就演給您看,務必高擡貴手。此時他恨極了自己沒有力量,任人宰割的現狀。
“但是殺人這種事情,怎麽也不可能就這樣做出來啊,”感受到韋伯的驚懼抗議,他慢悠悠地接上,聲音裏是無奈與顫抖。略帶些惡作劇的想法:心跳的感覺,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體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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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笑出聲來,覺得這殺人鬼實在是有趣。知道真相的他根本就不因為欺騙惱怒,一切都只是他後花園中小小插曲而已。這龍之介,現在是将Rider組玩弄于鼓掌之間,下一個呢?身形化為金粉消失。
韋伯加快腳步,逃也似的登上了神威車輪。他能聽出剛才龍之介聲音裏的無奈,也願意相信他的無辜。
Saber沒有阻攔。龍之介一番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當頭棒喝。王權的重擔,她不也以這身軀一力承擔了嗎?為什麽,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曾經那血色的戰場上,屍橫遍野,圓桌旁,騎士紛紛離去。
“亞瑟王不懂人心,”一名騎士這麽說過。但她太過堅信自己的信念——只要戰争能勝利,政策能正确,那就是個十全十美的王。所以從不想要誰的理解,即使被人看作孤高,也認為那是王應有的姿态。
Saber這樣迷惘着,彷徨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一只瑩白的手搭上她的肩膀。本該毫無溫度的人造人的手,此時卻溫暖堅定。
“只是說命運已被書寫,并不是說就無法改變啊。勢、偶然、再加上許多意料外的事件,才能最終決定命運的形态。所以說,并不因為你是騎士王所以注定了你的滅亡。更要争取聖杯,實現這個願望。”銀發女子笑得溫柔。
“我相信,如果是Saber的話,一定是理想的王!”
召喚與轉折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要命嗎?”韋伯氣憤地叫喊着,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他差一點就以為Archer要出手攻擊了。怎麽就這麽不知道收斂?他自小在時鐘塔求學,約莫是不知道這世上有種絕色,叫做嘴賤的。
“Caster的禦主,說的王道很好啊!”Rider倒是開懷大笑,只左手握住缰繩,空出右手來一拍龍之介的肩膀,“是也有雄心壯志的人嗎?小家夥比起來,還有很多要學的!”
韋伯自知小家夥說的是自己,見Rider目光在自己與龍之介之間打轉的時候,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樣打量着,根本就不是在比較氣量,而是在?
“Rider!你是在鄙視禦主的身高嗎?!”像炸毛的小獸,韋伯幾乎忘了身在高空,就要一躍而起。沒錯,要說現在他和身邊人最大的差別的話,就是即使坐在車裏,龍之介也比他足足高出半個頭。
“唔,若是你能再高大些,就更好了。”Rider半開玩笑地回答。韋伯氣不打一處來,幾乎就要爆發。此時,他已經完全忘卻了身邊龍之介的存在,極為自然地與Rider争論起來。或者說,青年是故意将自己的存在感與威脅感降到了最低。
Rider并不在意禦主的怒火,而是慢悠悠地開口詢問:“那麽禦主,你能在世界地圖上,按照比例畫出我們兩個的身影嗎?”
“開,開什麽玩笑?”韋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那樣的話,不就比一個點還要更小嗎?”
“世界就是我們的敵人,”明明是中二氣息滿滿的話語,在征服王口中卻顯得理所應當,“在敵人面前這樣微小,甚至連一粒塵埃都比不上的我們,互相之間身材的差異,又有什麽要緊呢?”
“再怎麽弱小有什麽關系?以此身對抗天下,這份氣勢就是要淩駕于所有人之上的。正是因為有和自身完全不相稱的理想,才會感到自卑。小禦主喲,你已經開始感覺到這種激動人心了吧?”Rider豪爽地大笑,随手搓揉着韋伯的頭發。
韋伯已經完全被這氣勢折服了,自己弱小又有什麽關系?如果有這樣的從者,再不能夠證明自己的話,又算是什麽呢?他挺起胸膛,正打算說些什麽以作回應,卻猛地一頓。
龍之介感覺渾身的神經都在痙攣,劇烈的抽痛反倒讓他清明了起來:發生了什麽?這種感覺,明明沒有足夠多的魔術回路來感知空氣中的變化,此時卻是像從靈魂根部開始燒灼。
[提示:劇情軌道偏離,Caster提前召喚海魔,地點:未遠川。]
是Caster!他猛地擡起頭,一瞬間有些慌亂。手背上的令咒火辣辣地疼着,渾身的生命力再次被榨取。這樣大的魔力消耗量,等了這麽久的召喚,終于來了!本還以為會晚些的,但Caster發現工房被毀的時候自己不在。明明沒聽到龍之介那番渎神的歪理,也走上了這條路。不得不感嘆,劇情的慣性。
痛苦的表情根本就無需僞裝,龍之介嘶啞開口:“怎麽回事?”
“是未遠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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