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守財一琢磨也是啊,姑娘在外頭可一直是男裝打扮,且姑娘這一扮男裝,着實就是一位公子爺,雖說守財覺得這般去赴宴不妥,卻也想不出阻攔她的借口,再說,姑娘什麽性子,便是他攔能攔得住嗎。

守財張張嘴,末了一句話沒說出來,只得莫轉頭出去給福慶送回信兒,福慶這都快瘋了,長這麽大就沒這麽憋屈過,頂着安親王大管事的頭銜,莫說到這兒,就是京城勳貴各府,誰不高看一眼,莫說閉門羹,誰個不是遠接高迎的,跑一趟腿兒,賞錢銀子都不知道得多少,如今倒好,莫說遠接高迎了,大門都沒讓他進,大冷的天兒,就把他關在門外,門垛裏的冷板凳都沒他的份兒,背着陰,小風往身上一溜,福慶冷的直打哆嗦。

且這一等就是大半天,福慶估摸着,得有小半個時辰了吧!他都在門前來回溜達了不下十趟,連點兒動靜都有,弄的福慶後悔的不行,自己這不吃飽了撐得嗎,尋個小厮跑一趟得了,非得自己來,現在可怎麽辦,繼續等着,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福慶都懷疑,裏頭的人是不是把自己給忘了,不等,回去怎麽跟主子交差,雖說萬分不願,福慶卻瞧得出,主子對那個沒規矩的小子挺看重的,可自己這麽等着,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就在福慶琢磨自己是不是直接闖進去的時候,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頭出來的不是剛頭那個看門的,是那天安記門口,姓周那小子的小厮,名兒他還記着呢,叫守財。

守財出來看見他,一句客氣的沒有,直接說:“我們家公子收了貼兒,說明兒準時赴宴。”就撂下這麽一句,莫轉頭回去了,大門咣當又在福慶眼前合了個嚴嚴實實。

福慶氣的都快吐血了,這都什麽人啊,雖說氣的不行,總算能交差了,福慶忙着回了王府,進了府直接到了後頭的半閑堂,一進屋就見主子在案頭寫什麽呢,湊近瞄了一眼,案上不是別的,正是姓周那小子畫的春,宮。

福慶在心嘆了口氣,可見主子多青眼那小子,甭說自己這口氣想出來,難,朱晏寫完了,放下筆,拿起案上的茶吃了一口,頭都未擡的問了一句:“怎去了這些時候?”

爺這一提,福慶憋着嘴道:“回爺的話兒,那看門的只收了貼兒,讓奴才在門外頭候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上回那個守財,才出來說了句,他家公子明兒準時赴宴,就進去了,門兒都未讓奴才進呢。”越說越委屈,眼淚都快下來了。

朱晏聽着他的聲氣不對,擡起頭來瞧了他一眼,見他一臉委屈,不覺失笑,也不知是不是有意,三娘總是戲弄福慶,朱晏想到三娘那雙滴溜溜轉的眼,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她那膩白纖細的手指,不覺低頭瞧了瞧案上的春,宮,一瞬間,仿佛跟她畫的春,宮疊在一起。

這麽想着,朱晏便覺心猿意馬,急忙合上畫,穩了穩心神,不覺失笑,自己莫不是給這些春,宮所惑,怎生出這般荒唐之思,想是在府裏待的滞悶,既明兒在莊上賞菊,不若今兒就過去,順道在莊上住些日子,也散散心。

這麽想着便吩咐福慶備車馬,先一步去了莊上,走之前還沒忘跟府裏的管家說:“明兒一早備下馬車去隔壁接人。”朱晏是想到上回見三娘是走路去的南記,怕她家裏車馬不便,才特意吩咐了一聲。

三娘自然不知道這些,如今她淨顧着高興了,這麽一來,自己既能出去放放風,還能調戲一下大帥哥,順便拉近彼此的關系,給以後更加緊密的合作打基礎,這樣的好事兒何樂而不為呢。

三娘越想越興奮,興奮的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天剛亮,就起來了,弄的趙婆子都有些納悶,以三娘往常的作息,這個時辰還做夢呢,今兒怎就起身了。

納悶歸納悶,主子起了,她們當下人的,自然要伺候梳洗,如今這院兒裏人少,三娘倒是想過添兩個人,可也有顧慮,雖說現在這些人的工資都不是自己發的,可以後呢?

