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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瑾走來的走時候,俞夏和那個男人正低頭聊着什麽,兩人對視了一眼,笑意盈盈。他的腳步一頓,不動聲色的靠近俞夏。
就在他離俞夏還有兩步遠的時候,俞夏好像感應到什麽,轉頭朝着他的這個方向望去,看見他的出現,眸底一點驚訝也沒有,唇邊還殘留着濃郁的笑意。
她往後退了一步,一只手搭在何瑾的胳膊肘上,仰頭看着他,黑亮如寶石的眼睛星光點點,“何瑾,這位韓先生也是科大畢業的,你們好巧啊。”
她有一種全世界都是科大畢業的感覺,因為她身邊都是科大畢業生。
何瑾的眼睛眸色幽深,盯着她不自覺搭在自己黑色西裝袖子上的白嫩手指,白色在黑色的襯托下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眸光逐漸暖和,臉上帶上了笑意,看向先前已經見過的男人,點頭致意,“你好,又見面了。”
韓逸的眸光微閃,複雜的情緒從眸底一閃而過,臉上帶着平靜的笑容,點頭致意,“嗯,很巧。”
俞夏沒有說話,好奇的看着兩人,總覺得兩人的氣氛不太對勁,于是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們認識啊。”
何瑾點點頭,眼睛徑直盯着韓逸,眸底冰冷毫無溫度。單手攬住想開溜的人的腰部,嘴邊勾起一抹笑意,語氣溫和的說道:“等等。”
俞夏硬着頭皮說道:“我想去個廁所。”
她突然覺得把何瑾介紹給韓逸不是一個美妙的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兩個人之間暗湧滾動。一向聰明的她,直覺退後不想踏入這趟污水。
何瑾搭在俞夏腰部的手微微握緊,嘴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偏頭轉頭看進她的眼睛,溫柔的說道:“乖!別動,我等會帶你去見個人。”
俞夏一愣,呆呆的點點頭。腦袋垂下,目光交涉的兩個男人都沒有發現那一張俯下的腦袋兩旁紅潤的耳朵尖。
真奇怪,她剛剛竟然覺得何瑾的眼睛很好看,怎麽回事?俞夏輕咬着唇,蹙眉思索,認識了十幾年,第一次發現身邊這個男人的眼睛真的是黑得如寶石,讓人不敢直視。
她單手撫摸着跳動有點厲害的胸口,表情疑惑,為什麽感覺這裏有點難受呢?
“怎麽了?”何瑾偏頭看向扭動的人。
俞夏和他對視一眼,耳尖的顏色更添幾分紅潤,倉促的回答了一句,“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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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睜大,為自己一閃而過的想法感到詫異。見鬼了,她真的覺得何瑾的眼睛非常好看,好看得她都不敢直視。
呸,俞夏你都在想了什麽?再怎麽好看也不過是一雙眼睛。俞夏努力的為自己找剛剛為他眼睛心悸的借口,可是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耳尖越來越紅了。
何瑾微笑的看着韓逸,說道:“對不起韓先生,我們有事得先走了,有機會再見。”
韓逸笑笑,點頭,“嗯,有機會再見。”
斜靠在桌子上,韓逸雙腿交疊,目光追随者那一雙麗人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又見面了,何瑾。真期待和你之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男人的眸光閃着拭目以待的光彩,輕敲着桌面的骨節分明的手指,表示主人的穩操勝券。
俞夏乖乖的跟在何瑾的身邊,而沒有問他緣由。她之所以這麽乖跟着何瑾去舞會,不僅是因為受制于他,還因為她想知道他的如意算盤呢。
何瑾卻頓住腳步,剎車不及的她差點撞上他的背部。
惱怒的瞪着他的後腦勺,他卻偏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揶揄,“怎麽,難道你今天發現我很帥,看傻了嗎?”
俞夏,“……”
還沒見過臉皮如此厚之人。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我不介意讓你繼續看下去,只是來人了,大庭廣衆之下,總得注意點。”
“!”他在鬼扯些什麽,誰想看他的臉了。
惱怒中夾帶着懊惱的情緒,她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等看到那一個年長爺爺身邊的女孩子時,俞夏已經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麽。所以非常上道的勾緊了何瑾的手臂,臉上保持得體大方的笑容。
何瑾眸底的笑意加深,柔光流動,微笑的對着老人點了點頭,致意到:“何老祝您生辰大壽,壽比南山。”
俞夏的眼睛一亮,她終于知道這場舞會是為什麽而搞了,難怪餐車上有那麽多蛋糕。
何老的嘴角的笑意一僵,很快又被新的笑意換上,點頭笑着說:“小何來啦,你給我的禮物可謂驚喜啊。”老人老奸巨猾的眼睛打量着年輕男人的表情,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自己的如意算盤終究被他猜到,來了一記先發制人。
何瑾不動聲色的看了何老身邊的女孩子一眼,嗯,清秀溫柔,果然是老頭子會選擇的人。
眸子看向老人時,又恢複斯文中帶着點不羁的笑容,“哪裏的話,只要何老喜歡就好。”
老人同樣是笑容滿面,遺憾的看了身邊老周的孫女一眼。可惜了,老周的孫女可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年紀輕輕的,進進入著名外企當了不低的職位呢。也是一個精英了,配這小子倒不虧。
“嗯喜歡。”何老下一句是牛頭不搭馬嘴的一句,“來小姑娘,叫一聲爺爺聽聽。”
俞夏一愣?爺爺?但是表情還是很乖巧的上前一步,聲音甜美的喊了一聲,“何爺爺好。”
何老眼底閃過贊識的光芒,嗯,這姑娘夠精明。
眼睛睨着何瑾,嘴裏吐出誰都聽不懂的話,“定下來了?”
