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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今兒來的比上回早多了,也就剛入夜沒多會兒就來了,進了院門,一眼瞅見立在廊下迎着他的三娘,文帝還有些不大習慣,尤其,三娘貌似今兒還特意裝扮過。
文帝眼裏的裝扮,也就是穿衣服跟光着的區別,跟三娘這幾回,幾乎都在炕上,他來的時候,三娘不是睡着就是睡着,從某種意義上說,文帝的行徑跟偷香竊玉的宵小之徒差不多,區別只在與他是皇上,可是光明正大無所顧忌的無恥。
其實三娘今兒也就穿的略多些罷了,穿了一件雲緞鑲金滾着狐貍毛邊兒的衣裳,之所以挑這件,三娘是覺得暖和,若依着趙婆子的意思,恨不能讓她穿紗的,就是那種把薄透露诠釋到極致的布。
看上去是都遮住了,在燈下一照,渾身上下全都若隐若現的,這比直接讓她脫光了還那啥呢,要是穿那麽一件站在外頭迎文帝,手裏再拿着一個手絹沖着門口揮一揮,三娘真以為自己是搞特殊職業的了,忒低俗。
來的要是美皇叔,自己這麽犧牲形象也值,死變态就算了,自己沒義務沒心情取悅他,再說,現在可都快入冬了,屋裏都攏了炭火盆子,夜裏小風一吊,她都恨不得穿羽絨服,整身兒紗的,不用死變态折騰,估摸明兒她就起不來炕了。
這裏可不是現代,醫療水準不達标,回頭一個着涼感冒弄成大病,再把小命丢了,你說她冤不冤。
這件兒衣裳裏頭鑲了皮裏子,瞧着雖輕薄,穿上卻擋風防寒,而且,也好看,在現代的時候,三娘就偏愛這種古風版鑲毛邊兒的衣裳,有一年還特意去城裏的老字號訂做了一件鑲兔毛邊兒的鬥篷,上身沒多一會兒,彎彎就讓她脫了,說瞧着害怕,像死人的估衣,并勸她千萬別晚上穿出去,人家要是沒看清準以為撞鬼了。
彎彎這麽一說,三娘倒樂了,正趕上那兩天要過萬聖節,三娘這個從來不過洋節的地道中國人,趕了回時髦,跟彎彎去了個化妝舞會,還勾上了吸血鬼帥哥。
中國女鬼配外國鬼,混搭的蠻好,舞會結束的時候,三娘跟吸血鬼帥哥已經打的火熱,三娘記得那吸血鬼是個三國混血,好像是中,日,德,那帥的,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而且,混血肯定器大,當然這是彎彎從小說裏得來的經驗,年紀也合适,三十。
三娘最喜歡這個年紀的男人,過了,體力就跟不上了,沒到的,活兒還沒練出來呢,老娘老容易出來打獵,就是圖享受,她可沒興致j□j小男生,因此三十正好。
用彎彎的話說,吸血鬼帥哥器大活兒好,是百年難遇的極品,而且也挺有格調,出手更大方,從舞會出來還請她吃了宵夜,金悅頂層的空中餐廳,腳下是萬家燈火,對面是極品帥哥,三娘那顆小心肝兒給迷的忽悠忽悠的,紅酒沒喝就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從金悅下來就是城裏有名的五星酒店,也是吸血鬼帥哥的下榻之處,還沒進房間,兩人在門口就親上了。
火熱,纏綿,激烈,這一場高質量的性,愛,讓三娘記憶猶新,後來還想過跟帥哥好好發展發展,反正帥哥有意,她也覺着挺合拍,可沒等她後續接上呢,就休年假了,然後腦抽的去雲南旅游去了,然後……
想到然後徐三娘就恨,然後她就穿越了,吸血鬼帥哥成了永遠的夢,死變态倒成了現實,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想想三娘都冤,這麽算起來,前世今生文帝擋了她兩回好事兒了,也不知自己做的什麽虐,是前世把他爹先奸後殺了,還是把他孩子仍井裏了,怎麽就跟他糾纏上了。
話題有點兒偏,拉回來,繼續說衣裳,總之這件衣裳保暖又好看,還能滿足三娘的懷舊情結,理所當然,三娘選了這件,為了配合衣裳,還特意讓趙婆子給她梳了個好看的發髻,卻未戴那些老重的釵環,尋了個白狐貍毛邊兒在發髻上繞了一遭,耳上搭兩串珍珠墜子,為了配合這一身行頭,三娘還施了些脂粉。
