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恩愛”過後,只是短暫的休息了兩個小時,袁皓便帶着飽經“滋潤”的司誠趕往了機場。時間,不斷催促着他的腳步,還有司誠小菊花裏面“精華”的下流速度…
“今天就走嗎?過幾天不可以嗎?或許你爸不會到的這麽快啊!”
看到袁皓手中拿着飛往北京國際機場的機票,司誠依依不舍的說道。
“嗯,飛到北京後還要趕緊轉機去美國。”
袁皓倒吸着一口涼氣道,似乎時間根本不夠他使用。
“但是…”
司誠拉着袁皓大衣的一角輕輕的撚搓道。
“別但是了,你快回去吧,這麽早你還可以休息會,我已經給校長請過假了,你這學期都不用去了。”
袁皓撫摸着司誠還殘留着淚痕和吻痕的臉說道。
“我走了,你走的慢點。”
說完袁皓便拎起行李箱走向行李托運處。
“慢點?”
司誠一臉疑惑的看着袁皓。
“你!”
看着已經走遠的袁皓,氣急敗壞的司誠只是指着袁皓遠去的背影。因為他還要留着力氣走“慢”點,也要死死的封鎖着XX。
一切就像是夢境一般,只是一個電話便招來了噩耗,短短的四個小時就讓司誠經歷的愛情的大起大落,這就是一個“夢”,只是他還沒有醒來…
回到寝室,空蕩的房間少了袁皓身上獨特的香味和袁皓的衣物,一切都像是地獄的擺設,失去了袁皓的寝室就是死去鬼魂的十八層地獄,懲罰着失去愛人的司誠的鬼魂…
“沒事!他就快回來了!一年而已!沒幾天的!是吧!”
司誠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迫不及待的跳到床上享受着一整張柔軟的床墊還有沾染着袁皓氣息的被子。
“我可以等的!可以等!我可以!我可以…可以…”
漸漸的,哭泣聲和嗚咽聲代替了剛才的笑聲。淚水再一次的侵襲了司誠的臉龐,再一次的沖刷着被袁皓吻過的角落…
愛情有時候就像是紮在胸口的一把匕首,雖然紮在心頭的疼痛讓你無法承受,但當它被拔出,那心頭的空虛将無法填補,随着那匕首的抽離而産生一塊空洞。帶走的不止是你炙熱的血液還有你整個靈魂…
“叮咚~叮咚~”
門鈴聲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司誠,輕微的睜眼便看到了射入房間內耀眼的陽光。
看着牆壁上挂着的鐘表時針,司誠才注意到離袁皓的離開只過了5個小時而已。365天的倒計時只過了5個小時,剩下的日子又該怎樣度過…
“叮咚~叮咚~”
再三的催促,司誠才打起精神走到門前扭動着被袁皓撫摸過的門把手。
“是袁皓的房間嗎?”
三五個身着西裝的彪形大漢即使在門縫中都看着讓人發抖,而他們帶着的黑色墨鏡更有着黑幫流氓的恐怖氣息。
“是,但他不在。”
雖然那幾個男人的聲音略顯無理,但司誠依然有禮貌的回道。只不過是他們的裝束讓司誠掩着房門不敢大開。
“嘭!”
那幾個男人就像是要抄家一樣,司誠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脫離了門把手,門也重重的撞在了刷了白漆的牆壁上。
“他人呢?!”
那幾個男人一副兇惡的嘴臉沖着司誠吼道。
“說過了!他不在!”
司誠奮力的推着想要進門的那五個男人道。
“你就是司誠吧。”
其中一個男人二話不說,一只手便揪住司誠的領口一下把他拎了起來。
“放手!你們是誰?”
司誠拼命的掙紮着,雙手用力的掰着那男人粗壯的手,怎奈何自己跟着彪形大漢比起來實在瘦弱,再怎麽反抗也是無效。
其餘的四個男人也沒有閑下來,都沖進房間翻箱倒櫃的找着東西。床墊,衣櫃,床頭櫃…就連垃圾桶他們都要翻個底朝天。
“袁爺要見你,走一趟吧?”
那男人輕蔑的說道。
這樣近的距離,那男人的整張臉被司誠看得一清二楚。雖然是隔着墨鏡,但司誠依然可以看到那男人猥瑣的小眼還有眼眶周圍那重重的眼袋。
“放開我!我要換衣服!”
