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五條悟這幾天到處閑逛,可是卻再也沒遇上過夏油傑,和之前一天見幾次的情況截然相反,今天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還是沒有見到夏油傑。
五條悟随手解決了一只咒靈,拿着甜品興致不高地返回酒店。
一個人在大廳攔住了五條悟。
“少爺,你要的資料,已經拿到手了。”下屬緊張地将手中的牛皮文件遞給五條悟。
“你們效率實在太低了,幾天前就讓你們去找,現在才弄好。”五條悟盯着下屬,臉上露出些許的嫌棄,太慢了。
下屬哆哆嗦嗦地擦着汗。
“那麽怕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五條悟拍了拍下屬的肩膀,卻讓下屬的身體顫抖地更加厲害。
好可怕。
下屬下意識地想要遠離五條悟,強大地意志力讓他控制住了身體,還站在原地。
五條悟沒再繼續鬥下屬,他将手中裝着甜品的袋子遞給下屬,接過牛皮紙打開,看到照片和名字的時候,連看好幾眼。
不一樣,名字一樣照片對不上,同名同姓?
五條悟快速地掃過資料,确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麻倉葉’,他将資料放回去,看向面前的下屬:“你确定沒有調查錯?”
下屬哆哆嗦嗦聲音顫抖地回答五條悟:“少爺,目前在這座城市只有這麽一個人符合你所說的條件,名叫麻倉葉又是學生還有特殊能力的人。”
只有這麽一個?假名?
五條悟腦中劃過這一個想法,他将資料交還給下屬:“給我調查這個麻倉葉從轉學到這裏為止接觸過的人,将那些人的資料發給我。”
“是!”下屬接過來資料,将手中的袋子交還給五條悟,轉身快步離開,仿佛背後有什麽洪水猛獸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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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看着下屬的背影,無奈地聳了聳肩。
他有這麽可怕嗎.
“同學們安靜。”老師拍了拍手,下面喧鬧的聲音消失,頓時安靜下來,老師這才開口說起事情:“今天我們轉來兩位同學,五條同學和恐山同學請進。”
夏油傑聽到前面那個名字,心中湧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五條吧.他好像還沒有告訴他他的真名。
夏油傑莫名有點慌,不過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是他身邊的麻倉葉和小山田萬太尤其慌張,甚至臉上還表現出懼意。
見到那個進來的白毛,夏油傑徹底慌了,是他想的那個五條。
夏油傑:“.”
這種局面該怎麽辦?他一會兒會不會對着他叫麻倉葉?他該怎麽向麻倉葉解釋?又該怎麽和五條悟解釋?
夏油傑盯着五條悟,有些苦惱,掉馬來的猝不及防,實在是過于太突然,他還沒有想好對策。
五條悟和恐山安娜的介紹很快就結束,到了替他們安排座位的時候,五條悟向老師提出了要求。
“老師,剛來到這裏,我有些不習慣,希望能坐在認識的人身邊,可以嗎?”
聽到五條悟這一番話,夏油傑心一緊,不要鬧幺蛾子。
老師面露猶豫,空位只有那幾個,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要求就讓原本坐在那裏的同學離開,這樣對其他同學也不太好。
五條悟:“老師。”
老師看着五條悟做出了最後一番思考,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确實會帶來不安,于是他對五條悟說:“要是那位同學身邊有空座就行。”
“我想坐在麻倉同學身邊,他那裏剛好還有。”五條悟說起麻倉葉的時候,眼神卻掃了一眼夏油傑。
夏油傑一直關注着五條悟,自然沒有放過他剛才那一眼,夏油傑慌了。
站在五條悟身側的恐山安娜眉頭上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小山田萬太偷偷地看向麻倉葉,小聲地說:“葉,這個是你認識的人?也是通靈人?”