其實關于這些人的工錢,三娘還特意問過守財,守財說,宅子裏伺候的這些人,都是喜公公尋來的,工錢一早就給了一年的,趙婆子跟竈上兩個是從鄒府裏的人,月錢如今還在鄒府賬房支領,至于守財,是宮裏的人,自然不用三娘操心。

三娘不聽還好,聽完了更愁上了,合着自己這兒整的都是臨時工,無論鄒府跟陳二喜,看的還不都是變态的面子,先頭變态隔三差五的來,這宅子裏的費用,自然不用自己操心,可如今眼瞅自己失了寵,這會兒日子還短,等以後日子長了,鄒府還能往外搭銀子嗎,外頭那幾個能傍上陳二喜,圖的自然也不是每月這點兒工錢,估摸是想熬出點兒什麽,要是覺得自己這兒沒戲了,肯定就要另謀高就。

Advertisement

三娘倒是恨不得他們走了才好,這些人雖說差事當的不錯,可三娘覺得,他們不可能跟自己一條心,要想過清淨的日子,還得找自己的人。

這自己人,三娘頭一個舍不得守財,趕明兒無論如何得把守財留下,第二個是趙婆子,雖說有點兒小心思,可有些事兒三娘還是得指望她,再說,也是在身邊的日子長了,有了些感情,如果她樂意,三娘也想把她留下,至于別人走了更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他們走了再找幾個聽話兒的,自己以後幹點兒啥也方便。

有了這種想法,三娘根本沒管這些人,而且,就算她想添人,也得先混熟了才成,如今自己滿打滿算就出去過兩趟,前門大街都沒溜達明白呢,往哪兒找人去,再說,這宅子還是變态的呢。

三娘是覺得,就算死變态小氣,也不至于把這宅子收回去,可閻王好見,小鬼難搪,死變态手下那些人可沒一個省油的燈,別人且不說,就那個陳二喜,口蜜腹劍,說一套做一套,又狡猾又貪財,趕明兒做點兒手腳,這宅子落不落得到自己手裏還兩說呢。

前途未蔔的三娘,決定就先這麽着,畢竟賺銀子才是最重要的,三娘深信,有銀子就有一切,目前她對自己賺銀子的能力,一點兒都不懷疑,畫春,宮絕對是條生財的捷徑,而且,不愁畫不出來,反正素材有的是,從現代時借鑒一點兒,就夠古人開眼的了。

有了固定進項且錢途光明的三娘,發揮了飽暖思淫,欲的精神,肚子吃飽了,錢不愁了,就開始惦記上帥哥了。

洗漱完了,坐在妝臺前,趙婆子剛想給她挽發,三娘道:“今兒要出去,需做男裝打扮。”

趙婆子忙勸道:“前兩天兒姑娘不剛出去了一趟,怎又出去,雖說萬歲爺如今沒來,姑娘這總外頭跑,若讓人知道恐不妥當,況且,姑娘出去做什麽,若碰上歹人如何是好?”