司誠拍打着那大漢緊握着衣領的手道。
那大漢沒有理會,只是繼續看着其餘的人“抄家進度”。
“沒有,只有點衣服。”
另一個男人拿着幾件袁皓沒有帶走的夏裝說道。
“知道袁皓去哪了嗎?”
那男人臉湊得更加的近了,口腔和鼻腔裏喘出的帶着煙草味道的氣息司誠都聞了個透徹。
“不知道。”
“那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袁老爺要見你。”
說着,那男人便像鬼子抱花姑娘一樣把司誠抗在了肩上。
“我要換衣服!褲子不幹淨!不能出門!”
那男人一開始還有點遲疑,但碰到了司誠身上的那片污漬,嗅到那股XX味的時候,便也放心的把司誠放了下來。
“你們出去,我找個褲子換下。”
司誠沖着那些還在翻找着東西的大漢說道。
剛才抱着司誠的那個“大漢頭頭”只是沖着其餘的四個人點了點頭,那些人便退了出去。
這樣的“上門邀請”必定是不能去的。
當那些人走出房門的瞬間,司誠“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雙手死死的抵住生怕那些人會進入。
但小雞又怎麽可能鬥過老鷹呢?
鎖上房門只不過五秒鐘,門外的男人奮力的一腳,司誠便被這強烈的沖擊力給撞倒在地,門鎖也被這一腳所扭曲變形。
“不用換了!直接走吧!”
說着,那幾個男人便上來制服了跌倒在地的司誠,任憑他怎麽反抗怎麽掙紮,那八只手始終都不肯放松…
“放手!放手!”
此時被“生擒”的司誠,只能像花姑娘那樣拼命的叫喊。等待他的也将是像花姑娘一樣悲慘的命運…
從宿舍被架出來後,便徑直的走向教師樓的方向。
一路上,幾乎每個人都會扭頭看着這幾個健碩的大漢,還有他們包圍住的瘦小的司誠。顯眼的自然不是他們的樣貌,而是他們鼻梁上頂着的黑色墨鏡,還有司誠褲子上的一灘白色污漬…
“看不出來挺清秀的一男孩竟然是這取向。”
壯漢的頭頭輕蔑的說道。
司誠沒有說話,因為周圍人的眼光已經足以把他殺死。
“快看快看!是司誠啊!”
“袁皓怎麽這麽好啊!給他找這麽多保镖!”
“你看清楚,那不是保護他的!是來抓他的!”
“他怎麽了?”
路過教學樓的時候,一樓教室裏的人都齊刷刷的扭頭看着窗外走過的司誠和他周圍的黑衣男。
平常司誠就是大家八卦的重心,今天又搖身變成學校裏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受到的非議和議論自然也像是滔滔的黃河水把司誠淹沒在這渾濁的泥水中…
走進辦公樓,幾乎每層都站着一兩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就像是步入了黑幫交易大樓。
這樣只有科幻電影才會出現誇張排場把司誠吓出了一身身的冷汗,神色也更加的緊張。
校長辦公室的門就像是一扇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旦推門進入無疑是走進了閻羅殿。
“吱~”
門縫間發出的響聲拉開了死亡的序幕,從這窄窄的門縫中司誠也看到了“閻羅王”的樣貌。
“人帶來了。”
壯漢的頭頭沖着坐在沙發上的袁晟鞠了一躬。
袁晟輕輕的晃動着手中的紅酒杯,那血紅色的液體就像是從司誠身體裏抽出的血液一樣,泛着絕望的光芒。
“是他嗎?”
袁晟對坐在另一條沙發上的校長和王夢瑤說道。
校長室裏看到校長低聲下氣的模樣已是罕見,又看到了王夢瑤皺着眉頭的愁容,這更是讓司誠感到驚訝。
此時的校長就像是富貴人家的一條哈巴狗一樣,滿口沾着煙漬的黃牙都迫不及待的展現在人前,一雙眼睛也眯成了兩條細縫,流露着巴結的眼色。
“是他是他!”
