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節

透露出一絲怨毒,手裏面的絲帕幾乎被她絞爛。這魔宮宮主怎麽會得罪了南秀琴那個驕橫的公主?不過這樣正好,省得她出手了。得罪了南秀琴,只怕有得魔宮宮主受了!

坐在大将軍宋子文身邊的宋耀輝見到這一幕,眼中也是充滿了嫉恨,他的手到現在才還隐隐作痛,連杯子都拿不了,這一切都是拜南憶夕所賜,今日若是能看她出醜,也算解了他的心頭之恨了。

雖然有人盼着南憶夕出醜,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在擔心她。

耶律翎坐在位子上,酒杯在手裏面握得緊緊的,冷峻的容顏更多了幾分緊繃,眼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賀文舉倚在座位上,一杯杯的喝着酒,看起來滿不在乎,一雙眸子卻是緊緊的注視着南憶夕。

尹流光的臉上也閃過一抹憂色,眼中滿含光切的望着南憶夕。

而洛玄淩已經收回了注視南憶夕的目光,悠然自得的喝着酒,一舉一動都有着說不出的風華和優雅,仿佛在紗幔之外的事情都和他無關。

“铮”清越的琴音自南憶夕的指尖流瀉而出,一出手便是這樣又快又急的琴音,那進入高潮的時候該要多快多急?看來南憶夕果然不通琴藝啊!

南秀琴因為方才南憶夕的話而略微有些心虛的眼神一下子又變得得意而怨毒,她立在一邊,盛氣淩人的望着南憶夕。

可是她越聽,臉色就越差。

因為南憶夕的雙手飛快的按在琴弦上面,而她之間流瀉的音符就如同天籁之音。她彈奏的曲子居然是戰鳴。戰鳴是一首難度極高的曲子,曲中意境又是講述戰場厮殺,絕非女子可以駕馭。

因此就算是南秀琴這樣琴技高超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這首曲子。就算她能夠勉強彈得出來,這其中意境怕是也會有所偏差。

可是南憶夕不僅僅熟練無比的彈奏了出來,曲中意境更是分毫不差,就連她這個從來未曾上過戰場的女子,都不禁産生了一種身在戰場,胸中激昂無比的感覺。

在看在場的男子,眼中都流露出一絲向往,身上隐藏的野心和霸氣都被一首曲子給勾了出來。就連看起來冷峻的耶律翎和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賀文舉眼中都閃過一絲睥睨天下霸氣和野心。

所有人都深陷于曲中的豪邁意境,眼神不由有些迷離,而南憶夕的神色卻是慵懶而漫不經心,仿佛這樣的曲子,她不過是信手拈來,随意彈彈,目光掃過在場的衆人,飄過洛玄淩的時候微微一停,紗幔之中仍在不疾不徐的喝酒的動作,讓南憶夕唇角挑起了一抹笑。

一曲畢,滿座皆驚,看向南憶夕的眼神都充滿欣賞和震驚。沒有想到這樣的曲子,這樣的意境,竟然出自一介江湖草莽之手,這魔宮宮主,到底是怎樣一位奇女子啊!

“妙!實在是太妙了!如此琴音,老夫真是平生未聞啊!”宮中主管樂師的老臣激動不已的望着南憶夕,情不自禁的贊嘆道。

衆人也都紛紛稱贊,南秀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望着南憶夕,眼中神情複雜,不甘,嫉妒,憤怒夾雜在一起,她甩了甩袖子,氣沖沖的就想要回到位子上。

不過眨眼的功夫,原本立在琴邊上的南憶夕已經擋在了南秀琴的面前,黑眸裏面含着幾分戲谑,攔住了南秀琴的去路,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麽,秀琴公主是忘記方才說的話了麽?我記得我彈琴之前可是特地提醒過你的。”

柳貴妃見到這一幕,不由蹙了蹙眉頭,對着藍瑾瑜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出面解圍,藍瑾瑜雖然不想管南秀琴,但是南秀琴畢竟是他的妻子,而且他如今的地位也是仰仗了柳貴妃,因此他站起身來,對南憶夕說道,“秀琴不過一時意氣用事,宮主何必與她計較?”

聽到藍瑾瑜的話,南憶夕的眉毛輕輕一挑,語聲輕蔑而恣意,“我這人就是愛計較!她今日若是不跪,就休想從這裏離開半步!”

“你放肆!我堂堂一國公主,如何能向你這個妖女下跪?!”南秀琴聽到南憶夕的話,不由也來火了,反正也已經丢了面子,不怕多丢一點,反正她是無論如何不能對南憶夕下跪的!

