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我…”
袁皓慌張的看着趙睿哲□□出的下半身,雙唇也止不住的顫抖。
“來吧,沒事。”
說着,趙睿哲便向下挪動着身子,盡可能的去靠近袁皓那跟滾燙的柱子。
但當臀部的軟肉即将觸碰到那柱子的一瞬間,袁皓卻如臨大敵般的從床上跳了下來,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被這緊張的氣氛所刺激的緊縮,汗毛也都根根豎起。
“你怎麽了?”
趙睿哲還是沒有從剛才的幻境中走出,大腦還都沉浸在那“歡愛池”中,說起話來也還是那樣軟綿綿的。
樓上的房間雖然溫馨,但唯一缺少的卻是那最重要的香薰,以及混合在裏面的神秘液體。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撒在柔軟的床墊上,趙睿哲的瞳孔在這潔白的月光中也顯得更加的動人。
只不過這樣的美景佳人,少了那迷幻的香味,在袁皓的眼中也就變得平淡如水。
袁皓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趙睿哲,注視着他那銷魂的臉龐。手指、嘴唇…渾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沒有一絲的觸動,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做好的秦兵馬俑。
“怎麽不繼續了?”
但凡是強烈的藥,效力往往都只如滔滔的洪水,來的快,去的也快。
雖然兩人的大腦都已經恢複清醒,但趙睿哲卻還是自我陶醉的擺弄着姿态。還是希望可以跟他繼續“下半場游戲”…
緩過神來的袁皓,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拍打了幾下,五個手指印也都在那閃亮的油光下更加的明顯。
“對…對不起…”
袁皓慌忙的從地上拾起那一件件被撕的粉碎的衣服,兩眼也都不敢直視趙睿哲,只是慌張的掃視着地面的每個角落。
看到袁皓那副驚慌的模樣,趙睿哲才意識到了那強大的藥效已經過去,袁皓的大腦也回複了理智。
趙睿哲朝床邊挪動着身子沖着袁皓大聲的吼道。
袁皓沒有争辯,因為在他的心裏的确是他理虧,的确是他做錯了。所以他也只是靜靜的忍受着趙睿哲噴出的口水,還有那尖銳的喊聲。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說着,趙睿哲便伸手推了下袁皓的肩膀。但是,袁皓那結實的肌肉還有那健碩的身材又豈是他能推的動的。
在趙睿哲那奮力的一推過後,袁皓依然紋絲不動的彎着腰,沒有移動分毫,還是看着地上趙睿哲被撕得粉碎的衣服。
“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
失去了那神秘的藥效,袁皓說話的語氣也又變回了原來冷冰冰的樣子。
“對不起就可以了嗎?我跟扒皮魚一樣,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
憤怒的趙睿哲提高着嗓音,那張開的嘴也不斷的噴射出唾沫星。
袁皓沒有做更多的争辯,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後便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
趙睿哲一副怨婦的模樣,盤着雙腿坐在床邊沖着袁皓的後背大叫。
藥效都已經過了,要想只用一句話就讓袁皓停下腳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個步子接着一個步子,袁皓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但當走出門口的瞬間他還是扭頭看了眼那扇被自己踢出一個缺口的破碎的門。
眼看着在盤子裏的菜就要飛走,趙睿哲又豈會甘心?軟硬兼施才是他應有的戰策。
“別走!我喜歡你,我想成為你的人。”
趙睿哲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竄了下來,三兩步就跑到了袁皓的身後,一下就把那個炙熱的心髒貼在了他冰涼的脊梁上,兩只手也像是章魚的爪子一樣,每個吸盤都死死的貼在袁皓的皮膚上。
“我喜歡的是司誠,不是你。”
袁皓還是像冰塊一樣,沒有了剛才那柔情似水,熱情似火的模樣。兩只撫摸過趙睿哲身體的手,此時也不願再次觸碰他的皮膚,只是一點點的分開那纏繞在胸前的十指。
“但是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趙睿哲還是死死的攥住十指,不肯有絲毫的放松。生怕在袁皓掙脫懷抱後他便沒有了再次擁抱他的機會。
“司誠他又不在美國!他不會知道的!也許,他也找別的男人了也不一定啊!”