要說三娘這番收拾,比起後宮那些嫔妃來真算不上什麽,可看在本來就心癢難耐的文帝眼裏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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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文帝心裏總把三娘往動物上琢磨,又是狐貍,又是母狼的,可那都是他自己心裏YY,今兒三娘這身兒打扮,貨真價實就是狐貍精啊。
想到狐貍精,文帝忍了兩天的燥意就竄了上來,恨不能立馬就把三娘拖在身下,那目光落在三娘身上都冒綠光。
一邊兒的陳二喜瞧着萬歲爺這樣兒,又瞅了眼三娘,心說別管姿色如何,能讓萬歲爺一照面就想往炕上拽,這也是了不得的大本事了,女人但能做到這一點兒,還愁拴不住漢子嗎。
可一想到三娘那手段,陳二喜又不禁有些擔心,可萬歲爺喜歡啊,他也只能小心伺候着,反正裏頭的明燭也換了,今兒晚上估摸沒什麽事兒。想到此,陳二喜放了心。
三娘今兒的作戰方略稍微變了一下,想先給文帝個甜棗迷惑住他,再找機會抽他幾鞭子,所以,三娘今兒姿态做的絕對到位。
見了文帝,插手在前蹲身一福,三娘是覺得,自己的姿色雖距離佳人有點兒距離,可這身段兒好歹過的去吧,以前的三娘竹竿兒似的瘦,自己這些日子又養又練的,竹竿依舊是竹竿,不過已經隐約有些向葫蘆發展的雛形了,立在燈影兒裏,這麽一福,怎麽也有點兒袅娜的意思。
別的男人她是不知道,可精蟲上腦的文帝,應該會喜歡吧!其實三娘想的有的多,無論她穿什麽衣裳,做什麽姿态,這會兒在文帝眼裏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他想的簡單又直接,就是把她的衣裳扒了,按在炕上折騰,不過這情趣兒,偶爾為之也不賴。
文帝上前一步扶起三娘,抓住她的小手就沒松開,不禁沒松開,手指順着三娘的手心慢慢往上撓了兩下,側頭湊到三娘耳邊特無恥的道:“這身兒好看是好看,可朕還是覺得三娘不穿最好。”
三娘暗暗咬咬牙,恨不得擡腿踹死他,就知道死變态腦子裏惦記不了別的,三娘想着這些的時候,已給文帝拖進了屋裏,猴急的樣兒跟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然後,三娘就發現自己失策了,預備了半天,就沒想到死變态等不到進裏屋,進了外屋,就把她按在炕上,嘶啦一聲,三娘還沒來得及掙紮呢,衣裳就給他撕成了兩半,本來鑲金滾着毛邊兒掩襟小襖,立馬成了破布兩條,三兩下給文帝拽下來丢在地上,接着就來撩三娘的裙子,都顧不上解腰帶了,直接推到腰上頭,脫了褲子就頂了進來……
一邊頂,還一邊兒道:“這衣裳真真礙事兒,以後不必在外頭迎朕,脫了衣裳在帳中候着朕,朕便最喜歡……”
一邊說一邊兒呼哧呼哧的,可見用了多大力氣,三娘失了先機,一時落了下風,這個氣就別提了,可氣也沒用,死變态就跟王八一樣,咬住就不撒嘴,要想讓他撒開,只能讓他先爽一回。
這頭一個回,合輸了不算啥,還有後頭呢,反正今兒早,折騰起來,誰勝誰負也不一定,笑到最後才笑得最好。
想到此三,娘倒也不掙紮了,反而配合起來,不用文帝用力氣,他想掰她的腿兒,她自己先張開,他想親她的嘴兒,她熱情十足的回應。
知道文帝口味重,三娘還特配合的叫了兩嗓子,咬了他一口,手圈過去在他後背撓了好幾道兒,絕對一個優質A級的床伴兒。
這幾回過來,三娘也大致摸清了文帝的敏,感帶,就是他的耳朵脖子,死變态喜歡人親他脖子跟耳朵,三娘就順着他的愛好,在他耳朵邊上吹氣兒,哼哼唧唧,一邊哼唧一邊兒親,時不時還咬一口,咬的似疼非疼,勾的文帝低吼了一聲,兩只大手往下頭一拖,直接抓住三娘肉呼呼的屁,股,下死力的往身下送。
就算三娘極力配合,給他這般一弄,也弄的有些不舒服,偏偏死變态還問她:“三娘,朕弄的舒不舒坦,剛還叫的那樣歡實,怎這會兒小嘴倒閉上了……”說着,話音一轉又道:“小娘子,強盜大爺弄的可好,比你家的漢子如何?”