看着南秀琴嚣張的樣子,南憶夕只是直直的望着她,眼神冷厲,語氣嘲諷,“你也知道你是公主?當着滿朝文武和三國使臣的面,出爾反爾,将南海國威放于何處?”

既然南秀琴喜歡拿出公主的身份和所謂的南海國威,那她也陪她玩一玩,這就是讓南秀琴自打嘴巴。

南秀琴聽到南憶夕的話,不由氣得發抖,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來反駁,只得蠻橫的說道,“我今日就是不跪了,你能拿我如何?”

“不跪麽?”南憶夕語聲輕柔,仿佛只是在呢喃細語,可是她的眼神卻是陡然一厲,手中的絲綢飛揚而出,南秀琴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南憶夕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悠悠笑道,“那我只好出手讓你跪了。”

34. 又要比?!

南秀琴被迫跪在南憶夕的面前,她想要掙紮,可是南憶夕的手輕輕抵在她的肩上,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在壓迫着她,她非但起不來,反而還感覺到一股劇痛,她不由疼的臉色慘白,恨恨的看向南憶夕。

“還不道歉麽?”南憶夕俯下身子,黑眸裏面盡是戲谑和寒意,冷冷的望着南秀琴,聲音輕柔卻含着幾分綿長的冷意。

南秀琴不禁發抖,此刻南憶夕絕美的黑眸在她眼裏就如同地獄使者的鎖魂之物,那幽深的瞳孔看起來是那麽的深不見底而可怕,她不由自主的發着抖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錯了。”

南憶夕聽到南秀琴的道歉,輕輕松開了手,紅色的絲綢瞬間收了回來,她看也不看南秀琴一眼,便施施然向着座位走去,她走得不疾不徐,每一步都高雅無比,她的神情清冷而淡漠,仿佛根本沒有把剛才的事情和衆人的關注放在眼裏。

南秀琴狼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肩膀出隐隐傳來疼痛,她眼中的嫉恨之意更濃,狼狽而惱恨的跑回了座位。

衆人看着這一幕,只覺得仿佛南憶夕才是那高貴無比的公主,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風華,她無疑成為了正常宴會的焦點,也自此真正走入了三國權貴的眼中。

賀文舉的眼神一直關注在南憶夕的臉上,唇角勾着若有若無的笑意,準備上場表演舞蹈的十公主南芸涵看到這一幕,眼中不由閃過了一絲嫉妒。

今日母妃就告訴她,父皇有意将她許配給北漠太子,讓她在宴會上好好表現,因此,她一來宴會,便在偷偷關注着賀文舉。

賀文舉本就生的妖異而俊美,再加上他風流的舉止,早就已經将南芸涵的心也給俘獲了,可是看到自己芳心暗許的未來夫君這樣看着別的女子,南芸涵心中自然不快。

她的生母雲妃雖然比不上柳貴妃如此得寵而身份顯赫,可是也頗得聖寵,她在衆位公主中的身份也僅次于南秀琴,因此她的性子也是傲慢的很,如何忍得了這口氣?

步履輕盈的走上臺,故作溫婉的盈盈拜倒,南芸涵柔聲說道,“方才聽到魔宮宮主一曲琴藝,真叫芸涵佩服的很,芸涵不才,願意獻舞一支,希望宮主也能指點一二。”

南憶夕聞言,不由挑了挑眉毛,眼中滿是興味。南芸涵也要和她比試?這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和她比試很流行麽?

她對南芸涵的印象并不深刻,她離開南海皇宮的時候,南芸涵還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而已,如今倒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長成大姑娘了,便了嫉妒心了麽?以為她擅長琴藝就不會再擅長舞技,因此才敢出言挑釁麽?

她不喜歡與人比試,可是人家既然一個個咄咄逼人的要和她比,她也斷然不會怕了她們。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南憶夕遙遙說道,“我不喜歡做沒好處的事情,你說,若是你輸了,是不是也給我跪下呢?”

衆人聽到南憶夕的話,不由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世人都說這魔宮宮主脾氣怪異,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方才強迫秀琴公主下跪,已經讓他們大開眼界了,如今竟然還提出要芸涵公主下跪?

不過衆人更加驚訝的是南憶夕的自信。要知道南芸涵的舞比起南香韻來也是不遑多讓,堪稱整個南海之最,南憶夕真的能夠比得過她麽?

南芸涵對于南憶夕的狂傲也很是不屑,她故作溫婉的笑道,“芸涵本無意與宮主一争長短,但宮主如此相逼,芸涵也只好應允。”

南憶夕對此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南芸涵雖然年紀尚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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