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果然很變态

莫蓠邊吃着，邊點點頭附和道：“果然很變态！”既然不想共度一生，招惹人家做什麽，顯得自己多有魅力嗎？不過是馬叉蟲罷了！夾了一個叉燒包，三下兩下，被莫蓠吃了個精光。同時，她在思索着兇手為什麽這樣想置婁霄于死地，是不是和這家夥之前桃花債太多有關。

敢這麽評價婁霄的只有莫蓠一個，馮超新覺得新鮮，雖然想笑，但還是得為好友申辯一下，他神秘地附到莫蓠耳邊說道：“其實，霄有心上人的，所以，他再怎麽玩也有自己的底限。”

“誰這麽倒黴，被這變态盯上？不過，既然有喜歡的人了，找她便是，禍害其他姑娘幹什麽？”還是不适應馮超新這樣突然的靠近，她想也不想地推開他的俊臉，問着自己的疑惑。

“這個，霄也有苦衷……”馮超新吞吞吐吐，再次湊近她，以莫蓠一是一，二是二，非黑即白的個性，這些事不知該從何說起。

婁霄從樓上下來，穿着黑Ｔ恤白色九分窄腿褲，腳上一雙黑皮闊口鞋，不軋眼的色系，雖然不象他平常的穿着那樣吸引眼球，卻穿出了另一番高貴的質感。當他看到莫蓠與馮超新親密無間，相談愉快的樣子，臉色不禁黑了下來。

兩個人什麽時候這麽熟稔了？而向來惜字如金的莫蓠又是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健談？就連昨晚，兩人喝得半醉時，她也沒多一句廢話。帶着一種不爽與超級不爽的心态，他硬生生地打斷兩人的交談：“不是要去警局嗎？還在閑磕牙什麽？”

馮超新趕緊問道：“霄，你不吃早茶了嗎？”

都被氣飽了，哪裏還吃得下？婁霄嘴巴一張，急忙又把這些話給生生吞下，端着一本正經，說道：“指認兇手要緊！”轉身往外大步走去。莫蓠抓了兩個奶黃包，拿了瓶牛奶放在袋子裏，便追上兩男人的腳步。

坐在後排的婁霄，止不住地嫌棄着身邊的馮超新：“穿成孔雀一樣，害怕你的粉絲認出來啊？”馮超新莫名擋箭，額頭上布滿三道黑線，這口氣，怎麽這麽似曾相識？

還末及反駁，莫蓠坐到駕駛位，并将早餐放在中間的儀器盤上，發動車子。看到這早餐，婁霄心情不免又大好起來，笑着抓起包子就啃，說道：“你總算還有點良心！”還知道關心他，宿醉後的胃是不能空腹的，就說嘛？但凡是個女人，哪裏能逃得開他的魅力值。

“你幹嘛吃我的早餐？”莫蓠轉頭，不解地看着他，眼中有絲冒火。

呃！婁霄的包子一半卡在喉嚨，差點咽住，一旁的馮超新，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這自作多情也得有個度啊！他終于想起，婁霄的話改版自莫蓠的那句‘害怕兇手瞄不準嗎？’，這家夥看似嘴硬，其實對莫蓠的話還是挺上心，不然，他今天也不會穿着這麽黑白分明的顏色出來，果然顏值就是擔當，婁霄穿什麽、怎麽穿都好看！

“什麽你的早餐，那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我的。”婁霄生硬地反駁莫蓠後，并拿眼白多的地方瞪了馮超新一眼，提示他該适可而止了，否則丢出車外。

馮超新急忙捂緊嘴巴，不敢再造次，免得婁霄惱羞成怒，然後哀怨地看了莫蓠一眼，似乎在說，為什麽婁霄明明針對的是你，看臉色的卻是我。

既然被吃了，莫蓠也只得做罷，只是踩動油門，将車開得飛快。

位于彌敦道旁的九龍分局，是香港犯罪科的所在地，基本上重要的刑事犯罪疑犯，都被關押在這邊審訊。占地雖然不大，但警衛森嚴，只有一個入口，設置兩道放哨崗，全部防彈材質的牆體與玻璃，自動化的視網膜門禁，形成一道道銅牆鐵壁般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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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霄三人一到，便被陳警司安排到指認室。防彈玻璃鏡後，一排八個嫌疑人站在那兒，莫蓠一眼就看到了刀疤男，指認他也參與過上次飛車追殺行動。

望着莫蓠肯定地确認，婁霄不禁暗暗佩服，當時的情況危急，他逃命還來不及，難得她，一面保護自己，一面反擊，還能認出這個主謀兇手。

如果沒有記錯，當時這幫人都是蒙面，莫蓠是在怎樣千鈞一發的時刻看到了對方，并且又是用怎樣清醒的頭腦，記住了對方的相貌？

正當婁霄望着莫蓠在探究時，莫蓠開口繼續說道:“兩拔人馬是同一個人帶領的，事情會簡單一點，證明你也沒有到人神共憎到與天下為敵的境地。”如此直白的就事論事，道理雖然沒錯，但怎麽總聽着哪裏不對味。

什麽叫人神共憎？天下為敵？這個黑寡婦，一出口即可讓人內傷的毛病什麽時候可以改改。不理會她，轉身對站在一旁，負責這個案件的警官說道：“我想一同進審問室。”

“這……”警官一臉為難，被害人與兇手同處一室，與流程不符，萬一有什麽意外，這個責任誰擔？可婁霄身份不凡，又是陳警司指定保護的人物，他也不敢輕易開罪。

正在為難之際，莫蓠開口說道：“我也進去，他不會有事！”這個警官昨晚是親眼見識過莫蓠的身手，如果有她在邊上保護，就沒什麽問題了。

“陳警司那我會說一聲，不會讓你為難！”婁霄開口，打消了警官的最後一層顧慮，再有什麽事情，有高官厚職的人撐着，雷也劈不到他身上，這個面子他再不賣，就有點不近人情了。

“我去提領犯人！你們遲一點直接來審問室吧。”警官點頭，大夥一同出門，各自出去準備。

進入審訊室時，馮超新也要跟進的，卻被婁霄擋在外頭，說道：“你就在隔壁聽着吧，別進來添堵了。”

雖然口氣惡劣，但馮超新知道婁霄嘴硬心軟的個性，本質上，他是為自己好，畢竟以他的身份，曝光在兇手面前并不好，雖然是個已抓住的兇手，也不再反對，乖乖地走到隔壁的監聽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