三娘心說,哪這麽多歹人,就算有不長眼的,也沒嫌命太長在前門大街尋事的,她出去這兩趟,就見過好幾次巡城的衙差在大街上溜達呢,治安好的都能夜不閉戶,更何況,自己今兒要去安親王的別院。

只去安親王那裏赴宴這事兒可不能讓趙婆子知道,便含糊的道:“有些要緊東西要買,今兒需出去逛逛。”

趙婆子也不過唠叨着勸上一句,心裏知道姑娘主意正,勸了也白勸,只等三娘出去了,趙婆子轉念一想,下月裏可不是萬壽節嗎,莫不是姑娘心裏頭着急了,想着置辦個壽禮給萬歲爺上壽,雖說姑娘的東西不見得能入萬歲爺的眼,好歹是一番心意,送進宮裏,萬歲爺若見了,說不準就惦記起姑娘的好處了。

想到這裏,趙婆子倒覺有盼頭了,俗話說的好,這凡事就怕有心,有心了什麽事兒成不得。

不說趙婆子這裏自己腦補的歡樂,且說三娘,從角門出來,就上愁了,以往就在前門大街溜達溜達,雖說不算太近,也就多走幾步路,美皇叔的別院可是在郊外,自己這兩條腿,等走到了,估計天都黑了,累都累個臭死,哪還有力氣勾搭美人兒啊!

可要是坐車,車把式都是陳二喜的人,自己這又是去變态皇上親叔叔的別院,這事兒或許不會傳到死變态耳朵裏,可就怕萬一,男人嘛,尤其死變态那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皇上,就算把自己給忘了,真要是知道這事兒,恐怕自己這處境也不大妙,好容易得來的清淨日子,沒準就泡湯了,所以車把式堅決不能用,可不用車把式,怎麽過去?

三娘這裏正犯愁呢,一眼瞄見正門對過有輛馬車停在哪兒,看似挺奢華的,且車身上有着鮮明的安字,三娘眨了眨眼,心說莫不是美皇叔派車來接自己了。

三娘這麽想着,那邊兒安親王府的管家也瞅見了她跟守財,管家得了主子吩咐,哪敢怠慢,一大早就打點了馬車來這邊兒府門前等着了。

等來等去,眼瞅日頭都老高了,也沒見着人,管家這急的,出了一腦門子汗,急着急着一眼瞥見角門哪兒出來倆人,離着不遠,看的還算清楚,是主仆兩個,管家一琢磨,那位一身石青綢袍的,莫不就是周公子。

想到此,忙讓車把式趕了車過去,到了近前,管家先躬身行禮道:“小的是安親王府的管家,奉了我家王爺的命,在此等候周公子,請周公子上車。”

三娘一聽,心裏頭甭提多感動了,你說自己跟美皇叔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說白了,也就見過一面兒,可瞧人家這周到體貼的。

三娘上了車,不禁想起變态皇上,忍不住在心裏冷哼,根本沒可比性嗎?死變态比美皇叔,連一根兒手指頭都比不上,虧了兩人還是親叔侄,怎麽就一點兒不像呢,要是能把美皇叔勾搭上手,也不枉自己穿越一回了,可怎麽勾搭真是個問題。

三娘低頭瞧了瞧自己這一身男裝,這麽着,即便能勾上也白瞎了,說明美皇叔是個同性戀,對啊!自己怎麽就忘了這個,古代可是有不少男的,都好這一口,就算不是同性戀,整個雙性戀也不成啊,這不惡心自己呢嗎,不行,自己得先觀察觀察,別回頭白費力氣。

三娘胡思亂想着就到了別院大門,三娘跳下車,看見眼前的別院大門,眼睛都跟着放光,依山而建的別院,朱紅大門,兩個威武的石頭獅子把着門,氣派非常,高高的青磚圍牆,一直綿延到山腳下,也不知究竟多大,三娘覺着,比起現代時她逛的公園也差不離了,有錢人啊!有錢人……

三娘忍不住羨慕,而且,人家還不光有錢,還有容貌,有權勢,簡直就是一個極品高富帥,這就擱現代,也絕對是美女競相追逐的目标啊,更何況,人家還是皇叔。

三娘越想越覺得自己運氣差,要是一穿過來就跟美皇叔有一腿該多好,現在也不用費勁兒勾搭了,偏偏是那麽個死變态。

三娘正發呆呢,就聽一個熟悉的聲兒道:“開眼了吧!”三娘回過頭見是福慶,這小子跟自己死不對付,不過三娘有招兒治他,她點點頭:“是開眼了,不行啊!”

