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安倍晴明嚴肅地盯着女人的肚子，讓夏油傑也不由得也緊張起來。

“怎麽了？”

安倍晴明看了一眼夏油傑，轉頭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略微有些不解，和他有關？

安倍晴明沖着五條悟招了招手：“五條君，有點事情需要你的幫助。”

五條悟沒有接話，耐心地等待安倍晴明接下來的話。

“你想不想想養一只可愛的幼犬。”

五條悟眉頭上挑，看向那邊躺着的女人，沉默地走到安倍晴明身邊，他壓低聲音對安倍晴明說：“那是不被祝福的孩子，他的母親和父親都不要他，雖然我不在意多養一張嘴，可你确定要這樣做？”

“這是被神明祝福的孩子，他的母親和父親都很愛它，不過是世事無常罷了。”安倍晴明：“你可願養他。”

“為什麽是我？”相較養孩子這件小事，這才是五條悟更為關心的事情，為什麽偏偏是他。

安倍晴明：“在你救下他的那一刻，你們之前産生了聯系。”

聽到安倍晴明的話，五條悟忍不住笑了出聲，要是僅僅依靠這個，那他不是和很多人産生了聯系，那些人難道都需要他來養：“你的笑話成功了，如果只是這個理由，我是不會養他的，我拒絕。”

“某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這個決定而感到慶幸。”安倍晴明笑着看着五條悟。

五條悟與安倍晴明對視，眼裏是一點也不會退讓。

不說清楚理由，他是不會妥協的。

安倍晴明嘆了一口氣，有一搭沒一搭的用折扇輕輕敲着自己的手心，全部不能說出來，只是一點點應該沒有問題，他起身與五條悟面對面對視，氣氛莫名開始變得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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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空中輕輕一劃，一只藍色的蝴蝶朝着五條悟飛去。

五條悟沒有感覺到危險，也就沒有阻止，任由那個蝴蝶飛到自己的額頭。

五條悟的眼前場景突然一換，他站在街道旁邊，可是周圍的人宛如看不到他一樣，徑直從他的身體穿過。

他小心地打量着周圍，陡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一張他早就透過鏡子看過無數次的臉，那是他自己，不過那人的身高和裝扮與他現在不太一樣，就連周身的氣質都有些不一樣，更加的穩重，從內裏透出的那種瘋狂也少了一些。

五條悟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相信這是自己，他沉默地朝着那邊走去。

那個‘五條悟’也察覺到這個獨特的視線，轉頭看到那個小小的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朝着五條悟走來。

兩人在距離一米的時候，同時停下了腳步。

周圍的場景突然靜止了，喧嚣聲一瞬間遠去，人流靜止。

“這個的裝扮，還是國中時候？”

五條悟盯着面前另一個‘五條悟’，眼裏滿是警惕：“你是未來？還是安倍晴明變出哄我替他養孩子的幻象？”

“安倍晴明？”‘五條悟’表現出些許詫異，随即恢複了平靜：“看來你那個世界和這邊不一樣。”

五條悟從那個‘五條悟’的話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平行空間？”

‘五條悟’點了點頭，他看着五條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平靜地詢問他：“對了，傑怎麽樣？現在他在做什麽？”

許久沒有念出那個名字，再次說出口的時候，‘五條悟’覺得有些生澀。

傑？夏油傑？

五條悟一瞬間将這個兩個字聯系在一起，不過他并沒有開口回答‘五條悟’，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五條悟’一眼就看穿了五條悟的心思，畢竟那也是他，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的思想差不多的：“看來這個時間你已經遇上了他。”

‘五條悟’嘆了一口氣。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條悟從‘五條悟’的表情已經得出了結果，不過還是需要确認：“夏油傑？”

‘五條悟’：“他對你的态度有沒有明顯的和其他人不同。”

要說不同還是有，像避開瘟神一樣避開他，不想和他扯上關系算嗎？

五條悟下意識地将這番話說出了口。

“哈哈哈。”對面的那個‘五條悟’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哇，你被讨厭了，能讓傑讨厭，你做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第二次。

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在他面前說這句話，還是有點不爽。

五條悟盯着‘五條悟’，手已經慢慢地握緊成拳，想揍他一頓，讓那張臉再也笑不出來。

身體的動作比大腦還快，五條悟的拳頭已經朝着‘五條悟’的臉直奔而去。

‘五條悟’毫不在意，甚至還挑釁地伸出手指朝着五條悟勾了勾。

五條悟一直覺得自己很欠扁，輪到自己面對自己的欠扁時，他覺得好氣，一定要揍他一拳才能消氣。

他的拳頭再次緊了緊，可是拳頭的速度越來越慢，仿佛永遠也接近不了面前的這人。

‘五條悟’一手接住了五條悟的拳頭，另一只手握緊成拳朝着五條悟的肚子攻擊，五條悟痛的臉都扭曲了。

‘五條悟’松開了手，将五條悟直接踢了出去，他面無表情俯視着五條悟：“現在的你太弱了。”

