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半路重生的假堂妹(8)捉蟲
皇後見張湘竟然落下淚來, 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摸着那只橘貓的脖子, 沉聲說道“鳴兒你府內是否還缺人?現在多娶了一個主子,怕是伺候不過來。改明兒,我派幾個嬷嬷去你府裏, 也好好生教導一下某些人什麽是規矩!”
張湘聞言急忙擦了擦眼淚,張嘴想說什麽, 卻被皇後打斷了。
“不要推辭,為何同在許府長大,卻相差如此之多?”
虞鳴一聽母後要将嬷嬷派遣到自己府中, 心裏頓時打了一個突。
他可不是那麽安分的皇子, 早早的便同朝中許多大臣聯盟許以好處, 要他們支持自己上位。那些證據可都放在府裏。除此之外, 他府內的護衛隊表面上說是護衛隊,實際上是經過嚴格選□□的暗衛。若是這些被發現的話,他定要倒大黴!
他看了眼許夢蝶, 眼神裏滿是冰冷。
“兒臣省的。”
皇後滿意的笑了一聲,“你知道便 好。”
夏漠覺得這皇後很有個性, 這麽直白。虞瑾見她一直朝皇嫂那邊看, 還以為她是羨慕皇嫂懷裏的那只橘貓。便笑着望着她, “我們也養一只橘喵如何?”
夏漠:“0.0”
虞瑾(得意臉):“我們養一只更胖的!”
夏漠:“……”
皇後看了眼活力滿滿的虞瑾,只覺得心裏高興,不再理會許夢蝶他們,轉而和夏漠聊了會兒家常, 順便調侃了一下虞瑾。
半個時辰後,叮囑夏漠道要常來鳳儀宮,便放他們回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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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府內
許夢蝶看着被虞鳴攬在懷裏微垂着頭的張湘,只覺得怒火中燒。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惹怒了皇後,搞得一路上夫君對她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現在更是在安慰那個賤人!
這更加堅定了她要告訴夫君她靈泉秘密的事!她緩緩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眼裏滿是自信,夫君最喜歡她跳舞,今晚便邀他來她院中賞舞,順便互訴衷腸。
……
“殿下,夢蝶夫人說是在夢溪苑設下了宴席,邀您過去喝杯小酒,順便賞舞。”一個小厮跪在地上,朝虞鳴彙報。
虞鳴本想說不去,但一聽有許夢蝶要跳舞,又想到她曼妙的身體……眼裏掠過一抹淩、虐的興味,起身朝夢系苑走去。
快到夢溪苑的時候,虞鳴屏退了跟在身邊的小厮們,一個人邁步走了進去。
涼亭燭火下,娉婷河岸邊,佳人翩翩起舞,衣衫半解,長袖飛舞,巧笑嫣然,瞬間勾住了他的眼睛。
虞鳴加快了腳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許夢蝶抱在懷裏。
許夢蝶半推半就,倒在他懷裏,嬌笑一聲:“夫君。”
色令智昏,此刻早上的不悅早早的便煙消雲散了,虞鳴有點口幹舌燥,急不可耐的親上許夢蝶的香肩。
“相公你等等......”許夢蝶象征性的推了推他,“我有話要和你說......”
“說什麽?”虞鳴擡眼看她,滿是不耐。
“我偶然之間發現了一個寶貝,是一塊魚形玉佩...”
虞鳴打斷了她:“一塊玉佩而已,沒什麽好說的。”
許夢蝶見他已經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有點急:“那玉佩裏面還有一個空間,有靈泉,可以延年益壽的!”
虞鳴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許夢蝶連忙點頭:“當然!我不騙你,真的有的!”
虞鳴眼裏閃過一抹寒光。
“那東西現在在哪兒?你又是怎麽發現的?”
許夢蝶支支吾吾道:“在許府,是姐姐的嫁妝...我就是無意間發現的......”
虞鳴忽的笑了,溫柔的親了親她的唇:“我知道了。”
許夢蝶臉上浮現兩抹紅暈,伸手攀上他的脖子:“嗯......夫君記得要弄死許家人,我恨他們。還有,我以後都不想看見張湘那個賤人了!不如以後将她賣去妓院.....”