麻倉葉輕微搖了搖頭,他确信自己不認識五條悟,甚至連一面之緣都沒有。
那麽顯眼的發色,要是見過他一定有印象。
夏油傑将小山田萬太和麻倉葉的舉動看在眼裏,對于自己先前的決定略微有些後悔。
早知道牽扯這麽深,一開始就應該直接告訴真名,還有之前在戰國的時候,他就應該告訴五條悟真名,現在就不會出現這種烏龍情況,對着一個人叫另一個人的名字。
“麻倉同學?”老師看了一眼麻倉葉,确認了情況,轉頭對五條悟說:“麻倉同學的身邊正好後面沒人,你可以坐在他的後面。”
五條悟徑直朝着夏油傑的後面走去,動作利索地坐下,他小聲地對夏油傑說:“麻倉同學,以後請多多指教。”
說的時候五條悟還刻意強調了一下前面的‘麻倉’兩個字。
一瞬間夏油傑以為五條悟知道了真相,可五條悟的動作又不像,要是知道,應該直接叫他的名字吧.
夏油傑有一絲不确定,就他目前對五條悟的觀察,他覺得五條悟做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甚至可能會覺得有趣故意隐瞞事實來逗他。
夏油傑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很正确,那一絲懷疑壓都壓不下去。
周圍的人一臉摸不着頭腦,新同學怎麽說着坐在麻倉同學的身邊,卻跑到夏油同學的身邊坐下。
老師并沒有将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以為五條悟臨時改變了主意,他看向恐山安娜:“恐山同學。”
恐山安娜徑直朝着麻倉葉身後的空座位坐下。
一節課下來,夏油傑坐如針氈,下課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拉着五條悟給他解釋。
五條悟一動不動,他并不打算按照夏油傑的意思去做,現在夏油傑這樣五條悟覺得還蠻有趣,他暫時還不想太早揭開事情的真相。
夏油傑與五條悟對視。
小山田萬太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選擇走到夏油傑他們的身邊:“你們認識啊?”
麻倉葉起身也想要到夏油傑他們身邊,不過卻被身後的恐山安娜阻止了,他不解地看向恐山安娜:“安娜?”
“坐在位置上,不要過去。”恐山安娜的話一出,麻倉葉乖乖地坐回去,可他卻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夏油傑他們那邊,豎起耳朵聽着那邊夏油傑他們的談話。
恐山安娜敲了敲麻倉葉:“他認識的不是你,不用管。”
麻倉葉放下了心,又趴到桌子上睡覺。
夏油傑松開了拉着五條悟的手,看向小山田萬太,沉默了片刻還是回答了小山田萬臺的提問:“見過幾次,算是認識。”
“我們之間的同生共死的情誼你這麽一說,真平淡~”五條悟話音一轉,他詢問小山田萬太:“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小山田萬太。”
“小山田同學好奇心過重可不是一件好事。”五條悟的眼神變了:“說不定會帶來意外的災禍。”
五條悟的眼神讓小山田萬太忍不住後退幾步,可是眨眼間,他看到的五條悟又是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模樣,恍然間他以為之前看錯了。
夏油傑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他重新搭上五條悟的手:“不要吓他。”
五條悟避開了夏油傑審過來的手,他的視線移到了旁邊的麻倉葉身邊,一邊詢問麻倉葉,一邊不着痕跡地觀察夏油傑:“這位同學還不知道你知道什麽名字?”
五條悟的話一出,夏油傑的心砰砰砰直跳,他手一快終于捉住了五條悟,拉着五條悟就要往外走。
恐山安娜看了一眼戴着耳機毫無察覺的麻倉葉,沖着夏油傑一笑。
夏油傑回頭一望正好與恐山安娜對視,他那顆心跳動地更加厲害,那股不妙的預感更加強烈。
恐山安娜沒在意夏油傑,看向五條悟,對他說:“五條同學,他叫麻倉葉。”
“原來他叫麻倉葉~”五條悟看向夏油傑,低聲說:“那你叫什麽。”
夏油傑掩飾住自己的慌張,轉頭不去看五條悟,一頭懵。
糟糕,被戳穿了,現在該怎麽解釋.
恐山安娜看着走出去兩人,臉上閃過一絲可惜,看不到現場.不過能看到那人那麽慌張也不錯,那條蛇實在讓她不爽。
“安娜,你認識他們?”小山田萬太走到恐山安娜身邊。
夏油傑牽着五條悟不知道該去哪裏,漫無目的地游走。
五條悟停下了:“不和我解釋一下?”
