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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個不字剛出口,心裏忽轉了個兒,眼前這厮就是個變态,還是專門擰着勁兒,愛找別扭的變态,三娘都懷疑文帝畢生的追求,就是不讓別人痛快,別人一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先頭為着自己要封賞,都惱羞成怒拂袖而去了,今兒這兒又抽什麽風,三娘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文帝給自己迷混頭了,她沒這麽大本事,而且迷倒了他,也不是多長臉的事兒,就算她上輩子沒幹好事兒,這輩子也不能罰她跟個變态過一輩子吧,這太不人道了。
想到此,三娘綻開個媚笑,立起來一轉身坐在文帝懷裏:“皇上可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不興糊弄奴家這般小女子,回頭奴家當了真,萬歲爺再想收回去,奴家可不依了。”說着手在文帝胸前揉了幾下。
文帝抓住她作亂的手道:“這會兒且陪朕吃酒,一會兒由得你折騰……”說着話兒,一低頭噙住她的唇,親了半晌兒才放開她,眸色暗了暗:“果真好酒。”三娘嘴角有些抽抽兒,心說這什麽人啊。
文帝顯然興致極好,摟她在懷裏,自己吃一口酒,便低頭半強迫的哺入三娘嘴裏,三娘不想咽都不成,他一直堵着她的嘴,她不咽他就不放開她,逼着三娘吃了好幾杯,幾杯酒下肚,三娘就覺渾身發熱腦袋發蒙,這是要醉了的節奏啊。
三娘就琢磨,還不如一開始就上炕呢,這變态玩起情調來,更難伺候,本來耳鬓厮磨相濡以沫的情趣兒,跟他做起來真糟蹋了,而且,她怎麽覺着他不懷好意呢,是她想多了嗎?不可能,這厮肯定有陰謀。
念頭剛一閃過,忽聽耳邊文帝低聲問她:“三娘昨兒當真去尋你兄弟去了?”
三娘立時就激靈了一下,暗道,原來這厮還猜疑自己呢,想想也是,怎麽也是當皇上的,要是這麽輕易就相信這事兒才奇怪,三娘覺着自己的思想有些飄的勢頭,把手伸下去,在自己大腿兒上狠狠掐了一把,那疼的,頓時讓三娘清醒了不少。
略想了想,在文帝懷裏擡起頭來,眼睛迷蒙蒙的瞧着他,忽的伸手過去摸在他臉上,從額頭摸到眉毛,從眉毛摸到鼻子,最後在文帝的臉蛋上揉了兩把,呵呵笑了幾聲:“你長的真好看,若得你這般一個俊郎君也是造化,可你卻是皇上,皇上是什麽,皇上是天子,皇上的後宮裏有三千佳麗,環肥燕瘦,什麽美人兒沒有,個個等着皇上去臨幸她們,三娘這般粗陋的姿色,如何比得那些美人,皇上可還記得,當年三娘進宮閱選時,皇上說的話兒嗎,故此,三娘心裏知道,皇上不過是哄着我玩兒呢,指不定哪天兒就把三娘撇下,想都想不起來了,奴家是怕,怕皇上撇下三娘,怕過那樣冷清清沒盼頭的日子,可怕有什麽用,您是皇上啊,不是三娘一個人皇上,若能選擇,三娘情願當日未遇上皇上,便一輩子脫不得罪奴之身,也好過如今……”
說着閉上眼,從眼中落下兩行清淚來,這是三娘醞釀了半天,好容易才擠下來的,心說,這番話夠煽情,夠狗血,夠癡纏了吧,三娘本來是想不讓文帝再懷疑自己,可一張嘴就來神兒了,越說越入戲,跟什麽附體了似的,那個幽怨,那個自憐啊,三娘自己都覺誰攤上這種女人誰倒黴,簡直就是五零二,黏上就扒不下來了,一般男的最煩這種女的了。
尤其還是她這麽個要姿色沒姿色要才藝沒才藝的,要真是個絕色佳人,這麽一演,沒準還能得點兒同情票,自己這德行沒戲,更何況,死變态的秉性,估摸立馬撇下自己走了。
他要是走了,昨兒的事兒也就不追究了,以後也不用進宮了,等這陣兒風過去,自己該怎麽着怎麽着,簡直就是喜大普奔,三娘越想越覺得希望就在眼前。
別說,三娘把文帝的心思把握的還是挺到位的,就三娘剛演的這一出,真是文帝最厭煩的戲碼,因為都看膩了,皇上當到今天,後宮裏的女人一茬兒一茬兒的過去,跟禦花園的花兒似的。