虞鳴抱住了她,耳邊聽着她的抱怨和一個個狠毒的想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可以稱得上猙獰的表情。
這個許夢蝶,真當自己和她一樣傻?什麽偶然之間發現,恐怕是早就知道這麽一個寶貝了吧?拖到現在才說必然是因為不想讓自己知道,誰知道她還藏着多少秘密!
要将張湘賣去妓院?呵...這個想法好,不如以後就讓她自己體驗一下......這個女人又蠢又毒,要不是看在她功夫好,還是許家人的份上,他早就不想忍了!
不過,真的有這麽個寶貝麽?
他眯了眯眼,是時候開始布局了。父皇年紀也大了,該退位了。
他安排在宮中的人定期在父皇飯食裏下藥,現在也當起作用了吧?
......
......
“娘,今日家裏可好?”這一日下朝後,夏漠沒有直接回家,來将軍府兜了一圈。
許夫人十分驚喜:“當然很好,就是你爹天天陰陽怪氣。”
夏漠笑笑,摸摸一旁許哲行的腦袋,“哲行乖,你去把爹和柳娘都叫來,我有事要說。”
許哲行點點頭,一路小跑着出去了,許夫人到是吃了一驚:“英兒有什麽事啊?”
夏漠感受着袖口那封沉甸甸的信,搖了搖頭,“等下人來齊了一起說。”
從她同虞瑾大婚已經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一個月來她一直在做準備工作,在做讓許家人接受許夢蝶不是許二叔遺腹女的工作。
以她手裏的資源,在京城調查一下曾經的青樓花魁柳煙(柳夫人)還是不難的。雖然十幾年過去了,當初青樓的老鸨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但還是能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夏漠也是調查了許久才發現,當年的柳夫人确實很有心計還很狠毒。當初她成功進許府的時候,曾經買過兇,将知道事情真相的老鸨和一些青樓姐妹全部毒殺,然後陷害給青樓裏的一個啞女。
官府見是最新得勢的柳夫人,便也沒細查直接判了那啞女死刑。而她過河拆橋,像許父哭訴,說那行兇之人曾經欺.辱過她。而許父當時正沉浸在失去弟弟的痛苦之中,自然她說什麽都是好。
好一個借刀殺人,可惜,許夢蝶只繼承了她的狠毒,沒繼承她的智商和心機。要不是那啞女早早便有所準備,留下書信給遠方家人,還有233這個外挂的協助,她也查不出那麽多東西。
“英兒回來了。”許父進門看見夏漠,頓時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柳夫人跟在他身後,還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
“爹,你們來了,坐吧。”
許父白了她一眼:“什麽事,神神秘秘的。”
夏漠見人都到齊了,從懷裏掏出那封厚厚的信,沉聲說道:“夢蝶不是二叔的女兒。”
柳夫人聞言煞時白了臉色。
許父滿臉怒色,一拍桌子:“你瞎說什麽!!”
許夫人也詫異至極,“英兒,這種事不能亂說。”
夏漠将那封信遞給許父,“證據都在裏面,你自己看吧。”
許父顫抖着手打開了那封信,看見那幹涸許久的血跡,又看了看上面驚世駭俗的內容,終是忍不住跌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
柳夫人見許父這般表現,頓時失了分寸,起身就像将許父手中的信奪過。但被夏漠眼疾手快的擋住了:“怎麽,想銷毀證據?”
柳夫人徹底失了魂,癱坐在地上,說不出話。
“叮~!許将軍對許夢蝶好感度降低為0,許哲行對許夢蝶好感度降低為30。第三瓣花瓣已摧毀,望宿主再接再厲。”
夏漠有點驚訝,許父好感度降低為0,在她的意料之內,但許哲行這個小子是怎麽回事?
回頭一看,許哲行正站在門口:“姐姐,許夢蝶不是我的姐姐?”
夏漠看他蒼白的小臉有點心疼,走上前将他抱在懷裏:“嗯。”
“叮~許哲行對許夢蝶好感度降低為0,第四瓣花瓣已摧毀,本世界任務完成,當前能量值為5800點,是否離開本世界?”
夏漠剛想問,就見許哲行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太好了,她不是我姐姐,我再也不用吃苦苦的糖,不用被別人歧視了。”
許夫人猛地從座位上站起,疾聲問道:“吃什麽糖?!”