夏油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只要他不覺得尴尬,那就不尴尬,他回頭笑着看向五條悟:“之前你說的也是假名,我現在這樣算是扯平了。”
五條悟眉頭輕皺,被反将一軍,不行,他不能這麽算了。
五條悟:“我.”
夏油傑:“我.”
兩人同時開口,夏油傑想了想,并不打算退讓,他不打算搶先五條悟開口,現在是誰先誰就能先一步搶占制高點。
這一刻夏油傑和五條悟達到了同步。
五條悟:“我比你先坦白,在戰國的時候你可以有很多次解釋,而不是等到現在東窗事發才開始解釋。”
夏油傑:“我當時就想告訴你,只是被犬夜叉的事情搶占了注意力,之後又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一時忘了。”
兩個人幾乎同步說完,也都聽到了對方的話,他們一時覺得這樣糾纏下去,誰也讨不了好,默契地轉移話題。
“這件事情就算了,現在是不是該重新來一個自我介紹。”
夏油傑感覺到一陣眩暈,不過這個感覺很快就消失:“夏油傑。”
五條悟注意到夏油傑剛才的變化,眉頭輕皺:“身體不舒服就回家好好休息。”
“沒事。”夏油傑擺了擺手,揉了揉眉心:“最近它們太吵了,可能沒休息好。”
這話提醒了五條悟:“你的小寵物今天怎麽不在?”
五條悟低頭看向夏油傑的手腕,上面卷着一條蛇,安靜地讓五條悟覺得不太正常。
“好香的味道。”
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
五條悟上前一步,擋在夏油傑身前:“小雜魚又來了。”
“應該是我這邊的問題。”夏油傑掐了掐手腕上的蛇,這些天他已經見識過無數次,這種被四魂之玉吸引過來的妖怪,還有突然找上門的咒靈。
這種情況五條悟也見到過很多次,是因為他手中拿着四魂之玉的原因。
兩人都以為是自己的原因,争先想要解決面前的妖怪,自從那次回來後,夏油傑對于自己的力量有更深的了解,現在他放出咒靈,已經不會讓自己力竭。
那只妖怪輕輕松松地就被夏油傑解決。
夏油傑眼前出現了重影,五條悟感知到背後有一個人倒在自己的身後,他眨了眨眼:“傑。”
沒有回應。
“夏油同學。”
還是沒有回應。
“夏油傑。”
仍然沒有。
五條悟漸漸感受到身後的重量在消失:“不要開玩笑了,傑。”
“小弟!”
一個憤怒地聲音響起。
五條悟轉過身的一剎那,只看到一些泡沫。
一條巨大的蛇纏在五條悟的身上:“你做了什麽?”
這也是五條悟想知道的事情。
蛇蛇很憤怒,身體在不斷地膨脹變大,這時一個泛着藍光的紙鶴從夏油傑剛才消失的位置出現落在蛇蛇身上,蛇蛇的身形眼睛閉上,身形漸漸地變小。
五條悟撿起那個卷在地上一團的蛇,警惕地盯着那個還飄在空中的那個紙鶴。
透過紙鶴遠在過去的另一個人看到了五條悟,眉間染上一絲笑意。
還是遇見了。
紙鶴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藍色的洞。
五條悟小心地後退,一雙手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将他輕輕地往那邊推過去,他跌入了那個洞裏。
這個感覺,和上次去戰國有點像,不過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并沒有帶給五條悟任何的危險感,甚至還有一股暖洋洋地感覺。
五條悟突然想見一見幕後的那個人。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站在窗邊的女人轉過頭看向門口:“你來了。”
“好久不見。”走進來的人一邊關門,一邊對窗邊的女人說:“按照你的計劃,放了很多咒靈去那個城市,現在已經探查出那個少年的能力。”
“結果是什麽?”
“和你的想的一樣,那個少年可以通過吞噬咒靈将咒靈收為己用。”
女人眼睛一眯,沒有任何意外,她朝着那人走去:“禪院家那個異類現在怎麽樣?”
“目前沒有動靜。”那人頓了頓:“那個人或許擁有殺死六眼的能力,沒有咒力卻擁有殺死咒術界最強的實力。”
“這次我們計劃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或許能實現長久以來的願望。”女人一聲輕笑:“麻倉葉王那邊怎麽樣?”
遠在另一個地方的麻倉好打了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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