何瑾瞥了一眼疑惑的俞夏,眸底的笑意加深,抿唇點頭,回答:“還沒。”
何老不屑的嘲諷道:“手腳這麽慢,如何成大事!”
都窺視了十幾年了,他都以為他要放棄了,準備給自己找個孫媳婦了,他怎麽還在途中慢悠悠的等待着。等他給自己找一個孫媳婦回家,他估計都兩腿一瞪,入土為安了。
俞夏困惑的看着兩個笑眯眯的人,覺得心裏毛毛的,暗自決定以後還是不要步入商場為好,說話都是笑裏藏刀的,最後怎麽死都不知道。
何瑾把人也帶到老人面前看了,準備打招呼走了,可是老人卻拉住了他的西裝袖子,耳朵埋在他耳邊,問道:“他快不行了,你不回去看看。”
何瑾的笑容一僵,面無表情的盯着老人,搖了搖頭,以兩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回答道:“不去,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老人動作一頓,随即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松開了手。
哎,他們應該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俞夏偷偷的瞄着身邊人的臉色,他一瓶瓶的灌着酒,一聲不出,就如同一個只會重複一個動作的機器人。灌酒,灌酒,再灌酒。
何瑾從舞會回來之後整個人陰陰沉沉的,一句話不說。
直到去超市買了一箱啤酒回來,放在客廳裏,對她說了一句,陪陪我喝喝酒。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沒再說過別的話了。
然而當她真的把手伸向酒瓶時,他大手一伸卻攔截住她的酒瓶,還瞪着她,“你不許喝!”
“……”她趴在茶幾上,歪着頭看着他的動作。
明明喊她陪酒的人是他,不讓她喝酒的人也是他。難道他還真的是讓她“陪陪”而已哦?
一個鐘之後,啤酒的罐子滾得滿地都是。
俞夏站了起來,想把醉死的人弄進房間。無奈,他卻甩開她的手,語氣不耐的嘟囔了一句什麽。
她沒聽清,耳朵湊到他的耳朵旁。他卻伸手推開她,語調升高,“你誰啊?”
“……”她無語的瞪着迷失理智的人,蹙眉,在他的耳朵邊喊了一句,“我是你爸爸!”
她承認她是故意的,故意拔高聲調。
果然他蹙緊眉,迷蒙的眼睛瞪着在他耳朵作亂的人。
臉上倏地扯出一抹欣喜的笑意,大手一撈,繞過她後腦勺,把她整個人往他的方向按壓。
俞夏重心不穩,整個人往他的方向栽倒,眸子圓睜。
只見他的手牢牢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呵了一口酒氣,聲音斷斷續續,“小寶貝……”
“!”俞夏的表情一僵,瞪着這個醉的六親不認的人,誰是他的寶貝?
費了全身力勁才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給松開,俞夏站在他面前,瞪了他一會。
眸子四處搜索,突然眸光一亮。小步跑進房間,再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床被子。
把被子平鋪在地面,她半跪在沙發上,使勁把人推到地面。
“砰!”清脆的重物落地聲在地面響起。
她又眼皮一跳,頭皮發麻的看着他蹙起的劍眉。臉上浮起內疚的情緒,剛剛那一摔,估計很疼吧?
聽着聲音,她都覺得疼。
心虛內疚的蹲下,在他頭上摸了摸,果然上面腫了一個包。按了下去,他輕嘶了一聲。
俞夏手如同觸電般迅速閃開,做賊心虛的站起來。彎腰拉扯棉被,視線不敢和眼睛半睜的人對視上。
要是他明天想起腦袋有個包這件事,她要抵死不認。就告訴他,他是自己喝醉酒摔的。
好不容易把人弄到床上,她給他蓋上被子。伸了懶腰,手反過去捶打酸疼的腰部,正想走出房間的時候,目光被牆上的一副全家福給吸引住。
那是一副全家福,不!具體來說是一副殘缺的全家福。本來應該是父母,爺爺還有一個年幼的男孩和和樂樂在一起拍的。但父親位置卻被人用剪刀剪開,只剩下餘下的部分。
那個男孩是何瑾,俞夏非常肯定,因為男孩的□□和何瑾初中的樣子還是非常的相似。
盯着照片看了很久,俞夏喚了喚趴在何瑾床邊睡覺的旺財,“旺財,出去,這裏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旺財搖搖尾巴,再轉頭看了一眼在床上沉睡的何瑾,乖乖的跟着俞夏走出房間,還一室的安靜。
俞夏離開不久後,沉睡的男人因為頭疼欲炸而醒。
□□一聲,他擡手觸及到頭上痛的明顯的地方,眼裏閃過一絲疑惑。緩緩的坐了起來,眼睛無神的發呆。
過了一會兒,嘴角竟然勾起一抹笑意。眸底的陰霾消褪不見,換之而上的是淡淡的愉悅。
随即嘴角又換上自嘲的笑意,越來越發現俞夏有控制他心情的本領了。本來不悅的心情在回想到她摔疼他,露出多變的情緒時,他竟然覺得她可愛,心情不禁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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