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Part 28
剛講完,他就細細吻了過來,從額頭到脖子,像在吻着珍貴的寶貝,口中還喃喃說着我的名字——謝謝。
舒辰安的手由上至下不知所措地擺放,我無聲地拉過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他忽而擡頭看我,眼神裏有着詢問,清淡的月光下,他的面龐和記憶中的相差無毫,我心下一動,摟上他親吻過去。
他的僵持被我的主動打破,放在腰間的手順着裙子下滑,不一會,熾熱的手掌便在皮膚上游走。細細碎碎的吻從脖子一直延伸到胸前,他的唇仿佛是永不熄滅的火,點燃着我身上每一寸皮膚。
我側過頭看着窗外的月亮,窗外的月色是那樣的柔和,心情也如它那般,淡淡的,靜靜的。忽然,無法言明的欲.望如洪水般排山倒海地襲來,周身充斥着熟悉的氣息,久久不曾離去。
我眯起眼睛,月亮已經隐藏在層層雲朵後,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是玩累了,它從雲層後面羞答答地出現,在雲層裏緩慢地移動着,偶爾透過雲隙投下幾縷銀白色的月光。
迷離的月光下,我将所有的情緒都傳遞到指尖,手掌撫着身上人的背,逐步上移摸着他的頭發,刺刺的,疼但是挺舒服。
他退了出去,側躺着懷抱我。底下有些酸疼,我就埋在他的胸前不敢亂動,剛剛嗚咽了幾聲還被他笑話,現在也不好意思開口講話了。
舒辰安扶着我的腦袋,低下來蜻蜓點水般啄了下,柔着聲音問:“還疼?”
我搖搖腦袋,臉上被悶得發熱,像是發燒了一樣。
他又笑着親了下,拉過毯子遮住我的身子,手一下一下地拍打我的背,“睡吧。”
醒過來的時候,外邊已經大亮了。動了動腿,隐隐約約傳來痛感,昨晚發生的事情分分鐘就湧入記憶,剛睡醒來臉上就一陣火熱,索性卷過被子蒙着,手一伸展,發現旁邊空空的。
我立馬坐了起來,身上也被換了件睡衣,有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掀開被子下床,走到樓梯口時就看見舒辰安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看東西,可能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轉過頭來,錯愕了會随即快速過來橫抱起我,“餓不餓?”
剛清醒的腦袋一下子撞上了他腕上的手表,我下意識地揉着頭咯咯笑。他卻緊張地揉着我的腦袋問:“是不是撞傻了?”
将我抱到餐桌旁,舒辰安松手蹲下來笑着看我:“吃早飯吧。”
面前是一碗皮蛋粥,一杯牛奶和一個煎蛋。我驚訝地問:“你會做飯?”以前的舒辰安可是從來都不進廚房的,每次想吃什麽了直接到我這兒報菜名。
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面前的粥喂了過來,“一個人在外面,再不學的話還不餓死了?”
今天的待遇讓我有點受寵若驚,我扭捏着推開他的手,“還沒刷牙呢。”
“沒事,吃完再去。”說着,他就湊過來含住我的唇,啃了幾下又松開,“張嘴……”
此刻舒辰安的話就像是聖旨,浩浩蕩蕩闖入我混沌的腦袋,我立馬聽話地張嘴,于是他就心滿意足地喂我。
今天舒辰安什麽事都不讓我做,總是要我去休息,還意有所指地說是以後有的是機會讓我幹活,他眼中的笑意立馬就讓我想到昨晚的月光,以及那時發生的事情。
這個周末要回舒家一趟,兩家人說是要商議下結婚事項。
剛進門口,就見到一抹瘦小的藍色身影。看我們下了車,謝其南蹬蹬噔地跑過來,活力十足的臉上看不出那天的蒼白。他高興地拉起我的手:“姐姐你來了啊!”
上次那件事後,我對謝其南已經擺不起陌生的面色,但依舊不想和他太過親近,嗯了聲算是回應了他,之後便跟在他後面進去。落在後面的舒辰安隔了一會就擁上來,箍緊我的腰,湊在耳邊低聲說:“今天蕭家也會來。”
我毫不在意一樣點點頭:“安家也在嘛。”
他們是打算趁着這次機會就将這件事給定下來吧,可是小歌和蕭澤怎麽辦,兩個互不熟悉,也不了解的人怎麽才能磨合到一起?而且小歌和周均又是怎麽處理的?