任你牡丹,芍藥,茉莉,香草,別管開的多豔多嬌,開過去就過去了,指望皇上記住,根本是妄想,今年過去,明年還有開的更豔更嬌的花兒,在文帝眼裏,女人就是供他閑暇時逗樂的玩意兒,功能跟小花兒差不多少,有的還不如小花呢。
他根本沒想過去記住誰,也沒必要,要是聰明的想明白了,安安分分的在後宮裏待着,他也不會虧待,至少吃穿不愁,可就有些個非弄出幽怨的模樣來,變着法兒在他眼前晃,他進後宮是尋樂子去的,別管誰兒,只要一有幽怨的苗頭,這輩子就算涼了,所以說,三娘這一招兒使的挺高的。
可三娘千算萬算就漏算了一樣兒,文帝不愛看別人演這出,偏就愛看她,文帝不是傻子,當初能從衆多皇子中脫穎而出坐上龍椅,無論城府心計,那都是人尖子裏頭拔了尖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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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滿腹經綸的大臣,在朝堂之上還沒張嘴呢,只一個眼色,他就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所以,三娘這點兒小心計在他眼裏真不算什麽。
文帝心裏知道,三娘跟他後宮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以前他還想不明白哪兒不一樣,後來明白了,區別在于三娘不想得他的寵,一颦一笑,一舉一動,哪怕是在炕上,即使刻意逢迎,卻總帶出那麽幾分桀骜不馴來,惹的他忍不住想馴服她。
就跟狩獵似的,先開頭是給她勾起了興致,可這越往後,卻越撂不下了,就跟魔怔了一樣。
前次自己拂袖而去,後來想想,自己是不是中了這丫頭的詭計,她若跟那些後宮的女人一般想要封賞,又怎麽敢那般折騰自己,若自己當時惱起來,她的小命早沒了,既她敢就沒顧惜命,這人要是連命都能豁出去,還要沒用的封賞做什麽。
而剛有意一試,雖她立馬轉換了臉色,可剛那個不字,卻清清楚楚落在文帝的耳朵裏,她不想進宮,或者說,根本就不想伺候自己,如今想來,她又何曾心甘情願過。
要不說這人就是賤呢,那麽多巴不得的,文帝不要,非上趕着三娘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
她越是不願意,文帝卻想要她,越舍不下,三娘自以為配合他鴛鴦戲水一回,就混過去了,卻忘了文帝是誰,守財跟她說的那些,他一個字兒都不信。
今兒灌醉了她,就是想從她嘴裏掏一句實話,文帝再自戀,到了這會兒也不得不承認,他懷裏這個女人,再軟,再嬌,再柔,再媚,卻都是面兒上演的戲,她那心兒琢磨什麽,誰也不知道。
她為什麽不願意跟着自己,是因為她爹娘兩個姐姐的死,為着她武家的事兒,心裏頭嫉恨自己嗎,便嫉恨自己,她一個女子想去哪兒,能去哪兒,至于說去尋他兄弟,文帝就更不信了,武宜春在哪兒,沒人比自己更清楚,而這消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傳到三娘這兒的。
所以文帝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出去做什麽,本來想掏她一句真話,沒想到她跟自己演了一出宮怨的戲,倒讓文帝撇開那些想法兒,來了興致。
三娘演的入戲,文帝看的歡樂,不僅看的歡樂,還配合的把三娘抱進懷裏,親了好幾口:“莫哭,莫哭,你哭得朕心都碎了。”
文帝一句話,三娘險些沒吐了,眨眨眼,暗道貌似方向錯了,不該是這個結果啊,死變态扮什麽癡情男,有病還是抽風啊?
後頭三娘就沒空想了,因為文帝配合的演了回癡情男之後,立馬就變身了,炕桌上的菜都沒來得及撤下,三兩下就把三娘身上的衣裳給扒了,雖扒幹淨了衣裳,倒是沒急着那啥,特纏綿的親了三娘一會兒,抱着她進了裏間。
三娘眼睜睜看着桌上沒怎麽動的美食,心裏這個後悔啊,自己剛才應該多吃幾口,這多浪費啊!