趙睿哲說的話一句句的刺激着袁皓的心髒,直到聽到最後一句,袁皓那壓制了許久的能力才有了再一次爆發的機會。
“滾!”
袁皓用力的一掙,趙睿哲的雙手就像是因為過度捆綁而崩開的皮筋,而他也在這強大的張力下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就像是從牆上被撕下的膠帶一樣,軟綿綿的仰倒在地。
“你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司誠!”
袁皓轉過身子一把揪住趙睿哲的喉結,五根指頭都恨不得嵌進他的肉裏去。那燃燒着憤怒火焰的雙眼也好像要燃燒他的心髒。
“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會是這種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我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袁皓湊近趙睿哲的臉龐,語氣輕蔑的說道。
“只要是跟我争的人,我都會用最惡毒的話去形容他。”
趙睿哲睜大着雙眼,那扭曲的表情就像是深宮裏的女人一樣,美麗的背後卻是尖銳的毒刺。
“啪!”
看到那副惡毒的面孔,袁皓二話不說便揮手就是一巴掌。在那奮力的一掌打在趙睿哲的臉上,讓他的頭都因為這巨大的力氣而扭到一邊,大腦也是一陣的暈眩。
“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平常給夠你臉了,別給臉不要臉!”
說完,袁皓便起身離開。
在起身的同時,那根金箍棒也在趙睿哲的眼前劃過了,只不過,它不再像剛才那樣活力四射,也不像剛才那樣堅硬,軟趴趴樣子就像是一條死蛇。
看着袁皓的背影,趙睿哲沒有說話。此時他的心裏不是想着對袁皓有多厭惡,對他有多讨厭,而是想着在他幸福之路上的那塊石頭,在袁皓心中最柔軟地區的司誠。想着怎麽去抹殺他在袁皓心中的痕跡,想着怎麽去扭轉這破碎的局面…
“司誠?來會議室一下。”
一大早,司誠正在辦公室裏整理着前一天的文件,準備着今天即将到來的會議。卻被總經理給叫了出去。
司誠平常就像是一個花瓶一樣,除了開會或者代表公司去簽約,其餘的時候基本沒有什麽人來找他。
“哦,馬上。讓我先把文件整理好。”
那一沓沓的文件讓司誠看的頭疼,但又不得不現在去整理,因為再過兩個小時合作公司的代表就将到來,并且會把那一張張的文件仔仔細細的看一遍。
只有在現在工作的時候,他才想到了袁皓每天的不易。又是打字,又是整理一堆文件。雖然不像自己這樣是一堆A4白紙,但在電腦上整理也不會輕松多少。
雖然工作的壓力讓司誠喘不過來氣,但只要想到這樣可以為袁皓減輕點負擔,他那緊皺的眉心也會有所舒展。
“快點,喬老爺子正在會議室等着呢,讓他等太久不好。”
總經理走到司誠的辦公桌前,一把奪過司誠手裏的文件放在背後。
喬老爺子?袁晟?
司誠腦海裏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這個名字。因為自己所在的公司雖然算不上什麽商業巨頭,但在業內也算的上是赫赫有名。而能讓公司總經理緊張的也只有袁氏國際了…
“他有什麽事嗎…”
司誠小聲的問道,低下的頭也始終不敢擡起來,生怕經理看到他那張驚恐萬分的臉。
“不知道,今天他突然到訪,指名道姓要見你。我也正奇怪呢。”
“哦…”
突然的到訪,這句話就像是宣告了今天去接見袁晟就等同于去赴死。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也是坑爹事,八成又是要問自己袁皓的下落。
袁皓不在身邊,王夢瑤也正在跟趙睿哲“調情”,此時只能靠自己去跟袁晟對峙,靠自己那微薄之力去對抗袁晟那排山倒海的實力。
“別愣着了!快點。”
總經理一句話再次把司誠游離的靈魂給拉了回來。
“哦。”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不管怎麽躲,袁晟總有一天是要見的。與其等到和袁皓一起并肩和袁晟對抗,到不如提前與袁晟見面,讓他看看自己與袁皓誓死相依的決心。
通向會議室的路一共才十幾米的距離,但這就像是罪人走向審判的大殿一樣,每走一步司誠都倒抽一口冷氣,心跳的頻率也加快一分。
會議室的磨砂玻璃就像是在唐僧的頭上噴發膠,多此一舉。
不僅隔音效果沒有多大變化,站在門外也依然能看到會議室內每個人的臉,那一層薄薄的“砂”或許就是裝修工不小心留下的自己的“傻”。
袁晟就像是度假一樣,會議室的靠椅就像是他的沙灘椅一樣,放松的靠在那牛皮靠背上,享受着總經理特地為他準備的上等茶葉。
“你找我有事嗎?”