不出意料,蕭澤今天并沒有到場,他的性子很強硬,如果單他個人而言,這場聯姻很難成功,但若是為了兩家的生意,蕭澤肯定會向蕭伯伯屈服的。
舒爺爺正在客廳裏和蕭伯伯下棋,兩人的氣勢均蹭蹭欲.上,下棋時沉着冷靜是舒爺爺一向的風格,所以大廳內一片寂靜,氣壓似乎都下降了。
此時蕭伯伯只剩下兩車,一馬,一帥,一.炮五個棋子,而舒爺爺還有多數棋子,且大多處在蕭伯伯的要害之地,兩兵在田字周圍,一車直搗黃龍,對面還有将軍與蕭伯伯的帥隔炮相望。所以不管蕭伯伯移動我方哪一個棋子,都必死無疑。
看了半宿兩方還僵持不動,我身旁的舒辰安卻不耐煩起來:“蕭伯伯你上車後再起炮,炮被吃了不要緊,用馬截住他,帥處在原地不動,他此刻只顧得上保自己的将,沒空去攻打你的帥。”反守為攻,雖然失去一.炮,卻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入了神的蕭伯伯半信半疑地按照他的方法來,才走兩部就恍然大悟。氣得對面的舒爺爺吹胡子瞪眼:“臭小子,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
舒辰安嘻笑着,繞過去站在舒爺爺後面:“爺爺你什麽時候把我當成真君子的話,我就再也不拆你的棋局了。”
“上來,我有話問你!”舒爺爺落下棋子,起身叫走他。舒辰安朝我點頭示意沒事,就挺直腰板跟了過去。
舒爺爺一走,大廳內的氣氛也活躍許多,和蕭伯伯打了招呼後就直接去了後院。今天小歌會來,自從上次回來後就一直沒再和她見面了。
長椅上的女孩披散着頭發,她撐着下巴在發呆,長長的睫毛随眼眨的頻率撲扇着。平時看小歌都是一副什麽都不愁的模樣,可現在卻擺着張苦臉。
我過去坐在她身旁,小歌側起頭,語調很平靜:“你來啦。”
剛剛不出聲的時候看她還把自己的情緒寫在臉上,可一出現她就換了副淡然的表情。我伸手攬過她,“如果你不高興,說出來。”我不會安慰人,可是我知道當一個人不開心時,她所需要的就是一個能夠吐訴心中不快的朋友。
她順從地倚在我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沒開口講話。大約三五分鐘後,小歌的身體開始顫抖,抽泣聲也大了:“姐姐……他說,他高攀不起安家……還有,還有另外一個女生……”
果然是為了周均的事情,周均和小歌一開始就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雖然心裏想着或許他們會沖破家族的世故,擺脫一切煩惱,但事實卻總喜歡給人一記創傷。
“有時候,我們選擇喜歡一個人是因為看中了他某個品質,而放棄一個人卻是因為外在因素,所以他選擇放棄并不一定是不愛你,或許他有不得不愛的理由。”我無法去評判周均這種行為的對錯,在對待小歌這件事上他是犯了錯,可在其他事上卻不一定,比如他放棄了的那個原因。
小歌擡起淚眼看我,本來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現在看來特別瘦削,“當初表哥走的時候,你是怎麽想的?”
她的話将我帶回到等待的日子裏,那個時候我彷徨、迷茫,有時相信舒辰安會回來找我,有時又害怕他就這樣消失在我的世界裏,我在自我肯定和自我否定的歲月裏将他的好回憶了千萬遍,每一遍都提醒我他是存在過的。
“我不相信,不相信他會離開我,可是我又不得不相信他已經走了,我想自己可以等,去他喜歡的城市,做他喜歡做的事情,我時常幻想他會忽然出現在我面前,然後笑着對我講我回來了。也想過如果過了等待的年紀,他沒回來,那麽就找一個不像他的過下去。”
有了讓自己分心的其他事後,我就不會再繼續想他,無止境的等待讓自己都開始懷疑他是否曾經在我的生命裏出現過,這是我最害怕的事。
“可你最終還是等到他了。”
我低頭看着趴在我腿上的小歌,她側着臉,鼻梁上有明顯的淚痕,一直延伸到下巴。她的神情沮喪,眼神渙散,仿佛看不見希望一樣。
擦幹她的眼淚,我失神地想到當初的自己,也是這般無助、失望。舒辰安離開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媽媽,媽媽是第一個叫我謝謝的人,也是第一個離開我的,而舒辰安是第二個。
別人都說,太過依賴一個人是會上瘾的,對其他人我不會,但是對舒辰安我卻沉淪至底。或許是我太過沉淪,他又再次回來将我撈出。
是啊,舒辰安現在回來了,我怎麽能在自己願望實現的時候去安慰別人說,其實兩個人分開沒什麽大不了,以後還會遇到另一個對自己好的這樣的話呢?我自己都不願意接受其他人,更怎麽能去說服她呢?
***
在兩人無意見的情況下,兩家人就把舉辦婚禮的場所給定好了,一切都準備就緒,就差了我們的婚紗照。
一提到婚紗,我就打破沉默:“過幾天我回青城一趟,去取一下婚紗。”青城是外婆家所在的城市。
話一出口,四下無言。大家都知道我要去取的,是媽媽設計的婚紗,是和Dream相似度極高的一套婚紗。
作者有話要說: 正經女配要出場了。求收藏求評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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