三娘想吃飯,文帝想吃她,各想各的,誰也不耽誤誰的事兒,孫嬷嬷早有經驗了,知道皇上一見三娘就是那事兒,別管吃飯還是喝酒,屋裏都沒留伺候的人。
裏間寝室也早布置妥當,暖凝金猊,香薰鴛被,未燃明燭,帳中犀角夜明珠散出淡淡的光來,落在三娘赤着的身子上,瑩瑩淡淡一層膩白的珠輝,文帝瞧着就覺燥意翻湧,
把人放在帳中便騎了上去,騎在三娘身上,解開自己腰帶,腿了褲子,露出萬惡之首的龍根兒來,卻不急着幹事兒,俯下頭去跟三娘親嘴。
親了一會兒,忽的開口道:“三娘怨什麽,伺候得朕舒坦,朕的恩德雨露都與三娘,只三娘心裏也該明白,朕是皇上,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若不放手,縱你跑到天邊兒去,也是朕的人,給朕記着。”
這幾句話文帝是在三娘耳朵邊上說的,聲兒不高,落在三娘耳裏,就跟幾把大錘捶在她胸口一般,每一個字都令三娘止不住膽寒,他什麽意思,是警告自己還是恐吓。
三娘還沒想明白呢,就給文帝忽然進入的力道給頂的叫了一聲,這變态每次都使這麽大力氣,溫柔一下會死啊!
三娘在心裏罵了他好幾遍,極力調整自己,就憑文帝那尺寸,她不配合點兒,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配合了還能好受點兒。
三娘真有種,不能反抗就躺着享受的心理,弄到最後,也覺着挺過瘾的,完事兒之後,躺在文帝懷裏還琢磨,自己莫非是個天生淫,蕩的女人,給死變态這麽折騰,沒折騰殘不說,還折騰出感覺了。
而且,今兒兩人算無比正常的一回,就算文帝使的力氣不小,姿勢也都用了個遍,可沒發狠弄疼她,沒覺着疼,三娘也就沒找回來,今兒折騰過來,除了胳膊腿兒有點兒酸,腰有點兒麻酥酥的,還覺出舒坦了,有點兒陰陽調和的意思。
三娘忍不住睜開眼卻瞥文帝,不想正落在文帝眼中,文帝的目光太深太沉,三娘有點不敢跟他對視,想錯開,卻給文帝捏住下颚擡起來,瞧了她一會兒,才道:“這一個月朕不該冷落你,你心裏怨朕也情有可原,只不該貿然出去,你一個女子能去哪兒,若真落到歹人手裏,縱朕去救你,恐也要受些委屈,以後凡事與朕說了,能應的朕都應你,莫再胡鬧,安心伴着朕,日後有你的結果。”
文帝這番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沒想到,何曾輪到他替女人想了,更何況,還承諾她一個結果,不管是不是**情濃之後的一時情動,可就這麽順嘴說出來了,說出來還一點兒後悔的意思都沒有。
文帝在心裏嘆了口氣,這莫非就是佛說的緣份,若不是緣份,合該着自己遇上不上三娘,便遇上了,也不會這般丢不開舍不下的,可見是緣分了,既是緣分就随緣吧!
文帝自覺這番話說出來,已經刷新了他的極限,可聽在三娘耳朵裏,完全就當放屁。
三娘心說,憑什麽讓老娘陪着你,結果?什麽結果?難道還能把老娘封成皇後,就算給個皇後,也不樂意,皇後有什麽好,看着你今兒睡這個,明兒睡那個,沒門,老娘還想弄七八個帥哥侍奉枕席呢,最好的結果就是咱各尋各的樂子,誰也別礙着誰的好事兒。
自然,這些話三娘只要不作死,就不會說出來,但心裏頭卻開始怨嘆了,自己這什麽命啊!想跟美皇叔春風一度風流快活,沒成事兒不說,還讓美皇叔起了娶自己的心思。
跟死變态虛與委蛇,糾纏了這麽些日子,不就盼着哪天兒,能擺脫他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可如今瞧這勢頭,也要黃了,死變态跟他叔叔一樣抽風了,非讓自己進宮,還越來越往正常上發展,莫非真愛上了自己,不能吧!