剛才司誠還戰戰兢兢的像是犯了錯的下人,但當推開門看到袁晟的那一刻,死去的“□□”再一次上了他的身,帶給他巨大的勇氣。
幾個月沒見,那些保镖都還是當時的模樣,甚至連那身黑色的西服都還是老樣子,好像這幾個月來他們都沒有換過衣服。
那些保镖兇神惡煞的表情毫不吝啬的展現在司誠的面前,咬牙切齒的聲音就像是跟司誠有殺父之仇,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畢竟司誠曾和袁皓聯手把他們騙到了法國,讓他們在法國苦苦搜尋了一個多月,此等侮辱又豈會是幹瞪眼就能解決的。
而“□□”卻不在乎這些小角色的表情,任憑他們恨得牙癢癢,司誠照樣不正眼看他們,只是留下鄙夷的餘光。
背對着他的靠椅讓司誠看不到袁晟此時的表情,只能聞到從靠椅那邊飄來的陣陣茶香。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跟司誠說。”
袁晟沖着站在身旁的保镖揮了揮手說道。
“是…”
他們低聲的回了一句便排成一隊走了出去,走過司誠身邊的時候,他們還不忘再給他留下最後一記白眼。
“嗒”
門鎖叩擊的聲音掩蓋了他們最後留下的腳步聲,偌大的會議室裏就只剩下司誠和袁晟兩人。
袁晟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青花瓷的杯蓋輕輕的刮着那沾着水珠的杯沿,不時吹散着那濃茶蒸發出的熱氣。
“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司誠毫不客氣的從桌邊拉出了一張椅子,自然的坐了下去,并沒有表現出卑微、膽小的樣子,幾個月的磨練似乎讓他更加的大氣、成熟。
“還是幾個月前就跟你說過的那個老問題。”
袁晟還是沒有轉身,只是端着茶杯看着窗外的風景,看着那一棟棟充滿着現代氣息的建築。
“那我還是那個老答案。”
司誠也表現的很淡然,就像是袁皓一樣,輕佻的語氣,不屑的瞥眼。就連用右手的中指去觸摸耳垂這小動作都跟袁皓一模一樣。
“如果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司誠起身準備離開,但這種“雙方非友好”談判又豈會這麽輕易的結束。
屁股都還沒離開坐墊,袁晟便再一次的發話。
“我身體早就大不如前了,需要有個接班人。”
袁晟慢慢的轉過座椅,那張滄桑的老臉也漸漸進入了司誠的視線。
幾個月的時間把歲月的匕首磨的更加的鋒利,在袁晟的臉上也刻畫出了一條條深淺不一的皺紋。跟幾個月前相比,袁晟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五十多歲的年齡,卻有着将近六十的樣貌。曾經叱咤商場的老手如今卻是此等的滄桑模樣,這樣的變化也只能讓人感嘆那無情的歲月。
“我就袁皓這一個兒子,我希望你能讓他回來,讓他繼承我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天下。”
看着袁晟那被無情歲月折磨的老臉,司誠也動了恻隐之心,□□也準備離開他的身體,帶走賜予他的強硬态度。
“是不是也要讓我放棄對他的愛,離開他?”
司誠壓低着聲音問道,好像稍微提高一點聲音就會刺激到袁晟那脆弱的心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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