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章節
以撼動南海國的地步,但是他将一切都收斂的很好,加之他溫和淡雅的脾氣,南武雖然對他忌憚,卻未曾真的着手對付他。
對于南武突然到訪,要求他說服魔宮宮主投靠南海國的事情,尹流光雖然詫異,卻還是淡然應下。
江湖和朝廷向來互不幹涉,南武突然要将魔宮收為己用,怕也是因為魔宮寶藏的傳言吧。且不說傳言是否可信,光憑南武這個舉動,怕就會引來東臨國的不滿了。
不過這些年來他苦心經營,尹家勢力已經遍布四國,財富也已經斂聚了不少,就算東臨真的有所行動,他也有信心可以幫助南海度過難關。何況,南海國已經忍氣吞聲夠久了,是時候揚眉吐氣了。因此,既然是南武的命令,他辦好便是。
“在下尹流光,奉我皇之命,有事與宮主相商。”溫和淡雅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般,有着說不出的舒服與和煦。
南憶夕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望着臺階之下立着的男子。
一身藍色錦衣,将他颀長如玉的身段襯托得越發出塵,如畫的五官有着說不出的淡雅柔和,說話的态度也是彬彬有禮,一如從前的藍瑾瑜。
唇角不自覺挑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眼底深處滑過一絲厭惡,南憶夕略帶嘲諷的問道,“又是為了寶藏麽?南海皇帝還真是锲而不舍啊。”
“寶藏之事僅是傳言,不足信。我皇派我前來,不過愛惜宮主之才罷了。”對于南憶夕的諷刺,尹流光毫無反應,仍是挂着溫雅謙和的笑容,對南憶夕說道。
南憶夕聽了尹流光的話,眉毛微微一挑,将靠在軟榻上的身子微微坐直。寶藏之事僅是傳言麽?的确是傳言,因為魔宮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寶藏,這一切不過是她引起南武注意的手段罷了。
可是這尹流光對于寶藏之事似乎并不相信,那為何他還要聽從南武的話來尋她呢?依她的了解,尹流光并不是會屈從于南武的人,那麽他既然聽從南武的話來尋她,必然是另有所圖。
以尹流光的聰慧必然知道,此舉定會引起東臨的不滿,可是他卻寧願冒着觸怒東臨的危險,也要聽從南武的話,為了一個也許根本不存在的寶藏,來請她去為南海國效力,此中必有玄機。
莫非…莫非尹流光心裏面早有了對付東臨的把握,要的便是這樣一個契機,好讓南海名正言順的和東臨決裂,脫離東臨的掌控?
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明亮的如同星辰般的眸子裏面滑過幾許幽深,南憶夕纖細的手指輕輕叩擊着寶座,悠悠說道,“既然南海皇帝誠心邀請,我瓊珞也不是不識擡舉之人。”
“宮主的意思是願意為南海效力了?”尹流光聽到南憶夕的話,淺色的眸子裏面滑過一絲欣喜與亮光,繼續問道。
南憶夕慢慢站起身來,從臺階上緩步走下來,她走的不緊不慢,每一步都有着說不出的妖嬈與高貴,她仿佛是聖潔的神女,卻又仿佛是妖異的魔女,她就這樣一步步走到了尹流光的面前。
饒是定力過人的尹流光,也不免失了神。這是第一次他為一個女子失神,身為尹家少主,什麽樣的美女他不曾見過?可是這個蒙着面紗連真容都不曾展露的女子,身上卻有着任何女子都無法比拟的氣韻,仿佛是一種令人着魔的力量。
“我可以答應,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哦。”天真中帶着三分狡黠,狡黠中含着七分邪魅,南憶夕對着尹流光輕輕眨了下眼睛,悠悠說道。
尹流光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才恢複了溫雅的笑容,對南憶夕說道,“有什麽要求,宮主盡管說。”
“我的魔宮離南海帝都有些遠,如果要為南海皇帝效力的話,我得住在帝都才是。”南憶夕望着尹流光,似是認真的說道,只是那無邪的眸子裏面卻含着絲絲算計與狡黠。
尹流光因為南憶夕方才那眨眼的天真動作而失神,竟沒有注意到她此刻眸中的狡黠,就連說話的口氣也親近了許多,“這個不是問題,我自會為你安排妥當的。”
“別的地方我看不上。我要你住在你的府裏。而我天生不愛受拘束,你須得答應我,我在你府裏可以自由去任何一處地方。”南憶夕聽到尹流光的話,唇角泛開狡黠的笑容,悠悠說道。
尹家。掌控着南海所有的暗中勢力。她要将整個南海連根拔起,尹家是她必須要對付的。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便住在尹家,了解尹家勢力的同時,還可以順便搜羅一些對付南海朝臣的把柄。
聽聞尹家手裏面可是有着十八卷卷宗,記載着南海各大朝臣的把柄呢,若是把這些把柄弄到手,整個南海,她便有了一小半說話權了。
尹流光卻不知道南憶夕的心思,聽到南憶夕的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縱然面上依舊平靜溫雅,但心中卻是掀起了波瀾。
“不答應麽?!”南憶夕看到尹流光出神,不由挑了挑眉毛,眼中的天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若是不答應的話,就請離開吧!”