文帝這一句說出來,就算三娘不舒服,也差點笑場,合着死變态還沒忘了這茬兒呢,角色扮演這個游戲,他要是玩不膩正好,一會兒玩個更适合他的,讓他徹底舒坦舒坦,只這會兒得由着他折騰,等他折騰爽了就輪到自己了。
這麽給自己打着氣,三娘頗配合的醞釀了一下情緒,眼裏立馬噙上了淚光,可憐兮兮的道:“奴家漢子是個痨病鬼,走道兒都喘呢,哪裏及得上強盜大爺勇猛,弄的人家一雙腿兒直抖,恐日後落下病根兒,走不得路卻該如何,強盜大爺需憐惜奴家,且饒了奴家這一回吧……”
聲音又嬌又軟,噙着淚花的眸子,那兩條細白的腿兒大大分開,給文帝入的兩腿兒顫顫兒,一雙小腳兒在他臂彎裏繃得直直,聲兒随着文帝的動作,斷斷續續,說不出可憐可愛。
跟往日三娘的潑勁兒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兒,卻一樣銷魂,文帝都快忘了自己是皇上了,腦袋一蒙,直接進入了設定的角色,呵呵笑了兩聲道:“小娘子這般惹人憐,大爺如何舍得丢下,今兒晚上伺候好了大爺,自有你的好處。”嘴裏說着,下頭越發頂弄的狠,三娘只得咬着牙配合,又怕這厮折騰起來沒完沒了,三娘艱難萬分的仰起頭去親他的脖子……
感覺他快到了極限,滑到他的頸肩處,張開嘴狠狠就是一口,疼的文帝悶哼一聲,刺激的精,大開,洩如注……
忍不住閉上眼享受那極致過後的餘韻,想着怎麽三娘就能讓他這般舒服,文帝自诩自己不是一個貪欲好女色的君王,他對女色一向不那麽熱衷,他後宮裏有位份封號的嫔妃都算上,也才不到二十人,這些人裏大都未得過寵,之所以不喜招幸這些出身名門世族的嫔妃,皆因他剛登基那幾年吃足了外戚的苦頭。
先皇是他的前車之鑒,所以外戚專權,從根兒上他就給掐斷了,不讓那些有野心的有丁點兒可乘之機,他寧可幸那些無地位無出身的宮女,這樣才不會留後患,至于太後嘴裏說的綿延子嗣,文帝自然也想過。
他的想法兒是,便有一百個皇子,若都是庸碌之輩,也白費了皇家米糧,倒不如少而精的好,他目前有兩個皇子,兩個資質都不出挑,大皇子的生母是個浣衣局的宮女,生大皇子的時候難産死了,二皇子是玉嫔所出,私自懷妊,誕下皇子,這無疑是踩了文帝的痛腳。
文帝自信後宮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可二皇子的出生,就好比玉嫔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更何況,當時他對不停絮叨先皇如何如何的武老頭深惡痛絕。
他也不是沒給過武老頭機會,可那老頭子非的找死,不成全他,自己枉為一國之君,玉嫔在宮裏偷生二皇子,瞞得那邊兒緊,若無她爹插手幫忙,自己又怎會一點兒不知,這前朝後宮私下勾結,令文帝想起了當年太後一族,他如何能忍,殺了武老頭,賜死玉嫔,文帝就是想讓滿朝的文武大臣知道,自己最忌諱什麽,不怕抄家滅族的,比照着武老頭的樣兒來,來一個他收拾一個。
可文帝對武家也沒真趕盡殺絕,不然,也不會遺漏了一個武三娘,文帝自己也知道,對武三娘已經有些過了,若她是尋常宮女還好,偏偏她是武家的女兒,這個身份令文帝永遠不會把她招進宮,但這不妨礙自己寵幸她。
她的身份不妥,可她的身子真真銷魂蝕骨,嘗過滋味之後,文帝無論如何舍不得丢下,至少現在丢不下,這身子,這皮肉,這時而潑辣,時而妩媚的性子,都令文帝覺得新鮮無比。
尤其,現在的她,香汗在她膩白的身子上潤了一層薄薄的光亮,就算貢上的羊脂白玉也沒這般潤澤,頭上的發髻早已散落,滿頭青絲垂落下來,拖在炕席之上,那一圈狐貍毛卻錯落在發間。
粉面鴉發,綠鬓紅顏,文帝鬼使神差想起這兩句來,目光滑過她粉白的小臉兒,忽的發現便是姿色尋常些,可此時的三娘也稱得上佳人了,即便此時的她閉上了眼,身子癱軟在自己身下,可那股子媚意仍從她眉梢眼角傾瀉而出,就跟酒窖裏藏了上百年的陳釀一般,只聞聞都能醉人,醉的文帝有些移不開目光。