說着也不管福慶,帶着守財進了大門,跟到了自己家似的自在,福慶給她一句話噎的一張臉通紅,偏偏遇上這麽一位油鹽不進的主兒,就算他再不滿也沒轍,只得追上去引路,別院這麽大,橫是不能讓他們瞎走亂撞的。

一路把三娘引進了秋露園,一進秋露園,三娘就給滿園盛開的菊花給震了一下,心說,好家夥,弄這麽些菊花得花多少錢啊,合着這位皇叔成天就是吃喝玩樂,這日子過的比神仙還舒坦呢。

三娘立在一叢菊花之側,日頭緩緩落在她身上,秋風把她身上有些寬大的袍子拂起,有那麽一瞬,真把坐與前頭冷香亭裏的朱晏給看愣了,眼前的男子,怎麽看怎麽有幾分袅娜纖細弱不勝衣的味道。

想到此,朱晏自己都不禁搖頭失笑,自己這是怎麽了,轉念一想,許是他生的身量小些,穿的袍子又大,且在日頭下立着,遠遠瞧去才有些女子身姿。

三娘卻并未停留多久,再好看也不過就是菊花嗎?雖說繁花似錦可比起現代時,她曾看過的菊花展差遠了,當前她最感興趣的還是美皇叔。

三娘擡頭就看見不遠的有個八角亭,中間一張八仙桌,下頭只擺了兩個錦凳,三娘先頭還琢磨,好容易跟美皇叔近距離接觸一回,旁邊要是有幾個電燈泡豈不煞風景,這一瞧就倆凳子,不用說就請了自己呗!

三娘頓時興奮起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守財在一邊兒瞧着姑娘那樣兒,心裏頭不知咋了,一個勁兒直撲騰,就姑娘現在這樣兒,跟自己拿着倉鼠喂小花的時候一模一樣,眼睛都是賊亮賊亮的,區別也就是小花吐信子,姑娘嘴角直抽抽。

其實,朱晏先頭是想跟往年一樣,邀幾個相熟的名士過來,賞菊吃酒,酒酣之時,乘興做幾首菊花詩,也是一大風雅之事,後來想到三娘不大通詩詞,若邀了那些名士來,三娘恐不自在,索性就棄了這個念頭,只邀了三娘一個,許是真投了緣,即便自己是皇叔之尊,也真心想結交周若青。

三娘剛走到亭子臺階下,朱晏已經起身相迎,兩人寒暄畢,分賓主落座,朱晏先頭還想她若知道自己是安親王,會不會就拘束起來,今兒一見,還與那日一般無二,才放了心。他喜歡的就是他身上這份自在無拘,若束手束腳還有甚意思。

即便就他們兩個,朱晏也未想着草草了事,一早讓下頭備了佳肴美酒,還特意喚了京裏春晖樓的頭牌粉頭來唱曲兒助興。

這春晖樓的頭牌姓趙因,生的小巧又善歌舞,老鸨兒比照着漢朝的趙飛燕,給她起了個花名兒喚作燕娘,舞今兒是未見着,唱出曲兒的确軟糯婉轉,配上粉面上一雙顧盼生輝的雙眸,真能勾魂。

三娘卻非常不喜歡,自己本來就是個女的,而且,對正計量着對旁邊的美皇叔意圖不軌,自己這還沒出手呢,先來一個美女勾勾搭搭,她能樂意嗎。

因此只聽了一曲,三娘就尋了個借口道:“曲子雖好,只今日卻無此興致,倒不若就着這滿園菊花吃酒的痛快。”

