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狗血戲碼,葉浔炸毛

鬼鬼祟祟的抻着腦袋向內殿湊了湊,果然是半分聲音也透不出來。

嘁!葉浔不以為意的撇撇嘴,誰會那麽無聊的想去聽你們孤男寡女關在一起幹什麽啊,用得着還得覆上結界嗎?

踮着小步子跑向橫木下方參觀紅線,葉浔堅決不承認因為被那人排除在外有點小小的受傷,不被信任的感覺果然很不好,就算是陌生人之間也會感覺失望,何況他們...不算是陌生人吧?

情緒不過是一剎那的事兒,葉浔跑到橫木低下的時候已經放下了這茬兒,先引起他注意的是地上散着的幾根紅線,對比其他的,這幾根幾乎短了一半,方才他就對此起了極大的興趣

小銀狐将一根短一截的紅線抓在爪子裏仔細端詳,幾乎是拿在爪子裏的那一瞬間,腦子裏閃過一道人影,偌大的眼睛因為詫異瞪得更大了些,葉浔隐約有一個猜測,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他又找來幾根紅線一一端詳一番,最後他放下爪子裏的紅線,撇了撇嘴巴,心想果然如此。

短的紅線只有一個人名,而長的兩端各連接一個人,這便是紅線嗎?凡人的愛恨便是由這區區紅線來維系的?難道愛情不是兩個人因為性格脾性相互吸引,彼此試探,而後深交,最終相愛嗎?是不是随便将兩個連接在一條紅線之上,這兩人就會産生愛情?如果是這樣,愛情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葉浔有些迷茫。

片刻葉浔回神,無奈的攤了攤爪子,想那麽多做什麽,不說別的就他這狐貍外形,談什麽愛情呢,為今之計還是先吃靈植攢尾巴為上,想到這裏葉浔又有些無奈,自來到仙界,他已吃了不少靈氣充盈的珍貴靈植靈果,怎的沒有一絲要昏睡的跡象?

還是一直以來是他想的太簡單了?非止亦曾說過九尾狐一族化形極難,漫長的萬年也才只有一個青璃化成了人形。

“唉....”由心而發的低低嘆了一口氣,都變成狐貍了,反正也不會更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下一步就是.....

只見半大的銀白三尾銀狐暗搓搓的又朝內殿瞅了一眼,見那兩人沒有出來的跡象,純淨的眼珠子咕嚕一轉,蹑手蹑腳的穿梭在紅線之中.....方才他記得油瓶是在這裏搓紅線的,遁着記憶找過去,小狐貍興奮的将一根紅線抓在爪心裏,沒有捆綁人名的紅線!!

葉浔在識海中呼喚小弟:【葉小幻,你想個辦法把這根紅線帶走。】

【你要這何用?】你的姻緣早已注定,豈是這區區紅線可以左右的。

【少廢話,趕緊想辦法。】再磨叽他們就要出來了!

【放我出去。】悶聲悶氣的聲音,也聽不出喜怒來。

葉浔依言将葉小幻放出來,巴掌大的綠團子一出來就撒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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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還是外面空氣新鮮,我說老大你什麽時候離開仙界啊,別是被仙帝迷惑了,不舍得走了吧。”

葉浔心驚膽戰的拍了拍葉小幻的腦袋:“你廢話怎麽這麽多,小心別叫他們發現了,幹正事!”

葉小幻嘟嘟嘴,也不計較,聽話的将葉浔爪子裏的紅線收進空間,嘴裏停不下來的叨念:“你拿這個紅線根本沒用,你注定.....啊..”

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浔急吼吼的收進識海,而此時門口也響起了聲音。

“玄笙哥哥,我已采全了生翼草....”似乎是看清了仙帝和屏幽不在殿內,紫霞下意識的止住了嘴裏的話。

視線在殿內轉了一圈最後落在殿中的狐貍身上,不知是不是葉浔的錯覺,總覺的那視線不那麽友好。

“怎麽只有你在這裏,玄笙哥哥呢?”邊問着,紫霞朝着葉浔走過來,蹲下身子俯首直直的看着葉浔,這姑娘的語調變化太大,葉浔沒反應過來,只歪着頭呆呆的看着她動作。

蔥白的手指在三條銀白的尾巴上緩緩滑動:“竟然有三條尾巴呢...你是九尾狐?怪不得他那麽寶貝你,連我抱一下都不肯呢...”女子低聲呢喃着,說到最後眼角微眯,手掌翻動抓住一條尾巴,突然用力:“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旁人休想染指!青璃不行,你更是妄想!”聲音低沉的幾不可聞,卻瘋狂的讓葉浔心顫,這種後宮宮鬥的戲碼是怎麽回事?難道方才那副天真爛漫不谙世事的模樣全是演出來的?姑娘你可以抱走奧斯卡金像獎了你造嗎?

尾端吃痛,葉浔不得不開口:“放手!”

誰知尾巴上嵌着的手越發用力,本來就是一個敏/感的部位,被人這般用力抓着,葉浔痛的忍無可忍,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惱恨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反身擡爪就是一爪子。

“啊...好痛。”紫霞吃痛放開狐貍的尾巴,瑩白的手背上三道深紅的抓痕,血色很快滲透出來,似是受了驚吓一般,紫霞抱着受傷的手背閃向一邊,下盤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

“怎麽回事?”