王夢瑤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司誠。
袁晟的眼光限制着王夢瑤的表情,似乎王夢瑤的抿嘴、微笑都關系司誠的性命。而為了讓司誠安全,王夢瑤只能面無表情的裝出一副陌生的模樣。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
袁晟沖着校長和那些黑衣人擺擺手道。
“好,有什麽事就吩咐,我就在門外。”
臨出門,校長那副阿谀奉承的模樣還不忘再在袁晟的眼前表露一下,生怕袁晟會忘記了他那副奸詐的嘴臉。
“司誠是吧?坐。”
袁晟客氣的對司誠說道,眼神也不似袁皓說的那樣兇神惡煞,看着更像是一位慈父。
司誠小心翼翼的走到王夢瑤坐的沙發前遲遲不敢坐下,一舉一動都注意着袁晟的表情變化。
“沒事,坐。”
袁晟翹着的二郎腿不停的晃動,臉上也流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袁晟表現出一幅和藹可親的模樣,但王夢瑤端莊的坐姿和謹慎的舉止都與袁晟的随和大相徑庭。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喬名晟,是袁皓的父親。”
袁晟輕抿了一口紅酒道。
“這位是我的侄女王夢瑤,也就是袁皓的表姐。”
說着,王夢瑤便做出一副初次見面的模樣。
“你好。”
看着王夢瑤有些僵硬的微笑,司誠的心裏也有些發毛。
“你好…”
當握住王夢瑤手的那一刻,王夢瑤手心冰涼的溫度讓司誠毛骨悚然。
“請問,你跟袁皓是什麽關系?”
袁晟直言不諱的說道。
“算是很好的朋友吧。”
司誠勉強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不止吧,據我的人打探,你們之間可有些不正當的關系啊。”
也就是那麽一瞬間,袁晟的眼神一下就從和藹的慈父變成了捕食了雄鷹,死死的盯住司誠的雙眼讓他無法逃脫。
“…”
司誠沒有說話,心裏的緊張和不安都轉化成冷汗從額頭和後脖頸滲了出來。
看到司誠那副緊張的樣子,袁晟便沖着坐在一旁王夢瑤擺了擺手。
接到了袁晟的命令,王夢瑤從身後拿出了一只黃色的檔案袋。
“瑤瑤,給他看吧。”
“是。”
王夢瑤雖然表面看着鎮靜,但眉宇間的一絲褶皺還是讓司誠從中看到了一些她的不安。
黃色的檔案袋張開的大嘴吐露着一張又一張照片,而照片上的主人公正是司誠和袁皓,而且都是兩人做出親密動作時候的抓拍,甚至有在寝室外偷拍兩人XX的照片。
“這些照片你要怎麽說?”
司誠拿起一張照片,看着照片上臉上泛着笑容的兩人,似乎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系也不曾相識。
“我…這個…”
物證都擺在眼前,這樣司誠沒有争辯的借口,後背的汗水也跟山洪爆發一下沖出他的毛孔流向沾染着污漬的牛仔褲。
那張老奸巨猾的臉此時真叫人厭惡。王夢瑤只是安靜的斜眼看着袁晟像老貓逗老鼠一樣把司誠玩弄于股掌之中,幾根手指也都壓在照片的一角。
紅色的指甲油下似乎遮擋着什麽東西,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直覺告訴司誠其中一定有貓膩。
“你們年輕不懂事我都能理解,不過…人都有長大的一天,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也要學會收斂。”
商人的本性再一次的暴露,那副雙充滿了金錢利益的雙眼吐露着銅臭氣息。
“只要你告訴我他去哪了,并且保證以後不會再跟他接觸,我會給你一個很客觀的數字…”
袁晟手中的紅酒此時也就像是一沓水做的支票,被袁晟随意的拿在手掌中玩弄。
“我不需要。”
司誠毅然決然的拒絕。
僅僅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袁晟的臉上霎時變得陰沉。
“還從沒有人跟我說過不!”
袁晟手中的紅酒杯不再在空中晃動,那根長長的杯柄也被袁晟的三根指頭緊緊的纏繞,似乎随時都可以捏斷這跟水晶柱。
“再給你次機會,重新回答我的問題。要不要接受?!”
袁晟注視着司誠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我就再說一次,不需要。”
面對此等商業大亨,司誠鼓起了積攢了十九年的勇氣義正言辭的回道。
狗逼急了會跳牆,兔子逼急了會咬人,平時文文弱弱的小司誠逼急了也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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