忽她睜開了眼,文帝有剎那驚豔,三娘這雙眼生的實在好,乍一看如夜空的星子,底細端詳,卻又如深山中重重的霧霭,文帝有生第一次有了深究的**,他想撥開那重重霧霭,看看後頭到底藏着什麽。
沒等他深究呢,三娘忽然擡起兩條胳膊圈在他頸項上,兩條腿也異常自然的夾住他的腰,自己還在他裏頭呢,她并沒有退縮,反而往前貼的更緊了些,腰肢若有若無扭動了一下,文帝忍不住嗯了一聲。
三娘在他耳邊道:“剛萬歲爺可是答應人家走不得路,就抱着我,皇上一言九鼎,若是耍賴,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敢這麽明目張膽撒嬌的,三娘是頭一個,以往那些嫔妃別說撒嬌,機會都沒有,稍微有些心思露出來,文帝臉一沉,直接叉出去,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嫔妃宮女的,也沒三娘這麽大的膽兒,所以三娘也算歪打正着,誰知道文帝就好這樣兒的。
文帝倒是笑了,由着她撒嬌,把她從炕上抱了起來,三娘的裙子早已扯落,身上如今只斜斜挂了一個蔥綠兒的绫子肚兜,兩只嫩,乳,兒在輕薄的布料中挺立而出,貼在文帝胸前。
貼上還不成,三娘還要動一動,這一動,顫巍巍兩只乳,兒在文帝胸前蹭來蹭去,她的嘴還不老實湊到文帝耳邊兒張嘴咬他的耳朵,一會兒又把滑膩溫熱的舌頭,伸進文帝耳,洞裏……
文帝給她鬧得又燥又癢癢,伸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啪一聲脆響,低頭咬了她的脖子一口:“剛是誰求大爺繞過小娘子的,怎這才一會兒就忘了。”
三娘給他一巴掌啪的有點兒傷自尊,那可是她的屁,股,就算她小時候自己再淘氣,老爹都沒拍過,現在卻給這死變态拍了一下,三娘心裏極度不平衡,更何況,他還咬了自己一口,雖說比自己咬他輕多了,那也不成,剛才的事兒上回的仇,今兒的一并得找回來。
想到此,三娘又貼近了他一些,文帝抱着她進裏屋的路才幾步,她又揉又蹭,揉蹭的文帝渾身冒邪火,可摸着黑,也不能把她怎樣,好容易辨了方向,把她擱在帳子裏,擡手拂開側面犀角架上的黑布,頓時亮了起來。
夜明珠點亮了绡金帳,也點燃了文帝的欲,火,剛要再弄上一回,不想三娘屁,股縮了縮,就退了開去,身子一翻兩人就掉了個,變成了女上男下。
其實,以文帝的身手,他要是真不想,三娘就算使出吃奶了力氣來,也不可能翻的過來,偏偏文帝就喜歡她那些古怪的手段,雖心裏也有些發憷,可一想到那之外的滋味兒,又有些惦記。
更何況,從剛才的柔順妩媚到現在的剛硬狡猾,三娘這番變化,文帝差點兒都以為前後不是一個人了,有種異樣的刺激。
三娘騎在文帝身上,心說終于輪到老娘了。還是老套路,三娘先俯身親了文帝一通,親的文帝喘,息粗重上來,才開口勾他上套:“萬歲爺,強盜大爺的游戲玩多了也沒趣兒,不若今兒三娘陪萬歲爺再玩一個更有趣的,管保萬歲爺喜歡。”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耳熟呢,文帝目光閃了閃道:“是嗎?三娘倒是心有七竅,怎想的出這麽多主意來,倒是什麽游戲,你先說來,朕若覺得有趣才成,若無趣……小娘子可知道大爺的手段。”
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在夜明珠的光不亮,三娘又是仰起頭往上翻的,文帝才沒瞧見,三娘道:“既萬歲爺這般喜歡玩強盜的游戲,不若就接着往下玩如何?”
文帝聽了頗有興致的問:“怎麽個往下玩?”
三娘道:“想那強盜掠走了小娘子,自是爽快了一番,可強盜畢竟是惡人,所謂惡有惡報才對,若天下間的強盜做了壞事都逍遙法外,還要朝廷的衙門做什麽,故此,強盜擄走了小娘子不成,後來被衙門抓起來砍了腦袋才對。”
文帝聽了道:“雖你說的有理,卻跟上回有甚不一樣之處?”