尹流光對于南憶夕突然的轉變感到詫異,但思及魔宮宮主狠辣無情的傳言,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心動和失态很是可笑,他重新露出溫雅笑容,悠悠說道,“宮主願意屈尊,在下自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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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對付尹家,何人指使?
南憶夕不日便随着尹流光一同到了南海帝都。其實魔宮距離南海帝都并不遠,若是快馬加鞭,不過一天的功夫。
到了南海帝都,尹流光要進宮見南武複命,南憶夕卻是執意不肯随他同去,她說,“我不喜歡皇宮,你自己去吧,我在街上轉轉,一會你複完命再來尋我便是。”
尹流光的眉頭微微一蹙,他可以從她的話中感覺到,她是真的不喜歡皇宮,可是既然如此,她為何答應替南武效力?
他本以為魔宮寶藏之事不過是她故意放出傳言,為的只是能夠引起南海的注意,換來榮華富貴,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麽回事。這麽說來,這魔宮寶藏真的确有其事,還是別人故意杜撰?若是別人故意杜撰,這用意又是何在?
“我已經答應替南海效力,就算我不去宮裏,南武也不會為難你的,何必露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南憶夕看到尹流光緊鎖的眉頭,以為尹流光是為了她不去皇宮的事情為難,不由說道。
尹流光聞言,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溫雅的對南憶夕說道,“宮主說的是,那就有勞宮主在這裏等流光一會了。”
南憶夕對着尹流光擺了擺手,示意尹流光放心離開。
尹流光離開之後,南憶夕便四處在街上轉悠。好久不曾來過街上了,或者說,她就根本沒有來過街上幾次。
從她三歲懂事開始,母後就逼迫她學習各種晦澀難懂的權謀之術,那個時候她以為母後是因為疼愛她,怕她日後被人利用才這麽做的。後來才明白,那不過是為了她替哥哥去做質子的時候不出差錯。
五歲去東臨做質子,因為要掩蓋身份,只能盡量少說話,平日連門都不怎麽處,生怕惹來禍事,會連累到母後兄長。回國之後,又因為要隐瞞當年的事情,只得佯裝身體孱弱,足不出戶。至于去了魔宮之後,更是每日每夜拼命的練武,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她這十七年來,上街的次數僅僅只有兩次。一次是在東臨的時候,納蘭辰逸偷偷帶她出去的。一次是一年前,在小雪的極力要求下帶她出來的。
唇角的笑容苦澀而包含恨意,南憶夕眼中滑過一道深邃的精光。
這是她人生中第三次逛街,也是她第一次一個人好好的逛街。可惜,似乎有人不想讓她盡興。
南憶夕的眉毛輕輕一挑,帶着無盡煙波的桃花眼中泛開一絲涼意,她唇角微微一勾,身形一閃,閃入了一個小巷。
望着小巷口來回張望的黑衣人,南憶夕勾唇,慵懶惬意的出聲,“閣下是在找我麽?”
那黑衣人聽到南憶夕的話,似是吓了一跳,繼而眼中露出戒備的神色,盯着南憶夕,冷峻的開口,“既然被你發現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南憶夕眼光觸及那黑衣人胸口繡着的銀色牡丹花,饒有興致的勾起一抹笑容,似是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悠悠說道,“怎麽一開口就是要殺要剮的?我又不是殺人魔頭。”
那黑衣人聽到南憶夕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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