想到此,三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文帝只當她冷了,把她往自己懷裏摟了摟,柔聲道:“到底兒身子還有些弱,屋裏這般暖和,還覺着冷,回頭進了宮,讓王升給你好好調養調養,等調養好身子,給朕生個皇子公主的,到時朕封你個位份也名正言順。”
文帝這幾句話,三娘就覺噗通一下,做做實實的掉冰窟窿裏了,冷的心都結成冰了,暗道,死變态這風抽的越來越離譜了,都想讓自己給他生孩子了,真有了孩子,自己還跑個屁。
就算三娘再沒心沒肺,對所有人都狠的下來,對自己的孩子也不可能狠,而且,在這個時代生孩子,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是難産,回頭自己挂了,就算生下孩子也是造孽,她可沒這麽想不開。
到了這會兒三娘算明白了,自己再也不能等了,哪怕外頭冰天雪地,也只有逃跑這一條道兒,雖說有孫嬷嬷幾個看着,可真讓文帝給整宮裏頭去,就更沒戲了,所以她得跑,還得盡快,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黃瓜菜都涼了。
心裏頭有了這個念頭,剩下半宿,三娘根本就睡不着,一直都在琢磨怎麽找個機會出去,出去之後往那邊兒跑,是去深山老林躲躲,還是往鬧市繁華的地兒紮。
可無論怎麽着,都得先從這院裏頭出去,且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才成,就算三娘再着急,也根本沒機會,這院裏除了孫嬷嬷跟四個宮女,趙婆子幾個養了兩天,也都回來了,看門的,趕車的,原先的配置一個不少,還添了兩個乾清宮的小太監。
這麽些人就看着她一個,眼巴巴盯着呢,就是睡個午覺,中間兒孫嬷嬷都進來好幾趟,就算她長了翅膀,想飛出這個宅子都不容易,更何況,她就兩條腿兒。
三娘這急的,吃不香睡不着的,就怕那天文帝一張嘴她就得進宮了,不過這兩天文帝沒空閑往宮外頭跑,聽孫嬷嬷說,後兒就是他的生日。
在古代,皇上的生日是個普天同慶的大日子,要不怎麽稱為萬壽節呢,三娘理解就跟現代國慶節差不多,全國從上頭的官兒到下頭的老百姓,都得給皇上慶賀生日,獻上壽禮。
孫嬷嬷前兒就跟她說了,讓她給皇上準備生日禮物,還怕三娘不開竅兒,特意點撥她說:“萬歲爺坐擁天下,什麽好物件兒沒見過,要的不過是個心意罷了,尤其姑娘的心意,哪怕一個荷包,一個扇子套,或一雙鞋,只要是姑娘親手做的,皇上必然歡喜。”
三娘當時就撇嘴了,暗道,荷包?扇子套?鞋?就算她做出來,估摸文帝也喜歡不了,可怎麽也得應付差事。
忽就想起跟趙婆子學打的如意結來,尋了色絲線打了一個,孫嬷嬷一瞧,直嘬牙花子,心說,這如意結打的一點兒都不如意,瞧着跟個瞎疙瘩差不多,又手把手教着三娘打了幾個,末了,挑出一個勉強能過去眼兒的收了起來,只等皇上來了給他上壽。
眼瞅着日子就到了,從前兒夜裏,雪就停了,天兒放起晴來,雖晴了天,西北風一吊,比下雪時候還冷,冷的三娘都不想出屋,也沒心思出屋,成天就琢磨怎麽跑了。
這天是萬壽節的正日子,宮裏頭大擺宮宴,文帝就是想出來也不可能,所以三娘今兒倒自在,便文帝不來,院子裏外也都精心布置了一番,廊下點了大紅燈籠,屋子裏外的帳子都換成了大紅的,到了晚上,掌起燈來,處處喜氣洋洋,不知道的還當這兒是喜堂呢。
三娘覺着這麽折騰根本毫無意義,文帝又不來,布置出花兒給誰看,這粉沒擦到臉上,都糊屁股上了,有什麽用,可孫嬷嬷卻挺來神兒,不禁布置了院子,吃了飯還催促三娘洗了個香噴噴的花瓣兒澡,披着遮不住什麽的紗衣坐在床上,三娘越看自己,越覺得自己像個搞特殊職業的。
三娘根本就沒打文帝來的牌,輾轉了幾個過子,剛起更就睡着了,誰知半夜給折騰醒了。
這兩天都算上,就數今兒三娘睡得踏實,還給弄醒了,能痛快嗎,眼睛沒睜呢,擡手一巴掌掄了過去:“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老娘睡覺,找死啊!”