三娘笑了一聲道:“這不一樣之處就在于拿強盜審強盜的官就是女扮男裝的小娘子,從強盜手裏逃出來後,不堪其辱,發誓報仇,女扮男裝進京趕考,考中了頭名狀元,皇上點了她八府巡按,故此把強盜捉了回來,下大牢審問。”
她剛說完,文帝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荒唐,荒唐,實在荒唐,哪有這樣的事兒,想這女子扮男子便扮的再像,若在市井或可蒙混一時,怎可能進京趕考,還考中了頭名狀元。”
三娘不禁愣了愣,貌似她說這麽一堆的重點不是這個,再說,這情節也不是她編的,戲文裏不都這麽演的嗎,什麽的忠臣被奸臣所害,一家死光光,就一個小姐逃了出來,為報仇女扮男裝,進京趕考,一下子考中了狀元,皇上點個八府巡按,就回家殺貪官報仇了,自己捋着這個路子來編的怎麽就荒唐了。
文帝這會兒倒覺有意思起來,頗有耐性的跟她解釋:“能參加會試的舉子可不是随便就能混進來的,都是下頭各省府先中了秀才再中舉人,才能進京會試,還有,進考場都是要搜身的,若發現是女的可是殺頭的罪,她便報仇心切,難道就不畏死了不成,便讓她僥幸混進去,中了狀元,一無吏部考評,二無家世背景,點個七品官都是她的運氣,八府巡按乃是朝廷的封疆大吏,二品大員,豈會随便點給個新科狀元,豈不荒唐。”
文帝這一口一個荒唐,把三娘說的惱起來,一叉腰道:“不過游戲罷了,又不是讓你升堂斷案,要這般合情理作甚,你玩是不玩,不玩拉倒。”
說着翻身下去,背着文帝,臉兒朝裏躺了,文帝愕然,何曾有人敢在他面前使性子,這簡直是全家都活膩了,可三娘就使出來了,偏文帝還不覺得什麽。
愕然過後,反而笑了起來,側身過去湊到她臉上哄她道:“好,好,是朕的不是,咱們繼續玩,小娘子男扮女裝考中狀元,點了八府巡按抓強盜下了大牢,然後如何了?”
三娘一咕嚕坐起來:“然後就是審呗。”
文帝倒是笑了:“你打算怎麽審朕,像上回那般,把朕蒙上眼捆起來?”
三娘點點頭:“自是要捆起來的。”
文帝想了想上回的經歷,還真有些心有餘悸,可三娘卻一屁股坐在他懷裏,在文帝身上蹭了蹭,軟着聲兒道:“怎麽,皇上怕了?”
三娘一句說的文帝臉色略沉:“朕乃天子有甚怕的?”
三娘心道,看來激将有用,不怕最好,怕了她怎麽收拾他,文帝看見三娘用的是腰帶,就放心了,至少不會像上回那般,若她折騰的狠了,自己的力氣一掙,她還往哪兒跑,若那般,這個游戲可不真有意思嗎。
想到此,文帝反倒有些迫不及待了,任三娘捆了手腳蒙住眼睛,捆好蒙好了,三娘悄悄把藏在裏側被子裏的馬鞭子拿在手裏。
也不知是興奮還是怕,三娘的手有些不自禁的抖,揚起鞭子半天沒放下來,這厮可是皇上,她這一鞭子抽下來是解恨了,自己的小命要是搭進去可怎麽辦?
越想手越抖,抖的三娘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就這點兒出息,怕什麽,頭掉了碗大個疤,說不定還能穿越回去呢,再說,死變态前頭幾回爽的那德行,說不準就好這一口。
想到此,三娘一鞭子狠狠抽了下來,啪一聲,嘶……文帝忍不住倒吸了口氣,鞭子他可沒挨過,小時候上書房的時候,倒是挨過師傅的戒尺,可自己畢竟是皇子,師傅每每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着實疼不到哪裏去,可這回是真疼了。
而且,文帝做夢也沒想到三娘會有這麽大的膽子,敢用鞭子抽自己,他剛這麽想,另一鞭子又抽了下來,三娘就對準了他的上半身抽抽了第二鞭子下去,三娘的膽兒算開全了,反正都抽了,後悔也晚了,索性一次解恨得了。
這麽想着,擡手又甩下第三鞭子,這第三鞭子沒甩到文帝身上,就給文帝捏住了手腕,扯開蒙眼的布,文帝定定望着三娘,那目光裏的陰冷,令三娘後脊梁直發寒,忽聽窗外陳二喜的聲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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