“老子是最強！”五條悟從地上站起身，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血，不服輸地盯着‘五條悟’：“再來。”

“沒用。”‘五條悟’一瞬間又出現了在五條悟的跟前，将他踢飛：“你太弱了。”

五條悟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又一次接着一次被打倒，身體開始疲倦，眼睛漸漸看不清面前的那個人，直到連站都站不起來，仰面倒在地上。

‘五條悟’淡定地走到五條悟身邊，蹲下身，朝着五條悟的頭頂伸手，五條悟想要避開，可是沒有力氣，速度也沒有‘五條悟’快，他避不開。

‘五條悟’的手穩穩地安在五條悟的頭頂，眼睛裏有些看不明的情緒，可是視線落在五條悟身上的時候，那一絲情緒都藏得很好，只餘下笑容：“沒想到現在的我這麽弱，啧啧啧。”

“把你的髒手給老子拿開。”五條悟氣瘋了，好欠扁，原來平時那些人承受的心理這麽大，回去之後，他一定改，為了下次不再受罪。

‘五條悟’聽到五條悟的話，還故意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看着五條悟憤怒值上升，他高興地眼睛都眯起來。

五條悟生無可戀地望着‘五條悟’，一副放棄掙紮的模樣，這讓五條悟失去了再逗他的興趣。

‘五條悟’收斂了臉上的愉悅，一臉嚴肅地望着五條悟，在他的影響下，五條悟也開始變得緊張。

五條悟喉結上下滾動，同樣嚴肅地望着‘五條悟’。

‘五條悟’突然就笑了：“不要那麽嚴肅。”

這氣氛不都是因為你嗎！

五條悟沖着‘五條悟’發射眼神攻擊，要是眼神能殺死人，‘五條悟’恐怕已經死了很多次。

“你那邊的也是這樣小小的一團嗎？”

五條悟并不想回答‘五條悟’的問題，也不想看到那張臉，他将頭轉向另一邊，所以也就沒看到‘五條悟’一瞬間的落寞。

‘五條悟’張了張口，想要将以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五條悟，可是張口說話卻沒有聲音，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

五條悟遲遲沒有等到‘五條悟’的話，小心地轉過頭。

‘五條悟’注意到五條悟的小動作，臉上再次挂上先前那樣的笑，伸手揉了揉五條悟的頭，溫和地對五條悟說：“變得再強一些，再強一些。”

五條悟心裏咯噔一下，這個笑，他突然起身揪住五條悟的衣領，皺着眉頭詢問‘五條悟’：“你.”

可是一時間他又不知道該問什麽，剛才那溫和不是他五條悟的風格，就算是平行時空，他也相信，他不會變，他将永遠驕傲自信。

那個笑不是他，是夏油傑。

“回去之後告訴傑，讓他注意他的夢，還有.”‘五條悟’還想在說些什麽，可是面前的五條悟消失了，周圍的靜止被解除了，喧嚣聲再次出現，人再次開始移動。

“你在那裏做什麽？”一個女聲在‘五條悟’的身後響起。

“見到一個熟悉的人。”‘五條悟’将情緒收斂的幹幹淨淨，站起身回頭望去：“硝子，這個時間你怎麽在這裏？”

“随便逛逛。”家入硝子将手中的袋子往後移了移。

‘五條悟’掃了一眼家入硝子袋裏裏面露出一點的菊花：“還沒有去，要不一起？”

家入硝子看向五條悟，嘆了一口氣，大大方方将花露出來：“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勉強，沒人會怪你。”

‘五條悟’：“我當時和傑的感情怎麽樣？”

家入硝子眉頭微皺，‘五條悟’這個問話讓她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不過她沒有追問：“還能怎麽樣，天天黏黏糊糊。”

“硝子，我就不去了，你就像往年一樣替我擺上一束花。”‘五條悟’轉身離開，現在的他不适合去那裏，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自己。

家入硝子沒有覺得奇怪，這才是這麽多年裏她熟悉的那個‘五條悟’的做法。

五條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面色不善地望着安倍晴明：“怎麽突然回來了？”

“人老了比不上以前，只能維持這麽短的時間。”安倍晴明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轉頭看向女人的肚子：“收養它對你是一件好事，你再強一些，再強一些，才不會重蹈覆轍。”

安倍晴明的話勾起了五條悟的記憶，他想到剛才的那個自己，也是這樣說的，五條悟妥協了：“好，我會養它，要是讓我發現一切都是哄我的，我一定會把你的棺材掀開。”

夏油傑看了看安倍晴明，又看了看五條悟，他們在說什麽？