朱晏聽了笑了幾聲,揮揮手讓燕娘下去,喚人來擺上酒菜,曬了一壺菊花酒置于炭爐之上,待酒溫了,親手執壺斟在兩只白玉盞中。

酒香撲鼻,映着滿園爛漫秋菊,三娘忍不住又一次嘆息,太**了,真是太**了!不過大帥哥親手斟的酒,不喝白不喝。

而且,三娘忽然想到一條好計,俗話說,酒是色媒人,這酒可是好東西,自己喝兩杯就假裝醉了,醉了之後有點兒啥不妥當的行為,也能推到醉酒上,趁機試探試探他。

想到此,三娘舉起酒,一仰脖幹了,朱晏雖有些意外,卻見他如此豪爽,心裏更喜,連着給她斟了三盞,三娘也連幹了三盞。

三娘在現代的時候,不說千杯不醉,反正挺能喝的,輕松就能把個大老爺們灌趴下,可她忘了,那可不是三娘,她穿過來這個身體,打落生基本就沒沾過酒,這一下子連着灌下去三盞,如何受得住,更何況這菊花酒,別瞧着入口綿軟香甜,後勁兒卻足。

三娘剛喝下時還不覺什麽,也就過了一刻鐘時候,就覺渾身發熱,腦袋發懵,別說勾引美皇叔了,坐都有點兒坐不住了,坐在哪兒,身子一個勁兒直打晃,而且,漸漸的開始犯糊塗了。

她撐着自己的腦袋先是笑了兩聲,一擡手指着朱晏道:“你,你不要覺得自己長得,長得帥,就在我面前來回,來回晃,本姑,呃……”三娘說到這兒打了個哏兒。

守財在亭子外頭一見姑娘醉成這樣,暗道不好,也顧不上規矩了,兩步就竄進了亭子裏,伸手就要扶三娘,誰知道三娘不買帳,一把揮開他,伸手攀在朱晏的肩膀上,湊到他耳邊道:“咱不搭理他。”把守財急的直搓手。

福慶一看這也太不像話了,也進來要扯開三娘,誰知三娘死扒着朱晏不放手,一見福慶來扯她,手臂一纏,反而纏在朱晏脖子上,臉都快貼在朱晏臉上了。

朱晏忽然楞了下神兒,目光閃了閃,瞧了她半晌兒,揮手道:“你們下去,他只是吃多了酒,待我扶她去裏頭歇息片刻,待醒了酒便無事了。”說着連攙待扶的把三娘弄進了秋露園正面的軒閣裏。

這軒閣正是朱晏的寝室,朱晏把三娘扶進了西邊兒書房的炕上,三娘剛躺下,朱晏一回身發現守財跟了進來,立在炕邊上盯着三娘,臉上那表情說不上是着急還是別的,反正有些古怪。

朱晏未免不喜,臉色沉下來道:“你家公子無事,讓他在此歇息片刻就好,你去外頭候着吧!待他醒來我自會喚你。”

守財雖百般不願可也沒法兒,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屋裏就剩下朱晏跟三娘,朱晏神情複雜的瞧了三娘良久,剛三娘摟着他脖子的那一瞬,仿似看見了她耳垂上……莫不是自己看差了。

想到此,朱晏傾身湊過去,就着窗外的光亮,仔細端詳她的耳朵,這會可瞧得分外清楚,那玉白的耳珠上,分明就是耳環的痕跡,可這怎麽可能,她若是女子,怎會繪制春,宮來賣,世上哪有這般大膽的女子。

朱晏忽而想到,聽人說過,民間有些百姓家裏生了兒子怕養不活,自小便當成女孩兒養着,不僅穿女孩兒的衫裙兒,還會穿耳洞,他莫非也是如此。

朱晏盯着三娘瞧了不知多久,終于伸手過去,緩緩解開她的腰帶……

作者有話要說:暫停了現代文,今兒起古代文日更六千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