葉浔還在為自己這一爪子造成的強大效果感覺詫異,便聽到一道清朗的聲音,一瞬間葉浔便明白了為何他的爪子威力這麽大。

轉頭瞅了瞅倒在一旁可憐兮兮的女子,好強的演技,好強的推斷力,竟然不早不晚,偏偏這個時候他出來了,宮鬥小說裏的狗血劇情竟然讓他給遇上了。

葉浔轉過頭,看向已經走到眼前的男子,突然有些好奇他會怎麽做?

“怎的這般不小心?”說着仙帝小心翼翼的将紫薇扶起來,眨眼之間,掌中憑空出現一個玉瓶,執起她受傷的手背,憐惜的為其上藥。

“玄笙哥哥,都是我不小心,這小狐貍果然還是喜歡你的,我的魅力都不如玄笙哥哥呢。”說着應景的轉頭看着呆在一旁的小狐貍,俏皮的說道,“我可是吃味了哦。”

這般天真爛漫的笑臉看在葉浔眼裏,硬生生讓他打了個寒顫,好一個厲害的角色,先說是自己不小心,把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不明說,話裏話外表示出是他傷了她,最後還向他這個“罪魁禍首”表示善意,任哪個男人看了就會憐惜不已吧,他先前竟會以為這不過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他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在仙界随便拿出一個來都是活了千年甚至幾萬年的老妖怪,哪裏還有什麽天真爛漫。

不知那玉瓶裏的是什麽珍品,不過半息,猙獰的傷口便愈合的完好如初,半點看不出先前的樣子。

“女孩子不是最注重這些,以後不要貪玩了。”仙帝親昵的點點女子的額頭,囑咐了幾句,轉向葉浔的時候,眸色突然變得冷了許多,“到底是野生野長的,性子還是過于頑劣了,還得調/教才是。”說話間便從指尖化出一道金光附在狐貍的脖頸上。

銀白的毛發之間突然多出一圈金色,倒不顯得突兀。

葉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竟給我帶項圈!”自心中升起一股憤怒,從未有過的羞恥和失望充斥在胸中,讓人一時分不清是什麽情緒,葉浔瘋了一般用前爪扯拉頸上的項圈,一心只有把這道恥辱的源頭去掉的念頭。

仙帝淡然的掃了一眼在地上狼狽折騰的狐貍,嘴角還是微微勾着一如既往的溫然看向屏幽:“今日不便,便不叨擾了。”說着指尖輕點,小狐貍被無形的束縛包裹着落入他懷中。

屏幽挑眉,視線落在還在不斷掙紮的狐貍身上,眼中晦暗不明:“又是一個可憐的,那紫荊果便不與你計較了。”複又轉向仙帝,“如此,小仙恭送陛下。”

自帶上這道項圈已是第三天,這三天葉浔未開口說過話,更未理睬過仙帝,仙帝倒也不哄不解釋,只是耐心的吩咐宮女将被葉浔扔掉的靈果收拾幹淨,又重新拿來一份。

如此反複的久了葉浔索性也不再扔,旁人拿來了什麽,他便都吃了,不吃白不吃,等他離開了這個鳥地方,想吃也吃不到了,也不是鬧脾氣,不過是認清了自己的分量,不做無謂的掙紮。

“唉....”小狐貍團着身子,自口中長嘆一聲,真是命途多舛啊,頸上的那抹金色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不是沒問過葉小幻這玩意怎麽去掉,但是它的回答讓葉浔感覺無望。

【這項圈是法力凝結而成,打開的方法便是由施法者解開,或者你找一個修為更高的強行抹去。】

施法者?仙帝,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可是在這仙帝他去哪找個修為比仙帝還高的人吶,葉浔反複的回憶那天發生的事情,越想越不明白,對于仙人來說,他那一爪子根本不值一提,仙帝至于這般大動肝火,給他套了一個項圈,還是真的把那個紫霞仙子寶貝到了心坎裏?

葉小幻說這項圈還有一個用處,便是施法者可随時掌握佩戴項圈者的動态,葉浔越來越看不懂仙帝的目的,監視他的行動,是怕他跑了嗎?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狐貍,哪裏值得堂堂仙帝如此費盡心思。

仙帝今日去了鳳族,葉浔不想與他待在一處,便開口說了三日來第一句話,便是拒絕與仙帝同去,本來也不過是習慣性的掙紮,誰知那人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會兒,竟真的同意了,只囑咐他不許踏出天宮。

雖拒絕與仙帝去鳳族,可他一個人待在實在不知做什麽,無所事事的來回走動,雖然仙帝不在,但是暗處不知有多少人在監視自己,想趁機逃走是不可能的,可是要做點什麽呢?

三條尾巴悠哉的晃來晃去,無意之中視線落在看到案上的玉筒中,葉浔眼前一亮,那副畫!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應該要寫許多小狐貍和仙帝的相處日常的,但是實在等不及了,大家就自行想象吧,他們倆可能還秉燭夜游把酒言歡相逢恨晚......

葉浔對仙帝其實是有好感的

對了最近看到一個冷笑話:菊花有三大用處,第一拉翔,第二放屁,第三....你猜?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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