手腕子給人握住,接着嘴裏就鑽進個滑膩膩的大舌頭,一通亂啃,啃的三娘徹底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見文帝那張大臉,跟只大型狗一樣,趴在她身上,又舔又咬的,嘴裏還一個勁兒直嘟囔:“朕的乖乖兒,可見是知道朕要來,這兒等着朕兒呢,這兩日不見,可把朕兒給想壞了,讓朕好生親親……”
說着大嘴順着三娘的唇角落了下去,脖頸,胸前,小腹……最後竟然落在了那兒,三娘愣了一下,忍不住睜眼去瞧他,高高在上的文帝,這會兒真變成狗了,趴在她兩,腿間,親的挺自然。
這種服務本來就舒服,更何況,趴在自己下頭的是皇上,感官之外,那種心理上的滿足,無以倫比,仿佛把文帝踩在了腳下一樣,忒爽。
心裏一爽,三娘自然就相當配合,兩條腿兒劈開搭在他的肩膀上,弓起的腳趾一下一下撓他的背,腰肢擺啊擺,搖啊搖,嘴裏還哼哼唧唧的叫着……
文帝本來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可剛順着三娘細白的皮肉親下來,忽見三娘那處粉嫩非常,潤着水澤,仿似帶露的桃花一般,鬼使神差就親了下去。
這一親上就舍不得放開了,三娘那迷離動情的小樣兒,文帝覺着特有成就感,用唇舌把三娘伺候的丢了兩回,才進入主題……
折騰了兩回,三娘疲累之極的睡了過去,窗戶外頭陳二喜的聲兒傳了進來:“萬歲爺今兒可不能遲朝,百官還等着給萬歲爺磕頭呢。”
文帝嗯了一聲:“知道了。”低頭瞧了瞧三娘,伸手把她臉上汗濕的發絲捋順,端詳了好久,忽覺即使姿色尋常,可就怎麽瞧怎麽順眼,如今倒越發離不得她了,只一兩日不見,這心裏頭就沒着沒落,像是丢了什麽要緊的東西一般。
該讓她早日進宮,也省得自己這麽來回折騰,明兒尋個機會跟鄒瑞說說,認在他膝下,在他府裏住上幾日,接進宮去,先封個貴人,日後再慢慢的升。
文帝下了朝,還在想這件事兒,剛要傳鄒瑞進來,陳二喜倒先進來道:“萬歲爺,兵馬司的呂大人在宮外頭候着呢,說有要緊事兒禀告皇上。”
一聽兵馬司,文帝先皺了皺眉:“他能有什麽要緊事,讓他寫折子來瞧。”
陳二喜忙道:“呂大人說幹系武姑娘不好遞折子。”
陳二喜心說,武三娘這個禍害,倒是真敢作,這會兒你作到頭了,敢私下跟皇叔來往,就不信這回萬歲爺還能容下你。
從地根兒起,陳二喜就不想三娘得寵,他總有種感覺,三娘得了寵,沒自己什麽好兒,所以有意無意的搞破壞。
前兩天兒那二十板子打的,陳二喜在炕上足趴了兩天才起來,起來就掙着來當差了,就算有宮裏的靈丹妙藥,這會兒也還沒好利落呢,一動就疼,這疼他都記在了三娘身上,心說這就是個禍害,有機會就得除了,不能讓她得意。
這麽想着,機會就來了,前頭不是說了嗎,呂範這個人是捕頭出身,有點真本事,心細能鑽營,有野心,這樣的人,一旦逮着機會怎麽可能放過去。
可武三娘這件差事就辦砸了,找了一天一宿沒找着人,末了人自己跑回去了,這事兒怎麽想怎麽離奇,呂範真就不信武三娘那套說辭,這滿城的人販子都給他抓了起來,哪還有打她悶棍的。
這一天一宿在哪兒也來個不知道,怎麽肯能,依着他,把武三娘跟前那個太監,捆起來抽幾十鞭子,就不信問不出實話來,可皇上不發話,他也不敢抓人,事兒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他呂範是一點兒好處都沒落着,能甘心嗎。
這一不甘心,就私下裏查了起來,從三娘住的宅子周圍查起,順藤摸瓜,就摸到了安記。
這一摸到安記,呂範真有點兒猶豫了,滿京城誰不知道安記是安親王朱晏的買賣,這要是查出什麽來,還真不好處理。
可轉念又一想,管他什麽皇叔親王,自己頭上的主子就一個皇上,這事兒非查明白不可。
使銀子買通了安記打雜的夥計,這一問根本就不知道武三娘是誰,再問從前門大街宅子裏過來的主仆,那夥計才恍然道:“哦!那個畫手,他是給我們安記畫春,宮刻本的,姓周,叫周若青,頗得我們爺的意,我們爺擡舉他,稱呼一聲青弟,親昵處便不用說了,我們私下裏偷着議論,那小子生的白嫩,莫不是爺瞧上了,反正跟我們爺好着呢。”
呂範聽了,陰陰的笑了,心說,不怕逮不着你,這下看你有幾條命,敢背着皇上跟安親王來往,這般不守婦道的女子,合該着侵豬籠,怎麽還能進宮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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