柳夫人此刻卻低低的笑出聲:“哈哈哈!”
整個人陷入癫狂:“你們許家,多麽悲哀!養了我們母女一輩子,現在最後一根苗苗也要斷在我的手裏了!!苦苦的糖?你說吃什麽?當然是慢性毒.藥啊!哈哈哈!”
夏漠皺緊了眉,不應該啊,一開始顯示許哲行的那瓣蓮花是白色的。說明許夢蝶之前一定沒害過他。“你和姐姐說,什麽時候開始吃那種糖的?吃了幾次?”
柳夫人聽到這句話只是從鼻腔裏發出哼聲。許哲行弱弱的說:“就是那日她說要庫房鑰匙之後......吃了三四次......”
開始喝靈泉之後?那邊沒有什麽大事。靈泉可以排毒,只是無法治愈先天性的缺陷。
夏漠松了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沒事啊。”
然後轉頭朝許夫人說道:“娘,您快去請大夫!”
許夫人此刻也慌了神,急忙跑出去請大夫,許父則是氣的雙目發紅,找來了手下的士兵,将柳夫人壓到了官府。
檢查結果便如夏漠猜測的那般,沒有什麽大礙,想來是柳夫人窮途末路,到最後也要膈應一下許家人。
倒是把許夫人吓壞了,抱着許哲行好一頓哭。
許将軍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今天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太大,這個男人,已經累了。
夏漠又呆了會兒,和許夫人說好明日在過來,又去泡了茶,将靈泉滴在裏面,看着他們喝下才離開。
......
不管怎麽樣,這個世界的任務完成了,剩下了的便是掃尾,不是許将軍女兒的許夢蝶定然是不會有好的下場的。
五千多點能量值,她可以在這個世界待将近十六年。
這麽想着,她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回到瑾王府,一進門便聽見了貓咪的叫聲。
在一看,虞瑾抱着一只超級胖的橘貓坐在院子裏,見她進來了,得意的将那只喵舉起來。
夏漠:“......”
他還真養,她還以為他開玩笑的。
走上前去坐在虞瑾身邊,摸了兩把貓,手感很好,幹脆将貓咪抱在自己懷裏:“你從哪裏弄的”
虞瑾羞澀一笑:“小漠自己找上門來的。”
夏漠撸貓的手一頓:“你叫它什麽?”
虞瑾無辜的看着她:“小漠啊......”
夏漠:“......”
這一切都是意外吧?她哪有那麽胖!
趁她不注意,虞瑾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撩開她額前滑下的一縷碎發,然後湊上前在她額頭上快速親了一下。
夏漠擡眼看他,虞瑾朝她笑了一下,得寸進尺的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相貼,冰冰的。
夏漠推開他,見他臉色果然不太好,還有一抹不正常的潮紅。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害羞,現在一看,根本就是生病了。
夏漠将橘貓放下,強硬的拉過他的手,将人拖到房裏。
......
李大夫把着虞瑾的脈,皺着眉沉思許久才起身對着夏漠說道:“許小将軍,可否進一步說話?”
“我沒事...”
虞瑾躺在床上辯解道,夏漠冷冷的看他一眼,虞瑾只好悻悻的閉嘴,裝出一副認輸的無奈模樣。
夏漠心情很差,随着李大夫出了房門。
見門合上,腳步聲遠去。虞瑾再也抑制不住,破碎的咳嗽聲從他喉中漸漸溢出。他微阖着眼,睫毛輕顫,顯得十分脆弱。
“吱呀——”
門突然打開,虞瑾咬咬下唇,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你回來......”
“喵~”
“咳...是你...啊......”
虞瑾眼裏帶着笑意,卻又酸澀無比。
他有點艱難的撐起身子,墨發垂下,遮擋了一世芳華,纖長的手指抵在蒼白微薄的嘴唇上。
朝着坐在地上伸出爪子撓了撓腦袋,用濕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小橘喵輕輕說一聲。
“噓—”
“喵~”
“這是...我們的秘密......”
小橘貓甩了甩尾巴,用屁股對着他。
虞瑾自嘲一笑。
和一只貓兒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快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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