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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汜叫了一輛回家的車,裴可硬是擠了進來。
裴可顯然沒能接受這件事情,一路上走拽着江汜的手臂晃啊晃。
“江汜啊!你不覺得這個進展有點太快了嗎!這就同居了啊!”
“江汜你說句話啊江汜。”
“江汜你理智一點啊!!”
江汜嗯嗯啊啊地應着,然後用終端打開了挑戰賽的最後五道題。
裴可将臉擋在了江汜和光屏面前,“不要再看了!我和你說話呢!”
“啊,到家了。”江汜充耳不聞看向窗外。
“江汜!”裴可掰着江汜的臉叫他看向自己。
江汜眨眨眼,然後對裴可一笑。
“沒關系,我很清醒,放心吧。”
裴可被江汜的笑容弄得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捂住了臉。
“不行,對方對己方使用了美人計,就要撐不住了!”
正好車子到了江汜家裏,江汜下車将裴可留在了車裏。
“我要回去了,你坐這輛車回家吧。”
說完江汜将車門關上。
裴可的臉出現在車窗上,五官因為用力貼在玻璃上而變形。
車子的隔音效果很好,裴可盡力想說什麽,江汜也聽不到裴可的聲音,最後裴可只能指了指自己的終端。
江汜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明白了,車子這才開動。
江汜目送車子離開,轉身回了家。
一打開大門,江汜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音。
有江父,唐玉,江子願,還有個男聲,江汜看過去,是林麒。
江汜進門的聲音将一衆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
江父臉上帶着的笑容在看到江汜的瞬間就收斂了回去,對着江汜招招手,“你怎麽現在才回來。”
江汜挑挑眉,“有什麽事嗎?”
“今天林麒來是和你解除小時候的婚約的。”江父咳一聲開口,“我們雙方父母也覺得你們不合适,所以決定解除婚約。”
江子願看向江汜,眉眼間帶着得意。
江子願挽住旁邊坐着的林麒的手臂開口,“沒關系,之後我們也還是一家人,還沒告訴你,林麒和我訂婚了。”
江汜皺起臉,“沒必要,我已經成年了,今天就會從這裏搬出去。”
江子願聞言眼睛一亮,但還是假惺惺地開口,“你可以繼續在這住的,畢竟你也是我們江家人。”
江父眉毛一豎開口,“叫他走,我們江家沒有這樣的兒子,看他走了又能去哪裏。”
唐玉看着這場面一言不發。
說到底,她也沒真的把江汜當做她的兒子過。
江汜看膩了這一家人的惺惺作态,轉身上了樓。
江汜的東西不是很多,江汜只帶走了自己的設計圖紙,日用品和母親留給他的幾樣東西。
這些東西是江母偷偷給他的,江父并不知道。
江汜給陸北發了通訊,把家裏的地址發了過去,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下了樓,樓下仍然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江子願看到江汜下來,起身要去送他。
江子願背對着江父等人,用只有他和江汜能聽到的聲音開口,“你最好滾得遠遠地,既然出了這個家門就再也不要回來。”
“我當然不會回來,你以為我多喜歡這個家呢。”江汜笑眯眯地開口。
“等你變成喪家之犬,變成下水道裏的老鼠人人喊打的時候希望你還能有這種志氣。”江子願陰狠的目光看向江汜,“還是說那就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江父的聲音适時傳了過來,“子願,不用送他,他已經不是你哥哥了。”
“聽見了嗎,不用送了。”江汜對着江子願開口。
江子願剛要說什麽,門鈴響了起來。
江子願好奇地看過去,這個時間是誰會來他們家?
管家詢問一番,轉頭對江父說道,“是陸将軍。”
江汜聞言眨了眨眼,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江父猛地起身朝門口走去,“陸北?陸北怎麽會來,快請進來。”
江子願聽到是陸北,連忙整理了一下儀表。
雖然不知道陸北來着是什麽目的,但是給陸北留下一個好印象是有必要的。
畢竟他現在也只是訂婚而不是結婚了不是。
而聽到來者是陸北的林麒也走到了門口。
陸北也是林麒的偶像,有這麽一個和偶像親密接觸的機會,林麒可不想錯過。
江父揮開在門口的江汜,“去那邊,別擋道。”
江父怎麽說也是個Alpha,江汜被他推的踉跄幾下。
江父清清嗓子,叫管家打開了門。
門前站着的正是陸北。
江父的臉上堆起笑容,朝着陸北迎了過去,“陸将軍怎麽來了,快請進請進。”
陸北沒有理會江父的熱情,眼睛在江父身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江汜。
陸北的眼神落回到江父身上,“不必了,我是來接人的。”
“接人?”江父一愣,回頭看向最後可能的江子願,但江子願搖了搖頭。
江父摸不到頭腦地開口,“您要接誰?”
“江汜,他不在家嗎?”陸北開口。
陸北的話一出,江父,江子願,林麒三人都愣了。
江父不确定自己聽沒聽錯,開口問道,“是江汜嗎?”
“對。”陸北點了點頭。
江子願瞪大了眼睛。
江汜是什麽時候和陸北勾搭上的?
林麒也滿臉驚訝地看向江汜。
江汜聽到陸北的聲音,從一衆人身後擠了出來,“我在。”
陸北看到江汜松了一口氣,上前接過江汜打包好的行李,對着江父點點頭,“既然接到人了,我就不打擾了。”
江父張大了嘴巴,驚疑的眼神在江汜和陸北兩人身上移動,“這,這是怎麽回事?”
江汜回過頭看向江父,“是這樣,我們正在以結婚為前提交往。”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江子願幾乎是脫口而出,“不可能!陸北怎麽能看上你!”
陸北聽到這話皺起眉,攬過江汜的肩膀看向江子願,“這是真的。”
陸北的眼神冰冷,江子願被吓得打了個寒顫,等他反應過來,陸北已經帶江汜走遠了。
江子願咬緊了牙關。
江汜是什麽時候和陸北有聯系的,他怎麽不知道?
江父還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來。
告訴他他剛剛趕出家門的兒子傍上了陸北?這不是和他開玩笑嗎?
要是早知道江汜和陸北有關系,就算是用槍指着他他也不會把江汜趕出去的。
江父猛地轉頭看向江子願,“你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嗎?”
江子願一愣,“我不知道啊。”
“他是你哥哥,怎麽連這點事都不知道!”顧忌林麒還在場,江父壓着火氣。
林麒見氣氛不好,也就提出要走。
送走了林麒,江父皺着眉坐在座位上,江子願在一旁不敢說話。
半響,江父起身開口,“歸根到底這件事是你的錯,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和江汜道歉,然後叫他回家。”
江子願不敢置信地眼神落在了江父身上。
江父沒有理會,徑直上了樓。
江子願站在大廳中,攥緊手,指甲緊緊嵌進了肉裏。
叫他去和江汜道歉,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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